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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 10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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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霜地喘息声突然增大,不断地呼气吸气,她几乎将指甲,扣进了肉中,极其压制这心中的火气。
“老头子我真的是被元宝架了过来,气都喘不过来了,嘿,一慢就被元宝说。”闫大夫弓着身子进来的,“我真是欠你的,说吧,又什么事情?”
他后知后觉看到这屋内还有另一个人,“这小姑娘是?”
看着纪勋琨脸色红润不已,可不是她,他这才没有那么忧心,而这出现在纪勋琨身边的小姑娘却让他好奇,他直白地盯着对方看了好久,脑子中突然闪过一道身影。
“哎呀,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之前你让我看的也就是这个小姑娘啊。”
他一拍手,眼睛一瞪,“你叫我是来看这个小姑娘呢?还是看这个小姑娘呢?”
尚霜好奇打量这个大夫,上次她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大夫这么有趣,说话一惊一乍的,眼神鬼精鬼精的,好像能够穿透人。
“未过门的妻子,你给她看看啊!”
闫大夫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小姑娘,点了点头,“嗯,不错不错。”他悠悠地晃脑袋,还不忘拿东西,“唉,我就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好心。”
闫大夫摆好东西,这才开始闭眼把脉,这眉头随着随着时间地推移越发地皱,最后才将东西给收了起来,走到尚霜带来的东西,细细辨认,这期间尚霜很暴动,双手都紧紧地握着拳头,腿忍不住地跺起来,深呼吸。
“抱歉,我这状态太难受了。”
闫大夫不耽搁弄东西,回答道,“你身子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饭菜有问题。”他转言道,“不对,本来应该是没事的,只要不和一种香混在一起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尚霜的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她回头就瞧见了纪勋琨,只见得他冲着自己笑,笑容温和而坚定,让她失了神,她许久才回过神,低着发愣,直到闫大夫说话他才回过神。
什么香气混在一起,尚霜第一反应是否认的,她平日不爱熏香,屋内很少点香,而且那几日也没有点香啊,怎么会病了。
“不对。”尚霜晃了脑袋否认,她的屋内是没有熏香,可...“祖母那儿每日都会熏香,前些时日换了熏香,那味道冲鼻,对,我问了陈嬷嬷,她也说是换了熏香。”
“什么香味?”
尚霜闭着眼睛想,“谈不上来,像是栀子花的味道,但不是...形容不上。”
闫大夫代替她回答,“是有栀子花味道,但不完全是,这味道有着浅浅的木质香...如果是这样,估摸着就是,在你平日你的饮食上添加点药,那药是一个心术不正的医者做出来的,一旦有配合使用,心脏就受不住,容易急躁,这药要吃够七天,香薰闻到就不行了,威力极大,寻常的药需要数月的成果,它只要七日就有了成果,这药一般正统的都不会用。”
尚霜心中糟乱,她根本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夫,我这个该要这么解决。”
“这好办,我的医术还算不错。”闫大夫抬了脑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小老头子的医术,治你还是妥妥的。”
在场没有人敢说他的医术不好,闫大夫,尚霜之前是不知道的,可她在旁人口中得知这位闫大夫的本事是真本事,他出名的契机还是早年,那时太后病了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根本不知道怎么解决,是他打破了僵局,这样的人才皇帝想留也留不住,闫大夫不好官场,不愿意在官场沉沦,所以他拒绝了皇帝给的好处,独自一人收拾行囊独行江湖,没想到多年后闫大夫还尚在京城,成了纪勋琨的下属。
“那就多谢大夫了,您需要什么,多少诊金,尽管开口。”
闫大夫哼哼了两声,“我还瞧到上这点诊金?”他不缺病患,更不缺有钱的病患,哪会缺这点钱,他老头子才不稀罕,“还是叫你未婚夫给我多准备点菜式,好酒。”
尚霜都还没有纪勋琨反应快,“好的,叔,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与闫大夫认识是因为父辈,父辈征战在外,受伤磕碰都是小事,有时候甚至捡不回一条命,而这当中都少不了军医的身影,闫大夫曾做了好几年的军医,他的医术高明,很快就得到了纪勋琨父亲的注意,两者因此结识了,感情深厚,连带着对纪勋琨这小辈也好感情,自纪父不担任主公后,闫大夫就一直呆在纪勋琨身侧,辅助他成长,两者的感情自然不用说,闫大夫没有子女,都将纪勋琨当做自己的儿子了。
