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亦行之我的Omega太可怕了》星玙

119、第 119 章

　　“他就是这一届omega 排头兵？！也太漂亮了吧！”

　　“看脸选的，绝对是看脸！”

　　“那是选美还是比武呢？”

　　“嗨呀本来和平年代Omega还跑去当兵，不就为了前途嘛，嫁个高级军官，不比干什么都强。”

　　“瞅着这排头兵也美得太过分了，把后面的人衬得黯淡无光。”

　　于皓南站在这里不一会儿，好心情便被这些闲言碎语搅合得一扫而光，忍不住皱眉。

　　是他的同类，但他深深地以这些只看皮囊的Alpha同类为耻。

　　“赶紧拍下来，拍下来！”

　　越来越多围观的人掏出了手机，对准了李若希的照片，咔咔拍个不停。

　　“嘿嘿，这不比大明星还好看，晚上对着他的照片，也够销魂了……”

　　“我要贴我床上，夜夜…………诶你谁啊？！”

　　于皓南挡在他们前面，冷着脸不发一言，指了指边上的告示牌。

　　禁止拍照。

　　“怎么就不能拍了？！这是你家的地盘，你负责维持秩序？”

　　“你是教官还是政府办事处的……”

　　“等会儿，这人有点儿面熟啊？”

　　于皓南一步步向他们逼近，一股来自身高和壮硕肌肉的威慑力，不言而喻，再加上他一贯铁面无私的黝黑脸庞，笼罩在对方上面，遮盖出了部分阴影。

　　“这人不就是那边贴着的……Alpha兵王？！”

　　“是于皓南！”

　　对方面面相觑，终于知难而退，逐渐收起了手机，怏怏不乐地一哄而散。

　　于皓南抬脚要走，忍不住又往那玻璃橱窗里看了一眼。

　　最后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将其打开，把李若希的照片轻轻揭下，揣进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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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

　　李若希跳下摩托车，跑到Alpha孔雀旗公示栏的前方，一掌拍到第一名于皓南的照片上，转过头来，笑靥如花地看向父亲李茉莉。

　　“这下于总和浩海可美了，兵王延续了四代，不得不说是一个传奇，”李茉莉笑着望向于皓南的照片，也不由得看了看第二名，自己的儿子丁一翼，“你看你弟，之前选拔时信心满满，到底还是没冲上第一吧？”

　　“翅膀出来的时候就说了，人质差点儿被他淹死，兵王没戏了，他倒是挺看得开的，我爸呢？”

　　“你爸还去找康总和雪莱上将他们查分数呢，”李茉莉摇了摇头，“被害妄想症又犯了，康总他们怎么会算错，第二就第二吧。”

　　只是，他目光所及，自己的宝贝儿子全然注意力都没在别人身上，而是一直看着于皓南的照片，脸上满是欣喜。

　　“爸，你看他两只眼珠子，跟吸铁石似的，洼蓝洼蓝的。”李若希仰着头，在阳光下欣喜地望着于皓南那一双静谧深邃的眼睛。

　　“就把你吸进去了。”李茉莉抚摸着孩子的头发，眼睛往另一处瞟，看到了第三名王宇行的照片。

　　他心中不禁叹息，当年王俊用小筐装着王宇行这小婴孩，投奔到他家里避难，躲开凯文逊的千里追捕，仿佛还在昨天。一晃儿，那咿呀学语的王星星，如今也成才了。

　　如果王俊知道他的儿子这样出息，心里该多高兴。

　　“这个王宇行，连累着我大副都没考好，他却考了第三名。”李若希撇了撇嘴。

　　“咏云考了第几？”

　　“第六。”

　　“为什么说是王宇行拖累的？”

　　李若希不想说实情，因为父亲跟艾兰爸爸交好，梁咏云喜欢王宇行的事，不能让他知道。

　　“反正就那么回事，”李若希道，“咏云说他发挥失常了。爸爸，第二名不会就一定是我的副将吧？”

