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选择》億緣

15、第十四章

　　之后连续几天，林曦没再见到陈晨，陈晨请了假，直到周四，林曦看到陈晨来到研发办公室，好像在交代什么，交代完，离开的时候看到林曦，没说什么，只是和林曦相视笑了笑...
　　其实中间，林曦发信息问过，陈晨说陈爸心脏不舒服，所以那天着急回家，因为是周末，先在附近医院，住院观察，之后没再有回复，陈晨走的时候，林曦看到她拿手机对自己晃了晃，意思是手机联系...
　　当晚林曦掐着时间，给陈晨发信息，得知陈爸在本地医院做了检查，准备第二天转临市的甲级医院，可能需要手术...
　　林曦（微信）：[陈晨姐，叔叔怎么样？]
　　陈晨（微信）：[暂时没事，已经联系好了，明天转临市的甲级医院。]
　　林曦（微信）：[嗯，公寓那边，我已经收拾过了，你放心。]
　　陈晨（微信）：[好，谢谢。]
　　林曦（微信）：[陈晨姐，自己也要注意休息。]
　　陈晨（微信）：[好]
　　林曦（微信）：[回来，我给煲汤，补一补。]
　　陈晨（微信）：[嗯]
　　陈晨没有刻意隐瞒林曦，收到林曦的关心，陈晨心里暖暖的...
　　第二天，陈晨兄妹送陈爸到临市，甲级医院，在这里心血外科比当地医院威，
　　却在门诊闹了点问题，本来因为在本地医院做了系统检查，耽搁到周四，现在才转到甲级医院，
　　因为不清楚住院需要门诊接收，提前挂的专家门诊，耽误了时间，好在才下午四点多，还来得及，火急火燎的到心外科门诊要挂号，刚询问值班护士挂号事宜，却被值班护士以快下班为由，不让挂号，陈晨当场对值班护士发了火...
　　护士：[现在快五点了，一会医生要下班了，你们周一再来。]
　　陈晨听完护士的话，陈爸和大哥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陈晨直接向护士发难：[请问你在说什么！现在是下午16点45分，不是18点，还没有下班，为什么不让挂号；我们开了两小时的车，才到这儿排队，你上来就让周一再来，那如果我们回去路上，我父亲出现任何状况，你能赔我一个爹吗？如果你能赔我一个爹，我们现在就走；如果不能，你负得了责吗？还有请问一下，你觉得为什么，会胸痛、卒中优先呢，就算是下班也得接收病人...]
　　陈晨不留情面，声音不大，但够亮，旁边的人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值班护士愣了，一时语塞，还是在一旁引导的，年长一点的护士，听到后，连忙过来接话...
　　护士：[胸痛是吗？心脏问题？快快，你们跟我走，我带你们直接去找心外科的门诊医生。]
　　陈晨点点头，几人跟着护士往门诊室走，陈晨本意不是要为难护士，好像刚刚的爆发，是在宣泄这段时间的压抑...
　　她只是想让陈爸尽快入院，当地医院检查后，医生再三交代，陈爸情况非常不好，让陈晨兄妹一定要上心，不要耽误，尽早住院手术。
　　好在医生很专业，看完之前的报告，当即接收入院，并表示会尽快安排手术，周一的时候，陈爸就被安排进了手术室，经过几个小时的手术，陈爸被推进了ICU观察病房，还算稳定，如果没有其他排斥，就能安排到普通病房...
　　陈晨总算舒了口气，才拿起手机，看到林曦的信息，林曦没有过多打扰，也不敢轻易打电话，只是每天定时，发信息关心陈晨；
　　陈晨看完欣慰的笑了笑，给林曦回了信息，说手术很顺利，目前一切都好，陈晨大哥说他看护比较方便，所以没让陈晨留下陪护，陈晨呆了两天就回公司...
　　林曦见到陈晨，有些惊讶，陈晨虽然回来工作，担心陈晨身体吃不消，当天提前离开公司，陈晨没有注意林曦离开，只是忙碌着工作，下班扫了一眼，没见着林曦，就先回公寓了...
　　林曦买了食材到陈晨公寓，给陈晨做了汤，陈晨下班回到家，便看见一桌丰盛的菜，很暖心，林曦看到陈晨回来，上前拉着陈晨坐下，给陈晨盛了汤...
　　林曦：[你尝尝，这是我跟我妈学的...]
　　陈晨笑着接过碗：[嗯，谢谢]，喝了一口，[好喝。]
　　林曦：[嗯]，林曦看陈晨好像还算开胃，放下心，[医院那边...]
　　陈晨：[我哥在，他让我先回来，项目快收尾了，我尽量先把工作做完；每隔一天，去替他...]
　　林曦：[哦...]
　　这个时候林曦没有多说什么，只希望陈晨能放松紧绷的情绪...
　　吃完饭，收拾好，林曦陪陈晨坐了会，没有说什么话，就这么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林曦发现陈晨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林曦看着陈晨，有些心疼，往陈晨那边挪了挪，让陈晨向自己靠了靠...
