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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我陪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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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过去。
周楷他们皆没有发问,等的有点不耐。
不久后,他们看到仓库里面其中一人出来,在门外面等着什么人一直没有回去,才明白为什么唐榆那边为什么让等。
一个外卖小哥骑着电车来了,把外卖给到那人手上,那人才进去。
又沉了一会,几乎临近天亮。
“走吧。”冯澈收起手机,把唐榆护到身后带着她走,唐榆和周楷那边交代清楚,和他一起走。
总共四个门口,被他们围了,悄无声息解决几个放哨的,进到仓库里,周楷他们手里有家伙什,顺利地把为数不多的人围起来。
破旧的窗户和白色墙皮的遭遇一样,没有一块是完整的,东方即将破晓,把整片天染成血红。
几个人躺在沙发上,人质在角落被绑住瑟瑟发抖,周楷叫几个人去给他们解绑,冯澈和唐榆一起去帮忙。
可惜的是并没有发现重要人物,但好在救了很多人。
“那个送外卖的很奇怪。”身旁冯澈忽然说道。
唐榆给一个小女孩松绑,“我也察觉到了,徐重山有过案底,这个人太过谨慎,警察有时都拿他没办法。”
“我会去查,你让查得王胜,他的死和白淳熙有直接关系,白淳熙的上家是徐重山。”
“有要问他们的吗?”冯澈拉着她的手,担心她突然靠过去。
唐榆拿出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是徐梓梦。
周楷顺手拿过去,帮她去问那些人,“认识吗?”
挨个问的,一无所获,因为年头太久了没人记得。
小李在她脑海输入一个名字。
芽芽。
“有没有认识芽芽的?一个高马尾的小女孩。”小李给她的提示就这些。
周楷是个急性子的人,“都哑巴了,说话啊!”
一个女人慢慢举起手:“我认识。”
周楷揉着肚子,“快点说,我饿了。”
“芽芽是徐水的女儿,徐水是我们的老大,芽芽是被她亲生母亲卖掉,最后落到徐水手里,徐水并不知道芽芽是她的女儿,我们都不敢说。”
周楷还没有问徐水是谁,唐榆就说:“我明白了,谢谢。”
要从白淳熙这条线切进去,这是小李暗示她的意思,白淳熙的小名是芽芽,徐水可能是徐重山的化名,冯澈一查就能查出来。
把抓到的人送到警察局,几个人去吃早饭,吃完饭回家补觉。
将近中午,外面为数不多的几个邻居们的说话声,电动车和汽车的鸣笛声,唐榆家里窗帘的遮阳效果极好,拉上窗帘和晚上没区别。
冯澈拉着唐榆躺到沙发上,唐榆问小李,“白淳熙最近订镇海的机票了吗?”
小李查了白淳熙的档期,挺满的,“还得过几天,他们当面交接人的机会不多,白淳熙身份特殊,一般不会来镇海这边。”
“好,我知道了。”
唐榆刚从沙发上起身,冯澈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听见身边有动静,拉住唐榆的手,“去哪儿?”
“给冯川柏打个电话。”唐榆还以为他睡着了,动作都蹑手蹑脚的,没想到他居然是醒着的。
冯澈轻轻一拽,唐榆坐在沙发上,“你和他说的话有我不能听的?”
唐榆没再犹豫,拨通冯川柏的电话,还开了免提。
“怎么了?”冯川柏那边好像在吃着什么东西。
唐榆反拉住冯澈的手,“把白淳熙搞到镇海这边来,杂志拍摄,或者拍旅行vlog什么的,找一个短期内比较急的工作,把她支过来。”
“额……我看看……”
唐榆打断他,“徐梓梦回去后,在她身边找些靠谱的人护着,还有,时间很赶,你能利索点吗?”
徐重山那边或许已经在查唐榆他们这伙人,必须要在他查出来自己身份之前找到他。
“我会努力的,就这一两天,我把她弄过去,行了吧,对了你在镇海哪里求的姻缘……”
他还没说完,唐榆挂了电话,心虚地看了一眼冯澈。
冯澈抱着她的腰,“去哪里求姻缘了,带着我去吧,我们一起补上。”
“我那是胡说八道的,我压根没去过的,等忙完这些事……”
冯澈在她耳边说:“现在就去,好不好?”
冯川柏办公室
冯川柏助理把白淳熙叫过来。
“冯总,找我有什么事?”白淳熙以为冯川柏是回心转意,要和自己发展关系。
“镇海那边有一个拼盘舞台,你带着琦琦一起去吧。”冯川柏怕告诉她经纪人后,她经纪人把资源给其他艺人,所以直接叫她过来。
白淳熙没有立即回话,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盘算什么,最后说:“好的,冯总我会去的。”
远离城市的喧嚣,冯澈两人驾车来到一片清静的山林之中,刚刚下车到了寺庙,唐榆的电话响起。
“什么?周叔住院了?”唐榆几乎不敢相信。
“好,我马上过去。”
冯澈没说什么,上车,“地址。”
“在仁爱医院,我太笨了,应该……”唐榆想不到徐重山那边动作会这么快。
冯澈握住她的手,“别担心,你叔叔他会没事的,我会陪着你。”
冯澈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周楷刚刚被推出来,唐榆小跑过去看他,周楷还在昏迷,脸色苍白得像是一张白纸。
医生说他脱离生命危险了,需要留院观察,冯澈唐榆去交医药费。
下午,麻药劲过去了周楷才醒,冯澈坐在一旁陪着唐榆。
普通病房,住着的其它几个临床病友看起来状态都不错,和他们的家人聊着天,是开心的氛围,唯独周楷靠窗角落这里,大家都没有说话。
直到周楷醒了。
“哎……疼死了……”周楷醒了后,稍微活动一下身子,都痛得不行。
周楷四处看看,“你们怎么都在这儿,不困吗,三儿你脸上那是什么表情,老子又不是要死了。”
“要喝水吗?”窗边的唐榆问道,她不疾不徐地给周楷倒暖壶里的水。
唐榆反应和平常是一样的,只不过这次更平静了,像一片寂静的湖水。
“死丫头,怎么你也这样?”
