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
百合
完结
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
APP
反馈
书名
作者
高级搜索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8、怎么哄人? ...
对上她担忧的目光。
心中翻涌的情绪,一下子就被安抚了下来。
指尖轻抚着她的腰际,凤眸中透出丝丝幽怨,詹钦霖故作平静地问道:“娘子现在,是想要哄我吗?”
“嗯。”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底,谢若仪咬唇应道。
没料到她居然会这么果断的就承认。
詹钦霖的胸口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甜,他的嘴角忍不住地想要上扬。可最后,又被他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那…娘子打算怎么哄我?”他面不改色地说道。
一下子被问住了,谢若仪茫然了半响。
她不知道要怎么哄他。
眼巴巴的等了老半天,结果面前的她居然就像块木头一样,一动不动。詹钦霖在心中无声叹息。
此刻。
趴在墙角偷听的两人,也有些憋不住气了。
“你家娘子是不是在故意耍我家郎君?”长辉小声蛐蛐道。
虽然心里也在打鼓,但芽绿却第一时间开口维护起了谢若仪,“我家娘子?那可是你少夫人,就连你家郎君都得听我家娘子的话,你还敢在这里置喙?”
撇着嘴,学着芽绿的表情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
长辉在心里悄悄地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意思?信不信我告诉娘子去,你——”
“嘘,快看!”
顺着长辉伸出的手指,芽绿转头望了过去。
在斑驳的树影下,两人相视而对。
拂过两人耳际的微风,带着些午后阳光特有的温暖,与树叶的淡淡香气。
詹钦霖的身体微微前倾,而他搭在谢若仪腰间的手,则是稍稍地用了些力,那力道既温柔又不容抗拒。
就这样压着她,迫使她贴近了自己。
双手下意识地抵在了他的胸前,似是要推开,却又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襟,谢若仪有些措手不及。
鼻尖相抵,呼吸迷乱地交织在了一起。
安抚似的摩挲着她的软腰,詹钦霖目光祈求的问道:“可以吗?”
长睫发颤,她轻轻点头。
见状,詹钦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温柔的微光,他珍重地捧着她的脸颊。闭着眼,深吻了上去。
杏眸泛起水光,面上也飘起了绯红。
很快,谢若仪也闭上了双眼,她慢慢地放松了所有的防备。唇瓣微微开启,接纳了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
察觉到她的邀请,詹钦霖动作一顿。
旋即,他立刻便受宠若惊地加深了这个吻,将她抱得更紧,舌尖也轻轻探入,贪婪地寻觅着她的柔软,不知餍足。
周围的景物在这一刻似乎都静止了,只剩下两颗心跳动的声音,在温热的午后,奏出动人心弦的暧昧。
正看得起劲,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不满地扯开了挡住自己双眼的手,长辉有些发恼,“你干什么?!”
“不准偷看我家娘子!”像护崽的小母鸡那样龇牙咧嘴,芽绿眼睛瞪得老圆。
耳尖敏锐地捕捉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凤眸闪过一道厉色,抱着谢若仪转了个身,詹钦霖目光扫过墙角——
却什么也没发现。
“怎么了…?”不明所以的谢若仪,有些紧张地问道。
正当此时,院外恰到好处的传来了两声猫叫。
“应该是野猫吧,是我多心了。”低头看向怀里的谢若仪,詹钦霖温声解释道。
“哦…”撇开脸,轻扯了下詹钦霖的衣袖,谢若仪红着脸问道:“郎君还难过吗?”
薄唇勾起,眼角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俯身靠近她的耳边,詹钦霖声音轻快地说道:“如果我说,我还生气,娘子会继续哄我吗?”
谢若仪一愣,接着,满脸通红。
“你是不是早就不生气了?”秀眉轻拧,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又上当了。
挂在眉梢的笑意缓缓荡开,詹钦霖挑眉,“怎么没有生气,只不过是我比较好哄罢了。”
目光怀疑地打量着他,谢若仪还是觉得——
自己被他骗了。
“咳,既然都说开了,那就别想这件事了?”牵着谢若仪的手,詹钦霖粲然一笑。
被他明媚的笑容晃了眼。
谢若仪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进了屋子。
听到夫妻俩进屋的声音,缩在墙根的二人才终于把卡在喉咙眼的那一口气,舒了出来。
“我的老天爷啊,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拍着胸脯给自己顺气,长辉的额角甚至都冒出了冷汗。
蹲在他身侧的芽绿,面上也是一副死里逃生的表情。
-
申时末。
长辉身上扛着大包小包,芽绿的手中也满满当当。
夕阳将落未落,院子的阴影处已经有些昏暗。将压在身上的东西卸下,长辉转动肩膀,松泛着筋骨。
“长辉,过来。”突如其来的人声,吓得长辉一激灵。
“啊!”他大声尖叫。
结果定睛一瞧,才发现,原来是自家郎君站在阴影之中,“郎君……”
詹钦霖面上的神色,看不出半分喜怒。
长辉心中恐惧却又不敢不从,只好汗毛直竖,缩着脖子挪步,慢慢吞吞地走到了他的跟前。
“知道错在哪了吗?”詹钦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并没有看着长辉,而是看向了站在门口的芽绿。
仿佛,意有所指。
“知…知道!”站得比门板还要直,长辉满脸懊悔。
“那就和从前一样,罚二百个蹲起吧。”搭在手腕上的指尖,轻点了下小臂,詹钦霖面无表情地说道。
当芽绿还在思考什么叫做“蹲起”的时候,长辉就已经动作熟练的开始认起了罚。
“你是娘子的女使,今日我不罚你,你就在旁边看着他吧,如果下次还犯就一视同仁。”余光瞥向了芽绿,詹钦霖轻抬眉头,声音冷冽。
看着满头大汗的长辉,侥幸逃过一劫的芽绿连声答道:“是,姑爷!”
