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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执念①】隐私？什么隐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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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欣欣和西蒙尼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毕竟只是个柜子，只要砸后面就和门没一点关系了。”白以敲敲柜子的正后方，进一步解释。
见两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白以提醒林欣欣：“你控制一点力道，尽量别波及前面的柜门。”
她担心林欣欣的力气会把柜子砸穿。
林欣欣比了“OK”。
她将柜子提到了前台的桌面上，说这个高度更好发力。
“哎！西蒙尼你别离柜子那么近，走远点。”
林欣欣挥挥手把看热闹凑过来的西蒙尼驱散开。西蒙尼听话地走到了白以身边，两人站在几米开外。
林欣欣单手扶住柜子，一手握拳比划着距离，停在几厘米之外。
这个柜子是木质的，所以应该也没那么结实。
她有点紧张地抿住嘴，回忆着之前在特意买来的武术教程。
林欣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了脚下的姿势，吐息的同时将全身力量集中在拳头上，猛地往前送出！
“喝！——”
“啪！”
伴随着干净利落的木板断裂声响，柜子后方的木板霎时裂成了上下两半，靠着仅有的一点螺丝支撑着摇晃，断裂的木头和木屑进入了柜子里，撞得钥匙串哗啦啦地响动。
这一拳的力道相当精准，也没有影响到柜子的其他面。
既然没有违反规则，那自然无事发生。
林欣欣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有点难以置信地把头伸进柜子看看门的情况：“我去！毫发无伤！这力量控制也太牛了我！！嘿嘿嘿！！！”
“太厉害了！这就是寸劲吗女侠？”白以也忍不住夸赞道。
西蒙尼更是直接“啪啪啪”地鼓掌：“林女士不光有十足的气力，出手还能如此精准，在战斗方面的才能真是令人佩服不已！”
两人一唱一和的，直接把林欣欣哄得飘飘然了。
将两串挂在一起的钥匙圈掏了出来，柜子里就剩下一些沾了木屑的文件纸，的都是快递登记的内容。里面
没有看到所谓临时房卡的踪影，看来房卡的管控更严格一些，没有如此粗劣地保存。
西蒙尼拎起一串钥匙，在空中晃荡着：“好多钥匙，似乎与我们的钥匙不一样。倒是有些令人怀念。”
“因为是备用的，所以用的比较老式吧。”白以随意地猜测，她翻了一通钥匙，却慢慢皱起了眉。
“咋了？”林欣欣还在得意呢，见白以表情不对，突然紧张了起来，“不会砸变形了吧？不会吧！”
“……你的力气刚刚好，并没有对钥匙造成伤害。”白以笑了，拍拍她的背安抚道。
“但这里少了一把天台的钥匙。”
算上前几个月丢失的钥匙，这是丢失的第二把……而记录者没来得及把这次丢失的记录写上去，也有可能甚至还没发现这次的丢失。
抛开渎职的因素，这把属于天台的钥匙应该是最近丢失的。
最近，或许是与“执念”生成的最近。
听完白以的解释，林欣欣和西蒙尼的表情都变了。
“听白女士的说法，像是这把钥匙的丢失引发了执念一样。”西蒙尼说。
林欣欣提出其他的想法：“也有可能反过来，执念发生后，钥匙才丢失之类的……”
白以沉默了一会儿说：“……要是按欣欣说的那样，这里恐怕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
虽然这样说，但白以并不认为会有这种事发生。
要是有其他人，那她们五人的处境就更加复杂了。
林欣欣打了个哆嗦：“这猜测怪吓人的……哎，我们有了钥匙，是不是就可以去开其他楼层的门了？”
不等白以开口，西蒙尼就摇头表示：“很遗憾，林女士。请不要忘记，我们的房间只能用钥匙卡打开。”
林欣欣不由沮丧道：“哦……对噢！咦，不对啊！那这算什么的备用钥匙啊？！”
白以伸出手指，指向了远远的一排信箱。
“……”
林欣欣立刻明白了，但西蒙尼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白女士，我认为这样不妥。”
毕竟探查一两个与己相关的原住户身份，和地毯式搜查他人信箱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白以可以理解他的顾虑，西蒙尼看着就是个笃信者，对道德方面可能更加讲究。
所以她耐着性子多解释了一句：“信箱里的快递、信件都可以体现住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觉得这是非常有效率地排出执念之主可能人选的方式。”
“要是你觉得不合适，就由我和林欣欣来调查好了。”
听了白以的解释，西蒙尼略微沉吟，有些勉强地点头：“我明白了。除了调查信箱外，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就等你这句话呢。
白以将其中一串钥匙递给林欣欣，让她先去忙活，自己则带着西蒙尼来到了前台电脑前。
指了指两台还没能找到密码的电脑，白以将之前找到的文件纸。
“这个是密码，我猜测每一台电脑能打开的密码不一样，但肯定不唯一。区别很有可能是后两位数字。你先试试枚举法，要是弹出了锁定什么的提示就立刻停手。”
西蒙尼表示了解，开始有些笨拙地操作起了鼠标和键盘。
有些疑惑他的笨手笨脚，但考虑到以前也遇到过不少不擅长使用电脑的人，白以没有放在心上。
