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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意外之险.恰知第14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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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也就好似那般与往常,似乎什么也没有变过。
但念酒知晓,那一夜过后,其实他与柳轻扶的关系也便没有那般好了,却也的确是那般,或许明面上还是会有些交集,但却也仅仅只是停留在这个面上,虽然念酒之后还是会去柳轻扶屋中,却也是有些知礼循规蹈矩般,也少了些许的话语。
为何在旁人眼中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动,因为念酒平常与柳轻扶自然也是这般的,或许也正是因为平常这般的行为举止,才看不出有什么区别,虽然言语不多,却也能看出彼此之间的表意达词,有些东西不一样是需要靠言语形容出来,有些举止虽然照常却也没有了之前那般的亲切温馨。
而念酒心里面却也清楚,就算不看那好感显示器上的升降与小七的话语,扪心自问也可揣摩出些心底间的意愿,自己便也短时间疏离了些般,少了几分的真挚与玩笑,却也多了几分的知礼达趣。
现在这般却也是为正事要紧,虽说气氛仍然余温,念酒却也难免收起了几分平日的平易近人与温言,转而原本收敛着的睿智精锐与果断也显露了几毫,虽说与柳清也一同听闻着,接下来之后的事宜部署也是需要紧接着的,却也是在一旁闲谈商洽之后去浅何县的路程,却也正好说到关键的时候却也出了些意外。
“之后不保皇城会出些乱子,阿姐注意保重身体、最近还是待在家中较好。”柳轻扶却也淡然道:“毕竟商学这边也需顾着,难免容易分心,老夫人若是回来住一段时间也……”
柳轻扶话语未落,便也不知为何外面也便见何菊急匆匆的神色慌张走入。
柳清见了,微微一愣、随即上前扶着。
“老夫人她、她……”还未言语完整,那何菊便也怆然涕下泪流满面,蹲坐在屋中抱膝而立。
柳清听闻更是动作一顿,随即发愣了一下才恢复常态,对着何菊安慰到,“好啦好啦,没事的,我先去看看,你在这歇息会。”
她也知道何菊虽是自己救下的、但在柳家也算得上是分量挺重的一位了,虽不是把何菊当亲生嫡女看待,但也柳家算得上是待她不薄了,就连柳夫人与老夫人都是赞赏有加,还是颇为信任的,自己还让何菊常在老夫人身边伴着,说着照顾服侍但也算得上是把何菊当家人一样来对待了。
更何况平日和菊嘴甜还常在着身边,比柳清还更是受宠几分,也就是柳清这三天两头不回家天天窝在军营皇宫两头传递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的,更何况何菊也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柳家呆的不仅是不错,还学到了许多,都是虚心接受着更为尽责着。
却也不想自己不过是看柳清姐好不容易回来了几趟,虽然没有明提,但是老夫人那是多少年的人情世故了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乐呵呵地说着打趣了几句便赶紧催着赶着不要她在这管着自己了,好不容易可以等她这丫头走了歇息几天,再不走那眼神心尖都要连带着跟魂一起飘去了,惹得和菊连连惹绯埋汰着老夫人怎么这样,说着的话是越来越回去了。
却还是的了老夫人的许可就紧赶慢赶的溜过去了,不过却也是和之前几次一样,平常都没有发生的,怎么偏偏就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就突发这等事情了。
若是没人禀报告知那和菊大抵是要愧疚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柳清到底还是留有几分清明的,安慰了何菊一下也就急匆匆的赶过去了。
她是要去看看的,虽然平常自己与奶奶接触不多,但少时还是常护着自己、在外征战也是力排言挤拿出了柳家嫡老夫人的做派来、且虽然面上不显露但还是一直寄挂着自己,就算是现如今也常常嘱咐着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但真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得见到了才知道,若是有人误报那还得另当别论了。
而此刻柳轻扶自然恰时收到了消息,眉目紧拧一般严峻,原是在和念酒谈话着,谁也不曾想过会出这等事情。
柳府皆知老夫人当年可是柳家的顶梁柱,身子也一向爽朗,因自己年事已高便也将柳家旁系顺带交给了柳老爷,不过是自己平日就喜欢找人三三两两的聊天唠嗑着些琴棋书画家长里短的,不过少许也会有闲情去不远溜达溜达。
按老夫人的一番话说便是、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不能让我自个儿出去缓口子气嘛!像你们这个儿就喜欢宅府里那还得了!一点都不像话、还不如我一个老人家的懂!
