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Part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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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浅淡的气息就像是发生在梦中的意外，葛力姆乔以发现那只虚为一个方圆细细寻找，却再也没有什么发现。
葛力姆乔有些不满的，早知道就不该杀掉那只垃圾。
他不想考究在嗅到那股气息时心里的狂喜，也不想承认在得到证实后下手太重弄死了那只虚，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无论那个家伙躲在哪里他也一定会将他揪出来！
“所以……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吗，乌尔奇奥拉？”
俊朗的脸隐没在黑暗中，诡谲的面具再度显现，葛力姆乔勾起嘴角，“有趣。”
* * * * *
如果说嗅到那股微弱气息像是一场梦的意外，那么在一个人类身上嗅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就不只是意外了，那简直是难以置信！
葛力姆乔眯起湛蓝的双眼，盯着在他眼前再度地上名片并鞠躬请求他成为自己的模特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然后缓缓凑近。
设计师看着蓝发先生脸越来越近的，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刷的一下从脸红到了脖子起来，真是，真的是帅气逼人啊！果然蓝发先生真是太适合了！
路上的人看着两人怪异的举动，纷纷用奇异的眼光打量着他们然后绕开。葛力姆乔的鼻翼微动。虽然很淡很淡，他的感觉没有错，这个人类身上，有乌尔奇奥拉的气息。
可是，是怎么沾上去的？
乌尔奇奥拉有意隐藏自己的气息，只是碰巧擦肩而过根本不可能，除非……
葛力姆乔将人拖进巷子，然后一把丢开脸涨得通红的瘦弱男人，问道：“你最近，有没有遇上什么人？”
“什么？”设计师还没回过神来。
葛力姆乔蹙眉，耐着性子继续道，“我问你，你最近有没有碰上什么人，”随后又加了一句，“就，白得跟纸片差不多那种……”
白的跟纸片差不多？
设计师楞了一下，开始努力回想起他最近有没有见过哪国的白人，貌似都没有，唯一说白得跟纸片似的……他回想起那天夜里，在他后院苍白如幽灵的身影。
可是，恶魔大人一般人根本看不见呀！
于是他摇摇头，“这个倒是……没有，如果蓝发先生想找什么白人朋友的话，也许我可以……”看着眼前的人眉头越皱越紧，设计师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蓝发先生看起来，好、好像有点危险……
设计师并不知道眼前这只伪装成人类的破面其实有种想捏死他的冲动，但是葛力姆乔想到起自己一不小心弄死那只虚之后，就失去了关于那个气息消息，他忍了忍，干脆放开手转身离开。
“哎，蓝发先生，其实……”
“滚。”葛力姆乔头也不回，“别再跟着我。”
设计师看着那高大的身影渐渐离开，叹了口气，哎，名片又没送出去。
他扶了扶眼镜，准备回家，却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个影子一直悄无声息的跟在他的身后。
晚上，当那个人类上来跟他道晚安的时候，乌尔奇奥拉淡漠的表情出现了些微的变化，只是低着头的设计师低没有看到。
这个人类身上沾上了破面的气息，虽然只有一点点。
“你今天碰到了什么人？”乌尔奇奥拉问了来到这里后的第二个问题，只是问完之后他就没有兴趣知道了。
那个家伙什么会忽然跑来现世，已经跟他没有一点关系，蓝染大人赋予他的职责早已随着身体化为白砂而消逝。
况且他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葛力姆乔相遇，他无所谓嘲讽，却不想让自己的重生白费。
不过也只有这么一次。
自从那天之后，这个人类身上便再没有出现过那只破面熟悉的气息。
也是自从那天之后没多久，那些蛰伏在空座町深处的虚也变多，也变弱了。
不过这倒是方便了乌尔奇奥拉的捕猎，在吞噬了将近两个月的猎物之后，他现在已经能化形游走在人类之中，并释放出一定力量的虚闪。
当然，这点力量依旧无法在虚圈生存，但在现世，至少可以不必再担心会被当成游魂吞噬掉，同时也意味着他可以捕捉更强大的猎物。
* * * * *
夜晚是死神巡逻的时间，出现的大多是些刚化形，还没有完全形成思维的虚，那些虚的力量太弱，对于现在他的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而白天，恰恰是那些进化出智慧，更高级的虚猎食的时候，充斥着将死之人的医院，则是猎物嘴密集的猎场。
