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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神奇的脑回路 ...

  •   午时,季苏被唤醒。
      一点红手里拿着药葫芦,另一只手捏着小药盅,葫芦里面的汤药分成两天喝,每次只需一药盅。
      季苏醒来就看见那小盅药,立刻闭上眼睛,嘟囔着说:“红兄!先给我吃块儿糕,我要开开胃,才有胃口喝药,不然胃里好难受的。”
      一点红:“放了糖,喝完吃四块。”
      季苏双眼放光,接过小药盅一口闷完,紧接着,小手巴巴地伸到一点红跟前,“快!要枣泥糕!”
      一点红拉出一个木箱子打开,从里面取了一个小油纸包,递给季苏。
      乞丐狼吞虎咽是什么模样,季苏现在就是什么模样,一点也不讲究了。
      几块糕并不能饱腹,一点红停车的地方有个破败的茶寮,赶车的老伯已经去收拾柴火,准备几人的午饭。
      季苏靠着车窗,望向外面,这次穿越实在太“出人意料”了,当时的白光究竟是什么?当时只觉得疼得快要发疯,然后应该是疼晕过去了,幸好还有一点红做伴,不然……这次穿越,怕是会被冻死都不知道。
      一点红没抱季苏下车,午饭是给端上来的病号饭,清淡无味的粥,连小菜也没有,季苏是撅着嘴喝完粥的。
      说起来挺好笑,以前季苏也不是没病过,自己吃点药丸挺一挺也就过去了,哪里像现在这么矫情事儿多,无非是有了同伴,想当一把小公主,被人悉心照顾的感觉真好啊!
      诶!……好像哪里不对劲呀?老是跑题可不好,思维太发散啦。
      季苏接上刚刚思路仔细一想,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是在陆小凤世界发生的,她好像在陆小凤世界停留的时间太短了,前后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当时还有那种莫名的压迫感,难道是因为差点改变陆小凤剧情惹的祸?
      季苏想了又想,陆小凤世界是按主线运行的,而布防图是重要道具,如果一点红没有补写给陆小凤的话?……就有点细思极恐了,因为当陆小凤说出知道布防图没了的时候,季苏是隐约有那么一点点感觉的,不过她没经验,当时没注意,只以为自己在担心陆小凤的安危,可等陆小凤拿到道具布防图时,感觉最重,迫使她连辞别的话都不由自主地说出来了,而一点红说出“不顺从必死”……很恐怖,如果没给陆小凤复制道具的话,会不会被世界意识碾压成碎片?
      想这么多不如问问一点红本人好了,感觉红兄这个人清醒的可怕,直觉也跟野兽一样。
      “一点红!红兄!赶路辛苦,请车夫老伯再休息一会儿吧!”
      闲人回避吧。
      季苏这么说的时候,一点红刚放下碗筷,时间掐的刚刚好。
      “红兄,自打我们一起穿越时空后,一直没能好好聊一聊。我有些疑惑,我自己的想法太浅薄,想请你帮我分析分析。”
      一点红:怎么滴!柯南附体失败,准备现场求助?
      一点红到现在还记着季苏脑补出来的错漏百出的分析,那神探附体的模样比陆小凤都有劲头。
      “红兄,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那种可怕感觉的?”
      季苏抬抬手,一点红拿起茶杯递到她嘴边,喝一口茶,舒心地叹口气儿,有人伺候真好!
      一点红放下杯子想了想,“是你与司空摘星说布防图烧了的时候,当时像被猛兽盯上了,所以我说出我能默写出来。”
      “那……布防图烧毁的时候,有感觉吗?”
      一点红摇头。
      “这么说……主角不知道,或者知道但没说,或者不是我们主动说,被猜出来是没关系的?”
      一点红有点跟不上季苏的跳脱思路,有些迷惑。
      “……说重点!”
      “红兄你看啊,布防图是主角陆小凤的重要道具,但被我们不小心烧了。我们当时是没有意识到这些,烧了就烧了,或者意识到了但被我那天的胡乱分析打乱了,可当时我们是没事的。你说……有没有可能,陆小凤不知道或者心里知道但不说出来,我们会不会就没事?”
      这一大段话,说的季苏很累,内伤隐隐发痛,便歪在靠垫上,脑袋垫着车窗,懒羊羊地抬抬手指。
      一点红拿起毛毡被给她盖在身上,这样她能看到窗外的景色不至于烦闷。
      一点红对于季苏的神分析是有些怕了的。
      直的能分析出好几条岔道,歪的却又能歪打正着,明明漏洞百出又能让人忍不住跟她一起歪过去,还能觉得她当时说的很有道理,就很匪夷所思很神奇的脑回路。
      “……所以?”
      “所以,我们本来可以在陆小凤世界里生活很长时间,但我们好像无意间打破了规矩,被世界意识排斥了,这大概是我会受伤的主要原因。”
      “而且红兄我们刚来的那一刻,你有没有看到……一束白光?极其明亮且刺眼?”
      一点红罕见的茫然,说了很长一段话:“你说的那道光是世界意识?我没有看到光,我只恍惚了一下,就像眨了一下眼睛,就换了地方,我看到你捂着眼睛倒下,……再有就是那种感觉不见了,让我轻快许多。”
      “……这怎么还区别待遇呢!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是第一次。”
      季苏不服,心里苦。
      人家一点红穿越就啥事没有,还能救人,可我呢?我遭了大罪!!