这段时日真是平静得太久了,天天看着姑爷在自家娘子面前乖顺的模样,不知不觉——竟然都忘记自家姑爷的“心狠手辣”的本质了!
…
在晋京安置下来之后,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
詹钦霖专心致志地为即将到来的秋闱会试做着准备,而谢若仪,则是一门心思都投入在了即将在晋京开业的揽月楼分店当中。
夜色渐深,更声隐约可闻。
合上手中书卷,走出书房,看着眼前寝屋内摇曳着的烛火,詹钦霖的步伐中带着几分轻松。
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眸光一软。
略带暖意的灯火下,谢若仪独自端坐于案前。
青丝只用木簪随意盘起,几缕顽皮的发丝轻轻地垂落了她的肩头,映着烛光,更显温婉聪慧。
她手执算盘,珠子轻拨间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与夜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仿若繁星点点。
不知心中在想什么,谢若仪秀眉微蹙,紫毫轻蘸墨汁,却并没有落笔。
突然,眼中的郁色化开,她提笔而书。
走进寝屋,詹钦霖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尽管他动作已经十分小心,但关门时所带起的微风,依旧是吹动了烛火。
伏案的谢若仪察觉到动静,抬眸道:“郎君,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见娘子专心,就不忍打扰。”
搬了把圆凳坐在谢若仪的身侧,詹钦霖浅笑着问道:“娘子在写什么?”
放下手中紫毫,大大方方地展开了宣纸,谢若仪指着她刚写下的簪花小楷,一一解释道:“晋京不比江陵,揽月楼在江陵时,店里陈设的多是从各地搜集而来的奇珍异宝,但——那些宝贝在晋京人的眼里,或许就只不过是寻常物件罢了。”
目光赞许地点了点头,詹钦霖开口道:“揽月楼的这套经营方法在江陵行得通,一是因为,揽客的方式新颖;二是因为,父亲他常年四处跑海,店里售卖的大多东西都是江陵没有的,占了个物以稀为贵的优势。”
“商贾向来逐利,揽月楼的名号传扬出去没过多久,就被这些人给学了个七七八八。”谢若仪眯了眯眼。
“娘子可有良策?”詹钦霖眉眼微动,并不焦急。
见他如此泰然自若,谢若仪的心中不免生出了好奇,“郎君可是实打实的出了银子,难道不怕我把事情搞砸,到时几百两银子都打了水漂?”
目光在她耳垂的那颗红痣上,反复流连。
詹钦霖捧着茶盏,若有所指地说道:“没事,娘子自有其它的东西可以用来抵债。”
耳根有些泛红,谢若仪抬起纤手,捋了捋肩上散落的鬓发。旋即,她扬眉莞尔一笑道:
“那怕是…郎君打的算盘要落空啦。”
“此话怎讲?”盘起手,詹钦霖洗耳恭听。
薄薄的一张宣纸,在谢若仪的手中却无异于将领的羊皮地图,青葱般的玉指在宣纸上落下几点。
侃侃而谈的她,就像是沙场上骁勇善战的女将。
“如果没有新鲜稀奇的东西,那我就制造出新鲜稀奇的东西,揽月楼会和晋京的每一家商铺都不一样。”杏眸中闪耀着明媚的光芒,谢若仪从容不迫地说道:
“不是他们想要什么,我们卖什么,而是揽月楼卖什么,他们就会想要什么。”
换做别人说这样的话,詹钦霖只会觉得此人自视甚高。
可当这人是谢若仪时,他相信她有这样的能力。
毕竟她可是在这个黑暗的时代,只凭借才华就在史书上留下了姓名。
作为粉丝,听完她的这一席话,詹钦霖不免有些心潮澎湃,“娘子准备如何做?要是银票不够的话……”
摆了摆手,潇洒地打断了他。
谢若仪十分阔气地说道:“不用,光是靠水磨分成赚的银钱,就够我开一家店——”
话说到一半,空气突然变得有些安静。
看着詹钦霖僵硬的表情,谢若仪这才忽然发觉,自己好像说漏嘴了。
“当时收下郎君的银票,是因为我想给郎君分红,咱们可是一家人,有钱赚我总不能落下你吧?”强装着镇定,她为自己找补道。
詹钦霖没回话,只是用手抵住下巴,仿佛在沉思。
“郎…郎君可千万不要多想了,郎君?”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谢若仪嗫喏着说道。
单手支额,詹钦霖眉目含笑地看了她一眼,“我只不过是在想,娘子对我这么好,我应该要怎么报答。”
明明是好话,但不知为何——
谢若仪听在耳朵里,却觉得他有些渗人,“你…你想怎么报答?”