唐榆坐到他的床边,“我和我干爹说好了,等你伤好了送你去福水。”
“老子不去,我生是镇海的人死是……”
唐榆淡定自如地抢话,“死是福水的鬼。”
“死丫头,我警告你…”周楷没再说下去,唐榆平静地看着他。
周楷下意识躲开和她的对视,“你怎么突然这么看着我,我就是被捅了一刀……”
唐榆像是被刺激到了,话语间带了些怒气,“他差点把你胃捅穿了知道吗,你一个练过散打被打成这样,我能不害怕吗?”
“没事,我就是大意了……”
唐榆按耐住自己的脾气,“万一死了怎么办?你不想让我年纪轻轻身上就背着一条人命吧。”
周楷更是一点就着的脾气,“他这次冲我来,下次不就是你了吗,你真以为那个好干爹会插手你的事吗,他会扔下那么多事业来关心你个小屁孩吗?”
不会的,唐榆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问题的答案,在唐榆的计划里,汪镇海不是必要的一环。
“你他*是不是觉得,你死了也无所谓啊?”这是周楷讨厌唐榆的一点,仿佛所有人都比她自己重要,她总是把她自己的安全放在最后,像是她会复活似的。
引得其它几个临床的人纷纷侧目。
唐榆叹一口气,拿起个苹果削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你更要走,难不成你要留下来做他们的人质吗?”
“我走了你怎么办?谁在你身边照顾你,你死了谁替你收尸?”周楷身子一动,牵动到伤口,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我知道,别气了。”唐榆削给他一块苹果吃。
周楷别过头,不愿再去看她,“我不吃,你死一边去,看见你就来气。”
唐榆把苹果放桌上起身,拉起冯澈的手,“那我们去下边给你买点粥喝。”
医院外
骄阳正好的天气,能看到病人们在外面活动身体晒太阳或是在林子里悠闲地散步。
“没事忙吗?”唐榆看冯澈半天都没看手机。
“不忙,我一会把粥送过去,你先回去睡觉,我盯着这边。”冯澈正要抬手替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唐榆绕过他的手,抱住他,“我放心不下。”
冯澈回抱她,“我找人盯着医院这边了,你去医院对面的酒店睡一会,要不然盯不住。”
“我还……”
“我陪着你。”冯澈给唐榆的感觉是,出了事,他永远会挡在你的前面,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冯澈送完粥后回酒店,发现她还没睡,在看什么资料,直接什么也不管抱着她上床“强制关机”,唐榆这才睡下。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落下,给整个镇海披上一层轻纱,看起来雾蒙蒙的一片,灰色的天空像是被铅笔重重描绘过,愈发的阴暗。
九街乱巷
属于镇海的黑市,各种奇珍异宝千奇百怪的稀罕玩意这里都有,有不少海外商人慕名而来,只要有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各种灯牌一眼看上去杂乱无序,耀眼的灯牌光倒映在被雨水冲刷过的马路上,行人脚步匆匆穿过人行路。
仿佛时间回溯到上世纪八十年代,这里的时间好似停止,和中心街那里的氛围不同。
市中心那边是新建筑,高速铁路已经开通,这边都是一些老建筑,交通方式没有那么便利。
这里像是被新时代丢下的烂尾工程。
九天赌场
转盘上的小球决定了谁的后半生命运,推筹码“哗啦啦”声,谁又会称心而归。
办公室隔音效果是极好的,关上门无论外面怎样喊叫,一个字都听不见。
细雨被微风拍到落地窗上,窗前的男人手里燃着一只烟,烟灰落到深灰色大理石地板。
窗户上倒映着一张威严稳重的脸,眉目间透露着几分阴冷,身上没有穿正装,绿色旧牛仔外套,一条深灰做旧牛仔裤。
身后的办公桌上的电脑开着,那是屋内唯一的光亮,桌上没有杂乱的文件,办公桌后两盆散尾葵,黑色进口真皮办公椅上有一件雨衣。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进。”男人冷冷地说。
助理面对老板不爱开灯的性格已经习惯,没有开灯,轻手轻脚来到男人身边。
“徐总,芽芽带着货提前回来了。”助理低着头。
徐重山手里的烟快要烧到手,他眉头不皱一下,“知道了,下去吧。”
直到唐榆醒过来冯澈一直在她的身边,转过身一看,外面下雨了。
头顶上的人像是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就说:“要吃点东西吗?”
“没有什么想吃的。”唐榆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21:30
睡了好久啊,得去医院看看周叔。
冯澈拉着她的手,“吃点东西再去。”
见他态度坚决,唐榆不再反驳,“好吧。”
冯澈把桌上一沓子文件递给她:“徐重山。”
徐重山,其他名字有徐水,徐三,徐山这三个。
父母双亡,无兄弟姐妹,镇海人,九天赌场经营者,十五岁开始做“卖汉堡的”,不是一步步往上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是直接杀上去的狠角色。
十七岁成为“买汉堡的”领头人,和几个邻国都有利益往来,擅长交朋友。
二十岁那年甚至可以干预镇海市长选举,自他选举的那位市长担任后,其他人再没有入选过,直至那市长去世,才选了别人。
据传言说,他有一个女儿,那也是他唯一的女儿,至今没有找到。
现在的他一边做着器官//生意,一边捐钱给养老院和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