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黑魔法防御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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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第一节课是草药课，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合堂。
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合堂的草药课被安排在了周一上午，所以旁边摆满了翻松好新土的瓦罐。上课时需要小心不要后退太多步，因为我已经听到好几声踢到罐子的惊叫了。
这样的课堂分配很新奇，在我有限的学生经验里，上课都是四个学院合堂，从没发生过某个学院单独授课或者组合上课的情况。
至于组合上课的学院搭配就更有趣了：上午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合堂不提，下午的草药课里，为数众多的赫奇帕奇里散布着星星点点的金红色。面对好奇心旺盛的搭档，小獾们被激发出了远超平日的强势和谨慎，一动一盯，一步一跟，从根本上杜绝了狮子们揪掉白鲜叶或者拉扯魔鬼藤的尝试。
和我分到一组的是塞德里克和一个格兰芬多女孩。女孩高出周围同学一大截，扎着长长的马尾辫，皱起眉头严阵以待的样子十分可爱。
“放松，”于是我开口安慰她，“白鲜不会尖叫，也不会咬人，会咬人会尖叫的曼德拉草在你后面的架子上。”
肉眼可见的，她更紧张了。
“没事的，约翰逊。”塞德里克接过了沟通重任，“你只需要剪掉一块白鲜的根茎，以及，斯普劳特院长在上课前对木架念了类似是隔绝魔法的咒语，不用担心。”
安吉丽娜·约翰逊总算动了，剪掉白鲜块茎的样子像是在剪火龙尾巴。
“很好，把它递给奥莉吧。”
塞德里克向后退了一步，在我接过块茎、浸泡到营养液中后，冷不丁说。
“你好开心啊。”
“这么明显吗？”
我哼着歌拔掉多余的根须，将泡过营养液的块茎埋进塞德里克挖好的坑里。
“从获得加分开始，你一直在哼歌，吃饭的时候也没停下。”另一个获得加分的人，塞德里克捧起土盖住根茎，终于腾出空转过头来看我，眼睛里含着笑意，“大家都发现了。”
“所以波莉一直在旁边笑。”我恍然大悟，“坏女孩。”
立刻取消晚上去禁林散步消食的安排，我决定今晚就充分发挥赫奇帕奇学院乐于助人的优秀传统，帮助亲爱的室友彻底掌握咒立停。
——在魔咒课成功使用出咒立停而被表扬这件事，的确让我很开心。
原因不是成功施术本身，作为最通用的破解咒，咒立停已经被我练习到念头一转即可施术的熟练度，让我开心的是，一百年后的课堂上竟然有加分制度。
“赫奇帕奇加2分！”
多美妙的声音啊。
“赫奇帕奇加2分！”
多动听的音符啊。
我忍不住又在心里回味了几遍。
不止如此，直到中午去礼堂吃饭、加布里埃尔在我旁边快乐跳舞时，我才知道课堂加分竟然和期末的分院荣誉挂钩。
一百年前怎么就没有学院分数这种制度呢？我捶胸顿足，都怪布莱克校长过于愚蠢，如果那时就能设置学年分院赛和学院杯奖励，我怎么可能会逃课？
那可是一整年挂在礼堂的黄黑旗和刻着獾獾的大金奖杯！
如果得知这套制度的时间不是在礼堂而是在教室，我能给在座的教授同学们表演一个无声无杖咒立停——相信能加的分数一定更多吧？
接下来是什么课？黑魔法防御？简单。
飞行？简单。
分数获取有什么机制？每节课有没有加分上限？哪种表现可以获得最高加分？不同的教授有没有不同的标准？有没有课内加分和课外加分的区别？决斗胜出有没有额外加分？发明魔咒有没有额外加分？扫荡巨怪部落呢？干掉黑巫师呢？为什么一天不能有十节课？我可以每节课都拉满。
在我发出‘为什么今天只有三节课’的叹息时，安吉丽娜·约翰逊向我投来惊恐的注视。
“你是怎么混进赫奇帕奇的？”她问。
我认真叹气：“也许是因为我太活泼了。”
......