　　“当然不是，孔雀旗选拔名次只是暂时的荣耀，进了新兵营，一切都要重新洗牌了，你也不能有片刻懈怠。”

　　“知道了。”

　　俩人往西侧走，逐渐扫过那长长的孔雀旗名单，李若希看到大多数人都是军校的同学，自己的两个朋友宋玉溪第五，翁伯晨第七也都是军校的佼佼者，所以母校是孔雀旗第一摇篮，名不虚传，只是这回的兵王却不是出自母校，也让学校有些颜面无光，李若希看到严守义的名字也不禁感叹，能通过层层选拔成为三名宇航员之一，更是于皓南的朋友，严守义自然优秀。

　　走着、走着，李茉莉却忽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伸手指向他：“若希。”

　　李若希定睛一看，肖克銮，第87名。

　　“他怎么也考进来了，我记得他不在我们学校啊。”

　　“他叔父给他送到炮兵二院学校了，应该是从那里直升的，”李茉莉有些担心，又不禁安慰李若希，“这几年都没来咱们家闹了，可能是改好了，不过进了营里，你也要注意，跟他保持距离。”

　　“我进了营里是要跟兵王切磋武艺的，我还怕他？！”

　　“若希，不可以因为你自己，而让皓南树敌太多，”李茉莉严肃道，“将来出师时的协同作战，你们是要有各自的队伍和战友，如果因为你，让他没有可信任的同伴，那又怎么成功出师？！不可以仗着他保护你，就一直让他保护。”

　　俩人走到了Omega排头兵公式处，玻璃橱窗外面，李若希赫然发现自己的照片竟不见了，正奇怪的时候，目光掠向第二名，却登时愣住了。

　　彭羽琼。

　　照片中他戴着一个低近似程度眼镜，干练短发，目光肃然，嘴唇微抿，淡淡地望着外面，跟李若希对视。

　　“……原来是你。”李若希想到宋玉溪说过，彭羽琼是他们这一届Omega高考状元，而且是于皓南航空局里的左右手，目前唯一一个登上太空的Omega宇航员。

　　他都不知道，原来他也有当兵的梦想。

　　聪明的人似乎做什么都有捷径，李若希对他的印象是干煸瘦瘦的，不像能打能抗的威武战士，那就必然是大脑相当聪明的人，才能直逼自己的排头兵，进到孔雀旗里。

　　望着他的简介上简单的“空军”二字，李若希心里很是感慨。

　　走到第六名梁咏云的名字前，又忍不住长吁短叹：“大副啊大副！”

　　王宇行大半年前的那次失踪，几乎让梁咏云身心受到重创，又是举报学校违规操作，容忍王宇行被警方带走，又是调动伯父的力量，说王宇行一定是受到了威胁和恐吓，回来这大半年仿佛没有了生机，只闷头做功课，更是因为牛萌萌莫名其妙被关三个月而放出来，对军校纪检委不满，他身为军校中的一员，还没毕业就屡次背刺学校，学校对他难免有些看法。

　　只是王宇行对他这样瞎折腾和到处举报，十分漠然，只冷冷地问：“关你什么事？”

　　梁咏云的一腔赤诚便受到了打击，在这最关键的大半年孔雀旗考核期间，梁咏云的心情受到了一定影响，最终才落到第六名上。

　　他在这儿长吁短叹半天，什么“智者不入爱河”“恋爱伤人伤心”，回过头来，却一眼瞄到了一个人的背影，他跨坐在摩托车上单腿往前蹬，好像是看后面的政府通告文书：《关于海上民营运输的若干决议》《引导和鼓励符合条件的正规民营企业从事海运业务》。

　　“于皓南！”

　　摩托车上那人转过头来，正对着是朝他跑过来的李若希，李若希笑着狠推他的肩膀：“好久不见啊，兵王！”

　　“别来无恙，”于皓南道，“恭喜你，排头兵。”

