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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官场笔记.恰知第253章 ...

  •   “许久未见,卿河君如今位为御史中丞感觉如何?”那沐蓉女官似知晓念酒与柳轻扶前来,却只是提笔点墨,娟秀大气的字迹也就与宣纸上染上了庄重严肃的气息,而沐蓉只是不紧不慢的将一张撰写完,才提笔放下砚台。
      “如今可真是厉害,敢单枪匹马几人就跑去那浅河要地,也不怕那些个只手遮天的地□□将你几个吃了去,如今的君王可真是了得,柳家惯来谨慎可莫言说是主动提及。”
      “先帝也是死了也不安生,还在这作妖。”沐蓉冷言到,面上却依旧是那不紧不慢的姿态,而旁边几位坐倚办公的辅史策官却也都当做没有听到那般,却也都是身着官服的女子,向来也就是那传闻中的女官一派了,但光是看着也知晓是自己人,与沐蓉为一同,自然是不会把话往外传了去,皆为守口如瓶。
      “君王吩咐,不能不从,轻则波及,重则下旨。”柳轻扶也是淡然到,说着也不见外,寻了个地方拐了进来,也就领着念酒一同,却微微侧身挡在了念酒前面。
      实际上柳轻扶知晓这些对于念酒而言着实是没有什么危险程度,不过量于这沐蓉向来话毒些,若是可以,柳轻扶也不希望旁人尖酸刻薄的言语对着自己的念酒。
      而念酒也只是见柳轻扶微微挡在自己前面,却只是透过去看着面前的紫服女子,心知自己之前是没有见过沐蓉的,不过传闻听着倒也有些,毕竟说书人什么的最喜欢的不就是那些邻里传闻,不是有没有根据还是浓墨重彩点缀填花的事情,念酒之前与亭尘埃出去玩的时候倒也是有去听闻过的,嗯、是在茶哉里听闻的。
      这般想来念酒也想起有空去看看那小丫头,比起旁人,实际上念酒也的确和那晓灵很少接触,除去最开始时的相遇,但是那小丫头的眼睛太纯洁了,就好像是剔透的水珠,好似一戳就能破裂,都不忍心凶些。
      毕竟经历过流离失所的小丫头的笑容更为让人心疼与可贵,所以当然要好好的了。
      “你说这沐蓉史官啊,可是与那文书院的长刀银枪的文墨牡丹有的一拼,不过吧,别人是博学多闻阅万卷书的百晓生,而这沐蓉史官则是个被抛弃了的伤心人呢……”
      “听说那沐蓉史官好像曾经喜欢上了一个侍卫,好像还是她自己的贴身侍卫,不过那人后来消失不见了。”
      “好似是她氏族的长辈不让自家的大家闺秀嫡女和一普通侍卫在一起,便把那侍卫处理了,这个处理嘛,也不知道是哪个意思,可能也就是死了呗。”
      那人说着夸夸其谈起来,在说到最后时还呸呸咂舌了几声,好似那说书人一般评定完故事的结尾还要评论几句,好彰显着自己的见多识广,念酒那时也只是听着过耳了几句,之后也就见亭尘埃吃饱喝足也就将人拉了出来,而之前的那位说书对柳清将军赞誉有加的老先生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念酒也记得那老先生提及过的,侯府如今的冤案破了,不知道他是否能够看到。
      比起诟病世人更喜欢赞誉,所谓的世间,这二者所均衡,也为世间之道,有赞誉便有褒低,有恶就有正,邪恶与正义,相得益彰伴随而生,这种就是世间的秩序与均衡,待念酒与亭尘埃离开之后,那位说书人却也喝了口茶,也就接上一段。
      “不过说来这位沐蓉史官也算得上是最为风生水起的一位,女官之首鹤立众群,自然是算得上是不错的,况且就连家族也有暗中支持着,可谓是平安无恙,且虽有些年岁但却也不失倾慕者,这般女中豪杰也是百里挑一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待念酒回过神来就看到那沐蓉略有起身,倚坐间眉目一扬,眼眸犀利而沉稳。
      “可你骨子里面看起来可不是这般,若不是家族可会这般?”沐蓉只是阴阳怪气说着时看向那面前的男子浅笑了下,到底沐蓉也是觉得这般才会插上一句,自己当时也只是这般。
