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汤赫/Peremo》野有雾灯

8、第 8 章

　　第八章
　　”现在，你需要从你的毒药中得到三条重要信息，以便制定解药制作方案。它们是... ?”

　　爱德华的眉头紧锁，专心致志：“有酸度的问题。”

　　“是的。”

　　“呃，沸点?”

　　“是的! 然后呢?”

　　“是颜色吗? 我不知道，小姐!”他呻吟道。

　　“黏度，爱德华!”她不耐烦地敲打着他的课本页面：“快点，你应该知道的!”

　　“这太难了，小姐!”

　　“不，不是这样的，是你把你自己弄的太紧张了!”

　　“我永远都过不了，这有什么意义...”

　　“别这么说，你昨天还知道这些答案的。也许你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最近一直在学习。”

　　爱德华沮丧地叹了口气，“我只是... ...”

　　办公室的门框上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现在打断你合适吗?”

　　汤姆在办公室门口。

　　正是她所需要的。

　　“嗯,”赫敏回头看着爱德华，叹了口气，“不，没关系，我只是——”

　　“啊，里德尔先生!”斯宾德尔夫人从办公室的另一头叫了起来，她迅速起身，在极短的时间内朝门口的汤姆扑了过去。“你终于来拜访我们了，真是太好了!”

　　“看吧，”赫敏心想：“终于派上用场了。”

　　“非常抱歉，玛丽戈德,”汤姆礼貌地对斯宾德太太说。“我一直想来看望您，但您也知道，这段时间我非常忙碌，处于过渡期。”

　　“哦，当然，亲爱的，现在马上就到圣诞节了，你承担的工作量实在是太大的。在卡斯伯特去世后，所有那些学生，状态都是一团糟。”她伸出一根苍老无力的手指指着：“我告诉阿芒多，这对你来说，负担可能也太重了，但他听我的了吗？当然没有！”

　　“这的确是一项相当大的工作量，但是——”

　　“你应该照顾好自己，亲爱的，看看你的脸色多苍白,”斯宾德说着，把手搭在汤姆的手臂上。“你有足够的时间吃饭吗？还有你的睡眠，你睡得好吗？你有没有...”

　　“好了好了，我很抱歉，但是我真的很想留下来和你聊聊,”汤姆打断道，开始向医务室走去，“不过，我刚刚给你带来了几个学生。威廉这儿得了一些很严重的疖子，但我更担心加里克，我想他的胳膊可能断了...”

　　当斯宾德跟着他出去，他们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赫敏的注意力再次落在爱德华身上。

　　他在收拾东西。“对不起，小姐,”爱德华说。“谢谢你的帮助，但我想我还是下楼用剩下的时间好好清理一下思绪，让头脑清醒一下。也许明天再试会好点。”

　　“是的，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赫敏表示同意。“休息是学习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爱德华看上去完全不相信，但还是点了点头，把背包甩到肩上。

　　“谢谢，小姐，祝您下午愉快。”

　　她向他挥手示意让他离开，心里有点同情他。

　　不过他说得对，魔药的确不是他擅长的课程。

　　赫敏用手捋了捋头发，瞥了一眼桌子上等待她处理的文件。她皱着眉头。但是是加入医务室里的汤姆和斯宾德夫人，还是处理信件，她做出了一个简单的选择。

　　她拿起羽毛笔准备开始写信，但是不必麻烦了。她刚把羽毛笔浸在墨水里，汤姆就再次出现在门口。

　　“已经成功逃出斯宾德的绞缠了吗?”赫敏惊讶的说，“你一定要把你的方法教给我。”

　　汤姆侧头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我很幸运，但他就不那么幸运了，加里克的尺骨至少碎成了三块。再加上骨头和神经之间的损伤，她很可能整个下午都得陪着他。”

　　赫敏皱了皱眉头，打趣道: “上魔法史课的时候受这么重的伤，可真不容易。”。

　　“看起来，学院之间的‘大战’依旧非常激烈。”

　　“啊，当然。”

　　汤姆走进办公室，把高大的身躯靠在门上。

　　“你现在在做家教?”他问道，朝着爱德华之前坐过的地方点了点头。

　　“我只是在帮爱德华做魔药实验而已。他非常担心自己通不过下半年的考试。可怜的孩子，他妈妈不让他回家，除非他考过了。”

　　“他是来向你寻求魔药方面的辅导帮助的?”

　　赫敏长大了嘴巴：“为什么突然间每个人都开始怀疑我调配魔药的能力了? !”她叫了起来，“以前有人称赞过我，说我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药剂师，非常感谢。”

　　汤姆咧嘴一笑，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我不是故意戳你痛处的。但是，啊，魔药学是会在你的家族里遗传的，不是吗?”

