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猎人＋网球王子）死生》锦绣山泽

30、第五章

　　“什么？”幸村想了想自家妹妹的日常行为，好像没什么让人为难的怪癖。
　　雨沫不说话，把书放下，默默地举起双手。
　　本来白皙的手掌，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红晕未消。
　　“为什么每次过关，她都要和我击掌呢？”雨沫面无表情的问。
　　“呃……”幸村看到她的样子，莫名有些想笑，事实上他也确实笑了，“因为她很高兴，想要以这种方式跟你庆祝吧！”
　　雨沫又默默放下手，“真是奇特的庆祝方式！难道是拍得越响，心里越高兴吗？”
　　看到她有些呆萌的样子，离她比较近的柳，忽然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房间里的其他人都惊异的看着这一幕。
　　雨沫一僵，眉心皱起。
　　“柳君，你在做什么？”说着，侧过头。
　　柳也顺势拿开手，“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很像我妹妹小时候的样子，然后不自觉就……”
　　“妹妹？柳君，你是在占我便宜吗？”
　　“雨沫，你的话有很深的歧义。”
　　“什么歧义？我的实际年龄可是比你大。”
　　“雨沫，你的心理年龄好像还没有小萤大！”幸村带着恶趣味的笑容。
　　“请你称之为‘情商低’！”
　　“没想到你还挺有自觉的嘛！”仁王甩着自己的小辫子，吊儿郎当的补充道。
　　雨沫不理会他的嘲讽，看向柳莲二。
　　“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了。还有，我可不是你妹妹！”冷声扔出这句话，雨沫拿起手旁的书，自顾自看起来。
　　柳没有说活，只是若有所思的在本子上写了些什么。
　　他或许已经找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位！

　　下午四点多
　　雨沫放下书，拉开和室的纸门，走了出来。
　　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目光四处打量着，突然，像是发现什么一样，雨沫动作一顿，目光停留在庭院里的某个地方。
　　错觉吗？
　　雨沫面带凝重，仔细在那附近寻找，终归什么都没有。
　　又站了一会儿，雨沫不在意的摇摇头，回身拉好纸门，接着沿木质回廊向其他地方走去。
　　在她走后，围墙边的一棵树下，浮现出一道人影，光芒微闪，马上又消失不见。
　　宅子后面的网球场里，幸村和柳正在进行一场练习赛。
　　站在外面的幸村萤，隔着防护网，手舞足蹈的喊着：
　　“哥哥加油！哥哥加油！”
　　雨沫走到她身边，也站在防护网外，看着赛场上神经紧绷的两个人。
　　比赛刚开始不久，两个人都没使出全力。
　　“雨沫姐姐，你不给柳哥哥加油吗？”
　　“加不加油有什么区别吗？加了油，该输的那一个也一定会输；不加油，那个能赢得也一定会赢。”
　　“可是，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把自己的支持和鼓励传达给球场上的人吧！这样，他们才不会觉得自己是孤军奋战，也不会轻易失掉信心。毕竟，即使我哥哥那样自信的人，也是会有灰心丧气的时候。”
　　“是吗？！”
　　“交换场地。”作为裁判员，真田发出指令。
　　两个人在经过裁判席的时候。
　　“喂，你们两个！”
　　那两个人同时一愣，看向裁判席后面，防护网外面，那个背靠在网上的女生。
　　“难得我来看一次比赛，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你们没使出全力，这样的比赛看起来真是相当无趣。虽然只是练习赛，但总要让我见识一下，让你们引以为傲的网球，所拥有的魅力吧！”
　　“雨沫……”
　　“诶呀，柳哥哥，你们怎么还不去比赛，一会儿真田哥哥要咆哮了！”说着，幸村萤向两个人俏皮的眨眨眼，“两位哥哥比赛要加油啊！”
　　幸村和柳相视一笑，眼里带着了然。
　　接下来的后半场比赛，简直就是风格大变。
　　一边是毫无死角的强势网球，一边是有着详细情报的数据网球，明明都没有使用什么精彩绝伦的招式，偏偏徒生一种针锋相对之感，紧张而焦灼，看起来只像是基本功比拼的耐力赛，也像是精神集中力的比拼，即使是不了解网球的人也看得懂，而不用特意去了解招式内的玄机。
　　也因为这样，比赛时间整整拉长了一倍。
　　比赛结束，理所当然的是平局。
　　“总体来说，也算是不错的比赛，不过，你们好像误会什么了，毕竟，我虽然不了解网球，但对你们的网球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难得我还想见识一下，所谓的无我境界之类的。”
　　“呵呵，”幸村低声轻笑，忽然想起自己听过的事。
　　“幸村，你笑什么？”柳不解。
　　“笑我，这次竟然疏忽了，她以前说过的，她看过国三那年立海大和青学的所有比赛，刚才刚好忘记了。”
　　柳沉默半响，翻开笔记，在雨沫的那页，临近名字旁边写上幸村的名字，接着画了个重点关注的标记。
　　回屋子之前，雨沫特意留在最后，微微侧过身，转过头，看向刚才还站了不少人，现在却是一片空寂的网球场，目光微凝。
　　“雨沫？”柳在后面注意到雨沫停下，叫了一声。
　　“没事。”雨沫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着进了屋子。
　　空无一人的网球场，一个掉落在地上的网球，无声的向前滚动两圈。

