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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男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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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屏幕上出现了片名,秦鹜拿起手机简单查了下,才发现看的是一部科幻片。
剧情什么的他根本没注意,表面正襟危坐严肃的像是在开员工大会,实际上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每隔几秒就会落在隔壁人的身上。
更可怕的是,秦鹜根本不知道自己偷看频率如此之高,甚至还有些没被发现的沾沾自喜。
旁边人的视线太过灼热,电钻一样地钉在他身上,更何况闻卿也没把多少心思放在电影上。
一偏头,刚好抓包。
秦鹜一秒都不带尴尬的,迅速收回视线低头喝了口奶茶,若不是伸进爆米花里的手有那么点微微颤抖还真像一回事。
闻卿俯身过去将他落在脸颊上的一丝碎发掖到耳后,无比自然的和他讨论剧情:“你说安德鲁等会儿会不会死?”
安,安德什么?
安什么鲁?
算了,反正秦鹜都不认识。
应该是什么主要人物吧,要不然也没什么可讨论的。
秦鹜故作认真的思索了一番,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了奶茶杯,低声严肃的说:“我觉得不会,他对剧情发展很重要的。”
“哦。”闻卿捻了颗爆米花塞到嘴里,“电影里没有安德鲁。”
“……我知道。”
秦鹜尽量装作早已经看透的镇定模样,但还是有些紧张的伸手去探爆米花。
两人的指尖在爆米花里相碰,秦鹜电打了一样微微蜷起,闻卿却得寸进尺和他十指相握。
秦鹜耳尖有些泛红:“你干什么?”
大厅里灯光过于昏暗,闻卿有点可惜没看到老男人如今坐立不安的样子,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晚上不能吃太多甜食,对皮肤不好还老的快。我这是从源头上切断你偷吃的可能。”
秦鹜掌心潮湿,他明明不是出汗的体质,现在却感觉两人十指相握的地方粘稠的像被灌了滚烫的胶水。
闻卿的手掌依旧冰凉,感觉好像紧张的只有自己一个。
秦鹜狠狠吸了一口奶茶,声音也越来越虚弱:“那你还买,你不买我不就吃不到了。”
闻卿把碍事的爆米花放在另外一边他买了,正好空着的位置上,将挡在两个座位之间的间隔板收了回去。
秦鹜原本就一直在往他旁边挪,乍一没了隔板,闻卿微微用力就见他整个拉了过去,十指相扣的越发紧。
电影里不知演到了哪里,倏的响起一声爆炸,昏暗的大厅骤然被照亮,闻卿偏头便看到秦鹜泛红的耳垂,忍住咬一口的冲动。
他磨了磨牙,将另一只手落在秦鹜略显削瘦的腰间,指尖掠过胡乱画着圈圈,引得对方靠的更近了几分。
在秦鹜怒视的眼神里,他慢腾腾的说:“说好了出来约会,别人的男朋友要买,那也要给你买咯。”
“没看出来你还有攀比心。”秦鹜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声音冷却微微颤着抖,“还以为你要懒到死。”
闻卿挠挠他的掌心,感受到刚刚还在冷嘲热讽的人身体一僵,满意的凑到秦鹜耳边低声说:“不是我有攀比心,是怕你看到别人都有不高兴。”
秦鹜一愣,觉得自己必须要找回主动权,奶茶也不喝了,原本还是偷偷摸摸的看,现在简直是光明正大,像个探照灯一样往闻卿脸上照,电影院乌漆嘛黑的地方都快被他的视线戳出两个洞了。
摆出了一副警察局审问犯人的架势:“你怎么了?你今天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闻卿一笑:“我有没有被鬼附身你不是最清楚吗?”
也是。
这人要没被鬼附身也不会变的像如今这么讨喜,他又道:“那你是不是有求于我?你想拍戏还是缺钱?”