　　赫敏咬了咬嘴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猜测她和赫克托·达格沃思 ·格兰杰是亲戚关系了。

　　虽然她不想撒谎，但最好还是让他以为她有魔法血统。

　　为了她自己的人身安全什么的。

　　“差不多吧,”她若有所思的回答。“现在，请原谅，但是为什么你看起来像是在这里闲逛的？我开始怀疑你在这里跟我说话，只是因为你想逃课。”

　　汤姆翻了个白眼。“我可能是,”他承认：“我的那群三年级学生，他们全都是可怕的怪物。”

　　“嗯，听起来的确很可怕。”她说。

　　他的嘴唇紧绷着：“这是班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非常分裂,”他解释说。“他们把东西扔到房间的各个角落，他们在我背后互相咒骂对方，他们连一个简单的句子都写不出来，他们根本不听我说的任何一个字——”

　　“真是个噩梦。”

　　“是的,”他坚持说。“而那些真正在乎我说什么的学生也不听我的。”

　　“你肯定不是在说那群在午餐时间像信徒一样追着你的狂热女孩吧?”赫敏努力克制着自己脸上的笑容。

　　“你注意到了吗? !”

　　“很难不注意到。”

　　汤姆叹了口气：“我不得不把自己锁在办公室用午餐了，就像一个普通的隐士一样。”

　　“哦，天哪,”她终于忍不住了，咯咯的笑出声来，“那真是太可怕了。”

　　汤姆怒视着她：“是的,”他坚持说。“确实是这样，但我看得出来，你不会对我有所同情，所以我就不打扰你了。”

　　“那好吧,”她爽快地说：”祝你和你的小怪物们好运。如果他们太闹腾了，我想西尔瓦纳斯可能有一罐神奇驱蚊剂可以借给你。”

　　他的怒容更深了：“你知道你很讨人厌吗?”

　　赫敏笑了：“再见，汤姆。”

　　他向她微微挥了挥手，然后就走了。

　　终于。

　　她又能正常呼吸了。

　　“哦，还有——”汤姆的头突然从门道里探出来，赫敏吓了一跳。“你可能想在你的花下面放点东西，就在那儿,”他说着，指了指赫敏桌子上的花瓶里的玫瑰，那是她从艾弗里那里得到的。“考虑到马文的变形术水平，它随时都可能掉落花瓣。”

　　“你给我滚开!”

　　汤姆的头又消失了，他离开时的笑声也渐渐变得模糊了。

　　她认为没事了之后，赫敏大声呻吟了一声，施了个咒语把门关上，然后头靠着她的椅子上。

　　梅林。

　　她遇到了一个大问题。

　　这是一个非常巨大，非常紧急的问题，而且一天比一天严重。这不是因为她被困在20世纪50年代，也不是因为她得在未来阻止一个杀人如麻的凶手屠杀无辜的人，更不是因为她搞砸了时间线，让汤姆·里德尔在霍格沃茨教书。

　　不，这些不是她的问题，她的问题是——

　　她开始... 不恨汤姆了。

　　尽管她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尽管她知道他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她还是违背了自己的本意，开始... 她甚至不敢去想... 她喜欢上了他的陪伴。

　　赫敏用双手捂住眼睛，一种深深的羞愧感渗入骨髓。

　　但她知道这不是真的。她不喜欢他，不喜欢真正的他。对，她喜欢他的“假面”。也就是“假汤姆”。

　　假汤姆有礼貌，很聪明，很活泼，很机智，很英俊。假汤姆会为别人开门，会捡起掉落的东西，会主动帮助任何需要帮助的人。假汤姆是个完美的绅士，和其他人一样，赫敏觉得自己被他深深的吸引了。

　　她现在明白了。斯拉格霍恩的羞愧，每当哈利提起汤姆时，他眼中就会流露出悲伤。尽管邓布利多对汤姆的行为有所怀疑，但他为什么没有在汤姆年轻的时候就采取行动阻止他呢？

　　斯拉格霍恩曾经非常喜欢‘假汤姆’。当时所有人都喜欢他。就连邓布利多也希望自己是错的，希望‘假汤姆’是真实的。

　　她心里的一小部分也希望那个假的他是真实的。

　　赫敏揉了揉眼睛，试图遏制住自己的思绪。许愿幻想和过度思考对她没有任何帮助。

　　这当然不会帮她处理好文书工作。

　　赫敏生气的哼了一声，然后继续她的工作。

　　她伸手去拿她那一堆羊皮纸，但突然停了下来，她发出一声嗤笑。

　　一片玫瑰花瓣缓缓飘落，落在书桌上，落在那堆文件的最上面。

　　她感到一阵头疼袭来。她所需要的是提醒自己她正在做的事情的重要性，以及汤姆已经是个怪物了。这样她才能把一切事情看得清楚。

　　幸运的是，当她一直想做的一件事，她就可以做到。

　　————————————

　　赫敏那晚没吃晚饭。

　　当城堡里的其他人都躲在温暖的宴会厅里享受晚餐时，赫敏偷偷溜进了城堡，来到了外面的场地。

　　她把自己的串珠小包斜跨在她的身上，准备开始行动。

　　汤姆绝对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赫敏从大门外面消失，她再次出现是在一片黑暗、宽阔、杂草丛生的森林里。除了月亮和星星之外，这里没有其他光亮，所以她花了一点时间才适应过来。

