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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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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沫姐姐?”幸村萤面带困惑。
“你哥哥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不过,你现在大概是无法理解的,你只要知道,我现在和柳君并没有像以前那么亲密就好。”雨沫清楚地撇清了她和柳的关系,“至于你刚才问的关于生日的问题,既然你问的是我,自然回答的也是我。
而以我的经历来看,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没庆祝过生日,也没人知道我的生日,当然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爸爸妈妈说,生日是一个人的诞生日,之所以庆祝生日,就是为了庆祝她的诞生,期待她的到来。难道没有人期待过你的到来吗?而且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呢?身份证号上不是有吗?”幸村萤追问。
其他人早已停下筷子,默默地听着。
本来忧伤于清水雨沫的离开的柳,也把注意力放到了雨沫的话语上。
“这世上也是有不被期待出生的孩子的,没有身份证明、没有出生日期、没有胎记,甚至连包裹的布料也是随处可见的普通白色床单,从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那一刻起,遗弃的人就没打算再认回这个孩子。身份证号上生日的位置填的是来到孤儿院的日子,人满为患的孤儿院加上本身就不讨喜的性格,还有领养了孩子,却不管不问的养父,在我看来,应该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期待她的诞生。”雨沫没有明确的说那个“不被期待的孩子”是她自己,听者都多多少少猜到了,即便是年纪较小的幸村萤也敏锐的察觉到了。
“才不是没有人期待你的诞生,我就很高兴你能来,而且雨沫姐姐的家人也是期待你的到来的吧?”幸村萤反驳她。
“哦?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雨沫饶有兴趣的反问。
“因为,因为……因为你昨天陪我玩了!”幸村萤想到这一点,高兴的说,“昨天,他们都不陪我,只有你陪我玩,如果没有你,我昨天一定无聊死了,所以我很庆幸你能来!”
雨沫微微一愣,继而轻笑出声,“呵呵!”
“你笑什么?”
“呵呵……我只是在笑,原来我诞生的意义就在于能在你过生日时,陪你玩!”
“拜托,陪我玩可是很受欢迎的,我们学校好多女生都想陪我玩,我都不愿意的。”
“那是借了你哥哥的光吧!”
“那又怎样,反正我才不屑跟一群花痴一起玩!”
“你真是个有趣的小丫头!”雨沫微笑。
“什么小丫头!搞得像你大我很多似的,再说我可是有名字的。”幸村萤不满的抗议。
“那叫你幸村妹妹好了。”雨沫一时兴起,逗弄起她来。
“什么幸村妹妹!我叫幸村萤啦!”
“幸村家的小丫头。”
“叫我小萤啦!”
……
原本是沉重的话题,却因为幸村萤的几句话,扭转了早饭时的气氛,于是,差点变得沉闷的早晨,恢复了轻松与欢快!
上午,闲来无事,雨沫让幸村萤带她在宅子里转转。
沿着木制的回廊,幸村萤带着她,一边闲逛,一边介绍。
“雨沫姐姐怎么突然想参观这个宅子啊?”
“第一次来这么古朴的宅子,当然要参观一下。”
“是吗?不过,我是觉得这个宅子没什么好参观的,不仅每个屋子都看起来差不多,而且还让人感觉有些沉闷,就连玩捉迷藏,我都嫌弃。”
“幸村萤在这个宅子里玩过捉迷藏吗?”
“嗯,哥哥和真田哥哥很早就认识了,他们偶尔会到这里练网球,所以我也来过几次,刚好真田哥哥的弟弟妹妹来消暑,就在这里玩了几回。”
“那你有发现什么比较隐蔽的地方吗?”
“嗯……”幸村萤想了想,“应该没有吧,要是有的话,也不会觉得捉迷藏很无聊了,在我看来,这个宅子里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藏人。”
两个人走到拐角处,忽然听到一阵训斥声。
“……不是特意提醒过你们了吗?拿完东西,要把仓库的门锁好,怎么总是记不住!”在宅子后不远处,有一个独立出去的仓库,离大宅约有二三十米的距离,中间还有树木阻隔,透过树枝隐约可以看到仓库门口,青木管家正在训斥一个年轻的佣人。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忘记的,青木管家。”年轻的女佣低着头,小声的道歉。
“小萤,你以前进过那个仓库吗?”雨沫注视着不远处的建筑物。
“我倒是没进去过,不过真田哥哥的一个堂弟进去过,听说是去找什么东西,但是在找的过程中,被掉下来的物品砸伤了。”幸村萤努力回忆着。
“严重吗?”
