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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食色性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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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恰好，应循声就让司机送自己到了许观昨的公司。一通操作下来，她在公司也算是横着走了，一路接受着员工的注目礼直奔他办公室。她用自己独有的节奏敲了敲门，门自动打开了。
“我来接你下班，开心吗？”她蹿到他背后，看了眼他的耳朵，没有发炎。
“开心。”他边说边在键盘上敲着字，“再等我一下。”
“不问我从哪里来吗？”
“你愿意告诉我，我会很开心。”
“我去见你外公了，我主动的。”
他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问道：“为什么呢？”
“保密，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有一点可以说，他邀请我成为你们的家人。”
“你答应了吗？”
“我答应了。包括你、你外公、你外婆，也许还会有你妈妈。”
“声声，我没法继续工作了。”
“这么严重啊，看来我应该晚点来。”
许观昨按了一下桌面，所有百叶窗都关严实了，他起身把应循声抱上了办公桌，手撑在两侧看看她。
“你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你想干嘛。”
“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从缝儿里也不行。”
“这么霸道啊。”她把手臂放到他双肩之上，“没有别的了吗？”
“有，但都太脏了。”
“许观昨，你上班还有空想这些东西，我有点太纵容你了。”
“对不起。没法想工作了，就想起来了。”
“我求你了，想想工作吧。早点搞完，让大家早点下班。你再这样，我下回不来了。”
“我错了。别走，坐在这里等我。”
“怪癖。”应循声就坐在他的办公桌上玩手机。
许观昨注意到她下意识捂了捂胳膊，问到：“冷吗？”
“有点，你调高点。”
“穿我的外套吧。”他把西装外套从椅背拿下，放到她腿上，“抱歉，我有点热。”
“在这等着我呢。”她甩腿踢了一下他。
“上班火气大，也为了藏好你的礼物。”
“你别编了，快点工作。”她拿起套在身上。
听到有人敲门，应循声赶紧从桌上下来，走去旁边的沙发上坐着。
刘晋进来的时候，觉得老板的眼神有一丝不悦，意识到自己大概坏事了。他挠了挠头，说：“许总，文件急着签字。”
“拿过来吧。”
趁许观昨看的时候，刘晋继续说：“润泽的顾总问您晚上是否有时间，想跟您聊聊‘特写计划’。”
“这么临时？”
“说您太难约了，反正提前约也约不上，就来碰碰运气。”
应循声笑了一声，说：“这顾总话里有话啊。”这个姓，多半沾亲带故。
“约在恒安园，听他的意思还有别的老总，排场挺大的。”
“他这是拿你充面呢。”她说道，“去了算给他的面子，不去算甩全场的脸子。”
感受到许观昨的烦躁，应循声走上前，看他签完名，刘晋拿上文件出去后。
她搭上他的肩说：“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只能一直做了。听起来这个计划还挺重要的，对吗？”
“声声，你愿意陪我去吗？”
“顺便帮你立个人设？太无懈可击的人让人捉摸不透，没法变成‘自己人’，在这种人情社会就很难谈生意。得给你找点‘弱点’，方便他们投其所好。一般来说，一个被美色迷惑的人最容易让人轻敌，上回拍卖会已经打好地基了。”
“你不会吃醋吗？”
“会啊，所以你安分一点。做戏得做全套，你这帘子也算拉得是时候。”
“有损你的名声。”
“本来也没什么名声。你觉得，对这些人来说，女明星是什么褒义词吗？也正是如此，只要捏造一点端倪，他们自己就会往那个方面想。说真话也只会被当成欲盖弥彰，加固他们的认知。”
说完，她就把他的衬衫扯皱了点，头发揉乱再整理好，然后在他脖子前后挠了几下。
“声声，不用那么麻烦，你咬我一下。”他侧仰起自己的头。
“那不是又奖励你了？要是在家，我就让动动来咬你。”
“嗯，预支一下。”
应循声看他这个无赖样就觉得好笑，笑着说：“你干脆直接扒了衣服给他们看，更方便。”
“不行。那是你的，只有你能看。”
“可以，还给自己整逻辑闭环了。”说完，她低下头在他脖子上方嘬了一口，起身说道：“满意了吧？”
“嗯，我爱你。”
……
恒安园是一个仅向贵宾开放的私房菜馆，被设计成苏州园林样式。一踏进门，应循声感受到了“刘姥姥”的心情。
