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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赐名于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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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恫有一个小表妹,差了个八岁,还挺疼爱她的,有为她绑过头发,是用橡皮筋的那种。
程礼走过来,接过他的发带,默默绕到他身后,束起了冠发。
丰恫心中暗暗想到,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两人静静地,一言不发,直到程礼绑完他的头,才慢慢说道,“走罢。”
哎,师尊,我还没吃早餐呢!丰恫是真的不敢说,跟着师尊出了思息堂,“切记,勿胡言。”
“是,师尊。”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石板路上,引来了不少目光,毕竟程礼的身份在这里,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他们心中都疑问道,“后面那个小鬼,是谁啊!”
海门宗的大,超过了丰恫的想象,整整走了两个小时吧,他还细数路过了七个门堂,三个练场,一片湖泊。
总算是走到知礼堂。
明明这么远,师尊还不给吃早餐,让不让人活了。丰恫心叫不满,看着程仁从知礼堂出来,比昨日服饰还要庄重,蓝衣边还绣了金纹,发冠上插着一支蓝锦段。
从后面出来的,还有三人。在他看来,四人地位在海门宗中定不低。
“师兄,二师兄,四师弟。”
“三师兄的新弟子,看起来并不怎么样。”最后出来的人,看起来要比程礼还要老上几岁,却叫他师兄,海门宗类似于后勤部部长职位的,柳伶。
另外一人,看起来严肃,像是欠他几百万的,海门宗藏书阁阁主,梁玖。
正是这性格不同的四人,便是海门宗的四柱。
“小恫,进去给祖师们上个香。”程仁拉着丰恫,走进知礼堂。
原来里面是祠堂啊,虽说是上香,但祖师却已飞升成仙。还有几十块没有成功飞升,却也留名于海门宗的先辈们。
其中也包括四人的师父。
“弟子,丰恫谨遵师尊教诲,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程礼突然咳嗽一声。
“额不,好好听师尊的话。学得一技,安利于天下人,绝不害乱于事。”
程礼四人坐于堂上,丰恫一一敬过茶,此外堂中还有另三人的内门子弟,丰恫皆称师兄,依次行礼。
程仁坐下三人,为知文,知书,知情。
柳伶坐下两人,为解风,解絮。
梁玖坐下三人,为修铭,修惑,修难。
一来,丰恫本身就脸盲重度患者,为毛还要取的名字这么接近!打个小抄什么的,谁帮他偷拍照片记住啊。
之前神千卦所言,四人门下的内门弟子,皆在百岁之内!
“师弟。”
“师弟。”
八人互相唤之,丰恫也为内门,为亲传子弟,辈分那便是与这些人一般大。他暗暗想到,“怎么感觉都是和爷爷辈的人在一起啊。”
“恫儿。”程礼让他跪在面前,持着不忧剑,点于丰恫右肩,“凡亲传弟子,皆于赐名。”
丰恫低头,“恫字意为有心百里相会,则取‘于心’二字。”
“是。”
……
当然这简单的入门仪式,居然搞到了午饭过后,领过门牌,月俸等,八位师兄带着他参观海门宗重点区域。
这才让他回到思息堂中。
累啊,饿啊,苦啊,我要吃汉堡啊!
从小锦衣玉食的小公子丰恫,第一次觉得快餐是多么美味的食物。滚打滚爬到了厨房,米饭已经煮好,看来是程礼,满怀着感激之情,舀了饭到房中。
正双手合十,心里还赞美自家师尊善解人意。拿起筷子就往嘴里送。
“噗……”
咸,咸得无懈可击!
这些难道都是盐巴?“师尊你再怎么修仙,该不是柴米油盐不分吧?”
含着泪,拼命灌着水,又是喝饱了一顿。他好歹现在才八岁大,万一营养不良长不高,怪谁!
……
时间匆匆过去了一月。
这月间,丰恫每日就几件事重复着做,早晨五点起床,绕着思息堂所在的小竹峰跑三圈;跑后做饭,背书,从炼气基础打起;吃午饭,背书;午睡,背书;做晚饭,背书;晚练,背书。
总之,要把程礼第一日给的四本书给啃完,不止啃完,还要背得滚瓜烂熟。
“恫儿,功课如何。”
他立于桌前,“大概,应该,八成,也许,背下来了吧。”
“仙者,为人,为世,如何?”
“仙者,为人,为世,应当以人为先,仙者,应当助世,乱世,乱人者,出之除之。”
“何为金丹?”
“金丹为炼气,筑基之后,气凝于丹田,为仙者魂归之处,金丹破便元婴出。”
“魔者,祸世,何之?”
“魔者……祸世,该……”丰恫愣了一下,这章他是背过,一时卡壳了,“该,分情况,若因,人先犯魔,不当诛。”
“……”程礼抬眼看他,丰恫傻了眼,心想,“早知道就不乱说了。”
“罢,下去吧。明日去剑门堂处,取木剑,卯时于堂前。”
“是。”
这月来,丰恫真真啃着书,都比高考还拼命地背,索性程礼就问了三个问题!这抓题的范围是不是太大了。
剑门堂,为柳伶所管辖之地,而之中便有两位为海门宗炼器长老,更是海门宗四人的师叔。
丰恫与解难师兄要了一张海门宗地图,大致了解这二十平方公里的大海岛上建筑物位置,其中还有些未明确表明的地方,丰恫也没有细细研究,毕竟一月里都在细细地背书中度过。
“我是思息堂的丰恫,来取木剑一把。”
堂前那小兄弟带着丰恫进入剑门堂内阁,堂如其名,单单是挂在墙上的剑细数一下,不下百把,还有存于架子上的剑,更是几百把。
每所利能削铁,快能斩风之态,丰恫内心激动地想摸一把剑。
刚要碰到剑,被一股力量反弹一下,手弹开,人倒没事。
“别乱动,剑都是有灵的,你的灵与他们不相符,便会排斥你。”
那小兄弟解释到,“这里才是你想要拿的桃木剑。”
“……”这,这分明是柴堆吧。一推木剑跟柴火堆的,没啥区别啊。明明都是剑,这样差别对待真的好么!
丰恫蹲下,嘴里还振振有词地说,“你们好可怜啊,我看看谁可怜,别急,我会把你们救出去的。”
“……”小兄弟看着丰恫自言自语,这人,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