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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
KFC在晚上五点半多一点的时候,人满为患。
端着盛满食物的餐盘,蔚迟月在环视一周后,发现角落正空着三个座位。但……她头疼的叹口气,正准备重新寻找,却听孙静在啊了一声后,指着那个角落道:“咱们去那儿吧,快点!要不又被人别人占了……”边说边快步地走到那里。
四人的餐桌,只是在靠里的一个位子上,坐着一个穿白衬衫的少年。少年前额的头发长长的,有些翘,几缕靠近白色的金,一只耳朵上的耳钉若隐若现。
淡淡的侧脸,一只手撑着头,看向窗外。
孙静看了他一眼,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皱起。将手中的餐盘放到桌上,她回身冲还站在原地的迟月和帛然挥手:“喂,你们过来啊!”
“走吧。”迟月的斜后方,张帛然说。于是,她没有选择,纵使百般不愿,还是迈起脚步,向前走去。在那旁边,一个正吊着眼睛笑得不怀好意的男生,除了苏大少爷还有谁?除他之外,还有三个穿科华校服的男生,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她,或困惑,或好奇,或玩味,或……
吸了口气,冷然地收回目光。
她不认识他们。不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还有,那个跟她坐在对角线上的白衣少年。
不认识。
“但,那顿晚饭,何其艰难。有时候,心理暗示或许能给我带来些许的平静,但那一次,却未曾起到任何作用。我知道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像是不会被任何人、或事影响,可在平静的外表下,我坐立难安、食不下咽。本以为会比较愉快的聚会,因此蒙上阴影。再加上,吃到后来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实在不是美好的回忆啊,真的。”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其实,不是什么大的事。只是,那件事的发生,恰好让我知道,那时候的自己,也许真的如他们所说,很虚荣,自以为是。”
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一时之间,她困惑了。那些曾经坚定不移的东西,那些曾经追逐敬爱的东西。
仿佛坠入一片苍白又浓重的迷雾中,不辨东西。
聊了许多,又像是什么都没聊。迟月想,她本就不是个喜爱聊天的女子,大多时候,都是孙静在说,张帛然和她偶尔附应几句,而张帛然的话,又比她多了很多。但无论怎样,她还是能感到几丝由衷的喜悦,仿佛回到过去,那比现在要快乐百倍的时光。
他们说起从前的老师,从前的同学,从前发生的趣事……
却也不可避免地说到了中考,以及,蔚迟月的学校。
“话说回来,你还是没告诉我们你上哪里了啊?暑假有一次同学聚会,也没见到你。我只是听说你似乎中考那天发烧了,所以……”
迟月低下头,手中的可乐冰冰凉凉,杯外的水滴染湿手心。余光中,那个穿着白衬衫的身影,若无其是,安之若素地坐在那里,恍若和她从未相识。不过,他们又几时相识过呢,而她,又为什么要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呢。
还是说,她一直就是个在乎别人眼光的女孩——他们所谓的虚荣。
从坐到位置上的那刻,直到现在,她一直没有将外套脱下。里面,是科华的校服,她觉得那丢脸,而她不想丢脸。这不是虚荣么,这不是所谓过剩的自尊么?而在这背后,难道是自卑在作祟……
笑话吧,她蔚迟月什么时候成了个自卑的人?
于是,少女抬起头,轻轻地说:“我去了科华中学。”
“科华?”孙静茫然,她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学校。
“……你在念科华?”张帛然缓缓地皱起了眉,不可置信地又摇了摇头,“怎么会……那个全市最差学校之一的科华?”
“什么?……这是真的吗?迟月?”
两双惊讶的眼睛,两双惋惜的眼睛,两双复杂的眼睛。
而面对这两双眼睛,迟月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似的。她是多么想故作轻松地笑一笑:“是啊,没办法嘛,只能先这样了。”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
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亦不想看见。
原本融洽热络的气氛,就这样凝滞在半途。就连旁边苏少爷那桌,似乎也渐渐停下了嘈杂与吵闹。白衣的少年,依旧看向窗外,天,渐渐黑了。
半晌,孙静开口了,边叹着气:“如果我是你,肯定会复读。如果让我在那种学校上学,还不如杀了我,还不如自学呢!迟月,你能忍受吗?为什么不复读呢?”
“是啊,与其在那种学校,复读应该是更明智的选择。虽说上了好高中并不意味着能上好大学,但去了差高中,就绝对考不上让人满意的大学了……哎,那天你怎么会生病呢,太可惜了……”
“你真的打算这么下去吗?迟月?在那个学校,你的前途就等于被毁了啊!”
“也许,明年,我会转学吧。” 许久,才挤出这样一句。
“转学啊,也是个办法,但还有那么长时间呢!等于这一年的时间,就被浪费了啊,对咱们来说,时间是多么重要!”
