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的邪恶小狗》一克川贝母

14、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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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铭安慰我很久，又是亲又是揉。

　　我窝在他怀里抽噎着眯着了。

　　之后，江澈每次来都抱着狗，他跟别的领导谈事，我在旁边一边玩狗一边听他们说什么，偶尔插两句嘴。

　　再往后，他们商议的事情被我现场驳回了。

　　“你别仗着跟我是同学，我就能给你开这个先例。”

　　“求求你了，不然你弟弟我要完犊子了。”江澈苍蝇搓手。

　　“没门，耗资太大。”我说着，把那个领导赶走了。

　　江澈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憋出来的一汪泪水：“你就看在我爹地的面子上，给我一个面子吧！你看我哪儿这么求过你啊？真的只是需要你帮扶一把。”

　　真是……这是把我架到高台上了，怎么上一趟大学还认识这么个蠢货？

　　我揉了揉眉心，认真思忖了一下，也不是没办法回本：“勉强答应你了，但我现在刚接手还不稳，你得给我点好处做保障。”

　　江澈连连点头，朝我作揖：“好好好！大哥救命之恩小弟没齿难忘，回见！”

　　“去去去。”我摆摆手把他赶走了，随后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狗肚子，于是又叫住了他，“你家狗啥时候生崽，给我一只。”

　　“一定！”江澈俯身把狗抱起来，挥挥手便走了。

　　狗扒在他的肩头上，歪着头用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看着我。

　　小东西真可爱。

　　我起身在窗户边游走，忍不住绷紧了臀部。

　　昨天程铭下手真重，简直比我小时候闯祸了下手还重！

　　“杭总来做汇报了。”陈良探头进来说道。

　　我没回头，道：“让他进来。”

　　怎么就装得这么成功呢？还正好站在落地窗前。

　　我低头揉了揉眉心，强忍着笑打算坐在办公桌前。

　　可惜，装失败了，没坐稳，在杭然进来时摔到了桌子下面。

　　杭然默不吭声地把我扶起来，小声问了一句：“没事吧……？”

　　“谢谢。”我的腰被扭了一下。

　　杭然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扶着我坐下，随后开始汇报工作。

　　我静静听着没有插话，直到他说完才问：“感觉怎么样？”

　　“还好。”杭然说。

　　我点点头，不打算再说什么，于是挥挥手打算将他赶走。

　　杭然并没有走，定定地坐在我对面：“程总在试探我什么？”

　　“嗯？”我眉梢微挑。

　　没想到他能直接问出来，于是我扯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你历练历练怎么还历练出我的错了？我是在培养你。”

　　“……”杭然看着我，那双眼睛里满是失落和委屈。

　　如此规避责任，任凭他怎么自证都没用，只要他出一丝岔子那就是他的问题。

　　现在于杭然来说，陈良就是催化剂。

　　这么想来虽然有点不人道，但我想看看杭然究竟是个什么人。

　　杭然离开时，我让陈良去送。

　　陈良回来以后看着很委屈，我问他他也不说什么。

　　还真让杭然威胁住了，陈良的性子也让程铭猜中了。

　　我回去和程铭提起时，程铭键盘上的手微微一顿。

　　“你好像还是挺在乎杭然？”

　　我拿着一支笔转了又转，用笔尖点在纸面上。

　　分析不动了，有一种很累的感觉。

　　我伏在桌面上，静静思索片刻，偏头看向程铭：“观察了这么久，我忽然发现你跟我说的那些也是模棱两可……”

　　程铭并没有回应，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打字速度极快。

　　我伸手合上他的笔记本，捏着他的脸让他面对着我：“说啊。”

　　“人还是自己去探索比较有意思，你说呢？”程铭眸中带笑，一只手攥着我的手。

　　32

　　我的心里开始发毛。

　　无数种想法在脑中迸发开来，程铭会不会对我的一切都是伪装的？

　　我猛地摇头！

　　不能再想了！我好像要得被迫害妄想症了……

　　我扑进程铭怀里，紧紧环抱着他：“我不需要一个商人一样的爱人……”

　　“我明白。”程铭安抚着我。

　　我心中却有着莫大的不安全感。

　　之后我像从前似的喜欢粘着他了，我得空时会去他们公司造访。

　　程铭丝毫不会不耐烦，他总会将我安置好，或者带着我一同去参加一些颇为重要的现场会议。

　　再往后我开始不受控制的想去干涉他的一些事情。

　　起初程铭并没有觉得不好，但我愈发强烈的控制欲让程铭逐渐重视了起来。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了？你看起来很焦虑。”程铭抱着我，他眼里的担心不像是可以伪装出来的。

　　我嘴里的话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最终化成一股劲儿，一头撞在程铭胸膛上。

　　“是我让你没安全感了？”

　　我闷哼一声，轻轻点头，紧紧抱着他。

　　他也紧紧抱着我，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后脑勺：“那我怎么做能让你有一点安全感呢？”

