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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走为上策(伪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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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宅子里呆了几天,魏文啸已经对这宅子的地理完全摸清了,包括那个地牢。
于是乎,闲地发慌的魏文啸就拉着同样闲地发慌的梁士郎奔着那地牢去了。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了门卒,二人便晃进了地牢。
放下那个被当作理由的餐盒,二人走向那个一眼便能看到的被绑着的刺客。地牢里只点了那么几根火把,昏暗昏暗的,那刺客被绑在柱子上看上去奄奄一息。
“哟,血淋淋的。”魏文啸眯着眼说。
“真够残忍的。”梁士郎蹲下。
或许是被二人惊醒,刺客抬起头来,看了眼二人又低下头去,从干裂的嘴唇中发出不屑的话语:“哼,娈童。”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有点被惹到的魏文啸咬牙切齿道。
“如果这里的主公要杀我,就不会让我活到现在。要是你杀了我,你的主公一样不会放过你。”
“你话真多,哪来的?”
“娈童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好好想着怎么去讨好你的主公才是你们的正事吧,哈哈~~”
“我们不可以杀你,但我们可以打你。”说着二人便七拳八脚的招呼上了。
从地牢里出来后,魏文啸还是感到有点气结,揉着打那刺客时弄痛的拳头说:“KAO!居然说本大爷是娈童。”
“真没想到做刺客都能做到那么欠扁。”同样揉着拳头的梁士郎说。
这时,魏文涛走过,二人迅速停止言行,看着他念叨着“真的不理我了,他真的不理我了。”失魂落魄地走过。
“这两人有戏。”二人异口同声道,于是相望一眼后迅速转移。
客房中的梁士翰依然趴着,诅咒刚离开的魏文涛中,却被魏文啸打断:“士翰大哥,我们呢,这几天闲着无聊,想出了一种新游戏,看。”指了指梁士郎晃悠着的挂在线上的一枚方钱,接着说:“这个游戏可以让你把愁心的事都释放出来哦,要不要玩?”
“玩吧玩吧,很有效果哦。”梁士郎忽悠道。
拗不过的梁士翰终于还是答应了。
“看着方钱,头不要动。”魏文啸摇着那枚方钱说。
过了一小会儿,梁士郎凑到梁士翰耳边轻声细语地说:“现在,你感觉昏沉沉的……”“现在,你感觉眼皮沉重,何不关上它呢……”“现在,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把真心话说出来……”说完,二人得逞地相望了一眼,看着已昏昏睡去的梁士翰,继续道:“你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中衣?”
“灰色的……”梁士翰迷迷糊糊道。
“小时候气跑几个师傅?”
“六个……”他回道,魏文啸闻言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打量着梁士翰,真是男大十八变啊。
“你喜欢魏文涛吗?”
“喜欢是喜欢……如果他想要的话,其实不用使强的……”
“好了,在听到一声响指后你就可以醒了。”说完在其耳边打了个响指,紧接着,梁士翰惊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我们再找别人玩去了,大哥你慢慢睡吧,不打扰了。”梁士郎说着与魏文啸一同蹦出客房。
梁士翰望着离开的二人,呼了一口气,笑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也罢,说出来总比憋着好。”然后调整了下趴姿,闭上眼睛开始养神。但想起魏文涛昨夜的行为,又不由得暴起井纹。谁说喝醉了就可以乱来,真是没天理王法了。等自己伤好了,非用针扎他个全身奇痒难忍,挠哪都没用。梁士翰如是想。
适时,魏文涛感到一阵寒意直入骨髓,随即打了个冷颤。摸着红肿未消的脸苦笑,想着那士翰的身子骨依然瘦弱如少年时,不免有些心疼起来,只怪自己太粗暴了。其实昨晚那点酒根本不会把他灌得那么醉,只不过春药起的作用太猛了。再次回味起昨夜那段行为,心中感觉更是复杂。
等回过神来,几上的茶也凉了,遂出房门招呼仆人。却见二仁弟又一前一后表情暧昧地跺过来。
“你们分开一时半会难道会死么?”魏文涛不满道,想起当年他与梁士翰也如这般形影不离。
“艳福不浅那,大哥,我们有事找你。”魏文啸拍拍其大哥手臂,踏进屋内。
“是关于我哥~~跟你的事。”梁士郎亦踏进房门。
“说吧,什么事?”他故意侧坐于梁士郎,因直视其便会想其梁士翰,他们长得太像了。
“我问你,你喜欢我哥不?”此话一出,魏文涛便愣住了,心想,他们怎么知道的?
