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春酒》殷沅

3、#3

　　“碰见卡卡西那家伙了，他说这家的酒不错。”这样毫不顾忌的说出前一任火影名讳的人很快就遭到了店中其他人的注视。但是他却坦然自若得很，眯起眼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菜单，我这才发现他的一只眼睛是血红色，瞳孔之间似乎还有些花纹。“樱花酒。”
　　他微微侧过头对着已经呆愣在我面前的春野樱，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整张脸。左眼是普通的墨色，而右眼是血红色，却没有一丝光亮。左边的脸颊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长度大约是十公分，下颚有些青黑的胡渣，年龄莫约四十上下。穿着白黑相间的衣服，袖口的地方有着红白相间的圆形花纹。

　　“……是那个吧？”
　　“应该是……”

　　店里年长一些的客人开始了细碎却格外明显的对话。

　　“那个宇智波。”

　　店里的客人不多，除了我和比我更加勤快的漩涡鸣人之外，今天只有8个客人。当这个名字被说出的时候，仿佛时间都被凝固了一般，连针落下的细微声音都可以察觉。似乎是察觉到了我打量的目光，那个叫宇智波佐助的男人瞥过眼看了我一眼，我无法形容那是怎样的感觉。或许是比把我塞进冰箱更加可怕的寒意，比屋外刀子一样的风更加利索。
　　我很快收回了目光，又看着面前还处于震惊之中的春野樱，轻轻推搡了一下她的手。她猛地一怔，回过神来，表情却变得拘谨起来。我不知道这样的形容是否正确，但是从她的表情上看，现在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却虚伪。
　　“樱花酒么，请稍等。”她背过身子倒酒，但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的脊背在颤抖，不太明显，像是秋天的叶子一样惴惴不安地等待着风的到来一样。她的动作似乎是刻意地放慢了一般，仿佛被拉长的默片一样迟钝。酒具之间碰撞着发出的声音像警钟一样清脆辽远的将沉默划破。
　　时间是晚上九点，兴许是因为刚才那个名字，其他的客人开始熙熙融融的离开，起身时要路过宇智波佐助的桌子时，会刻意的加快脚步。最后只剩下我以及火影大人。

　　漩涡鸣人快步走到了宇智波佐助面前，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面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模样。
　　他说，“佐助你为什么要回来。”
　　仿佛宇智波佐助的回来是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而后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一般，他朝我递了个眼神，我明白，那是让我离开的意思。我将杯中剩下的酒一口喝尽，朝着端酒的春野樱点了点头离开了居酒屋。
　　夜晚的风很快将方才酒后那一丝暖意吹散，我回过头看着居酒屋明黄色的光芒从门窗的缝隙渗出，连门前那株光秃秃的樱花树都因为这道光柔和了不少。

　　春野老板，终于等到要等的人了啊。
　　应该会是好结果吧。这样想着，我走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