“迟月,你还是快下决定吧,初中努力的三年,无非是要上个好高中,你不能让当初的努力白费啊!”
……
如果是真的朋友,无论你身处怎样的环境,他都会信任你,不会置疑你的价值,尊重你的选择。在他眼中,你一直都是你,不会改变。
孙静和张帛然的一言一语,汹涌地袭来,一下下地刺着她本以为坚强无比的心。
在他们眼中,不去复读,而选择在科华念书的她,仿佛是……自甘堕落。于是他们就像老师一样,像劝说误入企图的孩子一样,劝说着她,去复读吧去复读,不要堕落不要堕落。
可他们毕竟不是她,就算去复读,复读也不是他们。他们不会知道,复读有多么痛苦,压力有多么大,而且,这仅仅是个中考,不是高考,复读就像赌博,而她,在仔细地考虑过后明白,这个时刻,她不想赌。
他和她,还在说着,全然不觉她的沉默。
蔚迟月忽然觉得,她和他们,最多只能算同学,却永远不能说是朋友。而她,曾经的她,又能和他们差多少?如果角色对调,大概今日的孙静或张帛然,也会是今日的她吧。
可悲如她,是个没有朋友的人。
可悲如她,也许真的如他们所说,虚荣,又自以为是。
“他们两人相互笑了笑,慢慢地走了进来。唐·彼德罗弯下腰去,用他那绣花的手套打着小矮人的脸,说道:‘你必须得跳舞,小怪物,你一定得跳。西班牙及西印度群岛的小公主要开心快乐才对。’
可是小矮人却一动也不动。
‘应该叫个执鞭人来打他一顿。’唐·彼德罗愤愤地说,接着他又回到了阳台上去。不过宫廷大臣却是一副庄重的表情,他跪在小矮人的身旁,把手按在小矮人的胸口上。过了一会儿,他耸了耸肩膀,站起身来,向小公主鞠了个躬,并说道:‘我美丽的小公主,您那位滑稽的小矮人再也不能够跳舞了。真遗憾,他长得这么丑,一定会使国王不开心的。’
‘可是他为什么不再跳舞了呢?’小公主笑着问道。
‘因为他的心碎了。’宫廷大臣说。
公主皱皱眉头,她那可爱的玫瑰叶嘴唇傲气地朝上撅了一下。‘那么以后让那些来陪我玩的人都不带心才行。’她大声说,然后就朝外跑进花园里去了。”
很多年了,她一直非常喜欢王尔德的这篇童话——《小公主的生日》,而在这并不多的一万字中,她最爱的,莫过于最后几段。好的故事,都该有令人回味无穷的结尾,而它,不例外。
“那么以后让那些来陪我玩的人都不带心才行。”
宋亦晴趴在床上,对着面前的《王尔德童话》,淡淡地叹了口气。
不带心啊,的确,如果没有心,也就无所谓心碎了。王尔得这个家伙,他的童话,是不该让小孩子看的。如此的悲哀,和残酷。小矮人的死,到底是因知道了自己的丑陋,还是因被最爱的人嘲弄呢?
也许,两者都有吧。
合上书,她翻过身伸了个懒腰,决定将自己从无边无际的莫名颓丧中拉出。“最近是怎么了,莫非是秋天的缘故?自古逢秋多寂寥……靠,犯病啦,我又不是文学女青年,真扯。”
手机响起,懒洋洋地去接,那边是祈夏亘古不变的响亮到咋呼的声音:“大小姐,你在哪儿呢?”
“家啊。”
“啊?那么难得,没活动吗?”
真烦人……拧起眉头,虽说多少也习惯了,但此刻心情阴郁很容易失去耐心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有没有活动你管得着吗?”
“哈哈,你那么大火气干嘛?要是没事儿,就来**的肯德基,李默翟封马草原他们都在,对了……还有迟仁曦,待会儿我们要去打保龄球,你也一起来吧!最好把张郦、许姗姗也叫上。”
“……好。”
打电话通知完张郦、许姗姗后,她用二十分钟飞速地梳妆打扮,然后拎着银灰色的手提包走出卧室。回头,在远远地看见镜子中一个闪亮的身影后,满意地笑了。
“记得从前听谁说过,每个人都是另外一人的傻瓜。而我想说的是,每个人与另外一人都是小矮人与公主,小矮人为了公主一遍遍的转圈,一遍遍的跳舞,直至死亡。”
孙静和张帛然吃完东西,没多久就走了。蔚迟月看着他们离开,不无讽刺地想,仿佛他们的出现,不过是又一次提醒她人生的失败。
而她,也真的因此感到沮丧和难过。
她毕竟不是刀枪不入。
抬起头来,一束淡淡的,清澈的视线正扫过来,落在她的眼底,有种微刺的疼意。她该回避这寓意不明的视线,因为她的脆弱还没来得及掩藏,此刻,正清晰地浮于眸子上。但不知为何,许是倔强,许是困惑,她像从前的多少次一样,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
迟仁曦温润的唇上,显出几丝讥讽的笑意。
她开始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烧起来。
安静地等着,她知道,就是知道,他一定会说些什么的。然后,就听见冷淡的嗓音,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后,响起:“没想到,你会告诉别人你在科华念书。”
“你什么意思?”她瞪他。总是这样的,他似乎总能轻易挑起她的愤怒。朦胧中,她听见脑海里,一个同样冷淡的声音:“为了面子,而说谎……当好学生,就是这么累呢。”
原来……她一时说不出话。是呢,在他眼中,她就是这么做作而虚伪。
“不过,好学生,你的朋友……”他眯了眯眼睛,像是漫不经心的,带些困倦的,“刚才那些是你的朋友么?我觉得不像。还是说,‘好学生’之间的交往,都是这样呢?”
