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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偷偷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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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才明白,轻描淡写把十年的思慕盖了过去。
也不知说这话的人是在骗别人,还是在骗自己。
白羽遥听罢,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王爷何苦骗我,又骗自己?王爷不是才明白,我也不是。”
凌墨安疑惑不解。
白羽遥坐起身将紫玉兰放回去,又合上抽屉,再抬眸眼底的爱意已不受掩饰。他缓慢而坚定道。
“我昨日说的一样,是真的。”
凌墨安盯着他愣了好久才明白。
“羽遥的意思是!也心悦我?”
他眼前浮了层水雾,愈发看不清人,急着问。
“羽遥再好好想想,那真的是喜欢,而不是心疼或把我当孩子哄吗?”
白羽遥现在的心就很疼,可他能明显感受到与之前的疼是不同的。
他后悔昨日装成对他无意去搪塞他。
那时他以为只要自己不承认、不开始,待自己离去,凌墨安就不会那么难过。
但刚刚他明白了。
是他太自私,才会选择用逃避的方式来让自己不疼。
一个动了真心的人,爱人的离开和装傻对他而言都是痛苦。既然分离不可避免,或许他可以尝试在这之前让他快乐一点。
或许,这样做是对的吧...
“王爷是嫌我以前牵你手时,太轻浮草率了吗?”
白羽遥拿举起凌墨安的一只手,笑着将自己的手对了上去。
“这样十指相扣...墨安还会觉得我不喜欢你吗?”
凌墨安身躯一震,心尖肉被这称呼唤得又苦又涩,泪也止不住流下来。
白羽遥见他这样真是难受极了,不由想为他抹掉泪水。
凌墨安抓握住他的手,缓口气问。
“可你们不是不被允许和...”
“不会!”
白羽遥眸中充满歉意。
“我不是为情下来的,在司皇薄的问题没有解决前,我可以不回去,也不会有人来找。”
他慢慢拿出手,覆上凌墨安胸膛被他哭湿过的那处地方。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什么时候能解决,却也绝不会拖着你与圣上的事。这很残忍,但我觉得承祈说的对。”
“...墨安,你还愿意同这几日一样对我吗?”
白羽遥真挚地看着他。
“我喜欢你,你还...愿意喜欢我吗?”
凌墨安再忍不住,一把将人紧紧搂进怀里,闭眼的同时两行热泪划落,湿了白羽遥后背的衣服。
“羽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白羽遥笑意恬静,把脸窝进凌墨安的脖颈,半晌淡淡道。
“困......”
好在他先前哄承祈时自己也喝了几口神露。
不然他解妖丹后又布阵法,本该运功调息的时间还在亭里呆坐,现下心结半解恐怕能直接晕过去,哪儿还会有时间说困?
“来,慢些...”
凌墨安赶紧扶人躺下。
白羽遥的眼皮像是被两块儿大石头压着,他快扛不住了。
凌墨安表情忧心又无助。白羽遥看见,突然就后悔起幼时伤了根基。
屋内俩人心意相通,屋外承祈一脸欣慰。
八卦之魂得到答案,他心满意足地奔向厨房里的鱼,一下午都围着灶台转。
当他将三人份的饭菜摆上桌子后,自然而然坐在了俩人旁边。
凌墨安和白羽遥对视一眼,又纷纷看向承祈。凌墨安问。
“承祈,你...不会不自在?”
他本想问,不是不喜欢本王身边有别人?但考虑到白羽遥,还是换了种问法。
承祈会错了意,瞬间不开心了。
“王爷!怎么他来了我就要给他让位吗?王爷忍心让我自己一个人吃啊?”
他拿起筷子,气哼哼道。
“我不管,我就要在这儿吃,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
白羽遥如今一看到他这个傲娇的小样子就不禁想笑,悄悄给了凌墨安一个眼神儿。
凌墨安见白羽遥没意见,也乐意宠着承祈,便轻笑着不再多言。
承祈想挨着凌墨安,就不得不坐在白羽遥对面,所幸目光避着,他也不觉别扭。
白羽遥休息过后有了精神,偏想逗猫。
“承祈,妖丹解了后可有不适?”
承祈头也不抬。
“没有。”
“那就好,咳咳!...”
凌墨安顿时紧张起来关切询问。承祈也抬起了头。
白羽遥似是刚缓过来,有气无力地对承祈道。
“承祈,我有些难受,你能不能帮帮我?”
承祈果断放下筷子。
“需要我做什么?”
白羽遥柔弱开口。
“我自小有个奇怪的医治方法,就是抱着些毛绒绒的东西病就会好。承祈你...”
承祈听此,顷刻识破诡计,大喊。
“你够了啊!我不要面子啊?想撸我,没门!”
凌墨安也反应过来,安稳坐好看戏。
白羽遥见骗不过,索性不装了。
“我知承祈最是知恩图报了,我也不要你别的报答,你就让我玩、啊不,抱一会儿嘛。”
承祈的脸皱成一团。他珍惜自己的劳动成果,忍着掀桌的冲动道。
“你想要什么报答都行,唯独这个不行!”
