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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季默然,危在旦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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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身边的人准备起身,苏云起带着刚睡醒似的慵懒声音问道:“一夜没睡,这么早就起?”边说着,伸手捞回已经坐起来的林愚,揽住她的腰,轻轻一拉,便将她又收回了怀里,“呐,过来让我抱会儿。”
林愚不好意思的推了推,抬头望见苏云起漆黑的眸子,心里一紧,直觉脸颊轰的热了起来,
犹豫了一会儿,顺从的躺在苏云起的身边,脑袋顶在他的肩窝里,习惯性的蹭了两下,轻声喊道:“云起——”
“嗯——”苏云起抬手让她睡在自己手臂上,抬手拨弄着她如丝缎般的长发,回应道。
林愚想了一夜,是否真的要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毕竟她能信任的人太少,这件事情也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事关重大,她不想盲目的相信任何人。
有时候,她也怀疑自己的眼光,为何对身边的人总是看不清楚。
她虽然不聪明,昨日她也从季默然嘴里听出来了一些端倪。至少她兄长们的死,绝不会是简单的因为季默然恨他们。好像这一切还牵扯到了自己,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这正是她想要弄明白的。
她爱她的兄长们,他们却做着她从来不曾知道的事情。她爱着她的父亲,他却用假死来瞒过世人,甚至包括自己,至今也没有告诉自己一个理由。她爱着季默然,他却因为爱她而伤害了她。
这些人,她都曾经相信过,却都背叛了她,血淋淋的事实嘲笑着她的愚蠢和幼稚。
什么是爱,什么是信任,她曾经相信的一切都不在真实。
可是,眼前的人,或许是不同的吧?
林愚撑着手抬头望着同样凝视着自己的苏云起,他的眼睛黝黑而深远,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的眼睛都漂亮深邃,让她难以了解。
那犹如黑洞一般的漩涡,像是可以瞬间将她抽离一般。但她却不知为何,可以从这双漂亮的有点过分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的温暖,这一份温暖是她独享的,她坚信。
沉吟了一会儿,林愚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我有话要说。”
苏云起心里自然明白,林愚要告诉自己的是什么事情。他虽然早就知道了一切,现在却异常的高兴。
毕竟,自己查到的,和她亲口告诉自己是完全不一样的。这其中的差别,或许就是她终于开始真心的接受自己,或许有一天他真的或称为无可代替的唯一?
苏云起低声应道,“嗯——我在听。”手掌轻轻的拂过林愚的背,轻轻的拍着,好似安慰似的带给林愚不可言喻的舒心。
林愚皱着眉头,想着该从哪里说起,这件事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苏云起看着林愚沉思的表情以为她是因为还未准备好,所以不好开口,开口快慰着说道:“若是不知道怎么说,那就等想好了再说。”低头,唇轻点林愚的额头,带着他独有的气息,“放心,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只要你想告诉我的时候,随时转身就能看到我。”
林愚拧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像是终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开口道:“云起,爹没有死。”
苏云起声音略带惊讶的回道:“没死?”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卫生子那丫头怎么也没给自己汇报过呢?
如果林愚的爹没有死,那么整件事情就更加的复杂了,苏云起眼睑微合,低声叹息,一场不可避免的腥风血雨看来即将来临了吧。
“嗯,前几日,我看到他了。”听到这个消息,林愚自然的觉得任何人都应该是这样的反应,继续道,“他在好像在元亲王手里,或者说在他身边。”
林愚承认,她内心是希望她爹只是被元亲王抓了,所以不能与她相见,所以才骗她,这样子她至少可以好受些。
这些事情,到时候在“然后呢?”
“前几日王爷让我去他府上,我没有跟你说,对不起我现在才跟你说。”林愚说道这里,不好意思的抬头向苏云起道歉,苏云起笑笑,摸摸她的头发示意她继续说,自己不生气的。
“我本来不想去的,却看到了我爹。”林愚继续窝在苏云起怀里轻声的说着,“你知道我看到他的时候多惊讶么,可是,他却眼睁睁的看着我跟着王爷的马车走了,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说。”
林愚沙沙的嗓音,苏云起知道她哭了,紧了紧手臂,将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望着怀里的人,苏云起眼神坚定说道:“无论如何,我定会给你一个真相,你要相信我。”
“嗯——”金色的阳光自窗外撒入,光晕包围着床上的两人,好似一幅最美丽的话,安静,平和,带着像是被晒过的稻米般的香味。
两人又在床上缠绵了些许,苏云起这才已经让在屋外等了许久的莺歌进屋,帮着林愚梳洗,自己则快速解决了一切,跟林愚道了声晚上见便出门了。
“小姐,姑爷最近怎么这么忙啊。”莺歌边为林愚梳头,便不满的挥舞着梳子,说道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的拖长了音调,“该不会是——”
因为苏云起,林愚现在心情颇好,总觉得什么事情,只要交给他,他真的就是自己的天,能为自己抵挡一切。
听到一个拖了半天也不说话,林愚这才乖乖的接话道:“什么?”
“是不是又出去找别人去了?”莺歌高兴的接着林愚的话往下推测着,“肯定不会是那个徐长君拉,我让木连帮着看着呢。”
说着,莺歌又神秘兮兮的低着头,脸红的跟吃了辣椒似的,附在林愚耳边轻声问道:“小姐,姑爷行不行啊?莺歌可是听说他除了男人,对女人完全不行哦。”
“噗——”林愚不禁笑的喷了出来。想不到这个小丫头说话这么直接!对女人完全不行?哈哈!林愚忍不住想到那日晚上,脸色立马涨得通红。
莺歌却以为她家小姐是因为被自己说中了,才脸红的,忙着拍着她家小姐安慰:“小姐,别难过啊!弯的我们也能掰直的,你要相信自己!”
“啊喷——”林愚彻底将刚准备喝进去嘴里的睡一股脑喷到了转身给她整理衣裳的莺歌脸上。
“小姐!”
“小姐!”就在莺歌叫出声的时候,屋外也传来了木连的声音。
林愚不好意思的随手抓起桌上的手绢递给莺歌,自己则亲自去开了门,让木连进来。
开门见到满头大汗,似是出了大事般的木连,林愚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赶忙开口询问:“出什么事情了?”
木连此刻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含着眼泪,朝着林愚便是一跪,“刚才林府传信过来,说季默然季公子受了重伤,危在旦夕!”
“什么!”林愚只觉得眼前一黑,昨夜才刚刚见过的人,今日怎么就会受了重伤?脚下一轻,林愚伸手抓住门外的木连,硬生生的让自己站直,深吸一口气,定住了神,她才像是惊醒了一般,冲着屋外跑了出去。
“小姐!”莺歌跟随林愚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季默然的许多事情,今日季默然危在旦夕,她家小家——还未多想,莺歌也紧跟着跑了出去,木连泛起一抹笑意,紧跟着跑了出去。
待三人都走远后,卫生子才从隐蔽处走了出来,跟着走了出去。
对着地上碎了一口唾沫,骂道:“季默然这个没用的家伙,养个人还养成个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