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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温柔良夜》 ...

  •   坦明心意后,乔俏雨顺竿子往上爬,仗着聂津的宠爱,三天两头不着家,感受到男人的不满,但她恃宠而骄。

      乔俏雨经常在许萦家一待就是一整天。
      每天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十看,婴儿肉软,摸起来像水,爱不释手,一会儿摸脸,一会儿摸胳膊,一脸神奇:“你玩意是你生的啊?”
      许萦无奈:“什么叫玩意?”
      “对不起,我只是太惊讶了。”乔俏雨捏捏外甥的大腿,心软得一塌糊涂,沉迷在他的可爱漩涡里,不忘从包里拿出大红包塞到襁褓中。
      许萦打断:“给过就不需要了。”
      “小姨我心情好,要给。”乔俏雨笑容灿烂如春,拉起小十的肉拳放到鼻尖嗅,亲了亲,打心底地喜欢这个小可爱。

      许萦发现乔俏雨的状态和以前天差地别,问:“有好事?”
      乔俏雨仰头,额前地头发往耳后落,露出一张气色红润的鹅蛋脸:“算吧。”
      和聂津确定心意,算得上一件特别好的事。
      这会儿,不需要羡慕许萦和她的朋友们了,她也有甜甜的恋爱了。

      用完晚餐,乔俏雨主动要抱小十,把他放到肩头,在月嫂的帮助和指导下,学习给他拍奶嗝。

      徐砚程把毛毯盖在许萦腿上,坐下前看了眼客厅角落认真求学的乔俏雨,笑说:“看得出她很喜欢小十。”
      “是啊,都想带回家了。”许萦靠在徐砚程肩头,“要不让她和小十睡一晚?”
      徐砚程:“你是要断她要孩子的心?”
      许萦抬眼:“徐医生瞧你说的话,我只是让她无痛当妈一天,哪有什么坏心思。”
      “也不是不行。”徐砚程思考可行性,拍板说,“就今晚。”
      许萦说玩笑话,没想到徐砚程真动了心思。
      换成其他父母做不到,但放在许萦和徐砚程身上一切有可能。

      “真的好吗?”许萦不确定问。
      徐砚程靠在她耳边说:“把他送走,今晚我带你去江边逛逛。”
      生产后在家憋坏的许萦倒戈向他,点头说好,在心里已经想好今晚要吃什么,去哪看看江都的夜景。
      夜晚的约会计划定下,许萦把担忧抛到脑后,就一晚,不会出什么大乱,唯一的危险可能是父母亲知道后把他们夫妻俩训一顿。不是问题,天塌下来有徐砚程顶着,他一定会主动承担责任,为他的快乐买单。

      徐砚程去接替给孩子拍奶嗝的工作,示意许萦和乔俏雨说。

      乔俏雨不知道夫妻俩的小九九,开心跑到许萦身边:“姐,你找我?”
      “和你说件事。”许萦拍了拍旁边的空位,乔俏雨坐下,脸上带着单纯的笑,宛如懵懂的少女,正不知要落进许萦和徐砚程给她编的大网。
      乔俏雨怀着期待:“你说,我听着。”
      许萦斟酌用词:“今晚我和你姐夫有事,你带一晚小十,怎样?”
      “真的吗!”乔俏雨眼睛闪着光,仿佛得偿夙愿,晃着许萦的手,“今晚和我睡么?好呀!我没问题!”
      许萦看着乔俏雨这张和她有这么一点儿像的脸,负罪感冒头,但在能出门吃喝玩乐前不值一提,今晚势必要玩一圈江都,喘口气。

      小十出生之后,乔俏雨一周会来看望四天,说是陪许萦解闷,实则就是想陪着可爱的小外甥,剩下的三天去监督画廊装修进度,行程安排得和聂津这个总裁一样满。

      能一块儿睡一晚,是乔俏雨梦寐以求许久的事。

      送走许萦夫妻,乔俏雨趴在婴儿床旁边逗小侄子,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母爱泛滥。

      “小十,我是小姨呀。”乔俏雨忍不住摸一把他肉嘟嘟的脸,拿出手机疯狂拍照,目前已经有几百张,打算买几个u盘把他的照片存好,长大了给他看,证明真的在小时候抱过他。

      晚上九点,乔俏雨把月嫂送走,一蹦一跳去婴儿房,里面有张大床,和婴儿床相连,今晚她睡在这,和小十一起睡。

      躺下发现许萦给她留言十多条消息,内容大概是尿布怎么换,小十喜欢的奶温是怎样的,如果哭要怎么哄,粗略翻看,乔俏雨敷衍回复‘知道了’三个字,觉着没必要,只是一个晚上,哪里用得上这些,继续沉浸逗小孩,连不回家的消息都是随手发给聂津,不走心。

      乔俏雨玩手机到凌晨一点,准备放下手机睡觉,小十突然扯着嗓子哭起来,吓得她急忙爬过去,抱起他拍背哄睡,在屋子转上几圈,终于不哭了,没来得及舒口气,又扯着嗓子哭了,没带孩子经验,急得她把头发抓乱,想起许萦的留言,翻出来仔细浏览一遍。

      冲奶粉!

