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独立云端》风浅析

100、惊险一瞬

　　“刀给你。”颜诺依递刀过来，认真嘱咐道：“小心，注意安全。”

　　“我知道，别担心。”清羽接过刀，冲向最左边那只。丧尸皮包骨头，凶狠地迎上来，张着口，露出一口黄牙，牙齿上还沾着碎肉，浑身脏乱不堪。

　　清羽握刀猛力一砍，轻易地解决掉一只。长刀深陷丧尸头颅中，他抬脚踹向它的胸膛，双手握刀同时向后一拔，动作一气呵成。

　　余下七只丧尸掉头，都朝他走去，口中发出怪异声。它们就像野狼，目光凶狠残暴，发现食物后，就群起而攻之。

　　清羽的情况不太妙。颜诺依见状，看了看后面，趴在大门上的丧尸对这边毫无所觉，而左右两边都没有丧尸。她略一迟疑，拿棍直奔前面最右方那只丧尸。

　　她挥舞着木棍，狠狠地砸去，每砸一下，就向右退几步，引开一只丧尸，给清羽减少麻烦。她不时地注意教堂大门那，观察着那边的局势。

　　变成凡躯后，她的力气不算大，手上肌肤也很娇嫩，早已被木棍磨得通红，无法一棍砸死丧尸，只能先引开它。

　　这只丧尸比较新鲜，头顶被砸开，凹陷进去一小块，血、脑浆都流了出来，看起来很恶心。它十分顽强，还没有死去，追击着颜诺依。

　　颜诺依脸色凝重，双手握紧木棍，疾快地后退，再不时地砸一棍丧尸。只要再来一棍，她有信心，这丧尸必死无疑。

　　清羽那边，也遇上麻烦，因连番砍杀丧尸，刀口不再锋利，有些钝，有时需要用很大的力量，才能破开丧尸的头。

　　“呀！”忽然，颜诺依惊叫一声，不慎踩到了个坑洼处，右脚一扭，钻心般的疼痛，让她皱了眉头。

　　她手脚并用，向后挪了几步，但身上的长裙衣摆太长，无形中限制她的灵活度，不利于她逃跑。

　　丧尸扑了过来，压倒在她身上，两只手成爪，想挖下肉来吃。

　　在被颜诺依抓住双手后，它又低下头，努力向下倾着，眼珠浑浊不堪，牙齿上下碰撞，想咬下她一块肉，口中呜呜发着声，令人不寒而栗。

　　“清羽！”颜诺依喊道，以手肘抵住它的胸膛，忍受着迎面扑来的恶臭味，脸上一片肃然，在咬牙坚持着。她只需要等一会，再坚持一段时间，等清羽处理完那些丧尸，就能抽出身来。

　　丧尸扭动、挣扎，不顾一切，状如饿虎厉鬼，格外的可怖吓人。它处于上方，整个身体压下来，相比起颜诺依，它本来就处于优势。

　　颜诺依抓着它的手，又以手肘抵住它的胸膛，须费尽全力防止它挣脱，以免被它抓伤或咬伤，多少有点疲于应付。

　　忽然，一只脚踢来，将丧尸掀开，以防它倒在颜诺依身上。在下一刻，噗嗤一声，丧尸停止了挣扎。

　　紧接着，清羽抽出长刀，只是看了她一眼，见她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就掉头而回，去解决剩下的三只丧尸。

　　彼时，三只丧尸已汇聚，离两人不到四米，几乎是并肩而行，一同涌过来。

　　但见这惊险的一幕，颜诺依想上前帮忙，可惜刚走出一步，被扭伤的右脚一痛。她皱眉，只得呆坐在原地。

　　以她此刻的状态，非但帮不了清羽，还会给他增加负担，不如按原计划放哨。

　　三只丧尸并排而来，速度也算快。

　　清羽拐到左边，举刀从左往右一挥，噗的一声，丧尸应声而倒。这时，另外两只涌来，与他相距不足两尺，他伸左手猛力一推，右手握刀劈下。

　　长刀深陷丧尸头内，卡在头骨里。

　　或许是他单手力气小些，又因连番砍丧尸踹丧尸用脱了力，以致现在力道不足，一时没有拔出长刀。

　　同时，那只被推开的丧尸靠近，凶猛地扑来，他阻挡时不察地上，踩到枯枝脚下一滑。一人一丧尸摔在地上。

　　颜诺依一惊，握着木棍，一走一拐而来，但显然来不及，相隔着好几米。她能感觉到，清羽有些力竭，情况不妙。

　　清羽握拳，狠狠揍向丧尸的头，同时以膝盖一顶，将丧尸掀翻。他摸索着捡起一块石头，猛力砸下，一下又一下。三下过后，丧尸没了动静。

　　他仰躺在地上，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翻身跃起，身体还有点不稳，却飞快地跑过来，急忙问道：“你没事吧？”

　　在刚刚，因为三只丧尸临近，他只能大致检查一下，见她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就回去处理丧尸。

　　清羽的声音中有一丝紧张，目光飞快地扫向她全身上下，担忧地问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他难以想象，如果刚才晚来几步，她被丧尸抓伤……

　　“我只扭到了右脚。”颜诺依摇摇头，给了他一个微笑，示意自己很好。她感叹道：“我以为你是隐修，如今看来，你应该是行修。”