盯着面前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羔羊,詹钦霖收敛了眼中的情绪,垂眸说道:“总之,应该会是娘子喜欢的方式吧。”
抿着唇,谢若仪听得云里雾里。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到:虽然没搞懂,他究竟要怎么报答自己,不过听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应该是自己占了便宜吧?
“那我就提前先谢过郎君了。”眨了眨眼,谢若仪俏皮道。
“好……”
手指无意识轻叩桌面,詹钦霖如叹息般地应了一声。
-
暮色四合,天边最后一抹残阳似血,将蜿蜒的河流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不同于谢若仪与詹钦霖的轻装上阵,拖家带口的詹枚在水面上摇摇晃晃的待了一月有余,才终于慢慢悠悠地赶到了晋京。
船夫弯下腰,手法娴熟地放下一块斑驳而结实的木踏板,木板与船舷轻轻磕碰,发出沉闷的声响,“客官,到了。”
“阿娘,小心台阶。”身着粉裙的詹云晴,一边打量着繁华的晋京,一边小心地搀扶着陈氏的手腕。
拍了拍詹云晴的手背,陈氏的目光又是欣慰又是感慨,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
当脚踏实地的站在了晋京城的土地上后,她悬在半空中的那颗心,才总算有了实感:来到晋京的是她,即将要享受荣华富贵的也是她,而那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妇,往后余生都只能永远的龟缩在江陵。
光是想想,胸口堵着的那股恶气似乎就烟消云散了。
“母亲,我们走吧。”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詹枚周身的气质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变得更加阴翳,也更加的…深不可测。
而站在他身后的许若娟,似乎也变了许多。
如果说从前的她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柔弱娇花,那么现在的她,则更像是一朵被人蹂躏后,即将迎来凋零的月季。
“走吧!”陈氏率先下船。
母女二人先下了船,可紧随其后的詹枚却突然停下脚步,他偏过头,朝许若娟问道:“到晋京了,你觉得我这次能考中进士吗?”
肩膀瑟缩了下,许若娟垂着脑袋,小声回道:“以官人的才智,金榜题名定是指日可待。”
“嗯,我是你的官人,你总是该盼着我好的,对吗?”詹枚笑了。
许若娟没再开口,只是像只小鹌鹑那样,轻轻点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却又各自心怀鬼胎。
所有的暗潮汹涌,全都被潜藏在了晋京的繁华之下。
…
在未找到合适的府邸之前。
母子二人商议后,决定先盘下一间客栈的小院。此次进京赶考,詹老爷子几乎把半个家底都掏给了心尖尖上的嫡长孙。
女使们忙忙碌碌地整理着细软,布置着屋室,而诡异的是——身为“主子”的许若娟,居然也夹杂其中。
像负责扫洒的女使般,不停地忙活着。
“关于府邸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抿了一口清茶,陈氏望向儿子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下一场的会试。”
“儿子明白。”詹枚沉声道。
“你自己心里,觉得有把握吗?”在詹枚考中举人之前,陈氏原本对自家儿子能金榜题名这件事情,完全不抱期望。
毕竟就连秀才,他都是连考了好多年才终于考中的。
见詹枚迟迟没有回话,以为是自己问到了他的伤心处,陈氏轻咳了一声,开口宽慰道:“科考本就不是易事,多少人考到两鬓发白都还没有摸到举人的门槛,吾儿能……”
“会试,十拿九稳。”
眼中闪着暗光,詹枚底气十足的说道。
“啊?”脸上带着诧色,陈氏拿起茶盏掩饰住情绪,“嗯,有把握就好,有把握就好。”
“没有其它事情,我就回书房温书了。”撇了一眼缩在角落里忙活的许若娟,詹枚起身说道。
“没有没有,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能比你温书要紧?”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起当诰命夫人的美梦,陈氏连连催道:“你快去吧!快去吧!”
点了点头,詹枚转过身。
…
小院的书房,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只他一人。
此刻本来应该在温习四书五经的詹枚,书案前却空空如也,只摆有文房四宝,别无他物。
坐在书案前的詹枚,时而闭眼沉思,时而奋笔疾书,模样看起来并不像是在温书,或者是练字平心。
反倒是——更像在背默些什么东西……
宝宝们,我来啦,这章好长!(递一朵特别长的花花!
(在历史上,会试一般在春季是春闱,而乡试一般是秋闱,文章架空,请勿深究~)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8章 怎么哄人?
下一章
上一章
回目录
加入书签
看书评
回收藏
首页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
,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
[我要投霸王票]
[灌溉营养液]
昵称: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你的月石:
0
块 消耗
2
块月石
【月石说明】
打开/关闭本文嗑糖功能
内容: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查看评论规则>>
作者公告
公主殿下们来看看我的预收文呀~ 1.《佳偶天成》(青梅竹马伪骨科) 2.《反派他是恋爱脑》(有毛茸茸元素的沙雕甜文)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