　　就这么看着，林曦鬼使神差的亲了上去，嘴唇微颤，印在陈晨柔软的唇上，不知多久，陈晨感觉好像被什么轻柔的触碰着，缓缓睁开了眼睛，林曦突然惊醒，触电般抽离，陈晨眨巴着眼睛，好像还没清醒，突然林曦蹭的站起来，陈晨吓了一跳，顺势抬头看向林曦...
　　林曦慌张的往门口走：[那个...陈晨姐也累了，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陈晨有点木讷：[...我送你...]
　　林曦已经穿好鞋，忙拒绝：[不..不用，你也累了，我自己能回去，陈晨姐梳洗一下，早点休息，晚安...拜拜...]
　　林曦逃离了陈晨家，陈晨看着关上的房门，脑子有点宕机，久久没有思考，林曦有些懊恼，想穿回去给自己打醒...
　　林曦捂脸：[哎呀，我在干什么啊...]
　　林曦以为这件事后，陈晨会不理她，会像之前那次告白一样，躲着自己，但好像没有...
　　第二天，陈晨没有疏远，很平常，正常工作，正常交流，正常一起吃饭下班，像没发生什么一样；
　　那只有两种可能，陈晨那会没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么就是陈晨知道，
　　但没有排斥；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她和陈晨关系就是突飞猛进，那离心意相通就不远了，想到还有这个可能，林曦不免心中窃喜...
　　周末的时候，林曦知道陈晨，回家了，医院那边有大哥大嫂，陈晨大哥让她在家休息一天，林曦收到消息，立刻跑到陈晨家，想照顾陈晨饮食，又想试探一下，那天的吻...
　　吃完饭，两人没有出门，就在客厅，下了部电影看着，陈晨全程看着投影，林曦全程心不在焉，时不时看看陈晨，陈晨感受到林曦的视线，转头问林曦...
　　陈晨：[怎么了？不是看电影吗？一直看我？]
　　林曦十指交叉，两根拇指绕圈转动着，支支吾吾：[那...那个，那天...]
　　陈晨：[什么？]
　　林曦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那..那天，你睡着了，我亲你了...]
　　等了好一会，没听见说话，偷偷看了看陈晨，陈晨明显愣了，转而看着电影，没有说话...
　　林曦有些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会不会被赶走，会不会像之前那样，被刻意避开，林曦蔫蔫的将下巴抵在膝盖上，突然听见陈晨好像叹了口气，心又凉了半截...
　　陈晨：[我知道...]
　　那天陈晨是有些懵，但记忆和触感慢慢回笼，睁眼时，林曦近在咫尺，再加上唇上余留的触感，她不可能不明白那是什么，只是当时林曦慌忙逃走，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就没有主动提及...
　　陈晨考虑过，她与林曦近阶段的相处方式，既然陈晨选择了靠近，就不会轻易再把林曦推开，只是陈晨不懂应该怎么做，只知道保持现状，尽可能满足林曦...
　　林曦听到陈晨的话，瞬间愣怔起来，看向陈晨，想张口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曦看着陈晨，看着陈晨的眼睛，不再淡淡的，不是疏远，林曦感觉自己下一秒可能会哭出来：[那你会讨厌我吗？]
　　陈晨摇摇头，[不会。]
　　林曦接着问：[会疏远我吗？]
　　陈晨依然摇摇头：[不会。]
　　林曦吸了吸鼻子，[那...会推开我吗？]
　　陈晨愣了一瞬，又摇摇头，没有开口，但足够了...
　　林曦笑了，向陈晨栖身过去，将陈晨抱住，陈晨被扑这一下，往后一趟，跌进沙发...
　　林曦就这么抱着，陈晨感受到她带来的温暖，抬手环抱林曦，好像听见林曦在哭，陈晨轻轻拍着林曦的背...
　　过来好一会，林曦撑起身，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擦着眼泪，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原来人在脆弱的时候，真的可以趁虚而入，原来高兴，真的会哭...]
　　陈晨被逗笑了，抬手轻抚林曦的脸颊，拇指擦拭林曦的眼泪，[你在说什么...]
　　陈晨没有说完，林曦再次俯身，吻上了陈晨，陈晨僵了一下，最终没有推开林曦...
　　林曦感受着陈晨柔软的双唇，她已经无法思考，胸前像被轻轻抚着，心脏被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包裹着，感受到陈晨的回应，林曦欣喜若狂，微偏头，加深这个吻...
　　不知道多久，两人才松开，感觉双唇热热的，像要充血，林曦又抱了陈晨好久，也没舍得松开...
　　晚上林曦没有留下，怕自己留宿，陈晨休息不好，依依不舍的抱着陈晨，临到门口才不舍的松开，陈晨失笑，摸了摸林曦的头，宠溺的笑了笑...
　　临走前，林曦说想找时间去看看陈爸，陈晨思索了片刻，点头答应了，说等下一次，自己去医院的时候，两人一起...