　　“同喜同喜，这下我们要变成真正的战友了！”

　　“是啊，日子过得真快。”

　　于皓南望着他，大半年过去，从冬天到春天，走过下一个季节，上回分开时说好了“孔雀旗顶峰相见”，没想到这么快就双双实现了。

　　“皓南。”李茉莉从后面走了过来。

　　“李叔。”于皓南下了摩托车朝他恭敬道。

　　“李叔，你爸叫我李哥，”李茉莉笑道，“就不能给我一个可爱一点儿的称呼吗？”

　　“李上将！”于皓南郑重其事地朝他行了个军礼，逗得李茉莉和李若希父子俩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爸，我要跟他去玩儿。”

　　“玩吧，晚上早点回家。”李茉莉道。

　　“好嘞！”李若希二话不说，抓着于皓南的腰跨坐到了他的车后座上。

　　于皓南：“……”

　　其实，半年前和父亲的夜里长谈，他已经知道不该无所顾忌地招惹李若希了，毕竟是个Omega，还是个漂亮又高调、与自己家有着密切关系——亲家关系的Omega。

　　只是李若希与他一见如故，即使上回三年多不见，他们也没用几秒就熟络起来，无话不说，何况这回分开才只半年。

　　但李若希已经坐到他后车座上，他便慢慢地把摩托车蹬了起来，问道：“去哪儿啊？”

　　“去你家。”

　　“那个小破屋？”

　　“嗯，”李若希道，“我要看看我的东西还在不在。”

　　“九块九的拖鞋，十几块的沐浴露、洗发露，还值得你惦记这半年？”

　　“我的东西我看得可紧了！怕别人用。”

　　“没别人去，我也没用。”

　　李若希知道要去他的家里，还是自己提出的要求，有些不好意思，便连忙转变话题：“不知道哪个黑心的家伙把我照片拿走了，你看到了吗？我的公式照。”

　　于皓南：“……”

　　“可能是哪个变态吧，讨厌，连我照片都不放过。”

　　于皓南抿了抿唇：“这半年还有人给你写信吗？”

　　“有啊，都让我大副给分类了，对了，他说有发现，等他来了给我，我再交给你。”

　　“好，这半年案子调查也几乎停滞了，那群人来无影去无踪，竟再没出现过。”

　　“咱们这回假期有一个多月呢，等回头咱们再查一查，或是干脆我就当诱饵，大声旗鼓说我回来了，放假了，他们会不会组团来找我？”

　　“不能这样，他们有冷氮枪在手，杀伤力十足，你可别去做什么诱饵，很危险。”

　　李若希嗯了一声，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双手将于皓南缠得更紧、更用力地勒住了他的腰。

　　“……我骑得很慢。”于皓南忍不住说。

　　李若希见旁边闪过的柳树和街道，不像是往于皓南独自住的家里去，而像是往城中心去，看了半天才问道：“诶，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现在才知道问，我一会儿给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你给我卖了，”李若希道，“卖多少钱？”

　　“一千亿。”

　　听于皓南的声音，他好像是在轻笑。

　　“一千亿，其实，其实我们家要不了那么多钱的，我爸就是觉得太烦了，才故意那么说，这个，这个所谓彩礼，其实都是随口一说，随缘的……”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有些慌张地这样解释，似乎别人无所谓，但于皓南要知道，他并没有那么高不可攀，父亲们宠爱他，只希望他能找个自己喜欢的人。

　　“怎么还自降身价了，还嫌不够烦么，这些追求你的人，有些连下限都没有，”于皓南道，“你该要得更高，一千亿远远不够，要更让人够不着。”

　　……最好，每个人听了都吓一跳，都自惭形秽，离你远远的。

　　李若希沉默了，他并不知道于皓南是怎么想的，如果是皓南，他愿意推翻之前的人生设想。

　　等到了地方，李若希才看出是于总的家，曾经去过的那幢院子，只是边上忽然平地起高楼，属于瀚洋叔的家没有了，更是围绕那幢院子，周围还建了几栋小楼，颇有——茉莉社区里面别墅区的风格。