      不过那时自己好歹还有些追求,不像这柳轻扶、虽说身于世家名门,却也要承担着些氏族安危与繁昌荣辱,若除去这之外,就算沐蓉在官场上看过不少的人,也没有见过有谁是他那般好似对名誉权势职位并无执念,倒也不感兴趣般,“这次也算是平调,外边的人都还议论纷纷说景辰那家伙都升迁调任,怎么你就这般没志气没脾性。”
      毕竟沐蓉曾经好歹也与柳轻扶算作是同僚,这般事发自然是喜欢阴阳怪气的通些消息,毕竟柳轻扶虽然立有大功却也算是众多能人之臣的其中一位,那故倾景辰都官高权势,旁的官员都升迁的升迁赏赐的赏赐,就独独是柳轻扶一人却也并未有何动静,倒是念酒这家伙竟然也未科考便能够入职,想来也是好笑。
      “此时我并不介意,此番前来是为介绍一位浅河一同协助的人,他叫念酒。”柳轻扶却也只字不提实际上是自己主动请缨并未何调动,虽风寒祥主动提及再考虑一段时间,但柳轻扶对于这些却也并不着趣,能去浅河一趟已然是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念酒只见柳轻扶面色不改,沐蓉这才看向了自己,“说是浅河一同,也是雲容之徒吧、现如今这家伙住柳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听闻与你的关系不错,也的确看得出来。”
      沐蓉见柳轻扶这般维护的模样,也不逗弄了,只是重新坐下继续做正事了,反正目的也已然知晓,无法就是来她这典籍策籍阁走过过场,之后再谋个一官半职的,也是迂腐、这般小的年纪看起来和清欢也没有多大,自己这有一个笨手笨脚的就够了,说起清欢这般时间怎么还未回来。
      沐蓉想来也蹙起眉头,也是惯来的性情都表现在明面上,不过也难保有人误解,就好似那自讨苦吃没什么事干的楚家那般,而念酒见沐蓉不搭理自己也并未有过介怀,毕竟连先生那般的人念酒都能够搞定,何况自己与沐蓉也不会有什么直接关系,念酒也没有打算去套什么关系罢了,也就照常问了一句
      “这位就是沐蓉吗,与浮生曾经是同僚吧。”念酒说着也轻笑了下,“毕竟从平常的举措言辞也是看得出来的。”
      “嗯,沐蓉是尘缘史官。”史官也分为行刑史官,载录史官,史册史官等…
      “那沐蓉姐姐是典籍史官咯。”
      “嗯,典籍史官是专门处理载记史册的四品官员,现在的女官自成一派,倒还过得去。”柳轻扶淡声说道。
      这可不,恰恰也是尘缘皇城的女官近年来因为实行政策改革制度的变动,导致大量杰出女官官使的出现,也基本上平衡了朝政的等级性别制。
      现在的朝野也有女官的一席之地,基本上来说能进官道的女官考核与男子一般无二,这也大大增加了女官考核的难度,毕竟身体差异域体能精神也是一道坎子,能成为女官的皆为不易,更何况是像柳清那般的武官,那自然是要更为苛刻要求。
      所以这也能说明,现在能站在这的每一位女官都不容小觑,真材实料而博学多闻功底杰出。
      “这政策还是在先皇上任时统筹诸臣没多久就发布下来的,美名其曰延续以前的制度不妥,将先皇的宦官使臣打压都都不堪重负,而后却又占为己有迂腐陈旧,不过那时却也并未有人通过,所以一直皆为空头,但在先皇初登时拉了个女子做了要职之后就开了头,也就陆续有女官登堂入朝。”
      “啊……”念酒点了点头,有点若有所思,“那应该是一个很好看的姐姐,无论是政绩和秉信都很好吧。”
      不是寄人篱下,也不用小心避逃,许多人不是没有能力没有胆魄,只是没有那个机会与处境,若是换作其他的方式,或许也不会太差,在那种处境里面能够坚持下去,也的确证明了那女子的确是一位恒股之力,将女官的那扇布满荆棘与苛刻的窗口用血肉打开,以身试险首当其冲、为后续前俯后仰的人抵挡了前路的艰苦与歧视,这样的人若是没有一个好的结局真的是意难平啊……
      念酒也不觉叹了出来,才装作恍然大悟般听闻到自己的话说出口,沐蓉的师傅是那位女官,念酒也是做过功课的,而且虽因为那女官的地位与身份尴尬,所以后人也鲜少谈及,但是沐蓉不同,对这位恩师还是敬爱有加,可谓是难得珍视的人。
      念酒或许能够理解,要开窗,就得开的彻底、开的让人匪夷所思,就好似要胡作非为般,好似要将其当做是寻常那般,现在不也是做到了吗?