我他妈在泡你。
闻卿温柔的轻抚他的狗头:“没事,乖,看电影吧。”
触不及防被哄孩子一样叫了句“乖”,秦鹜心尖一颤,连着漏了两拍,恨不得丢掉手杖和心头那只老鹿一起跳探戈。
——
秦鹜没得到回答,手又被他握着,时不时被玩几下手指,根本不能集中精力,好不容易挨到电影散去,已经将近十点,闻卿的生物钟奇怪的很,一天里有十二个小时处于困的要死状态,从厅里出来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
两人紧跟人流从大厅里走出来,街上车水马龙,成双成对的行人从两人身边擦肩而过,秦鹜的手依旧被闻卿紧扣着塞在了衣服口袋里。
闻卿的体温偏冷,而秦鹜,即便身体不好,和他比起来,简直算是个暖乎乎的小太阳了。相差巨大的温度在两人十指交叉之处相融,然后慢慢以一个刚刚好的温度扩散开来,秦鹜陡然生出一种两人就是平凡情侣的感觉。
两人踩着雪,溜达着走回闻卿的小破店,秦鹜的车还停在原地。
闻卿将他的手松开:“送你回家。”
想到他之前还完全另一幅嘴脸,秦鹜抿抿唇,将掌心抓了一把寒风的手迅速塞进口袋里,心里微微有些酸,这就是男朋友体验卡的待遇吗?
闻卿见他还傻愣着,打开车门,将人塞进去顺手将他手里拎着的半杯奶茶丢到垃圾桶里:“奶茶不要了,喝多了精神晚上又要失眠。”
说完附身给他系好安全带,眼底神色堪称温柔。
秦鹜与他对视一眼险些就要溺进去,偏头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与川流不息的车辆,莫名就觉得有些委屈,声音微弱带了几分不太能察觉得到的撒娇:“不喝也失眠。”
闻卿看他一眼:“那怎么办,睡不着给你讲故事?”
秦鹜还记得当初他给自己将瞎编的农夫与蛇,充满了威胁,心底深藏的小公主磨磨蹭蹭又出来作妖,低声说:“那你给我讲童话故事,就公主和王子最后美满在一起的那种。”
他声音低的一捏捏大,闻卿根本没听到,问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秦鹜抠了抠皮质椅垫,轻咳一声,终于霸总上身说:“今天圣诞节,我也送你个礼物吧,你现在的房子是租的,要不我送你一套?”
闻卿看了看路况,想都不想:“不用。”
秦鹜又问:“那你想要资源还是想红。”
闻卿:“我好不容易才解约的秦总。”
“哦。”秦鹜看他经营着个小破店还不错,说不定闻卿在商业上还挺有天赋,又开口,“那开个公司……”
“打住。”闻卿在红灯的时候停下车,扣住秦鹜的脑袋让他与自己对视,“秦总,我觉得吃软饭就挺好,不想努力了。”
“那你……”
秦鹜总觉得口袋里的黑卡在发烫,简直像要成精了一样跳出来主动跑到对方的手里。
闻卿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要给我介绍人?”
秦鹜蹙眉寒着脸瞪他一眼,把手机屏幕按亮:“还没到十二点,你就这么急的找下家?”
闻卿将他的头发揉乱,明显在憋笑。
笑个屁。
秦鹜想抽烟了,眼看越来越熟悉的街道,更加的焦躁不安,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止。
闻卿将车停在秦鹜小区门口,他住的这片是富人区,周围很偏僻安静,昏黄的路灯下树影绰绰,铺了层薄雪的林荫道路通向远处偶然亮起几盏灯的黑暗,越发显得冷寂。
秦鹜有些不舍,破罐子破摔的看了眼手机,反正还有十分钟,手指轻轻在结了层霜的玻璃上画了株植物的形状。
这人是有多馋啊。
闻卿有些忍俊不禁,将他搂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蹭了蹭:“画什么呢,看着和葡萄串一样。”
秦鹜狠狠瞪他一眼,在心底骂了句死直男注孤生,转身开车走了下去,声音闷闷的从围巾里传出来:“车你开回去吧,这里地方偏,不好打车。”
“嗯。”闻卿冲他笑笑,将车窗打开,伸出胳膊接着空中飘飞的雪花,耳边是秦鹜踩雪的声音,心里默默数着数,但凡他十个数内没有回头,那自己只能下去追老婆了。
没想到秦鹜比他想象中还要不争气,才走了两步就回过了头,手微微攥紧了拳,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此时的神情。
“好玩吗?”
闻卿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微微蹙眉:“怎么了?”
秦鹜俯身撑住车顶:“我说,玩情侣过家家的游戏好玩吗?”