作为死生交接之地，医院通常灵子密集，虽是死神巡查较为频繁的地方，却也是最好隐藏灵压的地方。
最近乌尔奇奥拉盯上了一只虚。
那只虚也正在往基力安进化，却比以往看到的同一阶段的虚体型大出了将近十倍。这也就意味着着它吞噬同类的力量已经将近饱，本身就比一般的虚要强大。
此时它身边的灵子甚至已经密集到在碰撞中着形成灵子裂缝，这是即将进化成基力安的征兆。
在进化完成之后，它将会有撕裂空间前往虚圈的力量。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他开始进阶的时候将它吞噬。
一直到太阳下山，那只虚才在医院后方的树林中出现了。它比昨天又大了将近一倍，行动却意外的敏捷，甚至在这种时候还不忘记隐藏灵压。
乌尔奇奥拉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它在无差别吞噬游魂，虚在开始进阶的时灵压一定会达到最高点，它看起来很不稳定，应该已经无法压制体内上涨的灵压了。
乌尔奇奥拉打算动手了。
暴涨的灵压一定会引来死神，留给他的时间不算多。
乌尔奇奥拉现出了身形，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灵压，那只正要往亮着灯的住院部冲过去的虚果然改变方向朝它冲了过来。
密集的灵子在它周身形成了扭曲的漩涡，乌尔奇奥拉轻松躲开它攻击，在转身之际用虚闪卸下了它的大鳌。
“吼——”
受到刺激的虚开始发狂了，无章法的攻击开始狂暴起来，乌尔奇奥拉则是一边躲避一边后退着引它往树林方向走，果然垃圾就是垃圾，只是进阶都会失去理智。
今天是朔夜，被枝叶遮蔽的林中好像没有一点的光。
一道翠绿色的光芒一闪而逝，随着什么重物和树木的倒下，林中再度安静了下来。
这次捕猎耗费了他几乎全部的力量，不过收货很可观，只是现在的他需要一些时间消化掉这股力量。
就在他决定离开的时候，他被包围了。
在他们开始战斗的时候，那些进化出意识的虚就开始隐藏着灵压向他们缓缓靠近。很常用的猎食手段，它们在等他们决胜后捕食胜者。
乌尔奇奥拉从狼藉中起身，空缺照进的天光照亮了他的轮廓，他依旧苍白如纸，面无表情，就好像这个世界不存在任何让他动摇的事，即便是死亡。
包裹在他周围的虚开始沸腾了，锁定猎物之后开始争相朝乌尔奇奥拉冲了上来。一道蓝色的光芒从林中冲了出来，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那些虚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彻底消灭了。
一个高挑的人影从林中走了出来，他每走进一步，压迫就更强一分，那些无法承受住的虚面具纷纷碎裂。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乌尔奇奥拉。”人类模样的葛力姆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双冰蓝色的眸中充满了不屑，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张狂。
看到他，乌尔奇奥拉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淡漠的道，“你来做什么？”
想要继续嘲讽的葛力姆乔被他噎了一下，随即不满的哼了一声，“我想做什么你已经管不着了吧。”
没有蓝染，也没有那些所谓的十刃的规束，他们不再是一支队伍，也不再是被人捏在手里的当做武器的棋子了。
乌尔奇奥拉没有反驳，只是看了一眼脚下的被虚闪削出的沟壑，转身离开。
他还没能消化那只虚的力量，再以这种情况跟葛力姆乔呆在这里，他很快就会如同那些周围那些虚一般，因为承受不住他的灵压而被消灭。
看他转身葛力姆乔愣了一下，随即火冒三丈，“你要去哪？！”明明弱成这样了还敢这样傲慢的无视他？简直是自寻死路！
乌尔奇奥拉没有回应，只是在葛力姆乔追上来的时候面无表情的回身抬手，一道翠绿的光出现在他指尖，这是他要释放虚闪的姿势。
“你这家伙！”葛力姆乔正要闪开，忽然感觉到几股灵压在快速接近，是巡查的死神。
葛力姆乔低咒一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在乌尔奇奥拉反击之前一把扣住他的身体，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留下了一地正在消失的虚的残骸。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Part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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