      一点红好像是笑了一下,因为季苏看到他带着面具的脸,嘴角抽抽了一下。
      “红兄,你就把面具摘了呗,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脸上有疤,我只是不知道你长啥样!”季姑娘又旧事重提了。
      “……你知道我脸上的疤?季苏你……是不是也知道我的世界?”
      一点红想问的是,他的世界是不是也有主角。
      季苏点点头,有点酸溜溜地说“是呀,你的世界楚留香是主角,不过你最后也没死成,还跟楚留香做了朋友,最后跟一位风姿绰约的姑娘隐居了呢。”
      “红兄,你知道我为什么一见到你,就邀请你组队一起玩儿吗!”
      一点红挑眉:“难道不是因为我也是穿越的?”
      “有这一方面,但是最大的一点就是,有人评价你为人偏激,行事毒辣所以剑法走入邪道,还有人评价你冷静寡言,却重情重义,有江湖男儿之气,更有人说你足够坚定足够纯粹,君子且迂腐。”
      “第一段评价是李观鱼说的,第二段是楚留香说的,最后一段是我说的。”
      季苏扬着煞白的小脸,虚弱地歪靠着,头发随意地披在身后,没办法,她现在连拿起梳子的力气都没有,又不好意思拿这种事情麻烦一点红。
      一点红:“……知道了。”
      这就完了?就知道就完了?你不得说点什么嘛!我在夸你哎!
      一点红直接转移了话题,“是不是被世界意识排斥,等我们再遇到主角就知道了。”
      季苏手腕抬起比了个耶:“你这话题转移的好生硬,连着跳过了两个。”
      “咳!你一直病着,还不知道这是哪个世界。”
      季苏靠在车窗上,望向来时的路,平平淡淡地说:“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他不单是用毒高手,还有一手好医术,最关键的是,他还是天下第一快刀。”
      季苏心里则在咆哮:红兄你会算命我知道,但你没说你嘴开过光啊!你刚说完遇到主角,主角他就来了……我怀疑红兄你诅咒过我穿越会受伤,所以我现在瘫在这里看你蹦蹦跳跳屁事儿没有,你说你是不是老天鹅的私生子?
      一点红也看到了。
      那是一个脸色苍白,腿脚有些轻微残疾的青年,他穿一身黑衣,手握着一柄形状奇特的刀。
      他慢慢地走着,每一步踏出,右脚便在地上拖出一条痕,他的右腿是残疾的,但他的脊背却挺得笔直,他握刀的手很稳很有力。
      季苏对一点红说:“他很像你,像我们刚认识时候的你。”
      一样孤僻冷傲,沉默寡言,都有善良的一面,内心也都一直追寻友情与爱情,也都很欣赏那种缺陷美、遗憾美,审美都很异常。
      一点红对毁容的曲无容。
      傅红雪对初恋翠浓。

      傅红雪目不斜视地走过来,仿佛他前面没有马车没有人。
      “小兄弟,这里只有一条路,而我们有一辆大马车,装的下所有人。”季苏开始撩闲,虚弱的快瘫了还想学人家李寻欢撩阿飞。
      傅红雪停住脚步,抬眼看说话的季苏。
      季苏浅浅地笑,声音无力,接着说道:“小兄弟,路很远,不如上来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这句学的是花满楼。
      她说完,一点红便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站在车前,看着傅红雪。
      傅红雪:“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而你只到下一个镇子。”
      季苏:“是啊,我到下一个城镇去找大夫,我受了伤,这里的大夫不敢医。”
      傅红雪:“你受了很重的伤,肺腑尽是瘀血,我为你医治,你带我到下一个城镇。”
      季苏笑了:“好,我这里还有热粥热茶,小兄弟快上来吧,我们刚刚好要启程。”兄嘚,你这么积极往坑里跳,姐姐我很不好意思啊。
      季苏趴在车窗上冲傅红雪招手,手只能抬起很小的弧度,刚跟一点红说了半天话,现在又想睡过去。
      一点红等赶车老伯收拾完,跟傅红雪一起跳上车,车里宽敞,三个人正好分散着坐。
      一点红与傅红雪面对面坐着,他观察到傅红雪即使是坐在马车里,脊背也挺得笔直,手握着刀,横在腿上没有哪怕片刻松懈。
      他绷的太紧了,会断。
      一点红心里想。
      “我姓季,他没有名字,我叫他红兄。”季苏介绍的不走心,没办法,古大大就是这么个性的写出来了,看过的人都说好。
      傅红雪微微点头,左手握着刀,伸出右手示意季苏伸手把脉。
      劲瘦苍白的手指点在柔弱的腕间,傅红雪看了一眼季苏的手,手腕纤细,五指修长,指上胼胝光滑。
      “小兄弟,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季苏都不用装,她现在就是病的很重,但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傅红雪心地善良,怜惜柔弱。
      用大白话就是:直男,就喜欢小白花这一款。
      傅红雪抬眼看季苏,冷漠的语气,说着热心的话:“并不会死,但是你要是继续喝原来的药,就会死。”
      一点红听了连忙拿出药葫芦,请傅红雪看:“这药已经吃了两回,我……们不懂药理。”
      傅红雪接过药葫芦,打开闻了又闻,皱眉问:“不是这个,这只管镇痛。”
      一点红一下子愤怒起来,以为那大夫骗人,气的手背青筋暴跳:“那庸医,那庸医说是续命的汤药。”
      傅红雪反而很习以为常,“也算续命药的一种。”
      这是病入膏肓医治无效时的手法。
      “她的内伤在肺腑,瘀血散尽就好了,只是……颅内之疾却不好医。”
      季苏瞪眼:你说啥!你说谁脑子有病!你脑子才有病!有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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