白羽遥眼珠转了转。
“我猜你家王爷也特别好奇你变成小猫是什么样子。”
他在桌底拽了拽凌墨安的衣袖。
“是不是啊墨安?”
凌墨安猝不及防地被涉及,细想下也确实好奇。他正欲说话,就听承祈咬牙道。
“那也不行!”
白羽遥想想也是。按承祈的性子,才不会顾及会不会吓到人。若是愿意,早就在凌墨安两次不信之下现原形给他看了。
“呀!莫不是承祈变成小猫不好看吧。”
承祈傲娇本性发作,质疑下格外冷静。
“激将法没用啊。我也是照过镜子的,我的毛亮亮的,可好看了。”
白羽遥一听心更是痒,但也知道急不得,遗憾道。
“唉~好吧。”
承祈低下头不停地吃,憋了半天才从喉咙里憋出一句。
“...谢谢。”
三人不再说话。白羽遥瞧瞧那一桌子补身的菜,暗暗笑了。
这一餐凌墨安吃得开心,却也觉少了些滋味。
他盯着一直不曾有人坐过的空位,心已然飘过了高伟的宫墙。
临夜的御书房内很是热闹。
奉顺帝面色阴暗地坐在太师椅上,身前跪着一位老者和两个鼻青脸肿的人。
那老者身躯颤抖,像是觉得天要塌了。
“请圣上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老臣一把年岁了,就这么一个孙儿,而今他险些被楚川小儿打残,这是要让老臣家绝后啊!!”
楚川气急败坏道。
“哪有那么严重?他明明还能好好的跪在这儿,你这倚老卖老的老头休要胡说八道!”
老者险些被气过去,他孙儿忙跪上前为他顺着胸脯。
“圣上!!!”
老者嘶吼一声,哑着嗓子涕泗纵横。
“楚川小儿如此专横跋扈,不仅出手伤人言语间还毫无悔意,身与皇室相连却失仁义礼智。圣上若不惩治,此等小儿必会为我朝带来大患啊!圣上!”
楚川见老者不要命般磕头,大有死谏之势,惊恐狡辩道。
“不是的姐...”
“放肆!”
奉顺帝拍案而起,吓得跪地三人颤抖不止。
他对自己这位小舅子已经忍到了极致,出手欲亲扶老者。
老者惊慌道。
“老臣不敢...”
“无妨,爱卿快起来吧。”
“谢、谢圣上。”
奉顺帝扶起他道。
“此情朕已知晓,只是事若闹大,势必有损爱卿孙儿的声誉,日后怕是不太能抬得起头来。”
老者虽心明奉顺帝有意袒护楚川,但也明白确是如此。
他叹了口气,只怪自己的孙儿不争气,在那种地方闹出祸来。
奉顺帝又道。
“名誉是次,身体最是要紧。朕派最好的太医与爱卿一同回去,定将爱卿孙儿的伤彻底治好。”
“当然,此事祸端由楚川而起,朕定不会让爱卿的孙儿白白受苦。赐白银千两告以慰藉,爱卿认为如何?”
老者听懂事情没了转圜的余地,再恨楚川恨得牙痒痒也只能作罢。
“圣上圣明,老臣及孙儿不胜感激。”
奉顺帝重新坐回太师椅上,抿了口茶道。
“天色渐晚,爱卿孙儿身上的伤耽误不得,速速回去医治吧。”
“是,老臣告退。”
“刘正,代朕送送。”
刘正应了一声,带着俩人出去了。
人一走,御书房内便只剩下凌墨渊和楚川。凌墨渊阴沉着嗓子道。
“滚过来!”
楚川不敢起身,哆哆嗦嗦地爬了过去。
凌墨渊一脚踹在了他胸膛上。
七分的力气使楚川疼的身体蜷缩出不来声,只听凌墨渊冷冷道。
“若不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朕就将你交给刑部尚书,你打他孙儿,你猜他会不会让你比朕的这脚更疼?”
此时皇后急急赶来,进门便看到楚川捂着胸膛在地上抽搐。她忙跪到凌墨渊脚边,泣声道。
“圣上息怒,是臣妾管教不严,还请圣上网开一面让臣妾把人带回去,臣妾定严加看管。”
凌墨渊最是见不得楚盈哭,面色稍缓地起身,朝她伸出手。
楚盈被牵起来不胜欣喜,听他道。
“盈盈,朕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给过他很多次机会了。若再有下次,朕定不轻饶。”
楚盈观他神情坚定,也知君无戏言,便立即谢恩把楚川带了回去,不碍凌墨渊的眼。
后宫密室里,楚川躺了好一会儿才能说话。
他看向坐在床边的楚盈,委屈地喊姐姐。
楚盈真是恨铁不成钢。
“还有脸叫我姐姐?你说你一个尚未及冠的人,总往烟花巷跑什么?为了一个妓|女和人大打出手,你可还知自己是皇亲?”
楚川撑着身子起来。
“姐姐不是让我解决张誉的事吗?那女人和此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