“请如实回答。”其弟着重。
“文啸啊,我认为你是知道我的答案的啊。”说着牵起梁士郎的手抚摸着看向其弟,然后很满意地看着其弟凑过来护住有些僵直的梁士郎。
“亏我们好心来告诉你士翰他其实也喜欢你,你居然还非礼士郎。”其弟一个怒视瞪过来。
“什么?你说他……”
“是啊。”见其兄忽然变得喜出望外的,魏文啸一个白眼飘了过去,边使劲揉搓梁士郎刚被牵去的那只手,随即双手被打到。
二仁弟出房门前还不忘交待对这次会面要予以保密。此时的魏文涛第一次感到这两个小弟是如此的可爱。自从第一次打胜战以来还没有如此激动过,遂又钻进客房。二仁弟喜滋滋地在外头观望。
“士翰啊。”
(沉默)
“士翰啊,那什么……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
(还是沉默)
“唉,昨晚真是太抱歉了,上头那我已经帮你告了病假。你安心养伤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依然沉默)
“厄?睡着了?”
遂,魏文涛再次失望地从客房出来。
半个月后的洛阳某茶馆里。
“你知道吗,钟骑侯府差点就办喜事啦。”
“听说啦,是钟骑侯的弟弟,还有尚书令的二弟。”
“唉,他俩不是私奔了么?”
“没有,这原因就复杂了,想知道详细的出馆左转第三间。那里有从上次闹私奔到他们各自成亲的小书。”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他俩这次真的私奔啦,就在回洛阳成亲的路上。”
“哟,成功啦?”
“不过听说一路上都是被绑着的,真是可怜那。”
“那你听说了那要嫁梁二的是谁了吗?”
“这就轰动了,从晋阳一路传到这的。”
“那翁主可是主动上门提亲的,勇气可嘉啊。”
“不过那可是晋阳出了名的悍妇啊,这可怜的梁二……”
“比起来魏二可算幸运多啦,娶了境南茶商的女儿,大家闺秀那可是。”
角落里的一桌,乔装打扮的魏文啸挑了挑眉毛,被同样乔装打扮的梁士郎按着才没当场发飙。
“真是八卦处处走,谣言滚滚来啊。”梁士郎啃着梨子说。
“那倒是,娶了悍妇的梁二啊,咱今后该咋办啊。”魏文啸说完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被箸砸中。
“咋办?凉拌!反正咱是不能回去了。”说着将带出来的裹着盘缠的包裹捂紧。
“这次你比我还不冷静,你说咱要是逃了,那俩女孩咋办那?”
“难道你想带她们一起走?”
“才怪。”
二人沉默着,吃着菜,就像任何聊天中段都有一阵沉默那样。
“当下还是先逃到别的地儿吧,在这里太容易被找到了。”魏文啸无奈道。
“也只好如此了,不知道我们这样会给两家带来多大的麻烦。”
“那以后我们是做生意还是干啥?”
“走一边看一步咯。”
之后,二人出了城,并顺便参观了一下某二人的结拜仪式。
在离城几里外的山脚下,遇上了山匪。
山匪甲举着刀满脸横肉,说:“要活命就把钱留下。”
魏文啸:“我们是穷人。”
满脸麻子的山匪乙:“我呸!瞧你们那身衣服,想冒充穷人?当我们眼瞎的啊。”
瘦得竹竿似的山匪丙:“没钱就把衣服留下,还有你手上那把刀。”
魏文啸:“我KAO!居然忘记自己带着刀的,谢谢提醒啊。”说着拔出刀来。
三山匪愣了一下,但又似乎觉得自己三个人对一个人相当容易,便打上了。只是没过几回合就招架不住,于是用了那招百用不厌的方法:山匪丙将刀架在了梁士郎脖子上,自己还闪到他身后,对魏文啸喊道:“再不住手乖乖投降我就砍了他!”然后心满意足地看着对方真的住了手,但正讶异于对方为何不急着投降反而一副看戏的姿态时,梁士郎已抓住了山匪丙握刀那手的手腕,相当快速地闪身、扭转他的手腕将其被在他身后。刀被夺走并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山匪丙总算从讶异中回过神来,但为时已晚。
魏文啸冷哼:“就你那拙劣的架法,你当拍电视呢?”
“通通放下武器,把藏在绑腿里的小刀扔掉,说你呢!麻子,别以为我刚没看到你绑腿里有光在闪。”梁士郎喊道,魏文啸继续:“值钱的东西、钱贯、武器通通留下,人,滚蛋!”