　　他清雅如莲、飘逸如仙，身上没一丝桀骜冷酷之味，就让她生了误会，以为他是闲坐家中隐世修炼，不为世俗所染。

　　如今来看，她的想法是错的，他具备行修的特点，常在刀口舔血，在生死间徘徊，意志力强大，果断、冷静、嗜血。

　　想到这里，她有点失落，轻语：“我还是太弱，同样一幕，同样被丧尸扑倒，你能自救，而我却需要你救。”

　　“在体力上，女子一般弱于男子。”清羽安慰道：“而且，丧尸的力气很大，我也不占优势。再者，这只是历练的第一天，别急，我们慢慢来。”

　　没有人，能够一下成为强者，都是由弱者变强的。

　　“也对。”颜诺依含笑道。凡躯，女子力气大多小于男子，但若是修士，这种差距几乎就没有。

　　清羽笑笑不说话，看向教堂。在二十几米外，六只丧尸趴在门上，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一心在门内的人身上。

　　他原本就有打算，由他去引开丧尸，让颜诺依去教堂。如果里面的人过于害怕，不敢打开门，拒她于门外，就算有丧尸来袭击，她也可以跑。

　　但此时，她扭伤了脚，行动有所不便，一旦出现最差情况，不说去对付丧尸，就连逃命也有点困难。

　　颜诺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轻语：“只能由你去引开，小心一点。”天快黑了，她又扭伤了脚，须寻个地方安榻。教堂也算不错，应该能挡住一段时间。

　　清羽四下寻望，在这片林子里，除了教堂外，的确没有更好的安全地。他略一沉吟，“不引开它们，直接干掉。你先躲在树后，小心自己的后面。”

　　“这六只丧尸在一起，你有把握全部干掉么？”颜诺依询问。一两只不可怕，怕的是它们一窝蜂涌来，那可就不妙。

　　“应该没问题。”清羽微笑道。他歇了一会，就走了过去，在路上捡起一块小石头，停在距门约五米远的地方，瞄准抛了过去，正中一只丧尸的脑袋。

　　那只丧尸毫无所觉，依旧在推着门，想要进去。屋内，传出小女孩压抑的叫喊声，像是被什么捂住了口鼻。

　　清羽诧异，原想引起那只丧尸的注意，一个个单独解决，但结果出了意外。

　　他又走近了两米，观察着这群丧尸，但它们仍没有其它动静。难道它们没有痛感，只能以眼辩物？

　　想到这一点，他走近几步，对着一只丧尸举刀一砍。丧尸仰天栽倒，头上的血汩汩而流。

　　清羽正想攻击另一只丧尸，但在这时，余下五只丧尸依次转过身，全都发现了他，意图向他攻击。

　　他一怔，即刻反应过来，再给第二只丧尸来一刀，又朝最近的一只丧尸踹去一脚，同时借力后退。

　　他不时回头，注意着后方环境，避开石碑、雕塑，在寻到个宽敞平地后，迅速奔跑几步，将最左边一只丧尸干掉，避免遇上几只丧尸合围攻击他的情况。

　　剩下三只丧尸，被逐个消灭。

　　颜诺依拄着木棍，一走一拐，向他走过来，轻声道：“刚才的情况，有点不对劲，丧尸似乎以眼辨物、听声辨位？”

　　“我也是这么想的。”清羽回道：“好久没这样打过架，只有没踏上修行时。”

　　自成为王之后，他从未和人如此搏斗，一时之间有点生疏。他轻柔地抱着她的腰，扶着她，低声询问：“脚如何？”

　　“只是扭了下，不要紧。”颜诺依浅浅一笑。两人一同走向朱色大门，敲了敲门，她喊道：“人还在吗？有个男人托我们来的，给你们送东西。”

　　屋内传出一个声音：“那他在哪？”这是个女子的声音，屋内人似乎有点害怕，声音中很是紧张。

　　颜诺依想了想，没有提及噩耗，只是回道：“先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

　　那女子犹豫不定，久久没有回答。颜诺依再补上一句：“门口有六只丧尸，我们本来可以不管。他托我们带食物和水过来，你们若是不要，我们就走了。”

　　隐约间，有哭泣声传来。门内的人压抑着哭声，哽咽道：“他死了吗？”人没有来，只托别人带来食物和水，答案显而易见。

　　约摸一会儿后，门后传出声响，大门开启，出现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她看着门外两人，怔怔发愣，满脸呆滞，泪水还挂在脸上。

　　颜诺依轻咳一声，才让她回过神。她有点窘迫，“实在抱歉，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我叫朱蒂丝，你们好！”

　　颜诺依抿唇浅笑。她掩去了真容，如今的面貌只称得上清秀，显然，朱蒂丝夸的不是她，而是清羽。

　　“她才是女孩。”清羽回道，指了指颜诺依。他的声音非常好听，带有一丝磁性，说话时，就如羽毛划过人的心灵，暖暖的、痒痒的。

　　朱蒂丝越发窘迫，脸上微微一红，“对不起，你留着长发，还穿着长裙，又长得这么好看，我以为是女孩。”

　　若非如此，她不至于弄错，毕竟单论相貌，清羽长得很英俊，并不女气，只因他的装束，让她误会是个英气的女子。

　　清羽轻声道：“这不是长裙。你们这里的衣着，和我们的风格不同。”他递过来一个黑包，“他托我们带给你们的。”

　　看见这个包，朱蒂丝的泪水一下子流出来，还算干净的手捂住口鼻，呜呜地啜泣着，紧紧抱着黑包。很快，她抹尽眼泪，微笑道：“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