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躁[校园]》几何人哉

15、第15章 大自然家园

　　于生陪着他上了出租，司机急着跑完这一趟就交车，问道：“去哪啊？。”

　　“嗯……”于生关上车门，把书包放在了座位中间，抬头问他：“你家在哪？”

　　“西桥北路大自然家园二十栋七零三室……”林拟靠着椅背昏昏欲睡，一股脑儿地把地址全报了出来，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于生简直哭笑不得：“行行知道了——师傅，去大自然家园。”

　　司机从后视镜瞥了他们一眼：“几个菜啊喝成这样？还是学生吧？看校服像滨一——小孩子不要喝酒啦，就算要喝也不能喝这么多啊，父母会担心的……”

　　林拟家离这不远，差不多十分钟就到了，于生在车停稳后晃了晃昏昏欲睡的他：“醒醒醒醒，别睡着啊，你家到了。”

　　“哦。”林拟好歹没有醉得不省人事，跟司机到了谢之后，被于生毫不温柔地搀扶着下了车。

　　大自然家园新建成时还是这一片有名的新型小区，不过过了这么多年，有些规划也跟不太上了，人车没有严格的出入管理，跟保安说一句就能进。

　　于生拽着他到了二十栋的楼下，拍拍他的背：“诶，你家有人吗？让他下来把你扛上去。”

　　“没人，”要不是站着，林拟几乎要睡过去了，迷迷糊糊地说：“就扫帚一条狗在家，早知道……就给扫帚买个手机了。”

　　“买一百个也没用——啧，站好，别靠着我，热死了。”于生没好气地说道，后背传来的温热让他很不适应，特别想把这个胡言乱语的神经病给扔在这里。

　　但是既然说了要送他回家，也不能到半路不管。

　　他只好拎着林拟进了电梯，边留意林拟有没有被绊倒，边按下了七楼的键。

　　到了七零三室的门前，于生问道：“家里既然没人，你总该带钥匙了吧？”

　　“哦，有。”林拟在书包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了钥匙，递给他，“喏。”

　　给我干嘛？你自己不会开吗？于生心想，认栽似的接过钥匙串，只见上面一共挂了五把钥匙，还有一个星星挂件。

　　“哪把？”

　　“好像是那个蓝色的。”

　　“……不行，不是。”

　　“那最破的那个呢？”

　　“……也不是。”

　　终于，在试到第四把的时候，于生把门打开了，暗自庆幸自己大发慈悲把林拟送回家，不然都不知道他今天会死在哪儿。

　　门刚开出一条缝，闻声而来的扫帚就迫不及待地顶开了门。

　　“汪！”孤独寂寞的扫帚兴奋地叫道，先是抬头疑惑地盯着林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随后立马屁颠屁颠地去蹭于生的腿。

　　“别闹。”于生轻轻扒拉了一下它，把林拟扔到沙发上，“呼——累死了，诶别急着睡觉，你家狗粮放在哪里？”

　　“厨房下面的橱柜里——我先去洗把脸。”林拟强撑着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于生觉得他在家应该也摔不死，就随他去了。

　　扫帚晚饭吃的比较简单，橱柜里还有配餐清单，即使是于生这样没养过狗的，也很快就能弄好。

　　他就蹲在扫帚旁边看着它吃，扫帚发觉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把餐盘往他那里推了推。

　　“谢谢，我不吃。”于生伸手摸摸它的背，柔软温热的毛在指间穿梭。

　　能不能吸？趁林拟不在，就一小口。他想着，抱住扫帚就狠狠地吸了一大口，身心都极其满足：妈呀，毛也太软了吧。

　　林拟洗完脸就出来了，于生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开扫帚，起身背起书包，说：“那我走了。”

　　“麻烦你了——不坐一会儿？”

　　“不用，而且再怎么说……今天也是我麻烦你们。”于生说着，转身打算出门。

　　林拟在玄关默默消化了一会儿于生的话，在大门快要关上的时候，突然从背后叫住了他：“于生。”

　　“嗯？”于生刚按下电梯，闻言回头。

　　尽管有点犹豫，林拟还是说了出来：“……我下午说的那些话，都不是骗你的。”

　　于生陪着他上了出租，司机急着跑完这一趟就交车，问道：“去哪啊？。”

　　“嗯……”于生关上车门，把书包放在了座位中间，抬头问他：“你家在哪？”

　　“西桥北路大自然家园二十栋七零三室……”林拟靠着椅背昏昏欲睡，一股脑儿地把地址全报了出来，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于生简直哭笑不得：“行行知道了——师傅，去大自然家园。”