      沐蓉定然是听到了念酒的言语,念酒自己也知晓,虽然说用对方的弱点过于卑鄙了一些,但也是最为有效的,但沐蓉却也沉默着,笔顿都未顿书写着些什么,只是开口转移道,“开航通商的建议我已然上书,想来结果不久之后就有了。”
      沐蓉原先就有这想法,不过先前提及时守拙保旧的几位官员包括那经常和自己杠上的楚家都开口反驳,沐蓉当时也就暂时作罢,这时机到了,而沐蓉接下来想找的便也是柳轻扶,毕竟柳轻扶也是这种想法,想要开航通商也是柳轻扶打算实行的,但却也不大着急,这也是一个契机,而且对于柳轻扶与沐蓉都是有利,自然也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你带的这人倒是胆子大的很、怎么话都敢说。”沐蓉蹙额说道也就朝念酒看了一眼。
      念酒只是装作怕怕的模样朝柳轻扶身后躲了躲,有些不忿提了一嘴,“我哪里敢啊……”
      “不敢?”沐蓉两眼一瞪,讽刺到,“没有什么东西是不敢的,只是看你想不想做而已。”
      “连都没有试过,便觉得寸步难行、难如登天,这才让人厌弃。”沐蓉此言的意思也是指那商行之行。
      “嗯嗯!”念酒只是跟着柳轻扶背后,听着沐蓉的话语直点头。
      沐蓉这才正眼看向念酒,看着也没有多大的模样,在官场倒也算得上是初生牛犊了,不过这般的性格倒也不是不好,比清欢机灵乖觉多了,显得清欢平日还沉闷木呆了些,能与柳轻扶谈到一块去也是有几分依据了。
      沐蓉原本还想着估计又是些什么人,不过看着这初次来官场要地、却一点儿也不怕生不畏惧的模样,谁看不出来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是装着的,答应接话倒是快,不过这种人进了官场也不是什么好事,迟早性子也是会被磨平麻木了的。
      念酒只是看出沐蓉所想,不紧不慢歪了歪脑袋,“既然能入浅河那局,自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区区官场、那也得看有没有那个能耐使得收敛锋芒锐利了,能者改局,畏者顺势,也只是守恒秩序,但规矩是人定下的,就足以说明是可以更改的,我师兄不就有那能耐嘛。”
      这话倒也圆滑,开始倒是张狂高傲,但最后那句也足够将前面那句逆转,毕竟定规矩的也只能够是帝王,就算是官员也都得听从帝王的,再将那句加上倒也不算是犯禁。
      这下沐蓉倒也没有提上什么意见指导了,不过毕竟她知道啊,要是用平常那直言快语的语气和这柳家小公子说话,那她定能想到向平日里那般还没有等自己打趣地说完,那柳家小公子肯定要羞愤恼怒的蹙着眉头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己转身就离开。
      严重的话还会立马转身走人几天不理人。
      倒是念酒也不怕生,见沐蓉不理会自己,也就凑近了些,朝沐蓉那正在撰写的书册看了一眼,“这事情还需要典籍史官亲自做吗?”
