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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虚惊一场.恰知第147章 ...

  •   念酒他们到了后便也快步进了屋中,却见一旁有些眼生的侍女有些担忧害怕的眼含泪花了。
      “找大夫了吗?”柳轻扶问道。
      “找、找过了,可是……大夫年纪大,还没来。”
      “今天清早就比往常睡的长了些,午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吃的茶点比往常少了……到刚才就有些不舒服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回来晚了,吃了点凉的还吹了些风,现在就有些头疼脑胀的,也犯迷糊,说是要找大夫看看老夫人不让……”那侍女年纪倒也小,但话语还算清楚,身边放着一盆水拧着毛巾给老夫人降温着。
      “我看一下。”柳轻扶只是回眸,医术他到底也不算精通,但看看也是能大概看出些来的,毕竟是自己奶奶,也没有说是有什么不方便的,柳轻扶刚看了几眼,眉头微蹙,却也算得上冷静沉稳,不过后来那艾子兰他舅就也恰好到了,柳轻扶自然也就主动给他让位了。
      “怎么样了?”柳清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也不懂医术,顶多会些文略战事的,也只能等着,不过应该来说也不会有什么病重的,毕竟老夫人向来也是没怎么生病过的。
      “没什么事情,有些风寒、等会叫大夫开几幅要就好,先去抓药熬药吧,我试下针灸。”
      “好,多谢。”柳轻扶应了声,转而看到大夫姗姗来迟,却还是满头大汗的模样,也是焦急。
      “没什么事情,出去多了、近日天气转凉,安心躺几天就可以恢复了。”那艾子兰他舅看着就着手施针,调理一下。
      那大夫看着艾子兰他舅着手施针,也看得出是个懂医术的,那自然是在一旁先候着,却也看着那施针的动作娴熟,又见那老夫人应该而已没有大碍的模样,也就提声问了句。“这位医者可是学医数年了,这手法娴熟的老夫都很是少见有旁人能够得其精益呐。”
      “以前在外有救过些人啦,自然也练过的。”艾子兰他舅面色不改,仍然稳稳当当着,“你既是医者那就开些药方,现在去熬些汤药较好,夫子应该也懂吧。”
      “被同行这么一说,倒也显得我愚笨了。”那大夫说着便也拿起笔纸将要抓的药草写了上,而后何菊便也拿着单子准备下山去寻医馆抓药来着,却也被红启接过,“我去吧,很快回来、你在这里看着老夫人就好。”红启说着也就和柳清打了声招呼便也大步转身离开了。
      毕竟何菊也算是和他们一块练过,又是柳清的亲人,自然关系也不算差,时常也是一起闲谈着的,不过大多谈的就是柳清就是了,红启有时候还会帮何菊送饭菜给柳清,毕竟有时候在专注要事,也没有注意到,红启也就放在一旁提醒一下也就让柳清先歇歇,副将他们都已经休息歇息了一下。
      通常柳清也还算知道,点了点头等处理完告一段落也是会自己吃的,不过有时处理棘手的也就时常忘记了,等饭菜都凉了也没有注意到,看天色已晚也不好打扰到别人,就自己热一热垫肚子就好了。
      但实际上没有人会嫌麻烦,都是很注重这位将领的,毕竟都是一起当兵上过战场的,也就经常性的你推我选的去给柳清送吃食去,却也是知道柳清毕竟也还是个女子有些不好意思来着,虽然实力的确是大家认可了的,但有时候还会带些小菜小酒之类的,想让柳轻放松一下,毕竟战事已经过去了,现在不也在慢慢变好嘛。
      但那时柳清也只是将埋在地域管辖和一堆事务里面头抬起来一下,笑了笑说到,“就是因为结束了、这也习惯了,这样不也能挺好的嘛,多干一点说不定以后能见到的也就少一点。”但有时候还是为了不打扰将士们的兴致也会陪他们吃点酒菜,不过第二天又会和往常一样继续熬着看图了。
      这自然而然的将士们对柳清的态度都很敬佩,何菊就算是一女子也能随意出入军营了,毕竟何菊是一女子,虽然说实力是没有他们那么强,但也还算是可以了,再说毕竟是柳清的人自然也不会苛待,也就慢慢地混熟了来。
      却也是没有施针多久老夫人也就悠悠转醒了,恰时前不久柳老爷与夫人也已经来了,汤药也是在熬着的,结果老夫人一睁眼看到自己面前那么一大波人,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不就是睡个觉的功夫嘛?怎么全都来了?