“倒是不严重,因为那个堂弟反应比较快,刚好闪开了,所以只是擦伤。不过,从那之后,青木管家就对这个仓库异常注意,每天都要检查门锁,尤其是家里来了客人,或者从仓库取出东西之后。”
青木管家和佣人已经离开那里,雨沫听了她的话,依旧站在原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仓库。
“雨沫姐姐,那个仓库怎么了吗?”幸村萤不解的看看她,又看看仓库。
雨沫移开目光,摇摇头,“没事,我们回去吧。”
“那好吧!”
接着两个人回到其他人所在的和室。
所有人都离开后,仓库大门的锁,锁好在门上。
忽然,“啪咔~”一声轻响。
锁——打开了。
下午两点
雨沫从卫生间出来,刚好听到有人在说话。
“小优,你上午又被青木管家训了!还是因为那个门锁吗?”一个女佣说。
“除了那个还有什么?”那个叫小优的女佣没好气的回道。
“这好像是这个月第五次了吧!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
“谁记不住了?一两次记不住还好,谁会笨到第三四次还记不住啊!”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你忘了锁门吗?”
“我根本没忘记锁门,锁好后,我还反复确认了两遍,才离开的,谁知道,那个锁怎么就被打开了!”
“难不成是有人恶作剧?”
“谁知道啦?那个破门锁,害我被骂,真是讨厌死了。”
“你也消消气吧!没准很快就能查出是谁在恶作剧了,别放在心上。”
“除了不放在心上还能怎么办啊!”
……
两个女佣闲聊着离开这里。
雨沫离开这个地方,径自去了仓库。
雨沫在仓库外面绕了一圈,最后在门口站定。
凑近大门,原本应该锁好的门锁,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
她歪了歪头,眼神微凝。
顺手把锁重新锁好。
站在仓库外面,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仓库。
木制的仓库,两层,有些老旧,很多木板都已经出现腐蚀的痕迹,还有些新旧上的差异,看得出更换和修补的痕迹;二楼有很多气窗,但一楼只有两个通风口。
雨沫背靠着仓库的木制墙壁,冷淡的打量着四周。
“从昨天到这里后,我就不止一次感觉到你的视线,若是有事的话,你也不必遮遮掩掩,我确实看得见你。当然,我并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只是讨厌你的视线而已。所以,如果你不打算现身的话,就赶紧成佛吧!”
话音刚落,雨沫便感觉到一阵凉意,不是从庭院里传来的,而是从后背的墙壁传来的。
接着,正前方树下的阴影处,出现了一个身影。
雨沫站直身子,盯着那个越发清晰的身影。
“雨沫姐姐,你在那里做什么?”幸村萤站在回廊上,向她喊道。
那道身影没有立即消失,而是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雨沫眉心微皱,眼眸微眯,从他的口型上辨别出他要说的话,随即身影消失,空气的温度又开始回升。
“雨沫姐姐!”幸村萤见雨沫没有回应,又喊了一声。
“没事,过来看看而已。”雨沫向宅子的回廊走去,不再理会刚才的那道身影,只是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晚饭结束后
“幸村君、柳君、真田君,能和你们单独聊聊吗?”雨沫面无表情。
三个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青木管家把他们带去一间较小的和室,正要离开。
“青木管家,能请你也留一下吗?”
青木管家微讶,但还是关好门,留在了和室里。
“雨沫,到底是有什么事?把我们单独叫来。”幸村看出她眼底的凝重,率先问。
“事实上,我要说的事情,与你和柳君并无关系,”雨沫把目光定格在真田身上,“而是和真田君有关。”
“考虑到真田君可能也不知道,所以也把青木管家留了下来。”
“那么,雨沫桑要说的是什么事?”真田依旧不好意思直接叫一个不熟悉的人的名字,只好在后面加了后缀。
“在我说明情况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雨沫正色道:
“这里曾经死去或失踪过什么人吗?”
小小的和室里顿时寂然无声。
雨沫无声打量着真田和青木管家:真田虽然几乎没有情绪外露,但在听到问题的那一刻,依然表现出了震惊和疑惑;而青木管家则是明显的紧张,脸色也苍白得发青。
雨沫紧盯着青木管家,“看来是发生过。”
“怎么会呢?雨沫小姐……”
“二十五岁上下的年轻人,身着这里的工作服,戴黑框眼镜,名字叫做,”雨沫打断他的话,一一说出她看到的那个身影的特征。
“黑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