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旅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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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顺理成章，布鲁斯和克拉克的关系好像是一键快进，直接到了同居生活。
布鲁斯把除了阿尔弗雷德之外的人全都支开，加上克拉克，偌大的韦恩庄园里只剩下三人。
日常检查，记录数据，行为侧写，克拉克被精神控制或魔法干涉的可能降至最低，但是布鲁斯认为等他联系到魔法侧的人之后，依然需要用魔法重新做个检测。
克拉克不被关小.黑.屋的时候，经常窝在书房写写写。布鲁斯没去看那些稿子，他答应过第十天才看，就绝不会提前利用监控手段偷看。
这几天哥谭比较平静，上次阿卡姆大越狱布鲁斯才把小丑贝恩谜语人等打了个半身不遂，体质弱的估计要等一个月才能下床，这群变态好像不在这些范畴里，但十天的残血还是能维持住的。
当他照例夜巡的时候，发现了一只偷偷摸摸跟在后面的红披风。
蝙蝠侠：“………”
蝙蝠侠：“回去。”
偷偷的把乱飘的红披风攥在手里的克拉克：“B……”
蝙蝠侠：“如果需要帮助，我会说的。”
克拉克：“哦，香蕉马芬*。”
蝙蝠侠：“………”
回去后，布鲁斯就被阿尔弗雷德准备的睡前牛奶糊了一脸，于是他准备偷偷给克拉克喝掉。
把牛奶端进小.黑.屋，布鲁斯注意到克拉克满脸通红的把手机藏在背后。
“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克拉克几乎要咬到他的舌头了。
欲盖弥彰，布鲁斯被勾起好奇心，可惜克拉克藏的严严实实，凑过去连一星半点都没看到。
（嘘，克拉克在随.缘.居看蝙布超的落地窗play，他好像被布鲁斯昨天的随口一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算了。“喝牛奶？”
“谢谢。”咕咚咕咚。
“今天做一份调查问卷。”
“嗯嗯。”
布鲁斯调开大脑模型，一个蓝色的大脑在控制台上静静悬浮。
多巴胺和谷氨酸这两种大脑化学物质含量升高，大脑顶叶过度兴奋，神经元的连接有些许紊乱……
如果按人类的身体结构来说，这些都是罹患精神分裂患者脑部的异常变化。
布鲁斯揉了揉发麻的额角，回收了调查问卷。
这难道是同时拥有两个身份的弊端吗？会分裂出什么，小记者和超人？
并且，克拉克知道这事吗？
但是克拉克没有太焦虑，没有在社交关系中感到孤独和不适，与亲友在一起没有感到很不舒服，没有排斥周围的人，并非很少动感情，也没有知觉或者认知歪曲以及古怪的行为。
……结果这么一条条对下来，布鲁斯觉得他自己患上精神分裂的可能性都比克拉克要大，就很艹。
打发克拉克去阔佬快乐床睡觉，布鲁斯独自在蝙蝠洞研究剧本的手稿。
标准的印刷体，但一眼看过去，总有些许地方不太整齐。
换作普通人很正常，（除了为了高考而诞生的○水体）没人能把字母写的如同打印一般，但超人可以。
直觉告诉他，每隔几行就有一些字母“突出”了，研究后发现，基本上是保持3度的斜度。
将每个倾斜的字母提取，按顺序连缀成行，一边推着一边把每个单词分隔开。
一首短短的诗，在蝙蝠电脑的屏幕上呈现。
散发着白光的字映在布鲁斯的视网膜上，灼烧一般疼，但布鲁斯强迫自己一遍遍看下去——
我撕下他的面具
我夺走他的小鸟
我折断他的脊梁
我杀死他的亲人
我禁锢他的灵魂
我握着他沾满鲜血的手
望进他钢蓝的眼，深情的说——
“我爱你，我是个怪物，但我爱你。”布鲁斯缓缓念出了最后三行，喃喃自语，“一点都不押韵，这情诗写的糟糕透了，克拉克。”
或许是卡尔·艾尔，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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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转瞬即逝。
哥谭宝贝难得起来个大早，他站在宽敞的庭院里，看着太阳之子从天空缓缓降落。
红披风无风自动，恍若流动的红色宝石。足尖向下垂着，两足轻轻并拢，小红靴为整只超增添了可爱的气息。脸庞上的线条比古希腊雕像还要优美，就算世界上最好的健美师来了，也挑不出身材上的一点点瑕疵。
那双眼睛，蕴含着比大海比天空还要辽远澄澈的蓝色。
如果不是布鲁斯知道，这只看上去闪着闪瞎人眼的神性的超人，是刚刚从阔佬快乐床上滚下去的，头发乱的像鸡窝一样的某小镇男孩，就更完美了。
哥谭小王子遵从人设，有意无意摸了摸克拉克的胸肌，开始品头论足：“嗯，身材比照片上的好多了。”
超人：/////
太纯情了吧，这就脸红了？
