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fe For Rent 漂泊的心》苏零

20、二十

　　二十
　　“真是好感人的一出戏啊。”我狠狠地瞪着那个变态，他却不以为杵，依然笑得从容，“要不要再给你们加一点料？”随后他做了个手势，另一个人也走了过来。
　　原来的那人依然在继续，只是我已经麻木了。
　　“你想干什么……”我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可是我退不了。
　　“不干什么，只是干之前干过的事呀……”变态竟然点起一支烟，从从容容的吞云吐雾，“你现在的表情真是漂亮极了。知识，我更想看你温顺的样子。”
　　“变态……啊……”我骂到一半就只有惨叫的份了，居然两个人一起，好不容易和缓的痛楚一下子卷土重来，并且比一开始还严重。我的眼前泛起重重黑雾。
　　“不要……”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只是这一次，多了撕心裂肺的痛。
　　哥，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可惜，我看不清你的脸。
　　我只能尽力勾起一丝微笑，我只是想告诉他，我没事，不用担心……

　　“我突然发现，你哥其实长得也不错，你实在不配合的话，我就找他玩玩。他一定不会拒绝的。”一片朦胧中，我听到这样子的话，把我吓出一片冷汗。
　　“不要……我答应你……”断断续续的话，好不容易才从口中吐出，随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哥，你一定要安全的离开……
　　你可以讨厌我，可以鄙视我，可是，你一定要幸福的生活……
　　我已经毁了，可你……
　　答应我……

　　无边的黑暗，我的意识在不断沉浮，不知道，过了多久。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可是听不清。
　　反正也不是那个人的声音，估计，他再也不愿意看到我了吧。
　　只是觉得累，身体累，心更累……
　　“雅……难道我们这么多人，你就真的谁都不在乎了吗？”忽然间，一声叫唤如此清晰的传入了我的心底，使小清。
　　真是的，你有多久没哭鼻子了。
　　睁开眼睛，又是一阵强光，不是灯光，而是阳光。一个人的头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正好挡住了那些刺眼的光线。
　　我看着他，很轻的笑，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谢子华，你怎么憔悴的跟大叔一样。”
　　他只是看着我，半晌，突然抱住我：“天雅，欢迎回来。”他的声音有点哽咽。
　　“嗯……”

　　我一直到没有问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也没有人向我提起过。我知道，他们希望我遗忘，把这次的事情完全遗忘。
　　可是怎么可能。我身上的疤，大大小小横七竖八，甚至连最私秘的地方都有。这一切，让我怎么忽视。
　　但是，这些事情，自己心里想想就可以了，他们已经为我操了太多的心，我不该再麻烦他们了。
　　只是，我一直都没能见到我哥。
　　谢如烟说，他在挣扎，请我给他点时间。
　　我笑着点头，没关系。
　　他没有直接不认我这个弟弟已经很念旧情了，毕竟那么强烈的视觉冲击，根本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的。我怎么还能苛求太多。
　　他们的婚礼到底还是延后了，具体日期好像还没有定，我不知道他们在犹豫什么。
　　反正，我不想参加了。

　　后来，我打电话给杨宇，向他道谢。我知道我还能活着，最大的功劳是他的。
　　他却只是叹息。
　　我知道他在叹息什么。于是我告诉他，你没有做错什么，发生这种是其实是我自找的。不过也好，至少，我是真的放开了很多。
　　我没有说谎，曾经日日困扰我的梦没有再出现过，我没有为我没有见到他而烦恼过，我甚至不再在意他究竟是怎么看我的。
　　现在的我，已经真正把一切看开了。
　　不过，我还是请杨宇帮个忙，我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离开这群真正关心我的人。
　　“他们完全把我当易碎物品，这样的话，我还怎么能把一切放下。”我如是说。
　　“哪，要不要我帮你安排把身上的疤都整掉？”他问我。
　　“好……”
　　既然决心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抛下，再留着这一身伤疤实在矫情。
　　我不需要什么印记，我的记忆，印刻了所有曾经。

　　我没有跟他们告别，就独自背上行囊离开。
　　我已决心要走，不想被任何人改变。
　　我给小清和谢子华各留了一封信，和他们大致说了一下我的打算。可我没有告诉他们我的目的地在哪里，毕竟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只是想有一段新的开始，一段摈弃一切曾经的开始。
　　那根皮带子上面的十字架，我留了一个给小清，留作纪念吧。我说，如果有一天，我想你了，我会带着另一个十字架来找你。要是我已经成了个老头，不许不认得我。
　　至于谢子华，我没有说太多，其实我想说的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因为我不能接受，因为我不值得。

　　I\'ve always thought
　　that I would love to live by the sea
　　To travel the world alone and live my life more simply
　　I have no idea what\'s happened to that dream
　　Cos there\'s really nothing left here to stop me
　　It\'s just a thought, only a thought
　　But if my life is for rent and I don\'t learn to buy
　　Well I deserve nothing more than I get
　　Cos nothing I have is truly m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