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fe For Rent 漂泊的心》苏零

12、十二

　　十二
　　一阵手机的音乐铃声将我从恶梦中惊醒，我一下坐了起来，大汗淋漓。
　　铃声还在顽固想个不停，**，谁大清早没事找事。
　　“喂……”我按下通话键，气势汹汹。虽然说人家让我脱离了恶梦的困扰，我应该稍表感激，有鬼……
　　“怎么，一大早火气那么大，干啥好事被人打断了。”那头是谢子华的声音。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满脑精虫。”老子火气大的时候，别来惹。
　　“好好，我不惹你了。我已经在你家楼下了，快点下来。”他的声音里饱含笑意。
　　在我楼下，他来干什么，一大清早的？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小祖宗，你不要告诉我你忘了今天是你哥画展开始的日子，是你自己要闹着第一天去，还说要赶在开门以前的。”完了，我完全忘了。
　　“你在下面等一会，我准备准备……”我冲话筒大嚷。然后丢下手机，冲进卫生间。
　　我明明有设闹钟的，为什么我压根没听到？

　　“十分钟，速度挺快的。”冲下楼，就看到谢子华倚在车门边，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废讲，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我拿白眼瞧他。你不给我洪水我照样泛滥，既然你给了，不利用良心上过不去。
　　坐上车，系上安全带。
　　说实话我到现在脑袋还是胀鼓鼓的，本来就不知道那根筋抽了，晚上居然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担心不停翻身会把我哥吵醒。毕竟画展将近，他难得有几个好觉可以睡。所以那个难受。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就开始做恶梦，一个接一个。要不是谢子华的电话我估计还醒不过来。
　　“拿着，我刚刚买的，肯定又没吃早饭对吧……”他递给我一个袋子，三明治加酸奶，我常吃的，“怎么脸色那么差，昨晚到底去那溜达了。”
　　喂，你这个人骂不听的事不是……
　　“做恶梦了。”我不甩他，继续啃我的早饭。
　　“你怎么老做乱七八糟的梦？做到什么了？”他发动车子。
　　“忘了。”什么叫老做，别搞得好象你是我胃虫一样。继续在肚子里诋毁他。
　　“好了，又在肚子里骂我什么……”正好遇到一个红灯停下，他伸出手指抹了一下我的鼻尖，“怎么吃的，都到鼻子上去了……”

　　我终于再一次看到了这幅画，只是这一次是在阳光下。
　　和上一次不同，在昏暗的房间，仅仅依靠窗外的一点点光亮。那幅画给我一种魅惑的感觉，像一个暗夜中的精灵，美丽的不真实。
　　只是现在，因为有了阳光的参与，多了份洒脱，多了份温婉，直接在心底荡起点点涟漪。
　　“这个是如烟？没想到这个疯疯癫癫的丫头，居然也会有一种叫做气质的东西。”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是这位谢子华同志的真实写照，“不过，这画干嘛要挂在阳光照得到的地方，都看不太清楚，不怕晒坏吗？”
　　“这是天文自己要求的，我也不晓得为什么。”回头，谢如烟笑语盈盈，今天的她仍是一身白色，T恤加白色运动裤，活力四射。
　　“丫头，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传起黑色装酷了？”这也是我的问题，从一开始我就没见到这个女孩子穿过暗色的衣服。
　　“不是我喜欢，是天文硬要我穿的。不过也就这件是黑的，其他的都是我自己选的衣服。在这边，过来看。”
　　“走吗？”谢子华回头看我。
　　“嗯……”我点头。
　　回头最后一次看了这幅画一眼，为什么，它总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哥的画都是以风景为主，即使有那么两张有人物的，也都是为了风景作陪村。
　　“你到头来还是只有作陪村，让你未来的老公给你花在全身肖像土，以后挂在床头，省得去拍结婚照了。”对于谢子华的话，我我已经练就了耳边风的功力。显然这一点，谢如烟的功力比我更出神入化。
　　“天雅，那边还有一幅很灵的，我带你去看。”她采用的是彻底忽视法。
　　“丫头，你怎么能这样吃里爬外。”惨叫声不绝于耳。
　　“你们给我轻点，这种场合要安静。懂不懂……”鸦雀无声，只听得到我的声音不断回荡。
　　我好像冲动过了头……
　　“天雅……”很温柔的声音在背后想起，我看到谢家兄妹睁大了眼睛，整个看傻了。美女美丽无限呀……
　　我硬着头皮回头：“凌小姐……”
　　“干吗那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