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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是饿为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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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程礼布置好任务,回了房中,先放过书,去了厨房。
思息堂中有厨房,也有材料,丰恫还问过程礼要不要一同用膳。这海口一夸下,再也收不回来。
他很没信心,很没有信心,“我怎么可能会做菜啊!”
而且还是柴火,生米,生菜,丰恫不由佩服起厨师这一门行业,“火要怎么点啊,火石?还是钻木取火?”他摆弄两把木柴,“有没有电磁炉啊!煤气灶也行啊!”
钻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生起了烟,他使劲地吹,呼呼呼。“居然这么野性的生火方式,累死我了,幸好肺活量够大。”
火是生起来了,另一个问题又来了,怎么煮……
愣是在厨房折腾了三个小时,好不容易,米已成粥。
“师,师尊。你看这,饭。”丰恫端着两碗黑粥,脸色通黑。
程礼嘴角轻扬,一转眼便消失,“且放着。”
“我看还是……别吃了。”正准备再将两碗黑粥端出去。
“放下。”
丰恫听话地放下,程礼拿起一碗,舀了一口,往嘴里送去。
丰恫此时比高考还要紧张,心扑通扑通跳着,师尊不会被“毒死”吧,万一……呸呸呸,最多吃了焦了的粥,生个癌而已……
“呜,师尊怎么样。”
他一口一口,将一整碗都吃了个干净,“一般。”
一般!他可是吃过一口,巨难吃好不!修仙修傻啦?
程礼不算夸也不算骂,丰恫倒是得了及格一样的心情,硬着头皮吃了三四口。
“呕,这,这简直不是人吃的嘛。”丰恫瞟一眼程礼,见他闭目静心冥想,偷偷将这碗米水倒了。
饿着肚子,没有心情读书,翻来翻去,一个字都没读进去。
咕~肚子一叫再叫,不能忍啊。
他“啪”一声大力合上书,“难道这海门宗就只有一个厨房!”
此时差不多也是中午午时饭点,反正程礼在睡觉。
悄悄出了思息堂的门,顺着道连跑带跳,一路的竹景比昨夜看得更加漂亮,阳光照在石板路上,心情特别地好。
这条路好像比昨天走的时候短得多,到了第一条分叉路口,便绕了上去,又是走了小半个小时。
“你谁啊。”
丰恫听到有人在后面叫他,转过头见到两人并肩,个头与他一般大,面净白,白道袍款款长于膝,想必这就是海门宗的学生服!
他点了头,“丰恫。”
“你怎么上山的,这里海门宗不容有外人在。”
“昨日被程礼师尊收于门下。”
“程礼?”
“程礼?”
两小童对视惊呼,“别骗人了,程礼师叔发誓再不收徒!”
“不不不,昨日夜里,他从海上救起我,然后便让我拜于门下,你们可以跟我去对证。不过……在此之前,能不能让我吃一顿饭啊。”他闻道有饭菜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一人又说道,“不可能!我们海宗门从晚出,程礼师叔更是戒律堂尊堂,怎么可能知法犯法,走,跟我去见宗长。”
“别,别,别,我先吃饭好不,我快饿死了。”丰恫距饭只有一步之遥,终于知道那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饭在我面前,我吃不到!
“嘿,师尊!这!”丰恫指着他们身后,大喊一声。这可是现代剧惯用的把戏,两小孩果然傻乎乎地转过头去。
现在不溜更待合时!丰恫使出百米冲刺之力,直奔饭菜味飘来的地方。
“厨房这么大!”他从厨房后面钻了进去,蒸笼上飘着白气,桌上还有几大盘的菜和水果。
生生咽了一把口水,“先吃再说。”
自从这穿越后,什么缺德事他没做过,往兜里塞了几个埋头,吃了几把菜,又咬了几口大苹果,大桃子,相当满足。
“他在这!小偷!”
那两小屁孩这么快就来了!先后左右没地方藏,至少要逃到思息堂吧!躲到灶台后,翻过气窗,从原路跑了回去。
“快,这里!快来人,子怜你去告诉大师兄,其他人跟我追!”
两条短腿的小丰恫怎么跑得过其他大长腿海门宗第子!这,你逗我!他连跑带跳,好不容易看到那思息堂门前的竹子,有希望!
“师尊,师尊!救,救命啊!”
