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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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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的清晨。
夏油杰收拾好自己,简单泡了个燕麦扎好头发就出门了,推开门,五条就依靠在走廊上,显然是在等自己。
夏油杰开口问道:“你这家伙,今天这么早?”
“谁叫杰每次都不等我,看老子被夜蛾骂,真的很过分。”五条悟可太知道同期了,硝子也就罢了,杰居然也不叫自己。
“我这叫尊重个人意愿,谁叫某个大少爷有起床气?”夏油杰也不是没叫过,好像在第三天来着,出于好心去叫五条悟起床,结果结结实实的被五条用被子糊了一脸,还无差别黑脸一个早上。
啊……说到这个五条悟也有点心虚,谁叫之前都没有人叫过自己,突然被强制开机还是有点不适应,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是有起床气来着。
“哈哈…跳过跳过,杰陪我去食堂我还没吃早餐。”
“走吧,顺便给硝子带一份好了。”
两个人结伴走去食堂,款式一致的上衣,一人是贴身的直筒裤,衬得整个人笔直修长,一个是宽松的高腰灯笼阔腿裤,这种裤子一般是樱花不良少年的首选,但在夏油杰身上没有那种不良的调调,倒是十分有个人特色,添了一份少年人的不羁,走在清晨的高专里,多了青春的色彩。
“五条,你会不会买太多了?”夏油杰看着五条手里堆成小山的食物不解。
五条往上提了提怀里的东西道:“没有啊,是你吃太少了吧。”随手指向夏油杰的那个面包“一个够吗?”
“刚好,早餐吃不了太多,给硝子带红豆面包还是菠萝包?”
五条悟积极提出方案:“老子喜欢超甜版的红豆面包。”
“好”夏油杰转头对食堂里的阿姨说:“您好,麻烦一个菠萝包,一杯咖啡。”
里面的阿姨偷笑:“好的,同学稍等。”
夏油杰忽视一旁吵闹的五条悟收好阿姨递过来的早餐。
五条悟嘴里还含着东西,嘟嘟囔囔的抗议道:“老子说的是红豆面包,红豆面包!杰你是老爷爷嘛,耳朵已经听不清了?”
“优等生,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独裁者。”
“再说了,硝子肯定想吃红豆面包。”
“不,她喜欢菠萝包。”
“怎么可能?加甜版的红豆面包简直就是开启一天活力的天使。”
夏油杰推了推凑上来的红豆面包:“那是你的天使,硝子吃这个就够了。”
这家伙是有多喜欢吃啊,五条悟手里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红豆面包,怀里还窝着四个,恐怖的是,每一个他都让食堂阿姨又多放了许多白砂糖,真的不齁?
“你这什么眼神,没品的家伙。”五条直觉夏油杰的眼神冒犯到他了。
夏油杰肯定的说:“不,那是称赞。”
五条悟不信,一张大脸直接怼过去,眼里满是质问:“真的?”
夏油杰伸手胡乱揉着他的头,镇定点头:“真的。”
骗子,老子又不是傻子,五条巴拉巴拉弄乱的头发,又快步跟了上去。
划拉一声,教室的门被打开,家入硝子正在讲台上擦着黑板。
夏油杰率先进入教室,举着手里的东西对家入硝子喊道:“硝子先来吃饭,我们给你带早餐了。”
家入硝子回头:“谢了。”
跟在后面的五条悟听到后接上:“是我和杰一起带的,硝子怎么能只对杰道谢。”
“那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家入拿出早餐,是菠萝面包:“辛苦了,我很喜欢。”
夏油杰坐下说:“你喜欢就好,看来我没挑错。”
“诶~要是买的是老子挑的,硝子一定开心的跳起来。”
“怎么看,硝子都在客气,老子选的才是直击灵魂。”五条伸出手比了一个大拇指出来,超级得意。
硝子好奇的问:“那你选了什么?”
“他选了超级版的红豆面包。”夏油杰在座位上撑着一只手,嘴上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歪头回答硝子的问题,。
“超级版?”食堂研究新品了,硝子有点疑惑。
“对啊对啊,那可是加了超多砂糖,充满了爱的红豆面包。 ”
五条细细讲述红豆面包的美味:“松软的外皮上洒满了糖,轻轻咬上去一口就可以吃到里面的红豆馅,比普通的红豆面包口感上丰富了两倍!”