      念酒也就只是好奇问了一句,谁知那沐蓉又是眉头一皱,实际上旁边那几位辅史也是无奈,毕竟清欢这家伙才来没多少时日,与她们这些起码也有两三年阅历的女官自然是不同,难免是会不经意之间犯些错、又或是事情来不及办也容易搞砸。
      但是之前沐蓉也答应下来了要收清欢,那自然是一直在平日都会有教些,不过毕竟也是初来乍到,在寻常也算是正常的错误,但在沐蓉这还是会苛刻些,而且平常在做事也是不苟言笑,也是有些生人勿进的首席女官的气场,寻常人那还真的是招架不住的,就连那楚家都活了四十多个年头了都怕这小自己十几岁的丫头片子,还成为了职业生涯的敌对。
      这不是沐蓉在清欢办事的时候检查到了错处,典籍撰写本就是枯燥无味,况且写错一个字歪撇了一个字眼都是不行的,讲究庄重与准确性,清欢又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就先去史部那边收卷册了,沐蓉也就替这丫头处理这些个烂摊子,不若今天怕是这丫头到宵禁都走不了了的,虽不是第一次了,但沐蓉也只是难得看不下去才将人叫走的。
      恰巧念酒与柳轻扶来的时候也是清欢刚走没多久,所以也就是这般才没有遇上。
      念酒虽之前听闻沐蓉收姑娘为徒,但到底也是道听途说,而且现如今与沐蓉也不熟,自然是不能够随便过问,只是看了一下沐蓉的撰写抄卷,却也听到门外的动静,一回过头就看到姑娘抱着卷册急匆匆的赶回来了,看起来倒也是发汗,面色也有些苍白。
      估计也是想着赶回来将自己做错的事情弥补更正的,毕竟虽说在外旁人听闻沐蓉收徒是多么多么好的一件事情,但是沐蓉之所以有现如今的这般功绩与首位,那也是因为其秉信与能力,自然是要求苛刻严厉的了,在旁人看起来也是不免有些过于严厉或是大题小做,但是这也都是女官生涯中一道微不足道的过程,过去了就会发现自己的蜕变,才会知晓何为女官,也就是为了自己的所持。
      或许是为了向别人证明自己,或是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鸿愿,又或是仅仅只是为了磨砺变得足够好,但却也有着无数在这个道路上多了一条机会的女子,不至于会被困那囚笼之中。
      “师、师傅。”姑娘急匆匆地赶回来就看到沐蓉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然是有些忐忑着的,只是沐蓉可不知那清欢心中的忐忑与不安,只是呵斥般,“这般话语不齐言不达意像什么样子,既然学就好好学,叫你办事不是让你这般慌张无礼的。”
      “抱歉。”姑娘听闻着也是快步走了进来,将卷册放下也就想将自己之前还未改正的典籍处理,不过沐蓉仍然坐在位置上姑娘也知晓她的意思,也就先将卷册重新抱起来安置,却是有些不稳的感觉眼前晃了一下。
      “没事吧。”念酒见姑娘这般脸色有些煞白,也是看她有些无力快倒,就上前扶住了一下,姑娘也才晃神了下恢复过来,将卷册放置好铺平,等会还要核对检查几次,只是无意间一瞥才发现面前的是念酒。
      “念、多谢,我并无事情,你先退后些吧。”姑娘原先还想着自己早些将卷册核对完,再将沐蓉面前自己错误的那处改正过来,但在看到念酒的时候却也迟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处境,一瞬间还以为是学塾那般,自己还是那个喜欢送吃食晒太阳看话本的姑娘,不过想想自己现如今也好像不能够如那般了。
      生活是日复一日的枯燥繁琐,甚至都没有时间喘息,从日出到星辰,但她没有时间抬头,也看不到那苍穹星辰到底有着多少,却见了无数的人,都要记下他们的性格职位,职务也是多而杂,姑娘知晓这是必经之路,但是连轴近几月也是有些吃不消了的。
      念酒好似还是一如既往那般的模样,依旧的开朗而直爽,但姑娘或许也不能承认自己还是曾经的姑娘了,她还有些事务要赶紧处理,最好是能够在今天傍晚之前处理妥当,那说不定回去时也能够来得及歇息一下。
      “她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这种环境太压抑了些。”念酒如实道,因为他从姑娘的眼中似乎看不出当时的快乐与天真了,感觉压抑而沉闷,这样虽循规蹈矩、但是也不像是姑娘了。