现场寂静了片刻后,响起了金属落地的声音,咣当咣当的,甚是动听。
突然间那胖山匪跪了下来,泪涕俱下:“二位小爷,请收留我们吧。”其他二人见状也跪了下来,这情景倒使魏、梁二人一惊。胖山匪继续道:“我们也不是自愿干这种坏事的,但这几年战事频繁,我们的家乡更是税赋成倍增加啊,现如今沦落得妻离子散、无家可归了,为了糊口才不得已做起匪盗之事来。您二位就收留我们吧,什么活我们都干,也不要钱,只求温饱即可。”其他俩人连连附和。
“士郎~~~”魏文啸冲梁士郎傻笑道。
“好啦,反正以后多几个跑腿的也不错。”刚语罢,便被原山匪现跑腿的三人各三个响头给吓了一跳。
接下来的一个月,魏、梁二人始料未及地又破了个贼窝,这次完全是有预谋的,但起因是那伙人绑架了梁士郎结果遭到报复。于是乎,二人的财物不仅比刚出走时翻了N翻,随从人数也增至五十多人(人员增加过程请参照山匪三人组),如果不是扮成武器商队,恐怕就被当成造反军给抓了。
“带着这么多人干什么好呢?”这是二人经常会冒出的疑问。
此时已到了离家较远的县上,便起了定居之意。于是“商队”到达县后不出一月,县上便新开了一家衣铺一家布铺一家旅铺一家茶铺,这些在这个商队常来常往的县上是必需的,而以掌柜的能力,跻身同行之首也只是时间问题。郊外也多了座马场。县令的关系册上也多了两个名字:马场场主魏文啸、四铺掌柜梁士郎。
其实他们的消息在踹破贼窝后便已被魏文涛得知,并在得知之后二人所为的欣慰之余将气愤的女方家人缓住,成亲改为定亲。这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然这消息也很快在起着信息交流广场的茶楼间流淌,遂传到梁士郎耳中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也是魏文涛所料及的。虽然信息到达后可能有些走样,但说书人那的却是正版。
马场内的场主楼魏文啸寝室中,魏文啸以舒服的姿势倒在卧榻上,对坐在榻边翘着二郎腿的梁士郎说:“掌柜啊~~~(被瞪)他们改成定亲了,这么说回去后还是难逃此劫,我绝对不回去,坚决不回去。”
“我们可能真的回不去21世纪了。”
“你的意思我知道,但我实在接受不了娶个女人回来啊。大不了咱俩过一辈子~~~”说着一手抚上梁士郎并一个媚眼抛过去,随即被PIA并被拧手臂。
“外面对我们的闲言碎语又多了好多,好在那些人不知道咱们就是洛阳魏梁……瞧,连代名词都有了。”说着梁士郎扶住额头,揉搓太阳穴。
“WOW~~~咱还成名人了。”
“今天旅店来了队梁家的商队,我才躲过来了。尴尬地要命,他们还向我打招呼,要不是我阻止及时,他们恐怕要大喊‘少主’了。”
“那样这县上的人就都知道咱就是洛阳魏梁了。哈哈~~~”说着仿佛事不关己似的大笑起来,在被瞪后转移话题道:“你能不能别老叫木匠做些梳妆台啊贵妃靠啊什么的好不,他们就算不晓得是什么也能猜出用途的好不?你当自己还是于嘉蓝那?”
“人家……人家……”嘟嘴ING。
“还‘人家’,你知道吗,昨天我去夜市听新出的说书,人家连我们怎么在那张贵妃靠上H都讲得有模有样,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你就知道石化。”说着戳了几下石化中的梁士郎。“还有啊,你知道你本来就一小受样了,还老改不了娘娘腔,现在咱不是小少爷了要能独当一面的晓得弗?小心被人拐去卖了……你石化起来没完没了了是弗。”说着又戳了几下。
“人家也不想的啊……”再次嘟嘴ING。
“还嘟嘴?再嘟一下你信不信我就在这立马压了你,你可以试试。”在其威胁下,梁士郎赶紧捂住嘴。魏文啸接着说:“以后你的这一面不要再在人前显露了,如果忍不住要发泄下也只能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或只有我在的时候晓得弗?”梁士郎点点头。紧接着,连魏文啸自己都觉得好像在哄小孩,二人一阵恶寒。一个大叫“奶妈退散”一个大喊“小娘子退散”。
“我们是不是应该抱头痛哭一下?”魏建议,于是二人酝酿情绪。
N分钟后。
“文啸……”梁哭丧着脸张开双臂。
“掌柜的……(PIA!)士郎……”魏亦哭丧着脸张开双臂。
然后二人抱头痛……笑ING。
实在哭不出来就大声的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