　　司机从后视镜瞥了他们一眼：“几个菜啊喝成这样？还是学生吧？看校服像滨一——小孩子不要喝酒啦，就算要喝也不能喝这么多啊，父母会担心的……”

　　林拟家离这不远，差不多十分钟就到了，于生在车停稳后晃了晃昏昏欲睡的他：“醒醒醒醒，别睡着啊，你家到了。”

　　“哦。”林拟好歹没有醉得不省人事，跟司机到了谢之后，被于生毫不温柔地搀扶着下了车。

　　大自然家园新建成时还是这一片有名的新型小区，不过过了这么多年，有些规划也跟不太上了，人车没有严格的出入管理，跟保安说一句就能进。

　　于生拽着他到了二十栋的楼下，拍拍他的背：“诶，你家有人吗？让他下来把你扛上去。”

　　“没人，”要不是站着，林拟几乎要睡过去了，迷迷糊糊地说：“就扫帚一条狗在家，早知道……就给扫帚买个手机了。”

　　“买一百个也没用——啧，站好，别靠着我，热死了。”于生没好气地说道，后背传来的温热让他很不适应，特别想把这个胡言乱语的神经病给扔在这里。

　　但是既然说了要送他回家，也不能到半路不管。

　　他只好拎着林拟进了电梯，边留意林拟有没有被绊倒，边按下了七楼的键。

　　到了七零三室的门前，于生问道：“家里既然没人，你总该带钥匙了吧？”

　　“哦，有。”林拟在书包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了钥匙，递给他，“喏。”

　　给我干嘛？你自己不会开吗？于生心想，认栽似的接过钥匙串，只见上面一共挂了五把钥匙，还有一个星星挂件。

　　“哪把？”

　　“好像是那个蓝色的。”

　　“……不行，不是。”

　　“那最破的那个呢？”

　　“……也不是。”

　　终于，在试到第四把的时候，于生把门打开了，暗自庆幸自己大发慈悲把林拟送回家，不然都不知道他今天会死在哪儿。

　　门刚开出一条缝，闻声而来的扫帚就迫不及待地顶开了门。

　　“汪！”孤独寂寞的扫帚兴奋地叫道，先是抬头疑惑地盯着林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随后立马屁颠屁颠地去蹭于生的腿。

　　“别闹。”于生轻轻扒拉了一下它，把林拟扔到沙发上，“呼——累死了，诶别急着睡觉，你家狗粮放在哪里？”

　　“厨房下面的橱柜里——我先去洗把脸。”林拟强撑着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于生觉得他在家应该也摔不死，就随他去了。

　　扫帚晚饭吃的比较简单，橱柜里还有配餐清单，即使是于生这样没养过狗的，也很快就能弄好。

　　他就蹲在扫帚旁边看着它吃，扫帚发觉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把餐盘往他那里推了推。

　　“谢谢，我不吃。”于生伸手摸摸它的背，柔软温热的毛在指间穿梭。

　　能不能吸？趁林拟不在，就一小口。他想着，抱住扫帚就狠狠地吸了一大口，身心都极其满足：妈呀，毛也太软了吧。

　　林拟洗完脸就出来了，于生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开扫帚，起身背起书包，说：“那我走了。”

　　“麻烦你了——不坐一会儿？”

　　“不用，而且再怎么说……今天也是我麻烦你们。”于生说着，转身打算出门。

　　林拟在玄关默默消化了一会儿于生的话，在大门快要关上的时候，突然从背后叫住了他：“于生。”

　　“嗯？”于生刚按下电梯，闻言回头。

　　尽管有点犹豫，林拟还是说了出来：“……我下午说的那些话，都不是骗你的。”

　　他微不可查地一愣，然后短促地笑笑，像是缓缓化开了一层薄冰，轻声说道：“……知道了，谢谢，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说着，面前的电梯门缓缓打开来，里面走出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于生往边上让了一步，她则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女人侧身看着于生进了电梯，才走到家门前换鞋子：“同学？”

　　“……嗯。你刚好下班呀。”林拟接过她递来的包，放到了玄关柜上，强打着精神回应。

　　“没见过诶，你们班有这么帅的小伙子？”林妈妈笑道，穿上拖鞋，去摸了摸正趴在沙发上的扫帚，“小扫帚～来给妈妈抱抱。”

　　“你家这不就有一个吗。”林拟打趣道，“我跟你说过的，新转来的那个。”