她捕捉到他懒散神情后的,尖锐嘲讽和轻蔑,甚至……还有同情?不,她看不清,也不想看清。他只是在那么一个瞬间,听见自己理智暴烈的声音。
可是,他又开口了:“所以我说,当好学生,就是这么累呢。你说我们是米虫,懦夫,但你们那种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们那种人……你们那种人……“你说够了没有?”少女使劲儿拍着桌子,飞快地站了起来。她一把揪起少年那洁白衬衫的领口,居高临下地怒视,“你没有资格说这些话。”
这突然发生的一切,吓呆了本打算兴致勃勃看好戏的苏大少爷一票人,周围就餐的人们也都纷纷投过关注的目光。直到很多年之后,蔚迟月每当想起这件事,就都会后悔不止,她那么冷静又理智的一个人,那时候,怎么会做出如此惊天骇俗的举动?
她自己也不知道。
被她拽着领口的人,是科华中学的老大。他初二那年挑倒好几所高中的头头,谣传他还进过少管所。但此刻……
在短暂到极点的微微惊讶后,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仍一副懒淡的的表情。透过垂落的发丝,他看向双颊因盛怒而泛起微红的迟月,唇角再次上扬,又是类似嘲讽的弧度。
“要打我么。”他挑衅地问。
她紧抿着嘴,感到手指因用力过度而疼起来。
是宋亦晴的出现,打断了那像是会永无休止的漫长对峙。
她在怔愣过后,立刻跑过来一把拉开蔚迟月,后者便跌坐到椅子上。“这是什么状况啊?”她看向迟仁曦,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回复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她只好转向祈夏。直到此时,苏大少爷和马草原他们才宣告复活,开始七嘴巴舌地说个不停。
张郦、许姗姗很快也围上去,没有人注意迟月拿起书包,默默地离去。
不,也许除了迟仁曦。
他跟着蔚迟月走出来,插着兜,还是穿得那么少,在如水的夜色中,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冷。
少女回头看着他,刚才的气势,眨眼间消逝不见了。几分空洞,几分茫然,但她,还是冷然又倔强地说:“明天下午放学,教学楼后面。”
“我不跟女人打架。”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懦夫。”
迟仁曦忽然笑了,轻轻而清澈中带些低哑、不恭。不长的笑声,很快淹没在街上喧闹的人群中。“也许,在你离开科华的那一天,我可以破例一次。”
转身,离开。
很久后,她迈开脚步,走上回家的路。却一直在想,刚才的笑声,一定是她的幻觉,一定是……可是,在她的幻觉中,为什么他在笑呢。
“我,终是要和他打上一架的。”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叫我懦夫的女人,而且叫了一次又一次。后来她说这两个字的声音,总是一再地回荡在我的脑海深处,贯穿于我的生命中,很多很多年。”
三百六十五天,无论怎样难熬,怎样磨人,怎样痛苦,怎样难过,却终会过去。
当蔚迟月站在讲台上,面对着各种各样的目光,用一如地冷淡语调说 “下学期起,我就要转学离开这里了。这一年……谢谢你们的关照,让我学会很多东西。”时,开学第一天,张郦穿着短裙旋转,苏祈夏暴怒的容颜,宋亦晴夸张的哈哈大笑,还有,一个好看的少年不带什么感情地对她说“这是我的位置。”……这一切的一切,还是如昨天发生般的历历在目。
还有,这一年里,发生的那么多事情。
这些,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是该忘掉的,可为什么,还这样记忆犹新?呵呵,一定是她记性太好的缘故,或者,是因为她还没完全脱离这里。等到了七中,每天为学业所奔忙的时候,这些东西是会自动消失的。再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她确信。
“那,本学期最后一次班会,也是最后一节课到此结束!放假啦,同学们好好玩儿去吧!” 一边说着,周光愚的思绪边飘到了不知名的远方,最近他疯狂地迷上了魔兽,光想一想手都会痒哦。“对了,蔚迟月这一转学,大家就大概没什么机会再见了,趁现在好好联络感情,我先走喽!”