　　又过了两天，林曦特意请了假，买了些东西，和陈晨一起去看陈爸。
　　进了病房，看见旁边的沙发椅上坐着一个男人，应该是陈晨大哥，林曦进门后礼貌的打了招呼，大哥也礼貌性的回了声感谢，接过林曦手上的慰问品...
　　林曦看着陈爸插着心电观测仪器，鼻间还带来氧气，微微蹙眉：[叔叔好，叔叔好点了吗？]
　　陈爸已经恢复了不少，[嗯，好多了，谢谢你啊小林，你还特意跑一趟...]
　　林曦忙摇头：[不不不，叔叔您客气了，我就是来看看您...]
　　林曦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看向陈晨，求助似的...
　　陈晨见到林曦这样局促，笑了，拉了凳子，让林曦坐下：[坐吧...]
　　林曦乖乖坐下，更局促了，看着这仨父子，也不说话，偶然陈晨抬头看看输液...
　　林曦OS：[就这样干坐着，都不说话的吗？叔叔看着状态不错，嘶...我该干什么，还是说点什么...]
　　林曦还在胡思乱想，陈爸突然开口问她：[小林，多大了？]
　　林曦闻声抬头，[啊？哦，我24，叔叔...]
　　陈爸点点头：[24啊，还年轻，那小林开始找对象了吗？]
　　林曦又愣了，下意识看了看陈晨：[啊？哦哦，我还没找...]
　　陈爸：[24可以开始找了，慢慢找，你这年纪慢慢找，慢慢磨合，来得及]，陈爸顿了一下，轻咳一声：[不要像陈晨，一直不愿找，也不听我们的，耽搁到现在...]
　　陈晨从陈爸开口之后，眉越皱越紧，打断陈爸：[爸，你在跟人家乱说什么呢？她不是你的学生...]
　　陈爸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太过了，又对林曦说：[不好意思啊，小林，叔叔太冒昧了...]
　　几人都明白陈爸是借口，提及陈晨的事...
　　林曦忙接话：[哦哦，没事...叔叔不用介意...]
　　话题没有继续，林曦在医院呆过中午，和陈家父子一起吃了午饭，因为太过紧张，林曦没怎么吃，陈晨没有留下，跟陈爸和大哥说了一声，和林曦一起回家。
　　离开医院，陈晨没有着急离开，带着林曦，在附近商场，找了一家面馆，面上桌，林曦看了看面，又看了看陈晨，笑了...
　　林曦嘿嘿一笑：[陈晨姐，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饱...]
　　陈晨喝了口茶水，笑着说：[看你，一直在紧张，没吃几口，怕你饿了，一会在上高速，可没地方给你吃...]陈晨扬了一下下巴，[快吃吧。]
　　林曦嗯了一声，滋溜的嗦起了面，林曦吃面的时候，陈晨手机响起信息的声音，陈晨拿起，看了信息，眉毛微蹙，没有回，看着林曦把面吃完...
　　回到家后，陈晨依旧保持着隔天去一趟医院，工作也没有落下，林曦则在陈晨在家的时间，去照顾她，偶尔抱着陈晨，跟陈晨温存一下，又不舍的回家...
　　反观陈晨，虽然对林曦态度不变，但自从那次林曦看完陈爸之后，陈晨时常会走神，林曦有些担心...
　　林曦蹙眉：[陈晨姐，是不是，那天我去看叔叔，让叔叔察觉什么，为难你了？]
　　陈晨有些恍惚，没有让林曦察觉，说：[没有，你别多想...没事的，你放心...]
　　【回想】
　　林曦看望过陈爸后，陈晨在医院陪护了，陈爸又跟陈晨重提相亲的事，想趁自己生病的机会，说服陈晨...
　　陈爸：[你就听听劝，做长辈不会还你，不然你后半生能依靠谁...]
　　陈晨没有立即反驳，顿了顿：[...爸，你好好休息，不要费神其他的...]
　　陈爸微怒：[你...反正我老了，说了你们也不听...]，陈爸突然想到什么，[你...跟那个小林好像关系很好，你...]
　　陈晨没有否认：[是...]陈晨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陈爸：[爸，这么些年，一直这样，你为什么就是不能...]
　　陈爸不听，反怒，呵斥陈晨：[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能听听长辈的，哪有那么多坏的男人...]
　　......
　　在陈晨说明自己无法喜欢异性后，陈爸一直没有正视这个问题，陈爸的独断，让他选择无视并且遗忘这个事实，所以陈晨一直不愿再提，只是默默承受，也不愿再听从陈爸的安排...
　　......
　　陈晨思绪纷乱，林曦的声音将她拉回...
　　林曦：[陈晨姐？]
　　陈晨回神：[哦，没事...有点累了]
　　林曦上前抱着陈晨，[哦，那你今天早点休息...]
　　陈晨嗯了一声，轻拍林曦...
　　林曦看着陈晨这样，很担心，但陈晨好像不想多说，没有再逼问。
　　林曦认为陈晨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等陈爸出院，陈晨就能好好休息一下，慢慢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