看见还沉溺在自己世界里的五条悟,家入硝子和夏油杰正在眼神交流。
家入硝子投去赞许的目光,干的好。
夏油眯着眼睛,客气客气。
两人达成共识,绝对不能放任五条悟一个人带饭。
等夜蛾正道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五条悟一个人在那里夸夸而谈,家入和夏油就那样默默看着五条耍宝,夜蛾莫名欣慰,看来他们几个已经有了自己的相处方式。
在之前的一个星期里,虽然不是很长,但是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相处之道。五条悟往往有着超强的精力,本人又非常自我常常想一出是一出,这个时候夏油杰就是第一受害者,在经过反抗后,往往是以被夜蛾给 以检讨结束。
夏油杰绝的自己这辈子的检讨都要在那几天写完了,最后他选择去包容五条的无理取闹,陪他去闹,间接性教育,偶尔放软一点态度,五条就会安静挺久,夏油杰觉得他挺吃这套的。
至于家入硝子,夏油杰不允许这个教室里只有他一个受害者,眯着一双眼睛,三言两语忽悠五条去招惹一下,效果还挺不错,都是一个教室里的人,夏油杰觉得不能厚此薄彼。
而家入硝子怎么会不清楚,不要小看女孩子的直觉,但是她也不讨厌,再怎么说也是只有十几岁的孩子,还是活泼爱玩的,而且那两个家伙还是很有分寸的,可能因为自己是女孩子?
夏油杰开口提醒道:“该坐下了,五条。”
五条悟这家伙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六眼又不说摆设,他啊就是需要人提醒一下,不然就和没那个意识一样。
夜蛾正道看学生都坐好后才开口说:“这次是来通知一下夏油和五条的,今天你们开始实操了,整体难度不大,我就不陪你们一起,但我会在任务地点的外围等你们,并不提供帮助,有问题嘛?”
两人对视一眼,说:“没问题。”
“好,那硝子和我一起观摩,这两小子可能不用,但以防万一,你的反转术士准备好。”
硝子点头,表示了解。
接下来,分成两批五条和夏油跟着负责监督率先前往任务地点,夜蛾和硝子稍后跟上。
坐在车里面,五条悟无聊的看着不断向后倒去的窗景,一下一下点着腿,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不断的偷瞄着坐在左边的黑发少年。
但是黑发少年好像没有察觉一般,还在手机上翻看些什么,车里氛围有些沉默。
坐在前面开车的辅助监督已经流了不少冷汗,因为他已经看见无聊的五条通过后视镜直直的盯着自己,那双眼睛里没有一点情绪,但就是让人害怕,或者说正是因为没有情绪才叫人害怕吧。
可恶,谁都好,说句话啊。
“五条,你要很闲,就和我一起看一下任务详情。”夏油杰用脚点了点五条的鞋子。
五条顺势凑了过去:“这种任务有什么好看的,”
感谢夏油同学,得救了。辅助监督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随意看了一下后视镜发现夏油杰也正好看过来,对方通过镜子很温和的笑了笑,他连忙点了点头。
夏油同学也很恐怖!
夏油杰翻开夜蛾发的消息,往五条悟那边递过去一点。任务:在新宿车站里,时长有婴儿的啼哭声,尤其在晚上。最近陆续有年轻男女相继失踪,在过后的一个星期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车站的储蓄柜中,记死亡人数16人,判断为咒灵所为。
“所以,怎么了?”五条悟还是不理解。
夏油杰用手机轻轻敲了一下五条悟的额头,果然感觉好像隔着什么东西一样,“我的意思是,做好调查,才能知己知彼。”
“像夜蛾说的一样,咒灵是从人类的负面情绪里产生的,我们最起码要知道他是什么,这样能有个心理准备,说不定还能以此推算出它的能力。”
“可是,不管是我还是你,都不需要吧,这有什么意义?”天空一样的蓝色眼睛,一眼就能望到底,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没必要。
夏油杰忍了忍,微笑开口:“你还看嘛?”
"看。"
“和婴儿有关,是什么样的恐惧?总不能是怕小孩子吧?”
“老子怎么知道,说不定这个咒灵就长成巨型婴儿,然后一打就哇哇大哭。”五条说着还做着鬼脸。
……
听着身后少年的讨论,辅助监督抬眼一看,五条悟和夏油杰靠在一起,那个传说中冷漠的五条神子,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两个人手臂挨着手臂,五条的头虚靠在夏油同学的肩膀处,一起很认真的看着手机。
他们关系这么好吗?对于很有边界感的樱花人来说,这个距离在普通人眼里已经过了吧,要不要提醒他们其实可以个看各的手机,毕竟资料都一样啊。
就这样在夏油和五条的讨论声和辅助监督一个人的头脑风暴里,他们到达目的地了。
穿着一身黑的少年们站在警戒线前,看着这里浓郁的咒力。就是这里了,我们的第一个任务,双方对视一眼,直接抬脚进入。
辅助监督停好车过来的时候,他们刚好消失在楼梯里。
不是,五条同学和夏油同学呢?夜蛾不说是等他一起吗?看着空无一人的现场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直觉告诉他,他们是不会下账的。
那么,“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拔除。”话毕,从天空正上方,黑色的结界笼罩下来。
一身西装的松名惮靠在墙壁,等夜蛾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