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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拳拳父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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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谢晚晴打着哈欠走进教室,江枚率先跟他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
谢晚晴揉着眼睛应了一声:“早。”
江枚指了指他的位置:“刚刚煦哥来过了,把什么东西放你位上了,你记得看看。”
谢晚晴:“哦。”
他走回座位,两张信纸摊在桌子上,上面压了一块巧克力。他把巧克力剥开放进嘴里,然后把信纸塞进了包里。
“那是什么啊?”江枚凑过来好奇道,“是欠条吗?还是什么战书,难道是情书?”
谢晚晴被他说的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明明都是他听得懂的汉字,组合在一起后他就不懂了。
好在江枚也没有很在意这个,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写完物理作业了吗?”
谢晚晴:“嗯。”
江枚一秒变成伸手党:“借我看一眼。”
“哦。”
谢晚晴坐下来慢吞吞地从包里找到练习册递给江枚,然后看着江枚旋风一般跑了。
他拿出手机给肖景煦发了条消息:
Dialog:谢谢煦哥,辛苦了。
肖景煦没有回复,大概是正在晨跑没有看见。
他又打了个哈欠,这会儿是巧克力味儿的。
*
下课后,他一个人把竞选稿送到了楼下德育处,往回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下楼接水的肖景煦。
学校的饮水机分布很鸡肋,除了一楼有一排集中型饮水机之外,实验楼上的饮水机都分布在双数楼层——这就意味着三楼的同学如果想喝水,就只能上到四楼或者下去二楼。
非常麻烦。
肖景煦拐弯时看见了往上走的谢晚晴,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哟。”
“哟什么?”旁边低头玩手机的方永赫没注意到这边的动作,随口问了一句,“谁啊?”
“早。”谢晚晴打了个招呼。
肖景煦:“早啊。”
方永赫觉得这声音有些陌生,他分神抬头看了一眼,愣住了:“这是……谢晚晴?”
谢晚晴冲他点了点头:“你好。”
他猛地回头去看肖景煦,声音都有点劈:“你俩认识?”
“认识。”肖景煦心不在焉道,“赶紧走,水快没了。”
“你认识你不告诉我!”方永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爱消失了吗???”
“你犯病了啊,你又没问我,”肖景煦白了他一眼,“难不成你还暗恋他?”
“我没感觉,但我有一哥们……”方永赫急了,“你怎么不早说!”
肖景煦:“你也没早问啊。”
方永赫瞪了他一会儿,最后低声骂了一句:“靠不住你。”
然后自己上了。
谢晚晴看到对面走过来,有些摸不清他想干什么。方永赫在他面前站住,露出了自以为最友好的笑容:“早上好,我叫方永赫。”
谢晚晴:“……你好。”
“那个,”方永赫拿出了手机,有些腼腆道,“可以加个微信吗?”
谢晚晴微怔,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抱歉,我手机放教室了。”
“没事!”方永赫丝毫不在意,“拿到手机再给也行。”
谢晚晴:“……”
他求助地看向肖景煦,但肖景煦低头装模作样地研究水杯权当没看见。
欸这人怎么这样啊!
谢晚晴深吸一口气:“那……你直接找肖景煦要吧。”
闻言,肖景煦终于抬起头来:“方永赫你好了没,快上课了。”
“来了来了来了。”方永赫连忙收起手机,“肖景煦你个催命鬼。”
肖景煦瞥了他一眼,提醒道:“你还没拿到微信。”
方永赫立马改口:“肖爸爸!!”
等两人离开后,谢晚晴才走上楼梯。
肖景煦这人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不管过程怎样,最后还是会替他解围。
阳光从室外闯进来,跟着他的脚步上了楼。
*
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阳光好的有些晃眼,谢晚晴跟着队伍跑了三圈热身后,随手解开了脖子下方的第一颗扣子。
整队间,一名女生走了过来。
“请问哪一个是谢晚晴?”她问。
谢晚晴感觉刹那间全班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他举了举手:“我。”
女生对他说:“你的校服到了,在德育处,老师让你去拿。”
谢晚晴抬头看了看体育老师。体育老师是个好说话的,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他跟着女生去德育处拿到校服后,也不急着回去,就慢悠悠地抱着几件衣服往操场走着。回到操场时,他发现同学们已经解散自由活动了。
“谢晚晴!”忽然背后有人喊他,他回头一看,发现肖景煦在篮球场上正冲他招手。
少年带着他这个年纪独有的张扬跋扈,站在阳光下笑得有点坏:“来看我们打球啊!”