也不知道柳清的性格是不是随了老夫人的那般,也是成天爱往外边呆着,闲着也是去下馆子找人三三两两的闲聊,就是不爱回家。
要不是年事已高颐养天年都要怀疑是不是还能有雅兴跑去几天不回,那老夫人曾经的闺中蜜友姑娘家的现如今也是差不多般,不是在皇宫里当太妃优哉游哉地赏花喝茶便是在外域调香品糕,当个外域商旅倒也不错,时而还能聚在一起聊聊天赏赏花着。
曾经倒也算得上是名门闺秀地位殊高,现如今倒也算顺风顺水般平平淡淡,还能时常听些现在的谈闻,先帝在位时放的广,谈论皇家不仅无罪,若是无伤大雅好的说,那倒也算得上是一处佳话美谈。
她那太妃闺友还时常说着这大皇子孝顺,虽不谈先皇后已逝的事,况且自己曾经也不过是因与先皇后关系算得上不错、见了自然而然待他好些,大皇子便也能到记着到如今,对她倒也格外孝养着。
虽以前没什么野心争高的、但因为家族经久不衰也算的是位份颇高也没什么人欺辱埋没,也就吃吃喝喝平平淡淡的过着宫妃生活,也算悠哉看着她们那些个勾心斗角配着吃茶点糕、反正自个儿到底也算不上什么恩宠,就是没人会来主动招惹自己,也算福大命大般。
毕竟在那时候死的后宫嫔妃数不胜数,更何况是太监宫女,若不是家主有权有位或是自身百般谨慎暗藏玄机,又或是树大招风易折易断般,那指不定现在那儿还能和她这当了百年书香门第的老夫人一起传传书信捎捎茶点的。
更何况在当年她这闺友可是风华绝代多少人都不配娶着的,还是入了柳家支起来的一派作风,亏得那还收了现如今的柳老爷细心教导着才有如今这般局面,倒也算经历了几番磨砺才有现如今的处境地位。
对于柳轻扶而言,柳老夫人不仅仅是柳家主心骨一般的存在,更是柳家乃至自己父亲的中心支柱般,有曾经那般的风华犹在威严如故,却也有着长辈般的沉稳慈爱,且心底极好,从不苛刻也不会在意贫富悬殊,大抵那代已经过去,但那些记载般的蛛丝马迹却仍然能表面那些当年的风韵清明犹在,且也须比今朝般夺目。
如同自己曾时的衣食住行便也还是老夫人特地照顾着,虽有过往、但长辈之恩定是历历在目铭记于心,便也有想过若是以后,自己肯定是会先将身旁之人安顿好,且无论坎坷泥泞、或是岿然屹立,自己便也有心之所向。
浮生这字还是老夫人在自己立冠时提前了好几年找了算命先生又去烧香拜佛、又是施粥赠捐才堪堪定下的,定下后也是欢喜,就也是爱不遮口的常常念叨着。
原先也给柳清选了一个的,不过柳清那姑娘家大抵是像她那般要拖到猴年马月才堪堪论婚嫁之宜吧,毕竟这几年也是忙里忙外奔波着,不过到底还是要看她的意思,毕竟是柳家的嫡长女,自然是要千挑万选斟酌良久的,别说是婚嫁了,老夫人早早就给柳清备着了数千铺子上百来担的嫁妆,不过就是瞅着那姑娘天天吃酒吃肉、看兵法谋册的愣是没出口,也是难得。
虽有男女之分,但老夫人绝不会厚此薄彼,不过就是年幼时给柳清请了的那位师傅还是老夫人结识着的,说为人肯定是妥妥的靠谱便也来了柳家亲自教导了几年,随后自己有事耽搁了便也不了了之,但在柳清说想学武艺时还是柳老夫人第一个开口支持的也算得上是少许开明的了。
但虽说老夫人性格开明威严且生父贵为,对小辈却还是有着一副慈善温馨其乐融融的随和,但也不可否认为人对自己却又要求严厉,又是也会如芳华之年般有些倔脾气般的不肯服软、倘若是自己看不顺心的了,便也要去插手些帮忙,若是生了些小病也不肯说声,美名其曰为这些小辈能干个啥,没几天就好了还磨磨蹭蹭的去找大夫。
每次都是以自己身体还硬朗着为借口挥挥手就把一片孝心的人给赶走了、等人走了才肯回过头看一眼唠叨几句自己这身体自己不清楚吗,这也没看着有多少闲暇功夫就跑来问候自己,也真是的没事情做了。
其实像柳老爷这般不纳小妾的在尘缘倒也算得上是少许了,一般除了清贫寻常人家纳不起的且不算在其中,普通百姓则也只能过一夫一妻的生活,俗话糟糠之妻不下堂,那自然多是相敬如宾,而像柳府这种书香门第自然是不会三妻四妾的胡乱倒腾,这也源于老夫人在老爷立冠后教导的好,且柳老爷又是常年忧国忧民,常为了在根源解决那被动的局面而苦思冥想,极力挽救,自然也没什么功夫去寻欢作乐。
