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锦瑟年华与君度》M的马甲君

120、芒种 强健体越苏双修（五）

　　之后冰清果然被留在了天墉，最初少女整日里哭泣哀叹恳求少恭回心转意，却无法撼动其分毫，少恭只道是她与绿绮二人自该轮流前往天墉顾看屠苏，然渐渐地她亦习惯此处的生活，连曾经颇为不适的关于越苏二人之情亦慢慢理解认同。
　　某一日，简苏晖受派中戒律长老的差遣下山办事。在临行之前，简苏晖专程前往玄古居向屠苏辞行，曰此行仅需数日便可事了回派。那一日天空飘下绵绵细雨，临别之时屠苏专程身披斗篷头顶细雨将他送出屋外，一直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传送口。
　　然未想半月过去，却不见简苏晖回派复命。屠苏忧心之下亲身前往戒律长老处询问，戒律长老骤见往日里俱是寡言少语并与他素无来往的执剑长老纤细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石屋跟前之时，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连忙将人迎进屋里问明来意。只是此番戒律长老本人亦不闻简苏晖消息，正对其离派之后不见回来复命一事窝火万分。随后屠苏便将此事告知陵越，陵越立即派遣弟子下山寻找，然几日过去却均无所获。屠苏见状愈加心下难安，束手无策之下忆起自己曾借以谋生的侠义榜，便亲自在侠义榜上登出悬赏告示云“寻觅天墉弟子简苏晖，寻获本人或有提供线索者赏银五百两”。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干有组织的江湖贩子因消息灵通，在经过几日的搜寻之后终于在中皇山附近的一座险峻山脉中发现了简苏晖，然却是气息奄奄、命不久矣。
　　揭榜之人将消息告知屠苏，曰人是发现，然伤重至此怕是难以送往天墉，便将人就近安置在当地一户村人家中，并请来当地的大夫为其诊治，大夫均束手无策。屠苏闻知此事，连夜与陵越少恭并一干人等赶至该处。却说该户人家乃小门小户，又何尝见识过此等阵仗，还以为自己此番收容之人乃一何等要人。
　　期间屠苏恳请少恭全力施为救治简苏晖，曰若是此番连他均无法，世间便再无人可以救治他。然少恭一至该处，仅稍稍审视几眼榻上简苏晖，只见榻上之人枯瘦如柴、面白如纸，浑身虚软无力，心中便已知晓七八分，此子惟有一息尚存。先令陵越将屠苏带出，令自己得以诊治。之后再为其把脉并探其内息，已是经脉俱损、精元耗尽。最后掀起简苏晖衣裤探视其伤势，只见其躯体的伤势倒并不严重，惟有□□惨状令人不忍目睹，却也暗合心中推测。少恭随即从身上取出流霞归元丹为简苏晖服下，然心知此大补之物虽能令寻常人等起死回生，却无法令伤重至此的弟子拣回一命，不过暂且吊住一口气令其面色好看些许。心中又思虑此番要如何向自己那善良心软的爱人道明简苏晖的真实状况，便听榻上之人缓缓开口无力道出一句：“想见……长老……”
　　随后少恭从屋内走出，只见屋外屠苏与陵越正向发现简苏晖之人打听详细情况，只听其道在简苏晖躺倒之地附近亦发现了其他人的尸体，看伤势是为剑术所伤，怕正是天墉的剑术。而由此推测，这些怕正是袭击简苏晖之人，却被他打退，而之后却遭遇更为厉害之人，不敌对手因而遇害。而周遭还有数名遇害的少年，致命伤均与简苏晖一样，发现之时俱已断气。简苏晖是因本身具有一定的修为方才存活至今。少恭遂对屠苏道此番简苏晖正欲见他，屠苏不及细问便急忙进屋探视，而后他一步的陵越则低声询问简苏晖的伤势如何，少恭摇头只道“回天乏术”。
　　落后二人随之进屋，只听榻上之人说道：“弟子听之前救我的人说……是长老为寻我在侠义榜上张贴悬赏告示……”
　　屠苏点头以示肯定：“是……”
　　榻上之人见状面露虚软无力的笑容：“弟子……还记得长老当初所言，曰若想不为他人欺辱……便想方设法令自己变强……长老知道吗……弟子有用长老教授的剑术对、敌……”
　　屠苏闻言只觉心下酸楚非常，更不知现下该如何出言安慰榻上之人，只摇头道：“并非如此，若我能授予你更为高深的剑术，或许你今日便不会有如此遭遇……”
　　然榻上之人似并未闻见屠苏之言，只自顾自说道：“长老可知……弟子与家人……早已断了联系……弟子自拜入天墉以来，长老……是唯一待我好之人……可惜……”说着便奋力抬手欲抓住屠苏置于身侧之手，而屠苏则本能地将其一把挥开道句“莫要碰我，你会中毒”。
　　而简苏晖听罢则笑曰：“弟子此番不过……苟延残喘……怕是也等不到毒发便已身亡……”说着亦不管不顾地伸手抓过少年细长的五指拽在掌中。
　　屠苏闻言，虽觉察其动作亦不忍拒绝，终是没有躲开。
　　只听简苏晖又道：“长老可知……弟子此番分外高、兴……知晓有长老……挂心于我……见我多日不归……尚且忧心于我……而不是一个人死在外面亦……无、人、问津……”
　　“……”
　　“……曾有人为弟子批命曰弟、子……命中得遇贵人，我想那贵人……怕便是……长……老吧……”
　　“……”
　　“弟子一直希欲……能拜入长老门下，堂堂正正……唤一声‘师父’……可、可惜弟、子福薄……不入长老青目……今后怕是……再无机会了……”
　　屠苏听罢这话反手握住简苏晖五指对曰：“你好生活着，待你痊愈我便收你为亲传弟子！”
　　榻上之人闻言展露出由衷的欣忭之色，道句：“有师父这话……弟、子可以……安心地去了……”说完这话，便安静地合了眼，之后气息寥寥，灵魂归天。
　　一侧屠苏见状知其身故，默默将头垂下，紧闭双眼。觉察身后之人展臂将自己揽进怀里，遂转过身来，双手拽紧身前之人的衣襟哽噎着道句：“他是我的弟子，我亲眼看着他咽气却无法救他……”。
　　跟前之人一手揽着少年身躯一手轻抚他头上碎发宽慰道：“生死有命，苏苏需得节哀顺变，莫要太过伤怀……”
　　“少恭……他此番是因何丧命……”
　　身前之人思索片晌方答：“……他是经脉受损、精元耗尽，想是和人过招不敌，被人重伤致死……”
　　“……”少年闻罢沉默，并未过多留意少恭所道死因，只道是人死不能复生，因心下极哀而脑海昏昏沉沉，只一片声音在自责自己当初为何未能更早地寻觅简苏晖，如此或许不会这般只徒劳地看着他沉入黄泉。意识朦胧中只听少恭似与陵越道曰现下正值春光大好，欲将他接往山下住上一段时日。屠苏一听此话便出声拒绝曰此番欲回派协助陵越调查简苏晖之事，待此事料理完毕之后再下山与他一道。然少恭则道自己与屠苏分离太久，心下思念非常，加之女儿听闻为娘的复生却不得与之相见，已多番来信询问，欲他抽空前往桃花谷令全家得以团聚。屠苏拗之不过，只得应许。然亦请求陵越待查明简苏晖为谁所害，定要告知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