　　“咦，这里盖了这么多小楼，好像我家！”

　　于皓南不禁莞尔：“施工队都是一伙儿的，你不知道？”

　　“不知道……”李若希脑筋一转，“我知道了，这是翅膀干的！”

　　于皓南哼了一声：“都不知道是于家还是丁家了。”

　　他也很久没回来了，只是今天特殊场合，他必须回来。

　　“我家里很热闹，大伙儿吃顿饭，你正好一块儿来吧。”

　　“好。”

　　李若希欣然跟在于皓南身后，等走近院子里，见到各种各样军服的老中青将军们，各个肩上三星二杠以上，不禁有些畏惧，低声对于皓南道：“……你管这叫‘大伙吃顿饭’？？”

　　“是啊，文叔！”于皓南笑着对走过来的人打招呼。

　　“我们的皓南啊！”文亭玉一把拽过于皓南，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用力拍着他的后背，“真给我们Art争气！好样的！早就知道你爸不会是Art后辈里最后一个兵王，你也是！比你爸还强！”

　　“于皓南！”又是一铁面将军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于皓南从文亭玉怀里拽过去，狠狠地拍着他的后背，“项叔教你的知识都用上了吗？！”

　　“那当然，我是洑水过的万渡桥。”于皓南回答道。

　　“哈哈哈哈！”老将军想得眉眼嘻笑，“都说孔雀旗一届比一届还难，我看再难都难不住你，因为你是于皓南！哈哈哈哈！”

　　这是喝了几杯啊？李若希听着只觉得莫名其妙，于皓南却应付得很好，只是，慢慢地，众位将军的目光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我们这一届Omega排头兵，李若希。”于皓南介绍道。

　　“那我们能不认识吗？若希，你爸在里面呢。”

　　“噢，叔叔们好。”李若希往前面走了几步，听后面噼里啪啦作响，一群叔叔把于皓南推来搡去，都低声笑话他。

　　“熊玩意儿跟你爸一样！下手够快的！”

　　“当上兵王就去找你老婆了？！”

　　“……不是。”于皓南很是无奈，“丁总在里面了，各位叔叔快别瞎说了。”

　　“怎么瞎说了，咱们兵王还配不上他丁家千金吗？！”

　　“……没钱。”于皓南只得糊弄答道。

　　等开了正席，于皓南作为主角走到了里面去，更是迎来了Art、Angel等众位将军们的热烈鼓掌，完全是为这新任兵王也是他们的后继之人而感到欣慰。

　　更难得的是李若希看到方倾和于浩海早已等在家中，为儿子庆贺，更有章楠和袁真的家属们齐齐到位，坐在圆桌周围。

　　“你怎么来了？”丁一劭望向儿子，顿时一愣，“你爸呢？”

　　他连李茉莉都没让过来，结果却见儿子误打误撞地来到了这样的场合。

　　“他是我大孙儿带来的，你管呢，”于凯峰笑道，“排头兵过来！就在这儿坐。”

　　他又把李若希支配到了于皓南身边，额头铮亮，精神矍铄，跟方匀对视了一眼，乐呵呵地看着这俩人，像是在看一对儿新人。

　　“若希！”

　　“盼盼！”李若希跟方盼盼抱了抱，低头望着他，“好几年没见了，你可是越发漂亮了，弟妹，不是……弟婿。”

　　“哈哈，你还是叫我盼盼吧，”方盼盼瞅着他，“我看你又长高了，是不是得有一米九啦？”

　　“一米八/九，”李若希道，“长了两厘米，没有于皓南长得多，哎，你现在多少？”

　　“196。”于皓南道。

　　“哎呀，不公平，是去太空一圈儿，还能长个儿吗？”李若希记得四年前刚跟于皓南见面时，俩人只差两厘米。

　　“……去了太空，就是太空熊。”