不过倒也还算的是家庭和睦,毕竟这都数十载了也没有纳过一个小妾,而又也会时常去柳夫人那看看,为她建庭弄花,虽然柳家没有明确规定是一夫一妻,却也大都效仿着柳老爷的作风习性,称君子之道,更何况柳沿竹那旁系更是恪守常规,像那些个寻欢作乐莺莺燕燕的也是明确禁止的,更何况在未成婚之前就有了一群外室小妾的,像这种不成文难以容忍的那都是要逐出族谱的,还要受规训,连带着亲近之人也受到连累。
但实际上也有例外,之前律法也曾有言若是一户寻常人家的一家之主在成婚后年纪到了四十还未有子嗣,且家底富裕,那么也是可以在娶妻之外纳妾,目的是为了保证血脉的延续。
而多数人纳妾这事也不过是夫人不喜欢或是生不出子嗣来才不得已而为之的,也有例外,而那也是柳老夫人不喜欢的那类,放着好端端明媒正娶三书六聘家世清白的正牌娘子不喜,反而去外边花大价钱寻那些个仅仅只是凭借着几番姿色卖弄风骚、又会几句诗词歌赋,那一笑一颦楚楚动人身世可怜的女子,以为可怜的不得了的去怜惜爱惜。
怎么不看看你家正牌夫人在后宅里勤俭持家替你安定身后,那大家闺秀那个不是蕙质兰心端庄秀美,针线女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做吃食点心,哪个是不如你愿了去外边找那些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怎么?有个女子在旁红袖添香、耳鬓厮磨、情深意切说着爱慕你心悦你就何尝不欢、何尝不美呢?
也不知道是猪油蒙心了还是那么多年的教诲都当耳旁风了去,也不看看你那母亲为你劳心劳力的好不容易把你养这么大,你父亲又是那愚钝糊涂的、那么多年的衣服是白穿了去?
大不地你就从这门出去和你那美娇娘去过一辈子得了!别回来还被那外人说着你那外室还在外莺莺燕燕着没个正经。
柳老夫人若是发起火来那还真的是没有一个人说的过她的,之前就是有一旁系的子弟也算是平常比较正经,平常也是恪守伦理常规,但后来考取功名后就在外寻了个外室,平常隔三差五就出去一趟大半天都不回来,到后来还整日整日的不回家,他生母都哭了好久了,说不知道被那个狐媚拐去了连家都不回了,夫人都派人去寻了也没有寻到,还安安静静的坐在屋中打点着事务,最后还是柳老夫人亲自出马叫人把那不孝的拐了回来,又骂上了几句,那才幡然醒悟。
诉说柳老夫人平常温温和和,但骂起人来那的确是忠言逆耳利于行,毕竟柳老夫人曾经也是响当当的大家闺秀国公之后,那手段要是真的弄起来没一个人比得过的,更何况她是老了不是死了,这点后宅的事情还是以前她们那时候看剩下的,那自然是随意拿捏着。
好在那旁系也是一个虚心听取意见的人,不但在意了柳老夫人的意见,回去后又细细回想一路走来,又看到自己的夫人还在替自己打点事务,母亲也早早把饭菜备好,夫人只是念叨着回来就好。
母亲也是软着语气说着以后出去早些回来就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娘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那自然是就越发的于心有愧,回想起家人对他的好,也自觉如果没有夫人替自己打点,母亲给他铺路和出主意,肯定没有他的今天。
却也不知柳老夫人这一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他娘早把那外室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去,也自然不担心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像这种后宅之事哪个女儿家出嫁前没有听过自己母亲的千叮万嘱,自然是手到擒来,最多不过是手段生疏些。
但实际上纳妾在柳家也不是不允许,倘若老爷是个有担当、明理公正的,夫人那可能也就同意纳了,就算是小妾黏人、会些娇滴滴的含羞待放、娇软可人。
但只要当家主君明事理,夫人自然不会吃亏,也不会被随意拿捏,又何必做那个恶人呢?