哥谭宝贝漫不经心的用手指顺着超人胸前s标志画起“s”来：“克拉克说你想要邀请我，嗯，来一个小小的旅行？”该不会是告白的前奏吧？
超人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胸口起伏：“是，克拉克向我提起过你，他说你是个很好的人。”
？当面发好人卡，克拉克你很可以。
“克拉克和你关系不一般吧，他竟然能邀请到你？有传闻说你们在交往。”
超人一脸“震撼我全家”的表情：“没有！我只听过蝙蝠侠和布……”
哥谭小王子：“……”
超人在哥谭宝贝＝＝的眼神下收了声。
哥谭小王子：“专心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提到另外一个男人，特别是某个黑漆漆的大蝙蝠。”
超人委委屈屈：“是你先提到克拉克的。”
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沉默了一小会，为这错综复杂的四角恋关系感到一阵窒息。
吃醋吃到自己身上去了，不愧是我…我们。
“好啦好啦！”哥谭宝贝声音里的含糖量越来越高，他女王似的伸出手，被骑士般的超人稳稳接住，“不需要环球旅行，我可不想明天的头条上报道的是‘布鲁西宝贝抛弃蝙蝠侠移情别恋超人’，这年头卫星比天上的星星还多了。”
哥谭宝贝打出一个wink：“去你的秘密基地怎么样？”
超人被这个甜度超标的wink迷了眼：“好的，韦恩先生。”
“布鲁斯，叫我布鲁斯就好～”
腰肢被一双坚定的手臂环住了，布鲁斯感到一种奇异的生物力场正在从彼此接触到的地方缓缓向着全身延伸，而他贴身放置的一系列探测器会记录下这一数据。
超人正带哥谭小王子缓缓升上天空。
他们两个像在天空翱翔的鸟一样自由。
超人带着哥谭宝贝去看了澳大利亚的大堡礁。从天空俯瞰，连成一片的浅色珊瑚群就像一片白色的贝壳放在了剔透的蓝宝石上，偶尔有几只海豚跃出水面，砸出细细碎碎的水花。
他们去了秘鲁的瓦卡奇纳绿洲。在一望无际的褐色沙漠中，掩藏着南美洲最美的绿洲。100多人口星星点点的散布在月牙形的碧湖畔，四周热浪滚滚，于是超人贴心的带着布鲁西到了湖心，那里意外凉爽。
他们去了美国的大棱镜温泉。黄石公园内的大棱镜温泉又叫大虹彩温泉，白雾缭绕热气腾腾之中，清亮的一泓钴蓝被橙色的圆环环住了，就像艺术家在调色盘上调好的最完美的浅蓝。布鲁西宝贝被超人环着，好奇的用手掬一把温暖的湖水。
他们去了玻利维亚的乌尤尼盐湖。经过大半年雨水的堆积，这片盐湖呈现了一望无际的深深浅浅的蓝色。遥望白云堆积，像是软软的棉花从天边洒下。布鲁西宝贝价值不菲的皮鞋轻轻踩在浅浅的水面，清澈的浪潮漫过他的脚背。他转身笑：“超人，我现在真像站在你的眼里。”
他们随心所欲，心之所想，身之所向，环绕地球一圈又一圈，将足迹播撒到那些奇伟瑰丽的美景胜地。
“说好的不要环球旅行。”布鲁西宝贝甜甜的抱怨。
回答布鲁西宝贝的是超人的微笑。
他们两人飞到了北冰洋上空。蓝与白是这里唯一的色调，寒冷的极风呼呼的吹着，因为有超人的生物力场，布鲁西宝贝儿没有觉得冷，只有温暖环绕，连吸入的空气都是被加热过的。
布鲁西宝贝和超人在北冰洋上空六千米处相拥，两双蓝眼睛交织在一起。
布鲁西呼出一口气，被口腔加热过的气息与寒冷相撞，变成凝结的冰晶萦绕周围。
“Superman～”布鲁西宝贝往超人耳边吹气，超人一下子红透了耳根子。
“你写的…那首情诗，我看到了哦。”布鲁西缓缓说道。
克拉克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些。
“要我读给你听吗～？”布鲁西歪歪头，“我撕下他的——”
“不了。”克拉克用力环住了布鲁西，“至少今天，别在现在。”
他在颤抖，钢铁之躯也会发抖吗？
克拉克没法把一句话说顺畅：“我…是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而不是……”
“嘘——反了吧？”
布鲁西宝贝在克拉克嘴角落下一个吻，就像夏日的蜻蜓轻轻在水面点了一下，涟漪四起。
“你在怀疑自己没有爱我的资格吗？”布鲁西宝贝笑了笑，当他是蝙蝠侠或者布鲁斯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软过，“那我就给你这个资格，比如英雄救美，怎么样？”
布鲁斯缄默片刻，缓慢而不容置啄的缓缓扒开克拉克紧扣自己腰身的双臂，深深看了他一眼。
然后，从六千米的高空，决然向后倒去。
布鲁斯破碎的话语被疾风拉长：“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救。”
接住我，或让我死，都由你抉择。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旅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