纪勋琨与闫大夫相处的时间很久,他了解闫大夫的习性,要叫人就得要备好东西,当然了,平日里闫大夫跟着他东奔西走够辛苦了,平日里怎么不那些好的东西孝敬。
闫大夫满意地点了点头,边走边说,“不错不错。”
说完这个就开始写药方,“这个你们自己去抓药,小华这孩子这两天难得有休息的时间。”
纪勋琨当然是满口答应,拿着药方让人去抓药。
“针灸,疏通血管,放放火起。”
闫大夫让尚霜将手臂撩开,尚霜听此赶忙将衣服上撩,手臂递上,当她看到尖锐的针时,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这针从小到大排列,大的可比绣花针大很多,她总觉得戳在身上会很疼。
尚霜没有表明自己怕疼的特性,等老爷子上手了,脸都扭曲成了另一种形态,表情别提多狰狞,她现在也想不到纪勋琨在场的事情,所有的感官都被那真给针眼给吸引,这麻麻痒痒地疼与那小伤口不一样,与绣花的针眼不一样。
“叔,轻点。”纪勋琨一直在一旁观看,他自然也没有忽略了和尚霜的神情,他见对方疼得难受,紧忙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叔啊,她疼。”
对此,闫大夫表示没有什么好说的,未来的妻子自己疼,这是正道理,反正怎么样都不会心疼到他,不过这针灸他也没觉得饿多疼啊,只能感叹现在的女娃娃实在太娇气了,这点疼痛都经不起,也不知道未来能不能支撑起镇北侯的后宅,有些人可不是吃素的,生吞了人也不是没有可能,难搞啊,以后子真这小子有的操心了。
纪勋琨看闫大夫送了个白眼,不吱声,安安静静地拍着尚霜的背。
针灸是漫长的等待,尚霜的双手臂都是针,连手指都是,不能够乱动,她只能够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地,脑袋是可以动,可她的注意都在手上,手臂不能乱移动,她只能够动动手指,点了桌子两下,又觉得手臂下有些不舒服,可也不能乱动,只能咬牙忍着,可心中就一股劲悬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去,很难受。
“好了。”
闫大夫终于将针给取下了,叹了一口气,“这几天都要连续针灸,针灸七日,那药要连续个月,才能够差不多好。”
闫大夫嘱咐了几句后,就背着药箱走了,独留尚霜与纪勋琨,纪勋琨后知后觉感受到了一丝尴尬,毕竟他连女人都没有碰过,这些年不是在找小姑姑的路途上,就是为他爹着急和考取功名读书的路途上,几乎没有多余的私人空间,至于那些通房,他都拒绝了,没有去要这些人,所以到现在还是个雏。
姑娘的手臂哪能说看就看的,刚刚情之所急,一时间忘了这个机会,闫叔也不提亲,还背着药箱子拍拍屁股走了,让他多尴尬啊吗,他现在都无法好好地面对尚霜了。
“好点了吗?”纪勋琨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问道,“身子?”
尚霜活动了一下手臂,“到也没有什么大事情,不过比刚刚好了一点。”她撩开衣服看自己手臂上的针眼,脑袋撇了很大幅度,“不碰还好,碰了还挺疼的,不过情绪还行。”
她一直在弄自己的手臂,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纪勋琨,等一回头的时候,就见得双耳通红的纪勋琨,她诧异地看着对方的脸,还哈哈大笑围着纪勋琨赚了一圈。
“你耳朵...”纪勋琨在尚霜的目光下脸一点点地变红了,没一会整张脸都红透了,“你脸都红了。”
纪勋琨捂住自己的耳朵,有捂住自己的耳朵,“啊,衣裳穿得太多了,太热了。”
尚霜学着纪勋琨以前的挑眉,痞里痞气地抿嘴笑了笑,一切都含在了笑容了里面了,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她抬手用虎口挡住了自己的嘴,可到底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手啪嗒地拍在了脸上,身子一抖一抖地笑。
纪勋琨居然有这样啊,这有点颠覆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以前纪勋琨表现得很懂,好像对男女关系很精通,另外对方长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她下意思地带入了这张脸的祸害,平日没少见姑娘往纪勋琨身上扑,这里面还不包括尚妍这种狂热的,就算纪勋琨在大街上走,姑娘家总会投射目光,好在姑娘家都矜持,不会去打扰,最多是默默的注视,当然也有胆子大的,会选择了小计谋,只不过纪勋琨也没有吃那小计谋。
因为姑娘们总爱往纪勋琨身上扑,所以她的印象是纪勋琨很受欢迎,身边不缺女人,那么女人肯定是早就有了,这点上尚霜就算是膈应,可她也没办法,这是大环境,哪怕她坚信自己的想法也容易让人给冲淡,更没办法改变,这个环境就如此,她有时候在深夜难受,生怕自己未来也如此,习惯了这个世道。
“我先走了,明日再来。”
闫大夫明日还要针灸,她必须要来,那就来来纪勋琨在的府邸,只是这行动还是小心点,免得被人看到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