《[火影]春酒》殷沅

4、#4

　　认识春野樱的第三年，我二十五岁的时候，在某天去[松月]的路上邂逅了我现在的丈夫。开始恋爱的日子每天都像掉进了蜜罐里一样，连闲暇的“女人时间”和她聊天都忍不住分享自己的幸福。
　　彼时春野樱端着茶，像是所有知心大姐一样微笑着看着不停说的我，然后感叹着，“青里你终于抛下了过去的事，真的是太好了。”
　　但是倔脾气的自己每当提起这个话题都会忍不住提起那些扫兴的事情，“我放下了，那么你呢？”
　　之前显而易见是沉默与生硬的话题切换。

　　关于宇智波佐助的记忆，除了过去那些零零散散的流言蜚语，真正接触他的大概只有那天晚上的一瞥眼。偶尔在春野樱忙着做事的时候，会和来看望春野樱的山中井野聊到他。按照与宇智波共度了一整个年少时光的山中井野的话，宇智波佐助或许除了皮相好一点，头脑好一点之外，乏善可陈。
　　性子高傲孤僻。家室与其说是可怜，倒不如说是复杂可怕。偏偏又不选好路——尽管历史教科书上写着第四次忍界大战与宇智波佐助并无关系，宇智波佐助也非木叶的敌人。但是相对于我的敌意，井野更偏向宇智波一些。
　　“过去的某些事无法清楚的告诉你，但是佐助真的是个可怜的人。”

　　可怜？我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如果他可怜的话，为什么他回来之后的第二天春野樱会是那个鬼样子。
　　那是我唯一一次看见喝醉了的春野樱。身为居酒屋的老板，她的酒量一向是大家公认的厉害。
　　我在她房间的软椅上找到了她，地上散落着灰白色的碎屑，她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十分熟稔的夹着燃了一半的烟，无论我怎么喊她，也不说话。仿佛连魂都随着烟圈的扩散丢掉了一般。
　　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真的令人十分厌恶。

　　我把她的烟抢了过来，扔到了地上。然后朝她大声吼道：
　　“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喜欢的话就去追啊。”
　　“一直等有什么用。”
　　“春野樱你不是喜欢宇智波佐助吗？！”

　　说道宇智波佐助的时候她才抬起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脆弱地让我无法在继续说下去。她眼眶仍旧是干燥的，嘴唇微微龟裂，熬夜之后的黑眼圈十分明显，眼角还有些细微的皱纹。没有一点要哭的样子。却也看不出一点神采。
　　“爱我所爱……为什么不可以。”她说。

　　房内的窗帘被拉上了，也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便是透过帘子缝隙渗透进来的晦暗光线，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灰色的滤镜遮挡住一样。

　　“就算我有一千个喜欢宇智波佐助的原因，他只需要一个理由便可以拒绝我了。”
　　她垂下了眼，晃悠着站起身走到了窗前，拉开窗帘的一瞬间白光刺痛了我的眼睛。窗外是木叶高矮错落的房屋，颜山远远的静默庄严的伫立在那里。春野樱推开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来，背着靠着窗户，逆着光。隐约是在笑，我的眼睛还未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看不大明晰。
　　“这里是我爱的木叶，却是他最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