草药课和黑魔法防御课之间只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耳朵不再喷气的级长早早等在温室门口，待斯普劳特院长宣布下课便立刻带领小巫师们冲锋四楼，路上还不停指点小巫师们记住楼梯的旋转方向。等到小獾们气喘吁吁从草药学温室跑到四楼，发现已经有人站在教室门口了。
“伯恩斯教授。”加布里埃尔向门口的人示意。
“辛苦了，加布里。”伯恩斯教授点点头，让开门口，示意新生进去。
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位置没变，布置却大不一样：一百年前的赫卡特教授比起理论更爱实战，她将课桌分成两列紧靠房间两端，中间留出宽阔的对决场地。教室四周装点着她在傲罗时期缴获的战利品，最显眼的当属头顶悬挂的赫布底里群岛黑龙的骷髅。教授经常会在课上回忆在一八七八年搜捕盗猎者的行动中她是如何单枪匹马解决了威尔士东部区域最大的盗猎者团伙，又用了什么意料不到的常用魔咒在黑巫师手下死里逃生。
“孩子们，活学活用，简单的漂浮咒就可以击败一整支盗猎者团伙。”
赫卡特教授经常说。
百年后，黑魔法防御教室的窗户上摆满了绿植，头顶的黑龙骷髅换成了秘鲁毒牙龙，展架上陈列着各色珍奇的魔法饰品，课桌团成一团摆在教室正中央。
伯恩斯教授走到了教室前方。
“真令人怀念，十几年前我也是坐在这儿，手不知道放在桌子上还是放在腿上，害怕教授在第一节课就会让我直面黑魔法。”教室里的紧张气氛一瞬间松弛下来，几个新生连忙捂住露出笑声的嘴巴，而教授本人似乎也不介意有人在他的课堂上发笑。他拿起了点名册，“真高兴看到赫奇帕奇的学生越来越多，这个名单的长度是拉文克劳的两倍，我恐怕要花更多的时间记住你们的脸，这可比记住每天的菜单难多了。”
这次的笑声混成一片，充满了整个教室。
“教授，你是赫奇帕奇吗？”
有胆子大的新生问。
“我以为这很明显，除了我们谁还会去记每天的菜单？”他翻开点名册，“让我仔细瞧瞧这一届的校友们。”
……
伯恩斯教授是个非常和善的人——得出这个结论甚至不必特意阅读他的情绪。
只是在念到我的名字时，伯恩斯教授变得有些怪异。
“......奥莉尼斯·格林德沃。”
他盯着点名册，并没有抬头看我。
“Eh，有意思。”
似乎那声意味不明的鼻音只是偶然，他很快合上了名册。
“在我的课堂上，你们需要学习如何抵抗各种类型的黑魔法，包括黑魔法生物、黑魔咒，和决斗。”伯恩斯教授魔杖一挥，房间内的橱柜就开始晃动，“探测咒语简单但有效，检测到黑魔法物品就产生反应。”
靠近橱柜的赫奇帕奇新生顿时拼命挪动凳子。
“飞来咒这类施加于状态的咒语对魔法生物近乎无效。”魔杖的下一次挥动对准窗台，有个盖着黑布的笼子在原处微微晃了晃，“但是我们可以改变施法对象——笼子飞来。”
笼子立刻脱离黑布飞向教授的手中，认出里面生物的新生顿时抽气，前排的小獾们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后面的课桌。
“恶尔精！”听到咯咯叫声的新生都快昏厥了，“妈妈说它会吃掉不听话的小巫师的脑袋！”
“放轻松，孩子们。”掉在地上的黑布又盖回了笼子上，“上一只袭击小巫师的恶尔精是被年仅六岁的小巫师用可以折叠的坩埚砸死的，它们很脆弱。”
伯恩斯教授继续挥动魔杖，小巫师们的目光追随魔杖的方向并迅速更换惊恐的对象，“改变自己的状态也是一种非常实用的抵抗方法——烛台飞来！”
放在门口的金属烛台立刻尖端对准教授破空袭来。
这下后排的新生都尖叫着翻到课桌底下，波莉直接跳到我身上将脑袋死死埋进我胸前。胆子稍微大点的新生露出一双眼睛。只见伯恩斯教授飘在空中——飘在空中？
“面对无法阻挡的咒语或者敌人，改变自己的位置或者状态，让攻击失去目标。”他摸了摸旁边的秘鲁毒牙龙的骨架，“也是黑魔法防御中需要掌握的技巧之一。”
在缩作一团的赫奇帕奇新生的瞪视下，伯恩斯教授慢悠悠飘回地面，“有谁知道我刚才使用了哪几种魔咒吗？”
——这是什么？
这是我等待了很久的时刻！
我立刻高高举手。
伯恩斯教授的目光扫过人群，对上了我的视线。
“哦，是格林德沃小姐，看来你已经在家里做过充分的学习了。”他的语气好似在闲聊。
“格林德沃也需要学习这门课程吗？”
......嗯？
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震惊。
预习了就不给加分——没听说有这样的加分细则啊？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黑魔法防御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