　　忽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弱弱地响起，李若希顺着声音望过去，却是孙舜香。

　　“李哥。”孙舜香看到他望过来的目光，打了声招呼。

　　“差点儿没认出来。”李若希道。

　　当年14岁霸道又泼辣的小男孩，如今已然亭亭玉立，18岁了，一双紫色瞳孔散发着精明的光，身高倒是没长多少，一米七五左右，下巴颏尖尖的，鼻子嘴巴小小的，模样越发精致秀气，比一般Omega要纤瘦。

　　他这么打量孙舜香的时候，孙舜香低头喝着茶，就是不看他，倒是一旁的方倾，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别看了，总统大人，”丁一劭道，“看得我都心里发毛。”

　　方倾笑道：“你们爷俩来我们家提亲的时候，怎么不问我们发不发毛。诶，我儿婿呢？”

　　“他说今天是于皓南主场，他就不来了，”丁一劭道，“回头我们家办宴席的时候，还请你们过来捧场。”

　　“那是当然了。”

　　总统和丁一劭几句话，说得自然又妥帖，完全是一家人了。

　　李若希的头转过来、转过去，才发现哪里不对劲，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拽了一下于皓南推杯换盏的胳膊肘：“那个……小葡萄哪里去了？！”

　　“不可说。”孙舜香在一旁神秘地道。

　　“回头我跟你说。”于皓南低声道。

　　于浩海后面进来的，带着的人却是尹瀚洋，于皓南连忙站了起来：“叔父！”

　　“兵王，叔父敬你一杯！”尹瀚洋从桌上拿起一杯酒，跟于皓南热烈地碰了一下。

　　“感谢叔父教了我好几年枪法，虽然我没学精学好，但比一般人强太多了……”

　　尹瀚洋搂着于皓南笑道：“你比你爸强，你爸跟我差俩台阶你就差一个，回头咱们进了营里，你多跟麦辛教官学学，还有能上涨的空间！”

　　“好嘞！”

　　“没等喝多少就先喘上了，我看你能走几个台阶，”于浩海愣是从自己边上挤出一个位置，让尹瀚洋坐了过去，“你老婆孩子呢？”

　　“在王叔家里了，明天去塞西莉那里玩儿，我大舅子好几年没见着了，一直让他回去，行程安排得满满的。”

　　“回头让过来一趟吧，”于浩海看向于皓南，“以后进营里，王宇行是自己家兄弟，你要多照拂。”

　　于皓南嗯了一声。

　　于浩海的目光掠过儿子，自然撇向了李若希，不禁笑得很玩味儿，儿子到底是把李若希给带来了。

　　他看向丁一劭，意有所指道：“丁总，这新兵营，好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兵王和排头兵吧……”

　　“得嘞，别想得美，莱斯利长官说了，禁止新兵营恋爱，违者重罚。若希，你可是有大志向的人，要像我希望的那样……向总统看齐。”丁一劭语气严肃地说。

　　李若希嗯了一声，禁不住偷偷看向于皓南，于皓南倒是神态自若，仍旧跟各个叔叔对答如流。

　　席间酒喝得越来越多，今晚就是于皓南个人庆功宴，早多少年前，于浩海那时候更是场面宏大，Art少将级别乃至A军上下，能来的都来了，更有王室接连派送大礼。只是方倾做了总统，不愿铺张浪费，还是控制了人数，只于皓南最亲近的叔叔到场，都不止两千多人，回不来的更是不计其数，步睿诚早就给于皓南打了电话庆祝，Angel当中12大将，更是除艾兰在皓南岛当职以外，全员到齐。

　　“这个是我送你的。”方盼盼把一白色袋子递给了于皓南，今天只吃饭，不送礼，这是军队铁律，但方盼盼是哥哥，于皓南自然接过去了，低头一看，却是一双倒勾限量版篮球鞋。

　　孙舜香望着他愕然的表情禁不住噗呲一声笑了：“我就说他天天穿得跟个扫地僧似的，根本不识货，盼盼哥你看，他懵逼的样子。”

