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fe For Rent 漂泊的心》苏零

19、十九

　　十九
　　再次睁开眼，仍是一片黑暗。
　　脖子很痛，动不了。妈的，谁下手那么狠，不会被打残了吧。
　　嗯，手脚被绑住了，躺着的地方传来冰冷的质感，像是金属的样子。什么鬼地方。
　　呼出一口气，认了。都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了，不认还能怎么着。
　　只是，现在几点了？我哥的婚礼是不是已经开始了？其实昨晚只是意气用事，现在已经后悔了。他只是想听我一个解释，即使是假的，也无所谓。我干吗那么较真呢，真是喝多了。

　　周围突然一片大亮，那剧烈的光线瞬间刺痛了我的眼。那个变态真是不一般的变态，装那么多镜子干嘛。
　　好不容易挣开眼睛，一眼就看到我被绑的四肢大张整一条死鱼的样子。对天花板翻白眼，虽然我不是第一次遇到变态，可变态到这种程度的我是第一次见到。老天保佑，直接扔个闪电下来把我劈死吧，我也不指望死得好看了，给我个痛快吧……
　　“怎么样，对我特别为你布置得环境还满意吧……”一个方向的玻璃突然打开，一个中年男人慢吞吞走了进来，原来是上次被我泼了酒，后来被谢子华挡住的老男人。只是才几个月不见，他的肚子又大了很多。果然，恶心的人只会越看越恶心。
　　我把头别向另外一边，反正都这份上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多看他一眼还脏我的眼。
　　“哟，架子还是一样大……”他还是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在离我一米处停下，“说实话，为了能让一切万无一失我还真费了不少功夫……”
　　那是你太蠢……我嗤之以鼻。等一下，万无一失？“什么万无一失？”我瞥了他一眼，又迅速别开，他长得实在太对不起观众了，尤其现在还一脸□□。为什么我遇到的恶人都长得那么十恶不赦的样子，要知道丑到那种程度也实在是一种罪恶。要是哪天我能落到一个帅帅的坏蛋手里，被他怎么玩我都不介意。反正生活无望，偶尔来点激情的，证明我还活着罢了。
　　只是这张脸，恶……
　　“当然是……让你心甘情愿……跟……”他一边说一边向我靠近，近的我甚至感受得到他喷出的气息中所含的烟味。
　　“滚，鬼才会心甘情愿。”我压下不断翻腾的胃，冲着他大吼，终于把他逼回了一米安全线以外。

　　“是吗？那么，这个呢？”一条皮鞭像变戏法一样出现在他的手里。
　　我觉得全身的血液象顿时被抽干了一样，一阵阵发冷。那个变态，他到底知道多少……
　　“不用摆出这样吃惊的眼神，我当然查得到，四年前，你的第一次可是被这样的一个东西折磨得很爽呢……”他伸出手，一把撤开我的衬衫，手伸了进来。我感觉得到紧绷的身体起的点点鸡皮疙瘩，“没想到当年被弄得半死送进医院去的，现在居然连一点伤疤也没留下。看来那个人也是个老手。只是不知道我的技术和他比起来怎么样？”
　　我紧紧地咬住嘴唇。那段经历是我最不堪回首的东西，不过我自然知道，这一次我绝不会落到比上次好的结果。
　　“宝贝，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我说过要你心甘情愿的，自然不会食言，在你答应之前，我决不会动手。”他伸出手，拂过我的唇，“我只是说给另一个人听而已。”
　　另一个人？谁？
　　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很茫然的环顾四周，什么都没看到，却压不下心底那种剧烈的不安。
　　“那现在，我就先送一份礼物给你吧。就当作热身好了，反正你是很习惯的……”他招了招手，退后了两步。
　　玻璃门再次打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原来还是这种戏码，我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好了。反正他说得也对，我习惯了……
　　苦笑，现在的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上帝听到了我的祈祷，至少送了我两个长得不错的帅哥？

　　“感谢我吧，这两个礼物是不是很和你胃口？”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倒足胃口的声音，“所以你可要好好表演，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让看的人失望……”
　　看的人？刚才他只是招了招收外面人就进来了，也就是说这种玻璃，外面看得到里面，难道……
　　“我不……呜……”我刚想挣扎，裤子已被人一把扒下，随后就是一阵几乎把我一撕为二的剧痛，一股热流涌了出来，光线在我眼前散成点点。我死命咬住唇，唇上已经沾上了血腥的味道。
　　“为什么会有如此痛苦的表情？你不是一向喜欢男人的嘛，还是你嫌你眼前的这个还满足不了你？”那个恶心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想说话，我有很多问题向要问他，可是我说不出。那个人不停的进出，一点停顿的时间都不曾给我。只有疼痛，无边无尽的蔓延，我只有不断喘息的力气，连挣扎都做不到。
　　“对了，你一定想问我外面的人是谁。其实那里用得着问呢，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这个世界上你会在乎的人会有几个？可怜他一直把你当天使，谁想你会使这个样子的……”他的话瞬间粉碎了我的一切希望，“不过，你也许应该谢谢我呢，你一只说不出口的话，我替你说了……”
　　什么？做了个口型，我知道他一定看得懂，我已经说不出话了。
　　“当然是你爱他呀……”

　　另一侧的玻璃缓缓打开，我终于看到了被两个保镖按在椅子上的他，惨白的脸色，空洞茫然的表情。
　　“哥……”我喃喃的发声，却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他依然茫然的看着我，我找不到他眼神的焦距。
　　不要这么看我，我求求你。不要用那么陌生的眼光看我……
　　我从不苛求我对你付出的感情会有回报，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单纯的生活在一起，天长地久的在一起，健健康康，平平静静的生活，只有我们两个人，即使我只是你的弟弟。
　　所以我尽力在你面前表现得像个单纯的孩子，一个可以向你撒娇，对你依赖的孩子。我没有要骗你，求求你，不要这样盯着我。
　　“哥……不要看我……好不好……”我尽我的所有力气冲他喊。
　　一股热流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我甚至听得到它滴在金属板上的声音。
　　可是，他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