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禅杀》yashmak

13、武僧

　　展昭话语才落，白玉堂未及反应，只听毗卢殿外一阵声响，展昭心想定是刚才佛像归位是声响招来了官兵――听起来数目还不少。白玉堂手无兵刃，顿时有些心神不宁。
　　展昭迅速将那断头雕像收于怀中，一步上前，撤了包袱布露出里头的巨阙剑，挡在白玉堂身前。此时，毗卢殿正门已被打开，进来的却不是官兵，而是一群白马寺护寺武僧，皆手持武器，怒视展昭。
　　展昭见来得是僧人，便抱拳朗声道：“各位师父，展昭来洛阳是协查此案，深夜入毗卢殿，只为弄清真相。望各位见谅。”
　　“南侠展昭，方丈临死前写下你的名字，张捕头说你是凶手，我等本将信将疑。今日你却私闯毗卢殿，意欲毁尸灭迹。不由得我们不信，方丈即便不是你所杀，也定于你脱不了干系。”为首的僧人怒指展昭――哪有半分僧人的淡定？想来是无机禅师死得太过冤惨，才会如此。
　　众武僧逼近，一番恶斗自是难免。
　　展昭心知是误会，当下却难以辩解――确实，血书展昭二字，官府已认定他是凶手，他又夜入毗卢殿，自然招致众怒。
　　虽不怪那僧人，但也不表示展昭会任由他禽之。
　　白马寺既非皇宫大内，也非嵩山少林，护寺僧的武艺自然平庸些，只是个个年轻体壮。
　　虽说对方武艺平平，但人多势众，这边孤立无援的展昭认定是误会，便连剑都不愿出鞘，只身挡在白玉堂身前几步处，只守不攻，虽是有点窘迫，却也逼得一群武僧靠近不得。
　　正和一群武僧周旋中，忽然，展昭只感自己背后生风，见一人持剑从自己头顶越过，杀入这一群僧人中间，虽剑未出鞘，拳脚上却是招招强硬，那群武僧哪里招架的住，登时被踢开了几人――那人身穿白衣，手持画影，不是方才失神的白玉堂，又是谁了――原来白玉堂前几日假扮仵作不便带着画影剑，却也不愿将剑放在客栈，便趁人不备将画影藏于青铜香炉内。
　　剑虽未出鞘，但武艺相差太过悬殊，白玉堂又是憋了一股闷气。手下自然没有轻重，拳脚无眼，武僧登时倒的倒，伤的伤。但是武僧数量太多，倒了几个，依旧能扑上几个。
　　那为首的武僧，使得是链枪，武僧中数他武功最高，与白玉堂纠缠的也最久，不似众人那般被白玉堂轻易的踢开。
　　那链枪虽伤不得白玉堂，却也舞得精神，屡次擦白玉堂衣衫而过。
　　白玉堂原还避让着，但见这武僧有恃无恐，咄咄逼人，那链枪也越挥越快，一来二去几下，惹的白玉堂心下恼火，索性腾身而起，挥起一脚踢开。那一脚是带了内劲的，链枪霎时改了方向，带上那武僧一并挪了几步，不想去的方向竟是无机禅师的遗体，眼看就要招呼到无忌禅师。
　　幸亏展昭眼明手快跃身上前挡下，方才没有让兵刃损毁了禅师遗体。只可惜仍是撕裂了展昭的衣袖。
　　见师叔遗体险些遭难，白玉堂怒气盛极，索性一扬手，画影出鞘，直指那为首的武僧。那僧人心中明白，白玉堂一旦利剑出鞘，自己哪里是他对手，不由得连连后退。
　　展昭看白玉堂方才招招不留情，现下更是怒极拔剑，那群武僧只怕有性命之忧，赶忙上前用巨阙格挡下白玉堂的画影。
　　白玉堂被展昭一挡，愣了一下，看着展昭，脸上怒气未消。展昭也不管，架开画影，拉起白玉堂便道：“走！”
　　于是，二人施了轻功，凭空一跃，借着夜色，遁出了这白马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