见他输错了两三次都没弹警报提示，白以便放心地离开了。
从前台拿了笔和纸，白以拿起另一串钥匙圈，和林欣欣开始漫长的“侵犯他人隐私”的不良行为。
显示绿灯的信箱有不少，所以她们几乎每一个都要查看，并将内容物记录在纸上。
林欣欣正巧拆开了一箱颇有分量的快递，拿出了里面黑漆漆的一套摄影器材。
林欣欣边报边写：“1601号，一套摄影的装备，哎呀看起来好贵啊……”
“这个公寓看上去租金也不便宜，住在这里的人应该都挺有钱的。”白以不咸不淡地做着点评。
她将拆开的快递箱重新合上，放回信箱中，却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喝。
“（*通用语粗口）！你们在干什么！”
白以错愕十分，她猛地回过头，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瘦小老头满脸愤怒朝着这边走过来。
他视线牢牢锁定在林欣欣的手上，张嘴就骂：“法治社会真是人心不古！你这臭丫头居然光天化日拆老朽的快递？！贼子！小偷！！贱人！！我要报警把你、你还有你都抓起来！！”
瘦小老头一把抢过林欣欣手里的箱子，恶狠狠地瞪视着她们。
西蒙尼也放下了手头的工作，严肃地站了起来。
林欣欣被劈头盖脸一顿骂，但她也自知理亏，不敢反驳，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会是1601号的住户吧？”
“什么‘吧’？我就是！”瘦小老头气得老脸发红，干瘪的拳头举起来像要打人，却又堪堪停住，转而直指两人，“好啊好啊我记起来了！你是1102的吧？！你、你是1101的那个！我都记着！别以为在执念空间犯法没人追究！！还拿这么一串备用钥匙！！违法乱纪啊！！”
瘦小老头那细小的眼睛看向两人手里的备用钥匙，伸手就要抢。
白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老人的手瘦得发皱，那脆弱的骨骼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
不知所措的惊惶远大于愤怒，就像强行吹膨胀的旧气球，只消一点刺激便能爆炸归于寂静。
白以深深地看了瘦小老头一眼，发自内心地疑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认识我们？为什么知道我们的房号？”
距离近的时候，便能看到那对灰色的眼眸几乎要与眼白融为一体，似有无数激流暗涌在平静的灰雾之下。
瘦小老头全身一个激灵，他猛地抽回手，底气不足地叫嚷着：“你们怎么在这的，我就怎么在这！管好你们自己！！出去我叫警察第一个把你扣下！！”
放下狠话后，瘦小老头抱着那一箱有些沉重的摄影设备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林欣欣后知后觉地要追，被白以拦下了。
“小白！这完全就是线索吧！”林欣欣有些急。
白以安抚道：“我知道，别急，没事，还有机会。”
规则其二，住户之间不得相互伤害，请友好相处。
现在对方正在气头上，有错的是她们，根本没有理由可以坐下来交流。
要想获得线索，必然要拦下那个老头，万一冲突闹大了，违反了规则可就不好了。
而且，她们是不能暴露自己身份的。
或许是因为系统干扰，让这个老头产生了错误的认知。
但错误的认知的前提，是存在认知。
这个老头原本就知道11楼的两位住户长什么模样，恐怕也对这两个原本的住户有所了解。
她们却一无所知。
贸贸然接触并交流，很有可能会暴露她们自己异常的身份。
不过，事情真的变麻烦了。
白以叹了口气。
这里是执念的空间，受到执念统治的用奇怪力量构成的封闭空间。这里只有她们五个调查员，她们需要齐心协力寻找方法解决执念，安全度过五天。
——在白以见到干瘦老头之前，她以为这是这次任务的全部内容。
但现在不是了。
这里不只有她们五个人，还有其他人。
而这件事不论是任务的前情还是哪里都没有提到过。
对方是敌是友，还是意外被卷入的无辜者，是否和执念的生成有关，这些都不清楚。
更关键的是。
假如这里有一个意料之外的老头存在。
那会不会还有其他更多，她们并不了解也并不清楚的“人”存在？
西蒙尼的声音从前台飘了过来：“虽然我说了这样不好……但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在，真是太不幸的太巧了。”
遇到意料之外的事，让白以心情也不咋地，不客气地问：“密码找到了吗？”
西蒙尼也不生气，他好脾气地笑着，慢悠悠地说：“其中一个已经解开了，就像你说的那样，变的只有数字。另一个我还在试，请再等等。”
16层的信箱正好也是最后的两间，白以和林欣欣检查完后，又吭哧吭哧地将信箱复原。
虽然已经花费了不少时间，但上楼探索的二人组还没有回来，也没有在群里发消息。
这层唯一的伙伴西蒙尼仍在埋头试密码，白以和林欣欣决定……先搞点吃的。
林欣欣迅速在自动贩卖机里买了好几碗方便面和汽水饮料，她本就热心肠，十分自然地张罗着帮白以和西蒙尼煮起了泡面。
接过热腾腾的方便面碗，白以冲林欣欣道了声谢，又将目光放在了纸上。
等面熟的功夫，她在整理记录的信息。
由于规则里写着猫咪，让白以不由自主关注起了这一点。
毕竟公寓里有宠物专用电梯，应该也是允许养猫的。
整幢楼里面，只有一户买了猫粮——那个干瘦老头的对门，16层的1602号房。
1602号房的快递里不只有大包的猫粮，还有猫罐头、猫砂、猫草等宠物猫专用的商品，猫粮和猫罐头的量尤其大，可以认定1602号房的房主应该是一位养猫人士。
只是，这个1602号房主和那个老头是同一楼层，这会是巧合吗？
这个1602号房主，会不会也在这个执念空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