谢晚晴没拒绝,抱着几件衣服坐在了观众席上。
篮球场上,十六七岁的少年们尽情挥洒着汗水,空气中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站在教学楼里远程围观的高主任都开始感慨了:这群张扬的少年在球场上奔跑的样子才是青春最好的写照。
另一边,谢晚晴被正午的阳光晒得懒洋洋的,刚刚穿上的校服因为码数太大的缘故已经滑落到肩膀上,他和着阳光打了个哈欠,眼里的泪花都出来了。
肖景煦看在眼里,忽然心头一动,抬手把球传到了观众席。
篮球以抛物线的方式传出,砸在谢晚晴脚边,又咕噜噜滚开了。
坐在观众席的谢晚晴还没来得及把眼中的泪花抹去,就措不及防被篮球吓了一跳。
谢晚晴:“!”
肖景煦:“……”
贺皈拉着身边的同学喃喃道:“你看到什么了吗?”
身边同学:“什么?”
贺皈:“煦哥头上的‘危’。”
身边同学:“……”
肖景煦见状,转身装没事人,可已经迟了。谢晚晴从观众席上“嗖”地站起来,三步并两步翻下看台,动作熟练的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干了。
肖景煦拔腿蹿地像只兔子。
“肖景煦!”谢晚晴撸起袖子就追,边追边喊,“你有本事别跑!”
肖景煦边跑还边回头喊话:“傻子才不跑!”
“你大爷!”谢晚晴气的爆了句粗口,“回来我让你尝尝什么叫拳拳父爱!!”
*
下课铃响了的时候,肖景煦也跑累了,被谢晚晴扑倒后如愿被锤了几下。
“打够了没,”肖景煦还保持着动作蹲在地上喘气,谢晚晴趴在他身上, “打够了哥请你吃雪糕。”
“好。”谢晚晴也累了,他直起身,伸手把肖景煦拉了起来,“但我校服落在篮球场了。”
“没事儿,”肖景煦这才看见谢晚晴身上披了件校服外套,“我让方永赫帮你捎回去。”
“行,”谢晚晴点点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你把我微信给他了?”
“怎么可能。”肖景煦扯起衣角擦了擦汗,“我把我小号给他了。”
谢晚晴笑了起来:“不愧是你。”
*
肖景煦带着谢晚晴去了学校小卖部,他拿着柠檬冰准备去结账的时候,回头看见谢晚晴从冰柜里拿出一支咖啡味雪糕。
他皱了皱眉:“你不是……不吃咖啡吗?”谢晚晴从小就怕苦,对一切带有苦味的东西都敬而远之。
谢晚晴愣了愣:“可是这个巧克力外壳很好吃。”
肖景煦:“……”
他就知道。
路过谢晚晴的时候,肖景煦顺手把他手里的雪糕拿走一起结账了。
出了小卖部,谢晚晴拆开雪糕包装,非常认真地把雪糕周围裹着的巧克力脆皮啃掉后,就开始眼巴巴地看着肖景煦。
肖景煦感受到他的视线,拆包装的手一顿。
“煦哥。”谢晚晴喊道。
“怎么了?”肖景煦装作看不懂。
谢晚晴:“柠檬冰好吃吗?”
“嗯,”肖景煦看了看他手里的雪糕,“外壳啃完了?”
“啃完了。”谢晚晴回答道,视线却仍在柠檬冰上没有挪开。
肖景煦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半晌,他败下阵来,认命去拿对方手里的雪糕:“雪糕给我,你吃我的柠檬冰。”
谢晚晴如愿拿到了柠檬冰,开始嘴甜:“谢谢哥哥,煦哥辛苦了。”
肖景煦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为人民服务。”
不远处的葛朗台眯起眼看向这边,有些不确定地问旁边的同学:“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觉得肖大恶霸手里的雪糕是谢晚晴刚刚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