      对的,孩子哭了一定是因为饿了。

      拿定主意后,乔俏雨想把他放在摇篮去冲奶,才松手,哭声更大了。
      最后只能单手抱着他去冲奶,倒腾二十几分钟才好。

      吃上一口热乎奶的小十消停下来,一抽一抽的,委屈得不行。

      乔俏雨走累了,抱着他坐到沙发里,也不知道闭着眼的孩子有什么感知力,屁股才碰到沙发,他便放声哭喊,无奈之下,她只能一直站着,在客厅里兜圈,腿差点儿打颤。

      闹腾到两点半,小十再次熟睡,乔俏雨搂着他睡下,凝视他的睡颜,叹气说:“要不是看你可爱,被你这样折腾,我真的没好脾气。”
      就没对亲弟弟有过太多好脸色,小十是她第一个放在手掌心上疼的娃娃。

      睡意来袭,乔俏雨捱不住困,闭眼睡着,才浅眠,怀里的小十又哭了,而且哭得比前面还凶,她欲哭无泪,疲惫压倒她的心气,想要抱着小十一起哭,共沉沦比哭声大小算了。

      -

      聂津接到电话便急匆匆赶来,进到屋子看到头发凌乱的乔俏雨抱着孩子,眼里含着泪水,委屈地喊他:“津哥。”
      话音才落,怀里的孩子又哭了,乔俏雨着实不知道怎么哄了。

      聂津把大衣外套脱下,从乔俏雨怀里抱过孩子里,轻轻掂了掂,“换尿不湿了?”
      “没。”乔俏雨急得忘了。
      聂津把他抱回房间,麻利地拿过尿不湿给他换好,小十哭声渐止,才知道是原来的穿着不舒服,要换新的。

      “你姐还交代了什么?”聂津细心地扣好孩子的裤扣。
      乔俏雨把手机递给,看完聂津重新冲了一瓶奶。
      “我是不是做错了?”乔俏雨情急之下冲泡的,按照的是许萦给的方法。
      “水凉了些,他喝不习惯。”聂津冲好奶瓶把孩子抱到怀里,喂给他,看了眼急得眼睛红了一圈的妻子,“先去休息,他等会儿就睡着。”
      聂津来后,乔俏雨终于找到了主心骨,疲惫袭来,乖巧先回房间。

      小十沉睡后,聂津把他放回婴儿房,坐在乔俏雨睡的床旁边,她立马往他身上爬。

      “还没睡?”聂津搂紧她,摸了摸头发。
      乔俏雨手搭在他肩头,才注意到他穿的是家居服,估计她一通电话过去便急急忙忙赶来,都没来得及换衣服。
      “一起睡。”乔俏雨拉着他躺下,钻到他怀里,像只失败了寻求安慰的小猫猫。

      “津哥,我……近年都不想孩子了。”乔俏雨欲哭无泪,虽然小十很可爱,但也很恐怖,这样的晚上一次她就熬不住,更别说照顾他直到懂事,不管未来,起码此刻她在未来三年都不会考虑要孩子。

      聂津能理解:“不想就不想。”
      乔俏雨:“你不生气么?”
      聂津也不小了,家里人催得又紧。
      “不要孩子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聂津低声笑笑,“你开心就好。”
      他们刚互通心意,她也找到真正想做的事,聂津是真的想乔俏雨再尽情享受几年属于自己的生活,不需要担忧其他。

      “津哥,你真好。”乔俏雨搂紧他,并且自我检讨,“我以后会经常回家住,不留恋外面了。”
      正合聂津的心意,“说话算话。”
      “知道了。”乔俏雨就知道男人在意她不着家的事,憋着不说罢了。

      因为聂津在,乔俏雨后半夜睡了安稳觉,小十也没有再闹腾。

      第二天早上九点,孩子还没醒,许萦和徐砚程回到家,看到给他们开门的是聂津,不由得惊讶。随即也想明白了,乔俏雨应付不了昨晚的情况,叫聂津来是意料之中的。

      人已经回来,便不再久留,但乔俏雨还没睡饱,聂津便背着她回家。

      乔俏雨还有意识,搂紧他脖子,闭着眼说:“津哥,你真好。”
      聂津看了眼电梯墙上两人的叠影,冷眉微挑:“嗯?”
      “其实像你这么好的人,喜欢谁都好过喜欢我。”乔俏雨缩着脖子,吐露心声,“我不优秀,没这么好,不值得你这么好的人喜欢我。”
      聂津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别乱说话。”
      “是真心的,我就没敢想过会有人喜欢我,对我好。”乔俏雨说到后面,笑得甜丝丝的。
      聂津背着她出电梯,往车子停放的位置走去,安慰她,说她想要听的话:“怎么不会,聂津会喜欢你的。”
      乔俏雨窃喜,偷笑几声。
      “乔俏雨也是。”她娇笑说。

      正好走出单元楼,外面天光大亮,聂津的背宽阔又温暖。
      乔俏雨心想:
      今天天气正好,有聂津爱着的感觉真好。
      就这样,一辈子过下去吧。

      -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温柔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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