　　“真的？”林妈妈正沉迷撸汪，突然抬头又惊讶又欣慰地说，“才一个星期就这么熟？到家里玩？我都没见过你带同学来家里。”

　　“……还可以吧。”林拟一时间没办法解释，只好找了个理由回房间。

　　没过多久，他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林妈妈从门外探出头来：“我挺喜欢你那同学！叫什么名字？”

　　林拟忙不迭地叫道：“妈！”

　　“好好好我出去——诶，真是长大了……”

　　于生从单元楼里出来，瞬间被晚风刮了一个哆嗦，打了个电话给薛桓：“活着没？”

　　薛桓：“活着，咋的了？”

　　“今天不想回家。”于生说着，慢吞吞地走到小区门口，“我现在在大自然这里，过来救济一下。”

　　“行。等等等等，你说你在哪儿？”

　　“大自然家园。”

　　薛桓：“你去哪干嘛？梁晓晓家不是住哪儿吗？”

　　“啊？”于生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吧。”

　　“你一个住岙扬的跑西桥去干嘛——我过来了。”

　　既然他爸妈在吵架，那还不如不回家，这是于生多年来总结出的道理，百试不爽。

　　第二天于生来得很晚。

　　主要是薛桓此人实在是墨迹，吃完早餐都已经七点半了，于生还顺便在等他的时候补了会儿觉。

　　让他意外的是，今天早读他那一向精神得很的同桌——居然在趴着睡觉。

　　“你立着书也没用，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你在睡。”于生坐下，“好心”提醒道。

　　“……没在睡。”林拟露出一只眼睛，没精打采地闷声道，“就是头疼。”

　　于生“嗤”的一声笑了，在书本的遮掩下打趣道：“看起来你的酒量也就比陈浩宇好一点点。”

　　林拟又把脸埋回去了，只有小声的抗议：“你侮辱我！”

　　第一节课又是彭哥的数学，他在上课铃响之前就进了教室，把教案放在讲台上，说道：“今天晚上所有同学都留到七点钟啊，我们考个试。”

　　下面哀嚎一片：“啊——”

　　“啊什么啊？英语都考过了，难道能冷落了咱们数学？不能这么区别对待的啊。”彭哥早就练就了无视大法，压根没理下边学生们的愁眉苦脸，“把作业本拿出来……”

　　因为得留到晚上八点钟，下午大课间没法回家的于生只好待在教室里，有一笔没一笔地写作业。

　　林拟讶异道：“你今天自己写作业？”

　　“每天早上过来抄太累了。”于生瞥了他一眼，说，“再说我之前的滨三又不是买来的。”

　　“加油，我看好你。”林拟说，靠着椅背继续刷手机，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拿到于生面前给他，“你看你看。”

　　“……什么？”于生接过他的手机，只见屏幕里是一条朋友圈。

　　滨一万能墙：捞捞这位帅哥【图片】【图片】

　　正是昨天中午他跟顾莫询一起蹲在篮球场的照片，不过是他占了大半面积。

　　这拍得怎么这么像个街溜子？于生暗暗吐槽，说：“拍得一般。”

　　“还好吧，”林拟凑上来又看了看，忽然“哼哼”地笑了，“不过没我那张拍得好。”

　　即使是于生，也对他的间歇性臭屁感到好笑，把手机还给他，说：“得了吧，你那顶多叫‘有点氛围感’。”

　　林拟正想说什么，突然余光看见教室外正有人往里探头。他定睛一看，连忙起身出去了。

　　门外的人正是林妈妈，她看见林拟出来，笑盈盈地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我听老师说今天晚上你们考试，给你带了点东西吃。”

　　说着，她又往教室里看看：“你们俩是同桌呀——记得也分他一半。”

　　“妈，你母爱光环也太强大了吧。”林拟接过袋子，无奈地说：“知道了。”

　　回到教室，他把袋子里其中一杯奶茶拿了出来，再把整个袋子放到于生面前：“我妈说要给你的，里面有没有你喜欢吃的？”

　　“啊？”于生看着那牛皮纸袋，愣愣地问，“……你妈认识我？”

　　“昨天晚上你在电梯口碰见的就是。”林拟一向猜不透林妈妈的脑回路，耸耸肩说，“她不知道怎么的特别喜欢你。”

　　于生没好意思拿：“算了吧，你妈妈的母爱光环就由你来接着好了。”

　　他说着，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人显示是个长号。

　　本来于生是从来不接长号来电的——因为要么是打错要么是广告。可他自从换了手机以后，一直没有把原来的通讯录转移过来，怕有人找他有事，就先接了起来：“喂？”

