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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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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述完毕,两人都没有再提。只是当天的晚饭,小沙弥只送来一份,原本属于孟然的不知被谁私吞。
她瞪眼看他举止优雅的用餐完毕,手帕拭嘴,铜盆洗手。慢悠悠晃到窗子旁边,揭开夜明珠的灯罩,满室亮光。不逊现代的白炽灯。
气的她张目结舌,冷笑:“你本事甚大,怎么不搞个吊灯来玩玩?”水晶流苏的那种。从天花板拖曳长长的尾巴直到半空,灯光流离,明亮而不刺眼的亮度照满大厅,婉转而上的楼梯却略显昏暗,正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电影中奢侈的场面。妖僧本事甚大,有本事也弄个来给她享受享受。
优雅手指轻轻托腮,妩媚而帅气的动作,眼睛眯起,似笑非笑的注视人,仿若深壑中透出一道绚烂北极光。诱人心魄到极点,偏偏神圣的令人不敢亵渎。
“愿赌服输,我记得你赌品很好嘛。”
孟然眨眼,吊灯跟赌品有关系吗?自我否定,没有,绝对没有!
再说:“我跟你赌什么了?我戒赌很多年了。”小赌怡情,大赌伤神。她以前以前跟人打赌,但都是无伤大雅,赌注无非是些恶作剧,比如当众对陌生人告白啦,搭讪啦,等等。运气不好,经常输掉,丢人都成习惯。
晨清缓缓支起半躺着的身体,笑的让她毛骨悚然:“汉广啊,愿赌服输嘛!”
孟然跳脚:“我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已经,不算输!”双眼瞪的比铜铃还大,两腮鼓起,可爱的令人想捏两把。
晨清招手示意。受到魔力蛊惑班,乖乖走到跟前,老老实实站着,任凭他俯身打量。
突然。
好不客气的伸手两手,左右开弓,照着她鼓鼓的双颊一通乱捏。痛的孟然泪水直流,痛的都说不话,直得愤恨瞪视。
可惜她生就可爱的模样,哪怕生气发火在别人看来也娇憨可人,尤其晨清这等万年老妖僧,更不把她的火气放在眼里,反而变本加厉多捏了几下。
等孟然作势要咬,才不急不缓收手,抹去她脸上眼泪,还不忘顺手在她衣服上一擦。
“有本事你背出来呀。”说得轻松自在,根本没有欺负完小孩子该有的愧疚。
孟然先是气愤瞪他,瞪半天,泄气了。
是背不出来。
懊恼。
她怎么就养成良好的赌品呢?怎么就次次赌输都认栽呢?怎么就不会耍赖呢?
郁闷纠结了整整三天。也三天没在寺里吃饭。家里的粗茶淡饭也不错,清肠胃养元气——如是自我安慰。
第三天晚上,准备离寺回家,他突然开口,要一个小沙弥送一袋粮食到她家中。
看着她愕然的神情,晨清笑的清高:“总不能你吃的比父母好。尽管没有血缘关系。”反正都已经改变她的命运,不在乎多改变几个人。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给她与家人生活好些,养的健康些,也许对将来有益。只是要嘱咐,所有资助改善,只能悄悄进行,不许给其他人知晓。毕竟,不是她的家人现在该有的命运。
叹气。
孟氏夫妇,前半生艰苦潦倒,养育子女四人。长女将来富荣,孟家发达。可惜孟氏福薄缘浅,未等到女儿发达那刻.两个妹妹虽然生活多加改善,无奈先于姐姐嫁人,命分定,再好,也好不过姐姐。倒是父亲与弟弟,一人得到鸡犬升天,真正富贵荣华。
他怎不知孟然心气的高傲,或者说孟依然。
但形势如此,社会不允许她有能力,不认同她靠自己能力改善生活,她的一生,注定依附男人而生。命也,运也,他能看到的,也只有这些。
说来奇怪,没把孟依然扯进之前,可以清楚看到孟然将来的命势。扯她进来,反而一片模糊,隐约有孟然命格运数,又仿佛蕴藏巨大变数。而这变数里,是否也隐藏着他的命数?
表情渐渐狰狞,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手指因为用力抓着竹椅扶手,指尖泛白。那双原本美丽至极的丹凤眼,如今发散的再非摄人魅力,而是深恶痛绝,发自心底的恨意令他脸部扭曲,周身气压骤低,空气中凝结着一触即发的怒气。就连林中嬉戏玩耍的小鸟,都飞的远远的,停在远处枝头观望。
一只巨大金雕穿过云霄,俯冲下来,从半敞窗子中俯冲进来,停在晨清肩上。
怒气渐渐消散。空气里那股令人窒息的怨恨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迹。
金雕嘎嘎叫个几声,似乎在安慰。
恢复平静的晨清伸手去抚摸它身上羽毛。淡淡道:“我又失控了,是吗云雕。”雕儿颇通人性,轻轻嘎嘎几声叫,翅膀随着他的抚摸一起一伏,似乎在安慰。
晨清看着屋中触目可及的竹制品,道:“我只是,想到他们,从心底开始厌恶。自以为是的一群老家伙——他们凭什么左右我的人生!还有那些幸灾乐祸的所谓挚友……所谓人性啊,云雕,哪怕升仙成佛,骨子里刻着的,还是改不掉的丑恶人性!”面目再次狰狞。
云雕又嘎嘎两声。翅膀张开一小半,压住晨清抚摸的手,轻拍几下,竟似拍着朋友生气时乱挥动的手安慰。
他轻笑出声,扭转看它:“这种时候,也只有你肯陪在我身边。”眼神转为黯淡:“可惜那日你不在,否则,我也不会失控到吓着她……你说,是否不该扯她进来?以后的路,漫长的很,她那样小,那样小,能陪我一直走下去?”
云雕还是嘎嘎几声。扑腾几下翅膀。
晨清转而笑出声来:“每次看她气的样子都忍不住想逗她,你说,人怎能有这么多表情?”即而发狠:“管不了那么多,扯进来就是扯进来,想脱身也不能——这条路,注定了她要陪我走下去,不管愿不愿意!”
这次没有叫,从胸腔处发出几声闷哼,似乎非常不赞同主人恶霸行为。
晨清饶有兴趣的看他:“你可怜她?”
云雕又闷哼几声。
他笑的开心:“她可没有你想像中娇弱——聪明的很,现实的很,自私的很,也傻的很。大智若愚,讲的就这等人…懂的敛锐装拙。放心吧,我再调教调教,保证她将来精明的连你都挡不住!”
云雕似乎生气了,粗哑着嗓子抗议般嘎嘎叫。
欢笑,一时充满屋子。远飞的小鸟嗅到安全味道,再次飞回,在林中陪伴着啾啾叫。
没人看,哼,没人看!!!!!!!!!!!!!!!!没人看!!!!!!!!!!!!伤心了,哭了.哭完就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