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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狗子林着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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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白林军的人每天都会有检测,测出他们没完成,白漏看着他们被杀死,最后袭到他面前。
小哥:“住手!”
队长眼中怒气未消,“你有什么理由阻止?”
他确实没理由,“把、把把把他们放了!”
队长就要走过来,小哥怂怂硬气道:“这是命令!”他后退,差点来个平地摔,队长最终从他旁边离开,“组织不像组织,屠夫不像屠夫。”
差一点,就要前功尽弃。
白漏把他丟屋里,“说说吧,你们在做什么?”
他那张怂包脸变成神经病脸,“杀人啊。”
“恭候神兽出来。”
白漏:“你……”
“问他也没用,他这副呆痴样是被洗脑了。”高乐乐往嘴里灌了口酒,他的声调拉得长,烟酒嗓,睨着他鞘中藏锋,“你那把刀是好刀。”
白漏:“我轻松不起来,伯父。”
高乐乐拍拍他肩:“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看到的。你和洛姜两个,还是去当对隐居夫妻的好。”
白漏羞了,他居然……
“蛊虫也有限制吗?”
高乐乐:“万事万物都有限制。一般的蛊虫,撒点驱虫的粉就可以。”
白漏:“那不一般呢?”
高乐乐呲目,你小子显摆啊,“有种高效药,就是价格贵,芭蕉精的粘液。”
白漏紧接问:“那让蛊虫非常喜爱又是为什么?”
“你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结果还是回答了他:“猫喜欢猫薄荷,蜈蚣喜欢茉莉,蝎子喜欢香油,那不是气味上瘾就是雌虫呗。”
白漏觉有道理,又觉:“不对啊,谁会对一个流着哈喇子的色虫喜欢?”
高乐乐也顿住,更深的想想,“听说你也是柔蓝骨人,但你知道的东西太少了,柔蓝骨族女子如果挑中有喜欢的男子,会用猫的粪便制成蛊虫,最终成品也相当好看,呈琉璃色。”
白漏忽想起来,拿出腰上石头,剩两半茧壳,当蛊虫需要自我修复时,它会休眠,那层茧就是保护它的。
它跑到了乔山身上,所以小金对他又磨又蹭。
白漏:“可他看着好像没什么异样。”
高乐乐:“要这么测,他最喜欢的是谁?”
瓶中的银哼了声,“千负里你来啦。”
乔山:“负里?哪儿,他在哪儿?”
“……”
他随后脸沉了沉,还撅嘴,“把这个什么鬼东西,从我体内弄出去。”
白漏忽问:“这蛊会让人眼瞎吗?”
高乐乐:“谁啊?你眼瞎吗?”
这边话音刚落,庐颜和白漏听到六声钟声,两人都是面上一喜。白漏与天的传声密令没有剪断,被默认留了下来。
白漏有丝感动,但接下来恐怕得中断计划了。
言获点了下头,不用他说就看出当前局面:“分两队。”
这段时间期广琊会继续筹划他的事,只是十二镇压铃是有极限的,高乐乐会看着他行迹。对离开的白漏作拜拜。
而勾岚这等野鬼不敢在天庭眼皮底下晃,拿着银的瓶子留在凡间,等他们回来。对白漏作了个拜拜。
言获转头对小哥:“我们不笑你的神,也不笑你的神兽,你看我加入怎么样?把我介绍给内部组织成吗?”
他吸鼻子:“你……又不信神。”
言获像有那么回事说:“所以你得让我信仰,让我痴迷你们的神。你引荐我。”
天问柱下,天帝的灵体重聚,有丝黑气转瞬被金色光盖过,天帝的生命是被天地灵气赋予的,不过这得看机缘,一般是不会灵识重聚,不然出现两个天帝就尴尬了。
“天帝!”