闻卿一顿,忽的笑了笑,探出身捏住秦鹜的下巴,轻啄了一口:“非常好。”
昏黄的路灯下,闻卿嘴角噙着笑,柔柔的灯光下,雪花晃晃悠悠的飞舞着落在他的肩头,衬的他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童话般美好。
“你……”秦鹜双手握拳,喉结滚动,胸膛剧烈起伏终于受不了似的粗喘了几口气,“你出来。”
闻卿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打开车门脚刚踩到地,就被秦鹜抓住胳膊压在了车身上,夜色浓稠,他眼底是丝毫不在遮掩的占有欲,带着想要将人吞吃入腹的火热欲望:“你到底想要什么?”
秦鹜力道过分的大,闻卿疼,又能感受到钳制自己的那股力道在微微的颤抖,他指腹轻轻摩挲着这人的下巴安抚他,温声问:“你有什么?”
你有什么。
秦鹜有什么。
他有钱,有权,还有什么?
他不年轻,脾气也不好,也不是个纯粹的Omega,甚至还是个残废,心思敏感容易多想,易感期还喜欢发疯。
最好的回答是什么秦鹜不知道,他到了这个地步,还像是个吝啬的土财主死守着自己那么一点真心不敢摊开,抿唇沉默了良久,两人挨得近到秦鹜只要一抬头,稍微有那么点勇气就能得到他今天心心念念了一晚上的吻。
但他不敢。
做生意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成功就要尝试,但感情不是,走错了就是错了。
他不想和闻卿分道扬镳,也不想和闻卿落到自己父母的下场。
说到底,秦鹜就是个胆小鬼,他不敢相信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来历不明,还说不清摸不透的alpha。
更何况这个alpha在不久前还在说着自己的计划,娇软Omega,老婆孩子热炕头,哪个他能给?
闻卿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间,烫的仿佛烙下了印记。秦鹜的指尖骨节凸出,带着几分不正常的惨白,他拽着闻卿的胳膊一点点收紧,然后松开,再收紧,最后一寸寸放松
秦鹜头低下来,抵在闻卿的胸膛上。
算了。
别丢人了。
他闷闷的说,强挤出一个笑:“圣诞快乐,闻卿。”
看秦鹜上来就车咚的架势,闻卿还以为自己要被迫强吻,但是真的没想到他能怂到这种地步,轻啧一声,反客为主抓住他的胳膊就将他压在车上。
秦鹜还有些懵,闻卿已经单手扣住他的后脑,微微低头,手指按在了他发白的唇上,轻轻揉按了几下直到柔嫩的唇瓣浸上殷红的血色。
指尖再次流连向上,依次掠过秦鹜的鼻尖眉眼,将他碎发上的雪花轻轻拨弄掉。
这举动暧昧至极,秦鹜根本无法不去多想,整个大脑都已经被烫成了岩浆,应该多想,但又不敢多想。
扣着他后脑的手已经悄然向下,秦鹜只觉得脖颈处被冰凉的指尖一点,束着的发便已经全数闪开。
他有些迷茫的抬头看,当视线瞟向闻卿指尖勾着的那一圈发带时,瞳孔微缩,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他指尖不由自主的紧紧攥住了闻卿的衣角。
“这是……”
绿色的枝叶,嫣红的浆果。
槲寄生。
秦鹜愣愣的,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怦然心动。
怎么说呢。
——石破天惊,冰雪消融,烟花炸裂,仿佛在瞬间时间所有美好的景色,所有温柔的词汇尽数涌进了他的大脑。
一切的一切都化成三个字:我完了。
闻卿看他傻兮兮,问他:“知道槲寄生的传说吗?”