　　来电人意料之外——是个女生：“……你听出来我是谁了吗？”

　　记性不好一直是硬伤，尤其是当别人玩“猜猜我是谁”的时候，特别烦人。于生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谁？有事说事。”

　　“翻脸不认人是吧？你什么人啊于生！”女生怒了，“我同意了吗你就把我删了？还转滨一去！真以为我弄不到你联系方式？！”

　　这回于生记性是再不好也听出来了，没想到昨天刚提过的人今天就来了电话。

　　他心说一声“卧槽”，站身从后门出去，走出几步路后倚在栏杆上，沉声道：“梁晓晓，你这样有意思吗？”

　　梁晓晓的声音经过电波有些失真，但还是气势汹汹的：“什么叫‘有意思’？我就是想找你问清楚！知不知道现在他们都这么说我的？你把我当什么！”

　　于生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说：“那我呢？你把我当什么。

　　“其实你一直都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说你，不是吗？要不然也不会总让我去给你撑场子，真以为谁都愿意当你的工具人？”

　　“你就没对我产生一点感情吗？我就这么不堪？一句话也没有就断联？”

　　他的语气转冷，毫不犹豫地说：“以前可能有，现在完全没有了——我希望你也一样。”

　　忘记是什么缘由了，也许是她反复利用自己的弱点换取别人妥协的时候；也许是她有恃无恐地试探他底线的时候；又或许是于生明白她总把他当炫耀资本的时候，那点朦胧的好感就已经消耗殆尽了。

　　“可我就是有了！”梁晓晓尖声道，“我恨你这样无所谓的态度！连渣男都会花言巧语，为什么你就偏偏……”

　　于生拉远了听筒，出声打断她：“如果你只是想找个人来哄你，那你一开始就找错了，我不是那种人，也忍不了你每天作来作去。

　　“就这样吧，当我没存在过。”

　　挂断电话，他拉黑了号码。，轻声说道：“……知道了，谢谢，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说着，面前的电梯门缓缓打开来，里面走出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于生往边上让了一步，她则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女人侧身看着于生进了电梯，才走到家门前换鞋子：“同学？”

　　“……嗯。你刚好下班呀。”林拟接过她递来的包，放到了玄关柜上，强打着精神回应。

　　“没见过诶，你们班有这么帅的小伙子？”林妈妈笑道，穿上拖鞋，去摸了摸正趴在沙发上的扫帚，“小扫帚～来给妈妈抱抱。”

　　“你家这不就有一个吗。”林拟打趣道，“我跟你说过的，新转来的那个。”

　　“真的？”林妈妈正沉迷撸汪，突然抬头又惊讶又欣慰地说，“才一个星期就这么熟？到家里玩？我都没见过你带同学来家里。”

　　“……还可以吧。”林拟一时间没办法解释，只好找了个理由回房间。

　　没过多久，他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林妈妈从门外探出头来：“我挺喜欢你那同学！叫什么名字？”

　　林拟忙不迭地叫道：“妈！”

　　“好好好我出去——诶，真是长大了……”

　　于生从单元楼里出来，瞬间被晚风刮了一个哆嗦，打了个电话给薛桓：“活着没？”

　　薛桓：“活着，咋的了？”

　　“今天不想回家。”于生说着，慢吞吞地走到小区门口，“我现在在大自然这里，过来救济一下。”

　　“行。等等等等，你说你在哪儿？”

　　“大自然家园。”

　　薛桓：“你去哪干嘛？梁晓晓家不是住哪儿吗？”

　　“啊？”于生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吧。”

　　“你一个住岙扬的跑西桥去干嘛——我过来了。”

　　既然他爸妈在吵架，那还不如不回家，这是于生多年来总结出的道理，百试不爽。

　　第二天于生来得很晚。

　　主要是薛桓此人实在是墨迹，吃完早餐都已经七点半了，于生还顺便在等他的时候补了会儿觉。

　　让他意外的是，今天早读他那一向精神得很的同桌——居然在趴着睡觉。

　　“立着书也没用，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你在睡。”于生坐下，“好心”提醒道。

　　“……没在睡。”林拟露出一只眼睛，没精打采地闷声道，“就是头疼。”

　　于生“嗤”的一声笑了，在书本的遮掩下打趣道：“看起来你的酒量也就比陈浩宇好一点点。”

　　林拟又把脸埋回去了，只有小声的抗议：“你侮辱我！”

　　第一节课又是彭哥的数学，他在上课铃响之前就进了教室，把教案放在讲台上，说道：“今天晚上所有同学都留到七点钟啊，我们考个试。”