不过像艾家那一派豪侠出身,那也是相当的讲义气,但实则也多是与江湖中人打交道,大多也不在乎欢聚或离别,也看得开很多,大多都是看到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就算仅仅只是不能在一起,希望离对方已有更好的人,自己便可以从容潇洒,也没有那么多规矩,而且就算有些痴男怨女的,那艾当家的自然也是有一番手段可以扭转的。
不过话说回来,忽然接到柳老夫人出事的消息还是在方才,原本还好好的,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不适,但老夫人一向身子硬朗,也没有多在意,更不可能和旁人多说些什么,而且又在寺庙里烧香拜佛,身边的贴身丫鬟倒也恰巧回家去看望爹娘去了,而另一个又没有多大熟悉,还是新来的,自然有些怕生,何菊也算是最亲近老夫人的,却又恰好去柳清身边了。
本想着待几日再回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结果却也恰巧在这时出了差池,何菊听了小厮的传唤,那自然是担心自责着立马就泪眼汪汪了来,好在柳清安慰了几句,便也出门想着去看看再说,不过却也想着叫人稍后让何菊坐马车来就好,先不必担心,还有自己在。
而柳轻扶自然也接到了消息,虽说父亲母亲大抵也是早自己些知晓,但毕竟车马慢些,且山路也不大好通,便也叫人牵了几匹马来,却也见那小厮还傻呆呆的站着,看模样也是一时间怕了。
毕竟要是老夫人出事那对柳家可是天大的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干些什么了,柳轻扶倒也只是嘱咐他叫那艾系苦读医术的老夫子一同来,便也回过目光看向了念酒,一番询问。
“一起去吗?”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多说些什么,柳轻扶便也只是侧眸道。
“好。”念酒看着柳轻扶应了一声,便也快步走到了大门,却也是柳府的管家已恰是备好了车马,知晓那几位会骑马的步程会快上许多,自然火急火燎不敢松懈,大夫都给叫上马车出发了。
柳轻扶见了只是朝那管事点了点头,便先是飞身上马,身姿凛冽,攥紧了些缰绳,也是许久没有练过了,却也是少有的沉不住气了些,眉目凌冽,念酒随及便也上了另一匹白色的骏马,动作利索,却也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好在以前学过,要不然这个时候还派不上用场。
真的是……没有用的的时候还不觉有什么,现在倒也是排上用途了。
小七,计算路程抵达时间。
(按现在出发速度来看,大概二十分零五秒可抵达)
却也一声鞭声落下,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那路径出发,快马加鞭时也恰好见了那柳清那英姿飒爽眉目收敛,对视了一眼却也没来得及打招呼,倒是柳清见了念酒顺便扔给了念酒一个东西,念酒下意识接到也没来得及多看,就先放着了。
何菊本也是会骑马的,不过一时间关心则乱,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有些泣不成声,不过后来也自知焦急便也看见那红启骑马也顺带搭了一程,也没有过多时也就到了,紧跟其后来着,不过也好在那艾子兰他舅听到了二话不说也牵了个马就上马前往,也好在虽然说是学医但好歹也是艾系的人,骑马倒也是自然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