一个冷眼过来,啧啧,这个蔚同学还是那么凶。一个学年都没上他的英语课,虽然他大人大量也觉得这女生挺有趣的,但想起来还真是让人不爽呢,真是个倔死了的小屁孩儿。周光愚叹了口气,决定不去再想,哆嗦着颠出教室,我的魔兽我的魔兽……
蔚迟月头疼地看着那个宇宙无敌不负责的班主任离开,接着开始收拾东西。能离开这个地方了,她的高兴与轻松,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
即使自己似乎又像开学第一天那样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但她决定不予理会。
但一个小纸球抛到她伤痕累累的课桌上。
[蔚迟月同学:请于今日下午三点半到老地方一叙。期待与你的会面。苏祈夏]
她看一看表,正是三点半,又看一看坐在教室后部某一个课桌上的罪魁祸首。他正冲她招摇又不怀好意的笑。
彻底无奈。
一个漂亮的过肩摔,苏大少爷四仰八叉地倒在七月的草坪上。
“够了吧。”蔚迟月拍了拍手,又擦了擦汗,头顶上艳阳高照,她早想速战速决。“我不得不提醒你,苏大少爷,这次已经是你第二十次败给我了。”
“哎……哎……”祈夏挣扎地从地上坐起来,同样的大汗淋漓,“你这女人还真是厉害,一年内武艺进步得如此之快。我听说你一直在学跆拳道?行啊你!”
她一点也不想和他闲话家常,冷淡地丢出一句“我不想输。”就要离开。
“等等等等,别那么着急走嘛!就那么不想看见我啊,咱怎么也算不打不相识吧,虽然你总是很让人火大很欠揍……对了,女人,快告诉我,我是谁,叫什么名字?”
这家伙被太阳烤晕了吧,还是她下手太重了?蔚迟月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疯啦?”
“快回答!”
狐疑地上下打量一周,她小心翼翼:“你叫,苏祈夏。”约战小条一张一张的飞来,下面龙飞凤舞的名字,想不知道都难。
苏大少爷哈哈笑起来,如此莫名其妙。片刻后,他噼里啪啦地说道:“你可终于认识我了,你还记得第一天我怎么招你你都不搭理我吗?还有后来,你死活就是把我当透明人,真是气死我也!我这人啊,最恨被人忽视,所以,我永远记得你给我的难堪。你可以嘲笑我,骂我神经病,但你不可以……”
“神经病。”
“喂!女人,你他妈真骂啊!”
蔚迟月仍旧冷冷的一张脸。“神经病。我能走了吗?”
“哎……哎……”苏大少抚额叹息,伸出手挥了又挥,“走吧走吧,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再见!……天,我在说什么啊,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啦!”
“彼此。”
就这样,在与苏祈夏打了最后一架后,蔚迟月离开科华。从此,再没回来过。
但很多事情,真的不是说怎样,就会怎样的。就如两年后,当她走在大学校园中,经过篮球场而不幸被球砸到时,一个高瘦的男生一面喊着对不起一面跑过来。她看见一双桃花眼,一张自以为魅力无比的笑脸。
她感到世界末日的降临。而她相信,他也一样。
“我不跟女人打架。”
“也许,在你离开科华的那一天,我可以破例一次。”
他曾这样说过。
可就在她离开科华的那一天中午,迟仁曦早退了,听说又是去找某学校的老大单挑。这么巧,巧到她以为,他在逃避。不过,他又怎么会逃避呢,这种事情……
是他,很早之前,就忘了自己曾说过的话吧。
类似某种承诺。
只有她一人,耿耿于怀,一直想着,她终是要和他打上一架的,就好比一厢情愿,多可笑啊。
白得刺眼的衬衫,有着冷淡清秀侧面的少年,是再也见不到了吧,连同那个每次在他面前,总会丑陋无比的自己。恶梦一样的人,恶梦一样的学校,恶梦一样的生活,终于要说拜拜了。
站在科华的校门前,她允许自己放纵一下,是该仰天大笑,还是大骂一痛,还是……毫无征兆地,一滴滴眼泪涌出来,想哭的感觉在心里蔓延。是喜悦的泪,是解脱的泪,是压抑太久必然的释放。而它们,来得那么迅速、那么强烈,让她招架不住。
于是,在校门口拐弯处的一个角落,她哭得不能自已。
她不会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本不紧不慢地走着,却渐渐的,在她身后大约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过了一会儿,调转方向,按原路返回,就那样,消失在街道尽头。
哎,JMS的脚印是我写文的动力啊……
看,我这次更新的还挺快的吧,鼓励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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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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