　　“啊，是吗，”方盼盼有些不好意思，“我是看新闻，说现在的男孩子特别痴迷一些限量版的球鞋，就给你买了一双，你喜欢吗？”

　　“可不是随便就能买到，要提前打电话预约，还要守着电脑官网不停刷新才能抢到，一只太空熊，他识货吗？”孙舜香抬眼看向于皓南，这高傲且怀疑的小表情，依旧是少时那个香香公主的模样。

　　“……喜欢，特别喜欢，”于皓南见方盼盼略微青黑的眼底，也不知道为了这双鞋忙活了几天，点了点头，“我是不识货，但听老孙这么一讲解，立马就懂了。”

　　“……你滚蛋！”孙舜香忍不住急了。

　　李若希在边上看着，有些诧异，方盼盼竟一点都不懂于皓南的喜好，或是说这些年他们疏于交流，家里连个门都没有、从来只爱穿舒服运动服、不追求名牌的于皓南，又怎么会喜欢什么限量版篮球鞋。

　　只是方盼盼听了于皓南说“喜欢”，像是深深地松了口气，感觉跟弟弟的关系缓和了，看着他的表情也是欣慰和高兴的。

　　李若希想着弟弟丁一翼那么黏人，方盼盼竟然都在家为弟弟庆功，这一刻弟弟显然是大于爱人的。

　　忽然门从外面打开，贺国伟贺总千里迢迢赶回来了，于皓南笑着走上去，贺总竟然试图一把将他抱起来，半道于皓南赶紧搂住贺国伟的腰笑道：“快别闪了腰！”

　　“抱不动了，抱不动了！”贺国伟哈哈大笑，小时候于浩海坐牢的时候，黑崽是Angel战士们共有的崽，经常被抱起来扔天上，这会儿他都当上兵王了，贺国伟竟然还想把他扔上天。

　　“快坐下坐下，飞回来的还是坐船？”于浩海见他满脸黑红，像是跑着回来，赶紧给他倒了杯酒递了过去。

　　贺国伟一饮而尽，啪的一掌拍到于皓南屁股上：“开拔的时候告诉我还不一定，弄得我悬心，这不还是当上兵王了吗？干嘛吓唬叔叔？！”

　　“对手很强大，我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正这么说着，牛仔裤后屁股兜里的东西，却露出了一角来。

　　“什么玩意儿？”项华在后面看到了，他眼睛尖，一把抽了出来，眯缝着眼睛一看。

　　李若希的公式照。

　　附近的叔叔凑过去一看，不禁失声大笑起来，互相拍着彼此的肩膀，又是鼓掌又是疯狂跺脚，在那低头扒拉饭的李若希抬起头来，看到了那张薄薄的照片的背面，都不禁愣在原地，嘴角两颗洁白的饭粒。

　　“皓南啊皓南！”

　　“像你，像咱们于总！”

　　“兵王拔旗时，就是告白日，对吧？！”

　　方倾被吵得脑子嗡嗡的，这一刻却是很冷静，跟于浩海对视了一眼，俩人同时望向了对面的丁一劭。

　　丁一劭表情淡然，伸手过去：“把我儿子照片还我。”

　　大家不敢闹下去了，项华手里拿着照片，不知该给不该给，于皓南接过，双手递给了丁一劭。

　　他的肤色天生黝黑，此刻却几乎泛绿，强制冷静，不得不拿出一个说法来，混过这一局。

　　“……是我变态，我在追求李若希。”

　　他话音一落，李若希就要表态，可他却话头一转，说道：“但他不答应，我也知道，我高攀不起。”

　　“你知道就好，”丁一劭这才起身举杯，跟他碰了一个，“江山更有美人多，你有的是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