      “老夫人可是醒了,等会该喝药了。”艾子兰他舅看着老夫人一副一如既往的吃惊模样,只是面色如常的笑了笑,毕竟老夫人曾经那性子自己也还算是清楚,的确是得好好喝药的。
      “娃娃你不是……回来了?怎么不跟我说声呢?”老夫人看到艾子兰他舅有些激动。
      “之前恰好商学有药理课、我刚回来就顺便来帮忙一下,不过听闻老夫人您在寺庙这烧香拜佛也不好叨扰,也就没来得及说,我也不习惯那么高调嘛。”
      但要说是那艾子兰他舅毕竟原先也是柳家艾家的嫡子,以前也是位大公子来着,不过现如今在外游历也就很少有人知晓,但这艾家大公子曾经可是柳老夫人最先带着的一个孩子,也是从小就跟在老夫人身边,就是小时候有些泼皮了些,不过长大了成熟了些,不至于去烧人家灶台了。
      “这傻孩子,你找何菊让她和我说声我来也成啦。
      “这怎么行,若不是知道了现在来看您,说不定这病都是偷偷藏着呢,好啦,奶奶别担心,现在还是先喝药吧,也熬好了。”艾锻木说着也是笑着,接过侍女递来的苦口良药就喂给老夫人。
      “我这点事情就值得你们兴师动众的了?一大屋子人围着是要和我一起喝吗?让几个小的陪着就好、柳河诗你还不回去?柳轻你带你夫君回去就不用过来、好端端的劳着一趟,这么热闹还不知道怎么是在开茶宴呢。”看老夫人那趾高气昂着,也不愧是柳家的老夫人,就连老爷也被嫌弃了去。
      柳河诗欲哭无泪,委屈巴巴。
      最后还是柳老爷连带着柳夫人先行离开,不过是先去问问那主持要不还是把老夫人接回去的比较好些,况且艾锻木也在,让他陪半月老夫人也好,毕竟艾锻木向来无拘无束,也敢直言不讳,还是老夫人带大的孩子,倒也毕竟亲近喜爱些。
      见那老夫人无事,念酒也显而易见的松了口气,却也不觉对上了柳轻扶的目光,只是笑了笑,无声的朝他对了个口型。
      “还好没什么事情、何菊这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也只是见老夫人留了个话,便也晓得他们要单独聊聊,自然也就妥帖的留了个位置退了出去,毕竟自己本来也就是外人。
      只不过是因为恰好撞见便也不好置身事外,便也过来看看。
      而念酒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其实老夫人也是注重他的,不过是有些事情不免要单独说,便也嘱咐了一二。
      “叫浮生和那臭小子过来。”老夫人说着又捏了捏柳清的手,也知晓那双手上有多少的伤痕与老茧,却仍然是温暖而鲜活着的,虽是心疼,但毕竟这也是柳清自己选择的路,老夫人当初没有阻止,这到如今自然也不会再劝导,但老夫人担心的也不过是柳清都快三十了也没有个心悦之人。
      之前若不是这丫头一声不吭的就跑去战场,说不定也不会到现在也没有成婚,说不定自己连娃娃都已经抱上了。
      但毕竟也是手心里的肉,老夫人虽然明面上看着柳清三天两头往军营里面跑,但也清楚这大抵也是柳清这丫头的缓兵之计,不就是不想成婚嘛。
      要不是柳老夫人给柳清准备嫁妆的时候不小心被看到了,那大抵柳清可能都不知道,毕竟那几大百箱嫁妆可不是说着玩的,不过既然柳清不愿意,那老夫人执着了一段时间也就自然而然随她去了,反正嫁妆给了就行,她以后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老夫人也不管了。
      虽然说叫艾锻木那臭小子,也是老夫人带的最久的一个孩子了,却也是最敢为玩闹的,毕竟从小就是柳老夫人带到十余岁就出去闯荡了,连科举都没有考,也是给老夫人活生生的气了好一段时间,也就是油嘴滑舌的性子也让人生气不起来,后来没办法也就气消了。
      在老夫人还未居位时,柳家还不是现如今这般的柳家,柳老爷也不过还未身居高位,但毕竟也算得上是好运,得到了老夫人赏识,便也是资助了一段时间,自然也是视为生母般,况且那是老夫人也是孤身一人,不但帮了柳老爷,也顺带将艾家与柳家壮大,而按老夫人曾经意气风发的话语就是看才能秉信为家主,这般也才能心服口服,让人服气。