      也是朝沐蓉直言道,但清欢听着这话时却也是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念酒这么大胆,也是想劝阻,也不想让念酒参合进来,这样更容易陷入两难,明面上也过不去,虽然知晓现如今的自己或许和以往不同,但姑娘也别无选择,就好像自己将自己困进了方圆之地,不是没有出路,只是自己暂时看不到,或许过段时间会好些。
      但念酒却知悉,只是刚才的那一刹那念酒也知晓姑娘并没有忘记,下意识差点叫出自己,所以啊、念酒原先不知道姑娘的处境,只是知晓姑娘如今在官场,而沐蓉听闻念酒这番多余的话只是略有严肃,“她不做谁做、这些事务本就是本职工作,等能处理完了自然能够休息。”
      沐蓉也只是冷言,也不知这初生牛犊这般大胆,什么话都敢说,若不是自己看着背靠柳轻扶就觉得自己给几分面子就大胆了起来。
      “但她也处理了不少时日了吧、想来估计一天都未曾歇息,休沐一天又如何?”念酒也眉头微蹙,着实有些看不下去。
      “她不做你帮她做?”沐蓉冷言道,也侧眸看来,显然是动怒了的模样,旁边的几位辅史都将头颅压的更低了些,显然沐蓉女官发火也是威严冷峻的,自然没有什么人敢杠上。
      “可以啊、放姑娘休沐一天,我替她来干。”念酒也不畏惧,只是上前几步护在姑娘面前直言道,却也知晓姑娘抓着自己的衣袖,不知是想要阻止还是想要劝阻。
      沐蓉听闻只是嗤笑了一声,也只是居高临下般笑话到,“可以,那你现在来、若是有一处错处可莫要怪我,自己敢言也要知晓后果。”沐蓉这番话倒也是无形之中表明了念酒若是日后想要来这大抵是没有机会了,况且被沐蓉盯上估计日后的仕途也是会有些风波的了,这本就是,对官场上官这般直言不讳批判冷言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就算是背靠着何人。
      念酒听闻也只是眉间微蹙,却只是坦然,“好。”的确是有些为难,毕竟念酒曾经也未做过这些事情,若一时半会要保证全然无误,也是难上加难。
      但是念酒也就不信,自己好歹连账务户籍都能够处理好,自己这么多年来的阅历还不足以连一个小小的典籍撰写事宜都做不了,也是撑着胆子面上故作镇定。
      姑娘见沐蓉开口了也不好多说什么,也只是看着念酒先是将沐蓉面前那之前姑娘抄错的卷籍翻看了一下,从中寻出了几处错处,也就着手提笔修改。
      姑娘在一旁看着也是胆战心惊,毕竟虽然说典籍算不上难,但是对于从未做过的人来说倒也是一时半会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的,更何况看不看得懂都是个问题。
      但念酒却也是胸有成竹面色不改看着那典籍的事宜注释,倒也有几分像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也不过多时就将那几处错的地方用旁边的策籍目附着着修改了过来,柳轻扶却也一如既往注视着念酒这般胆大却明锐,他向来是知晓、也相信念酒。
      所以倒也不至于觉得念酒做不来、更何况身后还有自己。
      念酒心中却也看着莫名想笑,这沐蓉也是刁难吧,实际上错处用策籍目小心些订正修饰过来就好了,却也并不告知姑娘,而是让她误以为是要将整本典籍全部重写不能够有一处错处,这般的工作压力自然是大的,说是磨砺倒不如说上是整人。
      而沐蓉却也只是一言不发看着念酒做解决,虽知晓这速度是慢了些,但却也没有错处,更何况那策籍目用来修正都知晓,也不算是一窍不通的。
      恰好这时那上官女官已然来到,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局面也是略有些无奈,第一眼便看到在念酒旁边侧坐着的沐蓉,那一副严肃不语的神情也的确是将官场上的小生唬的一愣一愣的不敢造次,也就朝卿河君行了一礼之后方才走上前去。
      “这是怎么了?”上官箐儿说着也就看了一眼刚刚用策籍目将错处修改订正的念酒,似乎也是觉得没有见过这般的少年,也是轻笑了一下,看向卿河君,语气倒是不同场面的欢悦轻快。
      “这小公子是卿河君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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