秦鹜声音都有些飘,睫毛不停的颤抖着:“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不算是耍流氓了。
闻卿没再给秦鹜反抗的机会,将他整个人压在车上,单手攥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用了几分力道将他拉进怀里,勒的死紧,仿佛要嵌入骨髓之间一般。
秦鹜还未喊疼,炙热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唇上,丝毫没有半点温柔可言,横冲直撞的侵略进他的唇舌之间,力道大到吸吮着舌根都在发痛。
不同于上次带着惩罚性质的粗暴,即便已经情浓到此时,两人谁也没有释放出信息素,用属于人类最原始,最纯粹的感情去体味着这个吻。
闻卿将五指插入了秦鹜的发间,眼中带着与他毫无差别的浓浓占有欲,秦鹜被他吻得有些微微颤抖,急于想要找个支撑,胡乱抓挠时,无意将闻卿手中的发带扯落在了地上,慢慢覆上了一层的雪。
闻卿感觉秦鹜好像已经不行了,松开他弯腰想把发带捡起来,却被秦鹜误会两人的亲吻只能在槲寄生下,不知哪儿来的执拗,一闭眼一狠心勾住他的脖子再次吻了上去。
闻卿一愣,笑着将将主动权全部交给了秦鹜,只是双手托着他不让他丢脸的滑落下去。
秦鹜吻得忘情,却又不像闻卿那样极富攻击力,他缠绵痴缠,像是在抚慰刚刚过度激烈而受伤的唇舌。
“闻卿……”
两人分开后,秦鹜浑身发软,眼尾处红的能渗出血来,勾住他的脖子红着脸粗喘了几口气,指腹亲亲覆在闻卿的唇上,沾了一片刚刚落下的雪花。
真好。
接了一个雪味的吻,温柔又极富仪式感。
闻卿捏他下巴,越看他越可爱,亲了亲他的侧脸,秦鹜唇瓣肿的要滴血,低头看到发带已经被埋在了雪里,只露出一抹生机勃勃的绿色,弯腰想要去捡。
闻卿却将他搂的更紧,微凉的手掌隔着衣料在他背后来回摩挲,和只小奶狗一样闷闷的说:“再抱会。”
秦鹜搂着他的脖子,被他弄得浑身都有些软,心里烫的像着了火,他掌心覆盖的地方又冰凉,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冰火两重天了。
秦鹜轻声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闻卿慢吞吞的,运动之后感觉没电了一样:“什么东西?”
秦鹜小力的踢了他小腿一下:“发带。”
“哦。”闻卿报复的捏了下他腰间的软肉,太瘦了,和排骨一样。
“猜到有某个傻逼不去和小公子吃蛋糕,跑到我店里抽奖玩的时候。”
这么早……
秦鹜有点愣:“……为什么?”
还有刚刚的吻,真的,只是因为圣诞节的传说吗?
可是,当时已经过了零点,不是圣诞节了。
“这个啊……”闻卿幽幽道说:“因为店里只剩这么一种了。”
秦鹜才不信他:“你是不是又骗我?”
“是。”闻卿捏着他的下巴又亲了亲他,对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看到它的时候,就想亲你。”
秦鹜被他搅得心乱了,身子软了,搂着他的脖子更紧了几分,有些急切的问:“为什么?你什么想……亲我……”
“唔……什么为什么?”闻卿状似认真的想了想,“今天你不是打算拿钱买我来着,为了能早日吃上软饭,就要先讨好一下金主咯。”
“多少钱?多少钱能买你?”
秦鹜知道他八成又是在诓人,但还是没忍住立刻就问了出去,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钱,如果钱能买的到闻卿留在他身边,虽然听起来有些犯贱,但说实话秦鹜是有那么点高兴的。
“这要看你是买我回去干什么了。”闻卿咬了下他瓷白的耳垂,满意的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一颤,笑着说:
“暂时开通的业务仅有给你做饭,不过要看我心情,毕竟你也不是买了个厨子,你想的话,也可以陪你打游戏,如果你太菜的话,这项就pass掉,逛街看电影,普通情侣能做的我都可以,包括亲吻、拥抱、陪你度过易感期……”
秦鹜算是知道了女士们买东西时的疯狂,现在满脑子毫无理智,只有两个字:买他!
“当然,必要时候,我很可能,情难自禁。”
后面四个字是闻卿故意压低了声音在秦鹜耳畔说的,炙热的气息,大胆调情的文字,犹如一条振翅的蝶从耳膜中飞进了秦鹜的大脑,搅得让心神不宁,暗火重生。
就像一颗不知何时埋进心底的火种突然燎原,烧的他整个人都要炸了。
他微微启唇,刚要开口问什么叫情难自禁——
就听耳边男人轻笑了声。
“知道什么叫情难自禁吗?”闻卿手指掠过秦鹜发软的腿,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下次麻烦秦总缠到腰上亲好不好?”
秦鹜在原地愣了片刻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耳朵烧的通红,犟着嘴反驳:“我花钱了,要缠也是你缠。”
啧。
你花了个屁的钱。
闻卿看他现在这幅腰酸腿软的样子,真的很难想象他要这么攻的起来,靠画小黄图耍嘴炮攻吗?
秦鹜却在一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揪着闻卿的领子问:“不对,你,你在我给你钱之前就买了,而且你也没拿我的卡。”
好聪明哦。
闻卿低头与他额头相抵,看他:“所以呢?”