　　晚饭过后，幸村萤缠着雨沫陪她玩。
　　“别任性，小萤，雨沫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有什么关系嘛！而且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任性一点也可以理解的吧！”
　　“昨天，爸妈没走的时候，不是提前帮你庆祝过了吗？”
　　“庆祝是一回事，怎么说，今天都是我的生日，我就是想让雨沫姐姐陪我玩，而且你之前都说过要在我生日时陪我，结果到了今天却又要过来合宿，根本没时间陪我。”
　　“小萤！”
　　“哼！”幸村萤任性的别过脸。
　　幸村也是一脸无奈，同样有妹妹的柳生理解的拍了拍幸村。
　　“我的事情也不是太紧要，陪你玩也不是不行，不过，游戏已经玩翻版了，我又不会网球，你想要玩什么？”雨沫的话打破这种沉重的气氛。
　　“可以吗？”幸村萤兴高采烈的问。
　　“没什么不可以的，毕竟，生日对你们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日子吧！”
　　“是吧是吧！雨沫姐姐也认为很重要吧！爸爸妈妈都会帮我庆祝，哥哥以前也在，但是从他国三那年后，我的生日时，不是合宿就是训练，都不在家陪我。今年爸妈也要出门，我才跟他一起来的，结果也根本没时间陪我！”幸村萤越说越失落。
　　幸村终究还是软下心，摸了摸她的头顶，半蹲下身子，“错过你的生日，是哥哥不好，所以，不要再生气了，也不要再闹别扭了，以后，小萤过生日，哥哥一定陪着你，好不好？”
　　幸村萤看到幸村一脸歉意，微微垂下头，“哥哥，对不起，是我任性了，打扰了你们！”
　　看到自家妹妹又变回那个懂事的孩子，幸村欣慰的笑了。
　　雨沫默默看着两兄妹相视而笑，气氛温馨而自然，与自己和清水里美最近相处的感觉有些相似，心里莫名的有些不一样的感触。
　　感情这种东西，只有自己亲身感受过了，才能对其他人的感情感同身受，雨沫正在慢慢理解着这种，自己过去完全无法理解的“事物”。
　　幸村兄妹算是彻底和好了。
　　晚上，幸村萤和雨沫回到卧室里，两个人睡不着，所以又闲聊起来。
　　“雨沫姐姐，我们聊会儿天吧，我现在睡不着。”
　　“好，你想聊什么？”
　　“嗯……”幸村萤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就聊聊你以前是怎么过生日的吧！我对这个有些感兴趣。”雨沫提议道。
　　“好呀！”幸村萤欢喜的讲了起来。
　　从生日蛋糕到生日礼物，从哥哥的生日糗事到父亲的黑暗料理，从五岁到十岁……有趣的事就说得十分详细，不记得的就一笔带过，幸村萤说的十分开心，兴起时还站起来手舞足蹈。
　　雨沫一边听着她的描述，一边在脑海里描绘她过生日的场景，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
　　“哈啊～～～”幸村萤说累了，打了个哈欠，“雨沫姐姐，今天就说这些吧！我好像有些困了。”说着，还揉了揉眼睛。
　　“那就睡吧。”
　　幸村萤窝进被子里，雨沫顺势关上电灯，也躺了下来。
　　生日吗？真是个陌生的词汇。
　　说起来，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
　　雨沫努力的回想着，跌入梦乡。

　　来到真田家的第二天
　　一早吃饭时
　　“小萤，昨晚你们好像很晚还没睡的样子，聊了什么，那么高兴，连隔壁都听得到你的声音。”幸村关心的问着自家妹妹。
　　“没什么，只是雨沫姐姐对我的生日感兴趣，所以，我就把我从五岁到十岁的生日都跟她说了一遍，包括爸爸的黑暗料理和哥哥你的糗事哦！”幸村萤恶趣味的笑着。
　　“你啊！”幸村宠溺一笑。
　　“对了，雨沫姐姐，昨天晚上只听我说了生日的事，还没听你说起你的是怎么过的生日呢？是和我一样，和爸妈一起的吧？不过，雨沫姐姐你应该没有哥哥吧！还有，你以前和柳哥哥的关系那么好，你过生日时，他在吗？……”幸村萤兴致勃勃的说出一个又一个问题，丝毫没注意到，从她问出问题的那一刻起，雨沫的筷子就没动过，当然也没注意到柳听她提起自己时，有些僵硬的表情。
　　“小萤！”幸村眼见气氛越来越僵，出言打断她的话。
　　“怎么了？哥。”雨沫歪过头，看到幸村的眼色，这才注意到雨沫的不对劲，“对不起，雨沫姐姐，我好像说错话了……”
　　“不，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没说错什么，只是，”雨沫抬眼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幸村萤，面无表情，眼里带着漠然，“小丫头，我不是清水雨沫。”
　　幸村萤瞪大眼睛，表情惊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