气喘吁吁,腿都快跑断了,前辈子他可是篮球队的主力将来着,怎么这破小孩的身体这么娇贵,几步就喘,要不是他一心想着逃命,早被抓到了。
直到进了竹林里,后面便没了声音。
躲掉了,他还这么想着,放慢了脚步,呼呼两声,坐到了地上,“哎呀妈呀,这些人腿太利索了。”
竹林里平静得可怕,好像跟之前,有点不大一样?
倒霉的丰恫心声刚想再说,“不会这么倒霉吧。”
果然还没说就应验了,“……”竹林中风声刷刷而起。
咔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砍断了珠子,丰恫爬起来一看,纳尼,居然是竹叶!
丰恫看过仙侠片,那竹叶削铁也是可能发生的,下一秒心里还在感叹,而后便更大的胆心,风越来越大,竹叶落了下来,这不是好事,随着风越来越大,竹叶随风飘起,片片如刀。
“师尊!”
这想都不用想,竹林中应是有某种术阵,而他就是如此不巧地踩中那机关。
这一喊,林中的竹刀慢慢落下。
“你去何处。”
程礼的声音响在他身后,他转身连忙跪下,“师尊。那个去了,饭堂。”
“为何而去。”
“肚子饿。”
程礼双手负在身后,一步一风走了回去,丰恫爬起来连忙跟上,“那个师尊,刚刚有其他弟子追了上来。”
他撞了个满怀,没想到程礼突然停了下来,是不是做错事了?
“师,师尊?”
程礼没回他,静思了一会儿,走了回去。
回到房中,丰恫知道自己做错事,乖乖看起了书,吃着偷来的馒头,“仙之道,修身道,齐家道,养神道。仙力而始,以气化力,气力为基,再生丹元,丹心而破,是为始婴,婴飞化仙,是以成仙。”
“居然还是古文。”丰恫再怎么白痴,还是看懂了,这应该说的就是那炼气,筑基,金丹,元婴,飞升这五个阶段。毕竟这比那老子的论语好懂多了。哦不,是孔子的论语。
……
“师弟可在。”
竹林之中,响起雄厚的声音,穿破竹风,直入思息堂。丰恫探出个脑袋,瞅见那思息堂大门吼一声,被风力打开。
同为一身蓝法袍的青年进来,一个字,帅啊,居然还与师尊有些相似。不过没我家师尊帅,更像是——小白脸。
那人也看到露出个脸的丰恫,皱了个眉头,“你,跟我来。”
被这一叫,丰恫白眼向青天,乖乖跟了上去,这家伙,该不会就是海门宗的,宗长吧。刚刚叫的一声“师弟”,他可没听错。
“师弟。”
“何事。”
果然那人直接推开程礼房门,见他坐于蒲团之中,练气凝神,眼睛一睁,见丰恫也跟了进来,“师兄,为的可是他之事。”
丰恫见程仁大笑一声,“好好好,我还以为师弟你真的不收徒弟了呢,收了好啊。”
原来不是来赶人哒。那就放心了,他都提心吊胆一个下午呢,不知道他胆小啊。(你现在还胆小啊。)
“那师兄不责怪于我。”程礼仍旧一张冰块脸,但语气倒是缓和不少。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当年你说再不收徒,还以为你这一门便断了,还有希望,尚好,不,是极好!”
“……”丰恫做为一个当事人,在现场不知有多尴尬,看着二人,一人有说有笑,一人冰冰冷冷。
程仁回身看一眼丰恫,“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丰恫。”
“好。明日你与师弟去知礼堂,弄个拜师典,意思意思就好。”程仁拍拍丰恫肩膀,“师弟你觉得呢。”
“依师兄便是。”
……第二日,依旧是早上五点起了床。
“嗷呜,我起不来……”在床上倒腾五分钟,不舍地离开了被子。而床边,放了一套白色的海门宗的法袍,与之前那两小孩所穿的一样。
丰恫穿好,看着镜子,“果然是个看脸的时代,嗯,好看。”他转了一圈又一圈,可是他条发带他却不会束。若是女孩那种橡皮他倒是会绑,可是这是一条带子,怎么搞。
“恫儿,起否。”
门外程礼的声音已经响起,“起了起了!”
头也不扎,直接拿着发带出了房。程礼见一头撒发的丰恫,低了眉头,“衣不整,头不齐。”
“我,我不会绑。”还有师尊,求你说白话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