秦鹜胸膛起伏不定,几次想开口都没勇气出声,最后捏住闻卿的下巴又亲了一口,才像是蓄满能量一样,低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按他正常的调性来说,秦鹜都已经能想象得到这个狗男人会怎样来搪塞他,可能吊儿郎当,或是慢吞吞的说,风太大了,我没听清。
这样,秦鹜肯定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
却万万没想到闻卿就这么轻飘飘,噙着笑说。
“是啊。”
是啊。
我就是喜欢你啊。
秦鹜没想到自己这么没出息,不就是谈个恋爱嘛,他眼眶却一阵发烫,差点感觉眼泪都要夺眶而出。
闻卿重新把发带捡起来,拂去上面的雪,搂着他给他将头发扎好,看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轻轻在他眼皮上落下一个吻,“所以当我男朋友怎么样?”
秦鹜是真的愣了,他唇张张合合,嗓子有些哑,半天说不出话。
闻卿双手落在他略显纤细的腰间,将人往怀里紧了几分,“不愿意?不愿意的话——”
那大不了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吃饭我就什么时候做,以你为先咯。
再大不了,你玩游戏再菜也带你,还不愿意那只能亲晕打包带回家了让你时时刻刻感受我的魅力主动求着做我男朋友。
“愿意。”秦鹜急忙打断了他,又重复了一遍,“愿意……”
不知怎么回事,闻卿越来越觉得面前这人怎么看怎么顺眼,简直就是在自己审美点上长的,说句俗气的话,就好像已经看了好久好久。
他与秦鹜十指相扣,难得认真的说:“那你以后就是我男朋友了。”
秦鹜还是觉得有些眩晕,怎么突然就,就多了个男朋友呢?
他抱着闻卿拥了好一会,心飘飘的终于落地有了踏实感,看到远方的别墅更觉得冷,他戳戳闻卿的胸膛,竟然没戳到底,再次对闻卿怕冷有了新的认知。
幸好自己的兽形是狼,毛茸茸,抱着可暖和。
他差点就要不要脸的露出两只狼耳朵诱惑人了:“这么晚了,住我家吧?”
“不了吧。”闻卿似笑非笑,用狼盯着兔子的眼神看他,“有点不方便。”
秦鹜指尖动了动,牵住他的手:“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家只有我一个人住。”
闻卿微微后退了一步:“是我不方便。”
秦鹜以为闻卿只是觉得两人刚确定关系就住一起有点太快了,便没有强求,但依旧舍不得他走,也不说话,只是站着不动。
闻卿揉了一把他的头,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带着微微哭腔的男声:“秦哥。”
秦鹜还没反应过来:“?”
闻卿拿一根指头弹了下他的额头:“你背后,小公子。”
什么?
小公子?
谁啊?
盛什么?白什么?
秦鹜现在恨不得自己是闻卿身上的一个挂件,这样就无需面对这样的修罗场了,可惜他不是。
但他这人最分的清事情的重要级别,还以为闻卿是看到了盛白才说不方便,刚要结结巴巴的解释,却被闻卿搂住亲了一下唇,两人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一起。
秦鹜感受到他明显的生理状态,脸不自然的红了:“……”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不方便了?别多想。”闻卿松开他,“下次见面补给你圣诞礼物。”
秦鹜点点头,转身,刚刚好盛白也走了过来。
闻卿对外人,特别是这个并没什么好感的主角受脸色并不好,他双手插在兜里,神色冷峻,看着就不像是好惹的人。
这是闻卿第一次见盛白。
不愧是小说里的男主角,盛白长得一副很是惹人怜爱的外貌,毫无攻击力的外表看着楚楚可怜。
他的指尖泛白攥着一个袋子,脸色泛白,眼眶微红,大概是在雪地里等了很久,摇摇欲坠看着犹如一朵娇弱的小百花。
闻卿不管这人是海王在钓鱼还是千帆过尽最后发现了秦鹜的好,反正想起按照原剧情秦鹜会为了他死,就心偏到了外星系,怎么看他怎么觉得丑,做作,矫情,屁事多。
盛白一眼就认出了闻卿,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里面却充满了敌意。
与盛白擦身而过,闻卿特意放缓了步子,居高临下俯视着看他,原本冷峻的面容多了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盛白知道他,圈里有名的交际花,上辈子甚至做过岑敛的一段时间的情人。
他内心不屑表面却依旧伪装出一副平淡的样子,耳边却传来一声凉到刺骨的声音:“小朋友,那个男人是我的哦。”
“不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