她小声感叹：“你们有钱人真会享受，修个园子只为了吃饭。边看花边吃会更香一点吗？搁家里种点不也一样的。想看水也能对着马桶吃，还能伴着潺潺流水声。”
“声声，我准备以后多带你出来玩。你只需要负责玩，不用顾忌别的。”
“就爱看我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是吧？”
“不是，感觉你很兴奋。而且，你的话很有趣。”
“谁见没见过的东西都是兴奋的，没见过的傻逼除外。这么说应该是我躁狂了，你拉着我点，我会发癫的。下回带你去看脱口秀，比我会讲得多。”
“好。”许观昨握紧了她的手，觉得她现在很可爱。
服务员将他们带到了指定的包厢，里面已经开席了。许观昨开口：“抱歉，我来迟了。顾总通知得太急，我一时脱不开身。”
“怪我怪我，哈哈。观昨，来了就行。在场的都是表舅的朋友，不会在意这些。”一个中年男人回应他。
应循声被许观昨牵着一起落座。她看了一下说话的男人，觉得他和许观昨不太像一家人，散发着俗气的铜臭味。而后，她观察了一下全场，不少男人都是带着女伴的。
俗话说得好，食色性也。这些有钱男人的爱好就是这么无聊，顶多再加上个花钱。
许观昨在她小声耳边说：“你先吃，吃饱了可以去外面玩。他们一会儿会抽烟，你闻不了。”
“我现在不正常，出去可能会跟人打架的。”
“打吧，打不过来喊我。”
“观昨，和小情人这么腻歪啊？不愧是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我们都在说，那点玻璃碴子能值那么多钱？”一个中年男人搂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说。
应循声顿时被这位大哥的发言油腻得嘴都快歪了，她捂着嘴小声说：“我现在就想打人了，难怪你不想来。”
“自然比不了您买的游艇。”许观昨回复。
应循声看到那个男人表情僵硬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我说错话了吗？您看上去不太高兴。”
“你可能不知道，老涂那游艇出了点事儿。”顾总接着他的话说。
“抱歉，最近太忙了，没来得及关心您的现状。涂叔叔，您别介意。我不太会说话，就用酒给您赔罪了。”他举起杯敬了过去。
“小事情，小事情。”
应循声觉得，这个涂叔叔的尴尬看起来可不是小事情。
“跟我说说，是什么小事情？”她在手机上发消息过去。
“组织卖\淫，聚众赌博，涉及违禁药品交易。”他抽空回复她。
“好家伙，这黄赌毒他是沾了个遍啊，这不得赶紧逃到东南亚去。”
“有人顶包，游艇没记在他名下。”
“我懂了。骗色就算了，还把人骗进去了。”
经此一茬儿，也再没人把话题往应循声身上引，她也乐得一门心思吃饭。这里菜确实挺好吃的，贵也有贵的道理。
“小姐姐，你是干嘛的？”她旁边一个长相很清纯的女生问。
“搞音乐的。”
“看你这身打扮，就像是这一类的。”女生继续说，“可以加个微信吗？”
应循声没回复，先起身夹了个菜，又倒了杯水。她是不想加的，刚才的劲爆消息让她不想和这桌上的人扯上关系，但又找不到理由拒绝。
女生看出了她不想加，说道：“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那你等我吃完，出去问呗。”可算是给她送了个台阶。
接着她听到对方小声地抱怨：“装什么清高。”
她没理会，只是给一道菜拍了个照片，发给许观昨，说：“这个做法还挺好吃的，下次在家试试。”
“小姐姐，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那个女生举起酒杯朝她敬了一下，声音足够大，全场都能听到。
应循声想，这姐妹怎么尽给自己出难题，这不喝等于在摆脸，喝就别想只喝一杯了。虽然她不讨厌喝酒，但不意味着喜欢在社交场合被人灌酒。
“林阿姨，我女朋友身体不好，喝不了，我代她敬你们。”许观昨对着女生旁边的中年女性说。
“女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对方回敬，说道：“观昨，谢老跟C市发改委的郑局是老朋友吧？”
接着又谈起了生意上的事。
应循声只得拿着水跟女生碰了一下，说道：“我在吃药，忌烟酒。”
“你在吃什么药？”女生回问。
应循声决定散播一点小谣言，也算一举多得。她凑过身去，在女生耳边小声说：“优思明。”
“他……”女生脸都红了。
应循声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自己也不算完全造谣，谁说这药只能避孕用了。
然后，她一脸笑意的转过头去说：“我出去玩了，你少喝点。”
“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