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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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的，满脑子充斥的都是凌霜的话。
她没有说错，一点都没有，但是，她不是我。如果她站在我的角度，我不信她可以做得如此洒脱。更何况，我和她性格完全相反。
“你呀，表面上像个刺猬，见人就扎，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是真正遇到问题的时候，你比谁都胆小，你不敢面对那个可能偏离你预计的未来。你没有勇气去赌，更没有魄力去服输。”
这是小清曾经给我的评价，我哑口无言。
“I am so afraid to fail so I won\'t even try.”
那天，我对杨宇说的话，不仅是对他，更是对我自己。
打开门，谢子华居然也在，我哥正在给他端咖啡。
奇怪，谢如烟怎么没一起来。她还在选礼物？女孩子就是麻烦。
“天雅，你回来了？我正在和你哥谈关于画展的事。”谢子华笑得爽朗，“那天你也来吗？”
“是啊，我哥答应了。”我点头，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现在很不爽，因为谢子华的话让我想起前两天我和我哥闹过不愉快。很奇怪的原因，他不让我去看他的画展。
那天当我提出要去看他的画展的时候，我以为他一定会很高兴的答应，所以他拒绝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当我缠着问他原因的时候，他居然生气了。
“你想看就去看好了。”当时他是这么回答我的。
虽然他表现得不是很明显，但我还是很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语气里带着赌气的味道。我不明白，完全不明白。难道画展上有什么是我看不得的，而其中的原因又是不能明白的告诉我的。
“子华，留下来吃饭吗？”我哥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才发现，我已失神很久。
“好的。麻烦了。”
“不会。”
“怎么了，你们也有闹不开心的时候？”吃完饭，我哥就进画室忙他的事了，谢子华趁没人的时候问我。
“这次别来问我，我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的。只是因为我提出说要去看他的画展，他好像就不高兴了。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耸耸肩，一边不停的洗碗。
“难道他有不想让你看到的作品？那他干吗要把它拿出来展览……”谢子华的这句问句其实更像喃喃自语。
“谁晓得。”我也难免有些气不顺畅，难道你还有可以公开在众人面前却唯独不能让我知道的事吗，哥？
“好了，别想那么多，天文不可能做什么故意要伤害你的事情，毕竟他最宠的人是你。这点，我老妹经常醋吃得满天飞。”他故意摆出一幅很夸张的表情。
“我知道。”叹口气，“不用为我担心。”
“想不想出去逛两圈？天天闷在家里不无聊？”他显然还是怕我钻牛角尖。某些良心发现的时候我会觉得我很幸福，因为身边总有一些人会全心全意为我，虽然到头来我总是伤害他们。比方说小清。至于谢子华，我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归为这一类。
“你不是说为了我的安全着想，能少上街就少上街。”我看着他笑，“而且，今天我已经被人跟踪了。”
不意外看到他瞬间变色。
“安了拉，我有贵人相助，成功摆脱。所以这两天还是安分点好。”
画室的门没有关好，我轻轻的推开，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这是我第二次走进这个房间，虽然距离我哥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我总觉得那是属于他的一方净土，不是我可以参观，或者说，不是我可以污染的。
可是今天，我忍不住。有些事，我想弄清楚。
房间里的他，面对着画板正在思考。画板上的画正是我那天晚上看到的，这明明是一幅已经完成的画，并且是非常出色非常成功的画。又或者，那只是我的感受，一个外行人的感受。
总觉得这次回来，他变了，不再是我曾经熟悉的哥哥。虽然依旧温柔，依旧优雅，可是其中带上了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以前，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可是现在我可以确定，他一定有事瞒着我。
难道那就是所谓的婚前综合症？但我又不是他老婆，他瞒我干什么？
我故意放重脚步，走到他身边。
很以外的看到他突然一震：“哥，在想什么那么出神？还是不小心睡着了？”
“拜托，你以为我是你？”他伸出手摸我的脑袋，这是被谢子华传染的，自从我改了这么个发型，那两只都有了这么个习惯性动作。而且最近他说话开始带刺，以前明明很好欺负的……
“哥，今天我在大街上遇到一个人，她说是你的中学同桌，叫凌霜。”我盯着他的脸，不放过其中一个表情，“你们关系很好？”
“嗯……确实不错。”我发誓我看到他皱了一下眉，然后明显想到了其他东西，一脸沉思的表情。
就一个中学同学，而且应该是很久不见的老朋友，突然听到对方的行踪，不该是这个表情吧？难道我的怀疑是对的，他们果然有一腿……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哥一定对凌霜余情未了，现在在烦恼中进退两难。
“她跟你说了什么？”想从我口里探口风，哥，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
“说她很想你呀。”我睁眼说瞎话，我觉得我的抗打击能力越来越强了，居然连伤心的感觉也没有了。
原来，伤感也会成为习惯，只余淡淡的惆怅……
“小清，今天我遇到你姐姐了。”躺在床上，茫然的盯着天花板，拨通了小清的电话。说实话，我并不清楚我到底想在干什么。
白天凌霜的话在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响，尤其是那句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们”？“你们”指谁？我和小清？我和我哥？我的直觉告诉我是后者。难道我哥也曾经和现在的我有同样的烦恼？那对象是谁？
我唯一可以自圆其说的只有一种可能。我哥曾经喜欢凌霜，然后我哥又因为一个自以为是正确的理由错过了。
好复杂……
“雅？喂……你在听吗？”电话那头的小清显然等的急了。
“在……你姐姐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完全是无意识的，这句话跑了出来。我在干什么？我在害怕什么？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我明明已经完全出局了。
“啊？你问这干嘛？我哪知道？”估计小清被我问傻了。
我笑，想起了打这通电话的真正原因：“小清，你和你姐说一声，我哥和他的朋友联手办了个画展，邀请她参加。“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