“规无……”
白漏如见亲人,可惜只能躲袖子里见。正所谓两袖清风,在庐颜向天帝敬酒时,白漏闻到股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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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获让那几个长老死的方法,就是天潮雷具有吸附力,一个扣一个,臭名昭著,从祭坛救下严苪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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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师首徒,以这层身份足够他经营周转,周良东开始动用权利,另一头赶走些人,将亲戚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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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会放下架子,对人服软,“南冯这次确实做错,属下恳请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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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仙还沉浸在欢庆气氛里。
他们被引来林子,熊熊大火,天帝也是有些意外,刚出来就中彩。火一扇即灭,突兀的出现天牢后门,门上吊着一个死人,从嘴里钉进木门穿透过去,是个假人,谁在开这种恶俗玩笑?几十人涌进门,阻也不好阻。
“啊?这……?”
天牢几千年没关过仙,却百余凡人关在里面,一间里的被割完血死,一间的身上插满密密麻麻的针。没人注意到天帝都不往那旁斜视一点,平平往前走。
忽然有人喊他:“天帝。”
另人欢愉的却喊:“河伯——”然后快速改口,“陛下。”陛下完,没了。
规无回过头。
喊天帝的是玄真仙君,“我刚感受到了魔气,肯定是魔族在捣鬼。”天帝此刻视线在两人中间,并没定格:“找出这里负责人,一问便知。”
另人恍然大悟:“天牢管事,唉呀,怎么把这事忘了?”
梧桐仙抢了他俩先,玄真仙君愤愤,鹿神摸了摸鼻子,“执法仙,这是怎么回事?”
原因就在人群里,他不敢说,有意无意挡着最后间牢房,“这……”
“是魔族吗?”
“吞吞吐吐。”梧桐仙人掀袖,从旁过去,看见最里间的牢房是空的。执法仙跪在地上,已是被束任其审状态,整个人却呈放松:“这最后一间是没关满的。不用查。”
梧桐仙:“你怎么解释这些凡人?”
执法仙:“是我关的。”
梧桐仙:“你是不愿说了?那把你自己也关进去吧。”
执法仙进去牢里。
天帝:“审问的事,庐颜。”
他突然被叫到,伏着跪下。
天帝:“你的事务不急,这件事线索少,调查起来困难,若耗时较长,交你来做最合适不过,望卿早日查明真相。”众人皆无异议。
庐颜:“臣领命。”
谁也没想到执法仙会被人左右。
庐颜问:“人在哪儿?”
执法仙抬起头,面色不改波澜不惊,“什么人?我不知道。”
白漏从袖子里出来,蛇变成人,之前是白漏受刑,这个场景还真是如故梦,“庐颜心慈手软不动刑,但河伯仙不会。”
执法仙想使共用密令,结果被切断,然后他闭眼赴死之态,“你们是问不出来的。”
白漏大概猜到了一件事,就是伯父的计划失败了。用火和假人引众仙来,然后看到最后一间天牢的人,把将发生的扼在摇篮里,只是最后这间的人是如何在众仙眼皮底下消失的?在人已消失的情况下为何还要故作镇定?
离开天牢,天边已落红霞。才走出一步,他心里掠过梅桥山的怨气、天牢的残酷死法,又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庐颜抓住他:“去哪儿?”
白漏你别惹事,白漏你安分点,白漏你给我少添点儿麻烦,白漏你特么上辈子是河伯仙吗?
白怂怂:“我回去…再看看?”
从牢房里看不出什么痕迹,他直接用最有效方法:灌入燃料。法阵充上力量,从而散发光芒,“真的有法阵。”
他脑子里一清凉,一道千里传音过来,声音那头似乎在跑:把怨气灌入一点,能让魔尊大开杀戒。
是伯父。
白漏万没想到玩这么大:“魔尊?”
