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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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沉浸在幸福中的你，并没有察觉到周围人恐惧和怪异的目光。
几乎是以绝对崇拜的姿态，你看着波卡一脚踹开了一间还算完整的房子，里面的男人看见波卡，脸上又泛起了恐惧，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说着他从台子下面拿出所有的食物，虽然只有几块过期的米饭团和几块面包，但从上面的新鲜程度来看还算不错。
波卡没有废话，伸出手把东西丢到了随手抓的袋子里，扭头就朝着11区‘倾倒’物资的地方走去。
便是走到后半段，也是能听见那嗡嗡作响飞艇在稀里哗啦的倾倒着能堆成小山的垃圾。
“这就是我们获得食物的方式。”
波卡用最轻柔的力气摸了摸你的头，此时他的手上还算干净。
“原来如此。”
你的资料里并没有关于乞丐或者拾荒者的描述，毕竟物资最丰厚的世界里，垃圾是不存在的，不需要的东西便会很快的被消毁。
于是你将这样的行为理解成了他人的馈赠，将自己用不到的东西，以一种极低的成本转手给他人。
谁需要谁拿。
这里的人真的很美好。
你想起资料中来自于物资贫瘠时人类互相残杀的悲剧。
与他们相比，富裕的人原来也会把多余的东西分享贫瘠的人。
你并没有意识到他人不敢来抢夺，是因为波卡的存在，这样的误区使得你对流星街这个地方的印象，朝着更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随着大批生活废品和东西倾倒完毕，飞艇便毫不犹豫的离开，而它倾倒下来的东西，足足堆成十几座小山丘般高。
波卡熟门熟路朝着其中一个方向走去，其他人似乎也对那种小垃圾生非常感兴趣，因为那是用来专门倾倒，为数不多但含有食物的垃圾分类。
只见波卡轻轻一跃，便牢牢地站到了垃圾堆的中间段，眼睛的你很快就发现了你包被墨水沾染了塑料袋，还被开封的干净面包。
“妈妈，这里。”
你摇了摇波卡的手臂，示意他人往脚下看。
“玛卡来挑选吧。”
波卡看上去有些警惕，但还是轻手轻脚的把你放到垃圾里，紧接着立刻转过身，以警告的目光看向周围蠢蠢欲动的人。
你点点头将这当成了波卡对自己的训练。
所以丝毫不犹豫，你把所有看上去还不错的东西，全都一股劲的装到了袋子里，甚至还捡到了一盒包装精美但微微腐烂的新鲜草莓。
在仔细扫视一番过后，并没有发现霉菌和霉点，证明这个草莓只是过了最佳的食用时期。
在仔细的挑选后，你尽量挑选了过期时间不长，且没有任何霉点和脏污的东西。
八块过期面包，一盒草莓，还有小一袋子的过期糖果，甚至减了几个，不知道能不能吃，但是看上去还在保质期内的汽水。
“可以了，我们走吧。”
波卡看见你提了一袋子的食物，就阻止了你想继续把它塞满的想法。
“需要稍微留下一些。”
你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角落里虎视眈眈的人们，于是热情的对他们伸出手打了个招呼。
他们的表情好像更加奇怪了。
你不太理解他们的表情其实是隐忍者的愤怒，因为这种拿了食物还要招招手显摆的行为无疑是在挑衅。
“如果妈妈不在的话，玛卡最好不要自己出来寻找食物哦。”
波卡无视了那些人的愤怒，只是再次轻轻地把你放到肩上，把食物提在自己的手中，毕竟在他的眼里你就像一块脆弱的小饼干，哪怕只是这种程度的重物都会把你折断。
尽管波卡无视了他们，但是你还是因为他人昨日的视线而频频转头。
“如果实在是饿的话，可以去找妈妈刚才带你去的那户人家，他会给你食物。”波卡认为你是对他人的视线烦到了不安，又担心自己拿不到好的食物，于是耐心的告诉你。
“知道啦。”
你乖巧的点点头，视线轻轻扫过四周又突然停顿了下来，而察觉到你动作的玛卡轻声询问你。
“怎么了吗。”
“妈妈，我可以再拿一下别的东西吗？”你指向角落的一个小小的铁方块，从外貌推断，这应该是这个世界的通讯用品。
在话音落下后，波卡便捡起了那个小方块递给你，还不忘捡起旁边粉色的草莓发夹伸出手别到你的头上。
只可惜刚刚触碰了垃圾的波卡手上变得有些脏，原本你雪白莹亮的头发被沾染上一块黝黑的手印。
“真可爱啊，我的玛卡。”
已经有些习惯波卡时不时的感叹，你只是低着头摆弄着黑色的方块机械，如同每次的回答一般：“谢谢妈妈，我最喜欢妈妈了。”