　　“我不知道……”我更多是怕他走，但我又不想跟他坦白来说。

　　那种话无论是热恋期还是到之后的冷淡期都是一个致命弱点。

　　我开始拼命克制自己那些疯狂的欲望。

　　开始重新将心思投入工作之中，继续观察着杭然。

　　高度紧绷状态让我疲惫的不得了，以至于在一次会议上昏睡了过去。

　　我醒来时正好看到程铭和杭然在说话。

　　“他自从接手公司之后就一直很焦虑，一直在提防着我。”

　　“嗯，我知道。”程铭说。

　　我闷咳一声，打断了他俩的对话。

　　“杭然，你的历练期该结束了，要不要试试做助理呢？”

　　杭然怔愣了。

　　第二天，杭然迎来了第二次调岗，我懒得再继续搞什么心计了，去旅游放松心情。

　　准确来说是程铭非要我去，他说我太紧绷，该休息一下了。

　　旅游之前，程铭带着我去了母亲家，母亲看我的眼神满是心疼。

　　我有些疑惑，但好像又不疑惑，因为她一直在问我身体怎么样，感觉有没有好点。

　　由此得知，我生病了。

　　旅一趟游没去什么地方，纯是换了个地方睡觉，还有吃药。

　　程铭瞒我瞒得太好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吃药。

　　程铭只能趁我清醒的时候把我弄出去溜达溜达，去一趟拍卖会什么的。

　　“你要给谁买东西啊？”

　　拍卖会上，我有些不清醒地问他。

　　程铭一脸匪夷所思：“……？”

　　想必是觉得我脑子出问题了。

　　跟一个不清醒的我在一起，他就操心吧。

　　33

　　一场拍卖会下来，程铭花了不少钱。

　　因为我瞎竞价。

　　但程铭没什么脾气。

　　我看着那些竞拍下来的玩意儿，瞬间没了什么兴致，于是恹恹地说：“好像也没那么喜欢。”

　　程铭笑笑，抱着我安抚似的说：“没关系，游戏而已，开心就好。”

　　我哥真豪横……

　　在外面，说是旅游其实就是冬天去一个舒适的地方待着，夏天再到一个其他的舒适地方待着，偶尔再去别的地方走走。

　　江澈给我打电话问我还要不要狗时，我让他把狗送到了母亲那里。

　　我和程铭则在外面一连待了半年，程铭带着我到处玩，还交了不少新朋友。

　　以至于我压根抽不出空去想公司的那些问题，只是想着去哪里玩，还有——

　　我为什么要吃药？为什么每个月都有个医生过来对我问东问西？怎么母亲总是打电话给我？我得找找药盒看看我是什么病。

　　但是程铭藏得有点太仔细了，我找到了药，但是不知道是什么药。

　　于是傻得呵的在网上搜：白色小小的药片是什么药？

　　“……”

　　搜完才回过味：谁特么知道这个啊？小白药片那么多，神经病。

　　于是我把手机往桌上一丢，开始转战病例本，愣是没找着。

　　大约过了一年，我察觉到了。

　　我应该是焦虑了，但是程铭瞒我的那个劲头简直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以至于我一大早闯进书房问他的时候他都一脸震惊加疑惑：“你听谁说的？”

　　……演得很好，下次不用演了，一看就是被我说中了。

　　“因为我觉得我好像没事了，回想起来自己好像很焦虑。”我说。

　　程铭把我进他的怀里，抱着我一个劲安抚，好像生怕出什么差池一样：“乖乖，你不用想那些，我都安排妥当了。”

　　“我不想管公司了……”

　　我话音一落，程铭安静至极，只是紧紧抱着我。

　　中午在饭桌上时他才说：“我以为你以前说不想管了就只是闹脾气耍性子。”

　　“说实话，有耍性子的成分，但我的确不太想，不是干不了。”

　　我说着，拿着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菜，随后吃掉。

　　程铭点点头，半晌才道：“要不你就找一个总经理，自己稳坐董事长，当然事情也少不了。”

　　我思忖良久，道：“总换领导会让人觉得不稳定吧？我再待一待再说。”

　　“那就要有个十年八年了。”程铭放下筷子淡淡道。

　　我没再说话，实在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于是起身把碗筷端走放进洗碗机，出来继续跟程铭对坐。

　　我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开始盯着程铭观察，看着他耳朵慢慢红起来。

　　心里忽然憋了一股子坏，迫切的想释放出来。

　　“抱抱。”我侧过身说。

　　程铭起身过来抱着我，我坐在椅子上把脸埋在他腹部环着他的腰，随后往下一挪，捏了一把他的臀……

　　“！”程铭很明显的颤了一下，手也抓在了我的肩上，低头看着我，“……？”

　　我看着他满脸通红，满眼震惊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咧了一抹笑。

　　程铭把我带去睡午觉，我很配合的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