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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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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寒往诧然,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慕笛的后脑勺,撬开慕笛的唇齿。
属于寒往特有的馨香滑入慕笛口中,寒往深情的黑眸就像是笼罩着月光的幽潭,看不见底,却绚烂明媚晃得人移不开眼。
因为慕笛一瞬的失神,寒往霸道地加深。
还有什么?
他不仅是喜欢慕笛,而是很爱很爱,爱极慕笛,恨不得将其吞入腹中,完完全全地霸占,再也不让慕笛离开而已。
察觉到身后向他袭来的劲风,寒往不用想也猜得出来,他的笛儿喜欢动尾不喜欢手。
慕笛狭长的凤眸半眯玩味地看向后背遭受袭击的寒往,以为寒往会因此躲避,不想寒往仍旧贪婪地在他唇齿间掠夺。
若是换做过去,慕笛不会有丝毫犹豫,恨不得一尾劈下去,寒往便因此而灰飞烟灭。
然而现在一丝犹豫自慕笛眼底划过,之前寒往便视自己的命如草芥,不闪不躲,任由他将飞镖射入体内。如今寒往的伤刚好,身体还很虚弱,难道还想找死吗!
就在慕笛犹豫着是否要停下攻击时,突然间另一条泛着幽幽黑光的蛟尾就像是依附树枝生长的藤蔓紧紧缠上他的尾巴。不仅如此,寒往竟还用她的尾尖触碰他最敏感的位置。
轰的一声,体内血气逆流,慕笛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妖孽的脸庞迅速爬上一层红晕。
从不曾有人敢如此轻薄他。
可眼前女扮男装的寒往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沾他便宜。
身体往往比心更加诚实。因为某处的迅速变化,慕笛不得不承认,他对眼前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的女人有感觉。
眼前慕笛的眸色越发变得幽深。
寒往是始作俑者,寒往的身体变化,他自然清楚。
“还有我会不惜一切护你一生一世。”寒往盯着慕笛神情严肃地逐字说道。
不惜一切护他一生一世?
心口处好似猛地裂开,却又被再次填满,只觉从未有过的情愫在慕笛心中回荡。
他不过是庶子,父王对他的态度永不及对其他两个儿子。无论他多努力的修炼,他的父王只会缓缓点头,让他切记戒骄戒躁。可对于连话都说不顺的慕苏岄还有只会闯祸的慕苏子,他的父王向来宽容,总会摸着他们的发顶,慈祥地笑道:“这是皇后亲自做的茶点,吃完再练。”
同样是父王的儿子,然而却有着云泥之别的待遇。他越发想要得到父王的关爱,便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笛儿,唯有你变得更强,你才能保护自己,保护你的母妃。”这是他父王在被如今假扮赤蛟王的魔匪所害之后,用最后的灵力所形成的幻想告诉他的。魔匪杀掉他的父王,并假扮成他父王的模样李代桃僵,霸占他父王的王位。
东溟王妃苏夙善妒,过去有他父王的庇护,他的母妃自然不会有事。后来当苏夙发现“赤蛟王”对他的母妃失去兴趣,苏夙便用毒计让他母妃死于非命,尸骨无存。
失去双亲的他就像是飘荡在溟海上的一块木板随时都有可能被巨浪击得粉碎。
父王遭他人顶替,他成为苏夙的眼中钉,肉中刺,在这危机四伏的东溟皇宫内,他一个不得宠的王子必须保护好自己,才能为母妃重塑真身,才能夺回王位。
三千年来,从不曾有人对他说过,要保护他。
这样的话在慕笛听来简直就是笑话。然而现在他却并没有笑,仅是盯着寒往严肃英气的脸庞,沉声道:“寒往,你可知你是在对谁说这种话?”
见慕笛变得认真,寒往反而散去一脸的严肃,继续用尾尖摩挲着慕笛身体最坚硬却也是最脆弱的地方,痞痞地笑道:“对我的人。”寒往虽是在笑,然而他的眼中却深情不散。轻飘飘的话却蕴含着难以言喻的爱意。
此时寒往并不知道自己笑起来的模样明艳动人,眼眉间的英气化作绕指柔情,一双水盈的桃花眼就像是漩涡欲将他凝望之人吸入其中。馨香温热的喷洒在慕笛白皙修长的脖颈上。
“寒魍。”
慕笛扼住寒往的下巴,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然而寒往却没有丝毫防备,谁叫慕笛的身体已经对他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就在寒往算准慕笛下一步会扑倒他发泄心中渴求的时候,慕笛是扑倒了他没错,可那原本扼住他下巴的手却转而扼住他的脖颈,慕笛的声音犹似从冰谷刮来的寒风:“说你到底是谁?”
慕笛清楚地记得在他第一次看到寒魍时,寒魍眼中的嫌恶就像是看到这世上最丑陋之物。那时的寒魍不堪一击,虽么被他用蛟尾拍死,却只吊着半口气,离死不远。可后来当寒魍再次出现时,寒魍对他的态度以及寒往的修为都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魔匪假扮他父王多年,有前车之鉴,这让他不由联想到眼前的女人并非真的寒魍,而是冒充假扮的就连性别也一并假扮。但这些不过是他的猜测,空口无凭,直到刚才寒魍说他是他的人。
一抹刺骨的冷笑自慕笛唇边扬起:“寒魍,这里是凡人无法进入的溟海,而我是溟海赤蛟三殿下,并非你口中所说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