      而柳老爷当时也恰时一时风光无限,却也步步为营才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般的丞相,而柳老夫人本家本就是国公之位,自然是储蓄不少,虽助人之多,却也有所得,认可之后,那自然老夫人便也将掌家的权力交由柳老爷,而柳夫人原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后来嫁给柳老爷后也是自愿更姓为柳轻,柳氏虽壮大,但却也少有本姓之人,多而万众一心砥砺聚合。
      艾锻木虽然是少年叛逆,但老夫人说到底还是疼的。
      但毕竟其实和柳轻扶并没有多大差别,一个两个都是她看到大的,艾锻木曾经也是自己亲自带大的,而浮生是看着长大的,自然是不会偏袒些,两个都是手背上的肉,自然会在乎着。
      艾锻木和柳轻扶不同,一个太过泼皮好玩,一个又太沉稳自持,偏偏曾经还都是老夫人的带着的,自然也没有什么差别。
      而后便也又说了几句体己话便也寥寥罢了,毕竟也是需要先歇息些的。
      “回去好好照顾老夫人。”艾锻木也不过是瞥了眼老夫人的大致位置,才朝何菊道了句。
      不过自己却也在离开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神情稍许微虚,举措有些沉重,大抵也是觉得自己的确这几年来很少来见老夫人,在安排的时候艾锻木自己也没怎么反驳,毕竟只是陪老夫人一段时间,他……其实也没有不愿意。
      毕竟老夫人曾经对他也是极好的,他虽然平常几乎不提,但其实心里也是清楚的。
      虽然说这次自己恰好遇见,也仅仅只是些小风寒受了些凉,方才说的也不怎么严重的模样,但毕竟老夫人年事已高,那脉搏本就比寻常人微弱些,而且平常也鲜少活动,虽有养生,但有些东西本就是不好开口言即的,更何况还是自己的长辈。
      有些东西,平常刻意不去关注,但直到忽然有一天发觉了,才会发现其实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做过,心里却好似想了无数次般,如果到最后都不去做,那么最终只会成为遗憾。
      “这几日我照看这老夫人,你和那叫念酒的公子回去歇息吧。”艾锻木说着也看着柳轻扶道,虽然实际上也算不得上是很熟,但毕竟也是有些听闻的,自己现在却也没有这心情,自然也就沉稳了些。
      但实际上,少年时的一股子劲与勇气,在这么几十年来早已经化为一滩温水沉寂了,艾锻木连自己都不敢说自己还是曾经的那个自己,到如今,自己的一股子冲动与热心,也不过是对现在这般局面的遗憾与怀疑。
      自己当初是真的错了吗?可能吧,但其实艾锻木也依旧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错了。
      也许心底也没有觉得是错的,理想与现实、年少与沉稳、不谙世事与熟知圆滑,是时间变了,还是人也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
      “没事吧?”念酒在屋外抬眸望了望柳轻扶,却见他也不过时默不作声般,言语了一句无事也就和念酒一块下来了,但说到底毕竟也是在寺庙里面,这么多人围在一块也不好,柳老爷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没有离开,指不定是去和主持交谈多照顾些,顺便把艾锻木也给捎上了。
      柳老爷既然主动去担,那原本本替柳老爷打理的事情柳轻扶自然也不用再去一次了,这反而闲下来了些,毕竟柳轻扶实际上和柳老爷很像,都是很关心身边的人,但是对旁的什么事情倒也没有那么上心般,也就是这般对老夫人的亲力亲为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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