哪怕是这几天不知道听过了多少次，波卡依旧会感到幸福的头晕目眩。这种感觉就好像漂浮在软乎乎的云朵里，所有的焦虑和痛苦都消失了。
而你在摆弄着手里的手机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里的科技树发展应该很歪。
用飞艇倒垃圾，但是用着极其落后的大哥大手机。你还看到了一台坏掉的方形电视机和一些散落的零碎配件。
——如果把它们组装成一件热武器的话，自己也能更安全吧。
但你没有忘记，波卡的时候还提着现在来说更重要的食物，不一定能完成的事情还是放在后面。
在心满意足的了解到一些信息后，你和波卡很快的回到了‘家’里。
不出你的意料，飞坦果然尝试离开过这里，因为他手臂错位的更加严重，如果好好的躺在床上的话是不会这样的。
你感到了一些难过。
哥哥怎么就不了解妈妈和妹妹的想法呢？
明明我和妈妈都这么爱他呀。
这样想着，有些生气的直接从波卡身上跳了下来，你伸出手用力的捏了捏飞坦的衣服。
至于为什么不捏其他地方，是因为你担心自己会捏疼他。
“不要再闹脾气了哥哥。”
“……”
飞坦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用什么表情，脸上出现了几丝崩裂。
原本他会以为看到自己试图逃脱的痕迹，波卡或者面前的你都会感到恼怒，又或者直接对自己痛下杀手。
但你这种像是看成闹脾气小孩的目光，让他感觉鸡皮疙瘩都在疯狂冒出。
“我和妈妈多爱你，你还不明白吗！”
你回想着资料中画了重点的——‘对爱的直接表达能化解更多的问题’。
这句话明确的给你指出了如何解决现在问题的方针，所以你也不会感到不好意思或者害羞理，所当然的向他倾诉着。
“就算是哥哥的话，也不能随便闹脾气，妈妈已经很辛苦了，哥哥要好好的爱我和妈妈才行。”
原本强忍下去的呕吐欲望，再一次升起。
飞坦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直接闭上眼睛选择了不再搭理你。
而你很不满他这样的回应，有些生气的伸出手，用最大的力气将飞坦的脸掰了回来，又伸出手指把他的眼皮撑起来。
“快说！爱我和妈妈！”
“嘴硬的话，怎么能知道彼此的心意呢！”
你一脸平静且严肃的表达着，语气中却是极其偏执的执着。
一旁没有出声的波卡似乎深受感动，立刻啪的一声跪了下来，满脸流泪的抱住了你。
“妈妈的好孩子，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我知道你们都是爱妈妈的。”
说着他不知从哪个裙子的口袋里掏出来个小方巾，看上去有些陈旧，却是罕见的干净，还散发着一股香味儿。
一滴一滴的泪水从波卡的脸颊滑落，以一种柔弱的姿态，他轻轻的把手臂搭在床尾的栏杆上。
“妈妈……”
你有些难过的抱住了波卡，轻轻拍打他的背部，好像怀里的并不是一个将近2米2的壮汉，而是一个勤劳无奈拉扯两个孩子的柔弱母亲。
而在一旁被迫扯入母女情深的的飞坦，哪怕是见识过无数奇怪的流星街人，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
因为他能看得出你是情真意切，所以才更让人头皮发麻。
这也就意味着你确实将他当成了兄长。
——尽管他时时刻刻都想要掐住你的脖子弄死你，此时此刻还是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流星街不会拒绝任何东西，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物品，哪怕是含有毒气和污染的废料。
但捡一个单方面妹妹实在是意料之外。
只可惜他并不需要，哪怕是作为长期存在的伙伴，也更多的是利益并存的关系，单一的人总是很难在流行街长久的活着。
所幸他的接受能力也很强。
在稍微消化了一会魔法攻击（？）后，飞坦冷淡的抬起眼看着互相抱着痛哭的你和波卡。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不停杀死‘女儿’，让整个十一区闻风丧胆的疯子波卡，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你，甚至疯狂的打破了街区之间不轻易互通的界限，跑去屠杀第十区的区长和他的女儿，只为一件衣服。
——很简单。
因为面前的女孩才是真正的‘疯子’。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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