他抓着这个词,最终凭经验预言,站到牛皮镣铐位置——这里是所有怨气聚入处,连接各个牢笼的交汇点。这个点的下方就是梅桥山,怨气从祭坛里升上来。
用天和地设了一个法阵。
一人得道鸡犬飞升,天庭没有猪,猪便因其成为普遍祭祀品,不能告诉他们是法阵,便以这种形式聚怨气,原是这么层关系,而不是他瞎闹的爱吃猪肉。
白漏同其他人一样有些虚幻,“真是天帝吗…”
高乐乐最后条传音到达:我会去找魔尊,你注意隐藏自己踪迹。好好活着。
———
埋尸翁把牢里的尸体拖在地上,揭开席子时藏在受害者里的人不见了,他慌了,左右茫然转圈。这个不见的人就是魔尊,藏在尸体里运出来,若是当年烧山人在的话,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另一边,高乐乐已经和一人同行。受这次教训,魔尊给了高乐乐一种独有的联系方式。
此人正在把玩那只破角,他还不知道魔尊头上是假角,他那是断下来的魔角,一个被人折断的屈辱标识,坦荡的交到一个人手里,是怎样的交情?
高乐乐:“你给我这个感应气息,万一它引到别人那去了怎么办?”
即默:“不会,有这气息的只有我一个。”
高乐乐和即默是君子之交,结交一年后还送了他儿子一个满月礼。
高乐乐:“不,如今有两个了。往后还有第三个,第四个。”
他开始救乔山认错,因为什么原因认错?便是因为同血脉的极阳之炁。
高乐乐:“我找到你儿子了。”
高乐乐是从儿子得知自己没死,他孤家寡人的死了就死了,但是现今……即默被绊倒,两脚打颤,态度急转,一把推开他,“你不该来救我!谁要你来救我了,没本事瞎逞什么能?!”
他说话方式总是气人得很,高乐乐眼里一谭黑水,嗯道:“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一个高估的人。至少这么多年,要知道你在哪里。”
即默看着他,他身上有一条命,担负了很久,不用自己提醒也没放下来过,刚刚他那番话确实有点过。
即默捏紧的拳头松开,“对不起……兄弟。我刚刚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来搭上自己?你知道我一个人死了无所谓,但现在你说孩子还在,你知道他抓小孩的目的就是控制我。”
高乐乐:“还能是什么。”
即默一愣,然后又听他说: “当然是找到你,不然谁来找你?天帝的能力,你觉得除去你自己的魔族,能把你带走吗?”
这句话虽然有点绕,但即默被说服了,他被扶着一瘸一拐走,越走心里忽然越明白了,“你孤身一人来救我,就是心里没有胜算吧。”
高乐乐:“你刚刚要不是把我整气了,我现在估计是嘿嘿嘿的笑。”
这种带着一人迟早会被追上,而来的人有点意外。
高乐乐:“你竟亲自来了。”
金兰衣人:“几千年前你离开天庭跟我作对,现在你怼到我脸上了。”
高乐乐摇头:“生死不提旧情。”
金兰衣人收了笑,他这次没带面具,如携春风。
———
老翁把人拖到沟里,身形佝偻,白漏缓缓靠近坑边,他不敢信。
高乐乐死了,魔尊不见其踪,但别抱侥幸,百分之九十九是被抓了回去。
他该怎么跟洛姜说?
白漏用了诡术想给他聚魂,结果不断散魂,那些像生迹一样的东西从他尸体上离开。白漏垂下满血的胳膊,忽然留意到他握紧的手。
白漏从天上回来后失魂落魄的,这样一个混世浪子,他本该是每天嬉皮笑脸的。
白漏进来抓住乔山,他失控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山拧不过他力气,无能又无助又自弃,“阳和卓死了,他死了!我发生了什么?我这又算得了什么……”
等两个人平静下来能正常交谈了,庐颜不成器的看了眼白漏:“你先说。”
白漏:“我对不起炉仙,那件事我很抱歉,我对不起小珠儿对不起张平仄对不起伯父,我一事无成,一无所就。”
乔山争:“你伤感个什么?”
“都行了。”庐颜:“那就我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