　　下面哀嚎一片：“啊——”

　　“啊什么啊？英语都考过了，难道能冷落了咱们数学？不能这么区别对待的啊。”彭哥早就练就了无视大法，压根没理下边学生们的愁眉苦脸，“把作业本拿出来……”

　　因为得留到晚上八点钟，下午大课间没法回家的于生只好待在教室里，有一笔没一笔地写作业。

　　林拟讶异道：“你今天自己写作业？”

　　“每天早上过来抄太累了。”于生瞥了他一眼，说，“再说我之前的滨三又不是买来的。”

　　“加油，我看好你。”林拟说，靠着椅背继续刷手机，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拿到于生面前给他，“你看你看。”

　　“……什么？”于生接过他的手机，只见屏幕里是一条朋友圈。

　　滨一万能墙：捞捞这位帅哥【图片】【图片】

　　正是昨天中午他跟顾莫询一起蹲在篮球场的照片，不过是他占了大半面积。

　　这拍得怎么这么像个街溜子？于生暗暗吐槽，说：“拍得一般。”

　　“还好吧，”林拟凑上来又看了看，忽然“哼哼”地笑了，“不过没我那张拍得好。”

　　即使是于生，也对他的间歇性臭屁感到好笑，把手机还给他，说：“得了吧，你那顶多叫‘有点氛围感’。”

　　林拟正想说什么，突然余光看见教室外正有人往里探头。他定睛一看，连忙起身出去了。

　　门外的人正是林妈妈，她看见林拟出来，笑盈盈地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我听老师说今天晚上你们考试，给你带了点东西吃。”

　　说着，她又往教室里看看：“你们俩是同桌呀——记得也分他一半。”

　　“妈，你母爱光环也太强大了吧。”林拟接过袋子，无奈地说：“知道了。”

　　回到教室，他把袋子里其中一杯奶茶拿了出来，再把整个袋子放到于生面前：“我妈说要给你的，里面有没有你喜欢吃的？”

　　“啊？”于生看着那牛皮纸袋，愣愣地问，“……你妈认识我？”

　　“昨天晚上你在电梯口碰见的就是。”林拟一向猜不透林妈妈的脑回路，耸耸肩说，“她不知道怎么的特别喜欢你。”

　　于生没好意思拿：“算了吧，你妈妈的母爱光环就由你来接着好了。”

　　他说着，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人显示是个长号。

　　本来于生是从来不接长号来电的——因为要么是打错要么是广告。可他自从换了手机以后，一直没有把原来的通讯录转移过来，怕有人找他有事，就先接了起来：“喂？”

　　来电人意料之外——是个女生：“……你听出来我是谁了吗？”

　　记性不好一直是硬伤，尤其是当别人玩“猜猜我是谁”的时候，特别烦人。于生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谁？有事说事。”

　　“翻脸不认人是吧？你什么人啊于生！”女生怒了，“我同意了吗你就把我删了？还转滨一去！真以为我弄不到你联系方式？！”

　　这回于生记性是再不好也听出来了，没想到昨天刚提过的人今天就来了电话。

　　他心说一声“卧槽”，站身从后门出去，走出几步路后倚在栏杆上，沉声道：“梁晓晓，你这样有意思吗？”

　　梁晓晓的声音经过电波有些失真，但还是气势汹汹的：“什么叫‘有意思’？我就是想找你问清楚！知不知道现在他们都这么说我的？你把我当什么！”

　　于生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说：“那我呢？你把我当什么。

　　“其实你一直都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说你，不是吗？要不然也不会总让我去给你撑场子，真以为谁都愿意当你的工具人？”

　　“你就没对我产生一点感情吗？我就这么不堪？一句话也没有就断联？”

　　他的语气转冷，毫不犹豫地说：“以前可能有，现在完全没有了——我希望你也一样。”

　　忘记是什么缘由了，也许是她反复利用自己的弱点换取别人妥协的时候；也许是她有恃无恐地试探他底线的时候；又或许是于生明白她总把他当炫耀资本的时候，那点朦胧的好感就已经消耗殆尽了。

　　“可我就是有了！”梁晓晓尖声道，“我恨你这样无所谓的态度！连渣男都会花言巧语，为什么你就偏偏……”

　　于生拉远了听筒，出声打断她：“如果你只是想找个人来哄你，那你一开始就找错了，我不是那种人，也忍不了你每天作来作去。

　　“就这样吧，当我没存在过。”

　　挂断电话，他拉黑了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