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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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了一轮墙头回来把这个坑填完了作者自己都佩服自己。
转天接着素还真没头没脑的心识传音让他回琉璃仙境一趟的叶小钗紧赶慢赶地跑回来，到了门口气还没喘匀就抽了刀剑以防万一，没料到素还真慢悠悠地从门口晃出来，直接拽了他袖子就往里拖。
“……啊？”叶小钗有点懵，赶紧拉住素还真以心音道：怎么回事？
“哎呀这你就别管了，先随我进入就是。”素还真干脆地帮着叶小钗把刀剑插回背上，一副进去了你就懂了啥都别问的架势。叶小钗只好老老实实地任由对方把他拖进琉璃仙境大门。
一进来叶小钗就看到在庭院里站着个人。看背影觉得很眼熟，又感觉哪里不对，让他一时间竟无法确定这人的身份。
素还真，这是……
没料到素还真没有理他，直接开口喊：“谈无欲。”
叶小钗顿时觉得有点混乱。看着前面那人闻声转过身来，一双狭长凤目堪堪定在自己身上。
好像比上一次见到又瘦了。叶小钗想。这会儿素还真已经没再拉着他，于是迈开步子上前去，关心地看着谈无欲。
“啊。”这段日子你无恙否？
谈无欲定定地看着他，眼神里跳动的不知是怎样的光，叶小钗看不明白，只觉得那目光太过变幻莫测，像是历经一场狂风暴雨后又重归濯净纯粹。
许久后谈无欲扯动嘴角，淡淡点头：“谈某很好，许久未见了，叶小钗。”
这话音刚落的同时，叶小钗听见身后传来素还真一声长长的叹息。
夜里下起了雨，不大不小，打在窗户上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声。叶小钗途中劳顿，早早便被屈世途带去歇下了。素还真踱步到庭院里，清凉的雨水打湿他的额发。
“夜半淋雨，好情致啊，谈兄。”
立在雨中的谈无欲闻言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脸来望向素还真，表情是再令人熟悉不过的三分讥诮三分不屑三分似笑非笑。
剩下一分约是无人摸清的情感，被深埋在表情之下，不动声色。但谈无欲从来都不怎么会掩饰自己真实的内心，于是素还真叹气。
“同梯，究竟发生何事，如今还不肯告知素某么？”
“哈。”谈无欲冷笑一声，“素还真，你既然都猜到，何必我再说一遍白费功夫。”
“许久未见，谈兄给素某的惊喜太多，还是由谈兄自己来说的好。”
“……”
谈无欲沉默着转头。是夜无月，他们彼此的面容都湮没在黑暗里，而月才子的目光不知是否定格在那连绵的雨幕上，仿佛能看破重重云层之后。
“如你所见。”谈无欲终于开口，声音微哑，却依然沉静如常，“玄机门一战后我力竭退隐，由于功体损耗过剧，我便化为还未修炼成时的年轻模样，一则减轻功力流失，二则躲避皇朝追杀。”言罢又抬眼嘲讽地瞥了一眼素还真，“托你的福，寂寞侯当时真是不遗余力。”
“不敢。”素还真淡定地一甩拂尘，“然后呢？”
“然后？然后便真是人衰，随便走在路上都能遇到你。”
“同梯。”
素还真走到谈无欲身边，一手搭上对方脉门细细诊查确认无碍，一面微微蹙起眉来。
“你知道素某要问的，就不必在此时继续假作失忆了吧。”
谈无欲沉默半晌，终于闭上眼睛。
“是我自封记忆。”
素还真手上一个失控，谈无欲嗯了一声，迅速把手腕抢救出来，不忘扔过去一个杀气凌厉的眼刀。
“素还真！”
“抱歉，劣者失态。”素还真回过神来，“你……我未知会是如此。”
“哈，此事竟能让你料不到，谈无欲顿感虚荣啊。”月才子揉着手腕，脸上仍有几分不悦，“但你既然能猜到让我亲眼见得叶小钗平安无事是此中契机，却没料到此点么。”
“素某只是碰运气罢了。”
“……”谈无欲想和面前这个人较真就输了，语气凉凉地说，“那真是又让你得了便宜。”
“但……你为何要自封记忆？我本以为是你遭遇不测，被迫如此……”
谈无欲微微侧过头，沾了雨水的白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几分慵懒，几分疲意。
“总要以防万一。”谈无欲淡淡道，“若我被有心人抓到，想要从我这里套出素还真你年轻时的丑事……亦或者事关玄机门，事关六祸苍龙，总能让他碰个钉子。”
“……”
“你不必为此挂怀。”谈无欲想也知道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不耐烦地挥挥手，“谈无欲一人之事，谈无欲一人自可操烦，而你素还真——”
月才子一翻衣袖，扬手直指普天之上，苍茫云海。
“这天下之事，才该是你一生所志。”
素还真不禁随他手指看去。此刻雨已停了，云层慢慢散开，月色光华洒满大地，给黑夜镀上一层银辉。
”……哈。”
素还真轻快地勾起唇角。
“多谢。劣者了然于心哪。”
这黑暗的人世间啊。
而黎明总会到来。
完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