　　当她到达的时候，她被周围巨大的环境所震撼。这让她很庆幸自己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离开的。她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四处查看。

　　这很好，因为她不确定她要找的东西是否在还在那里。邓布利多说过，他认为一旦汤姆把戒指变成魂器，他就不会再戴上它了。自从遇见汤姆以来，赫敏从未见过他戴戒指，所以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把戒指藏在冈特小屋。

　　而且现在已经有一个很好的迹象——当赫敏沿着小路向山上跋涉时，她在任何方向上都看不到什么小屋。也就是说，汤姆已经用魔法把它藏起来了，戒指很有可能就在那里。不然他为什么要用魔法保护屋子呢？

　　她被告知，小屋应该位于三个主要地标的中心。其中一个地标是一棵极其庞大的即将枯死的柳树，它位于小径上，靠近山脚，在小径分叉处。她很容易就看到了那棵树，它就在她左边。

　　接下来是一堵破砖墙，在柳树的右边，墙体已经开始倒塌了，她在杂草丛生的茂密灌木丛中费了些力气才找到了它，但最终，她确信自己找到了。而最后一个……

　　那是最难发现的一个。

　　邓布利多曾说要留意那些长满苔藓的岩石堆，上面还堆着一根倒下的树干。

　　问题是那里有很多苔藓覆盖的岩石。多的数不清。她怎么知道哪一堆是呢？

　　但是随着夜色渐逝，赫敏已经找到了两个参照点，她决定放弃岩石，尝试着在另外两个地标之间摸索。

　　她肯定会找到的。

　　她一只手握着魔杖，闭上眼睛，伸出另一只手。

　　然后，她就开始绕着圈走。

　　她不停地绕着圈，一圈又一圈。她一定已经绕了一个小时，也许两个小时，直到她觉得她可能感觉到了... 什么。

　　不是很多。她甚至不确定这是不是魔法。但她的魔杖似乎对某种能量有反应，于是，她试着跟着它。

　　她跟着它向山上走去，离那棵柳树更近了。然后——

　　就在那里。她能感觉到。虽然很微妙，但是，如果她没有刻意寻找它，她永远不会知道这里有这么强大的魔法，就藏在她的面前。但多年的经验告诉她，那里一定有某种东西。

　　她继续摸索着前进，一边小心翼翼的躲开障碍物，直到找到一个魔力稍强的地方，她举起魔杖一指：“万咒皆终。”

　　施完魔法，赫敏睁开了眼睛。

　　小屋就在那里。

　　她捂住嘴，以免自己笑出声。

　　哦，汤姆，这么基础的隐藏咒语，多么自大，多么愚蠢，真是太傲慢了。

　　多像他啊。

　　赫敏把魔杖握得更紧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破损严重的前门。她那个时代的邓布利多警告过她，要提防那些保护魔咒，但她紧紧抓住魔杖，以防他漏掉一两个。

　　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赫敏没有试着去开门把手，她已经知道那没用。

　　“ Ghe-has she-ha,”她嘶嘶地说，重复着她记忆中罗恩用过的词汇。

　　什么都没发生，嗯，也许她..。

　　她试着转动把手，没动，该死。

　　赫敏又发出嘶嘶声。

　　再来一次。

　　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该死！

　　在她自己的时间里，她这个术语练得完美无瑕。邓布利多自己就是这么说的！

　　但邓布利多也建议说，如果她遇到麻烦，可以像他一样，找到一条蛇，给它施夺魂咒，让它在门口嘶嘶作响。但现在是冬季的午夜，她要上哪里才能找到一条蛇呢？

　　赫敏深吸一口气，使劲想着哈利。哈利说蛇语比罗恩的模仿更流畅，尽管她没有亲耳听过哈利说蛇语，但他似乎总是把“ h”的发音拖得很长。

　　她试了试：“ Ghe-hhhas She-ha.”

　　只听见一声轻响。

　　好极了。

　　赫敏试了把手，门开了。

　　好极了。好极了。好极了。

　　屋里一片漆黑。赫敏点亮了她的魔杖，她刚照亮屋子，就立刻后悔了。

　　小屋里到处都是蜘蛛网、苔藓和骨头，而且臭气熏天。有老鼠大小的骨头，也有蛇那么大的骨头，有些骨头像是羊或着狗的。真恶心。

　　她走进小屋里面，尽量不去想这件事。

　　邓布利多告诉她，盒子被放在主屋中间的地板下面，腐烂的嵌板下面。

　　赫敏不知道该瞄准哪个地方。所有的嵌板在她看来都开始腐烂了所以，她把魔杖对准了房间中间，挡住了眼睛。“霹雳爆炸！”

　　突然一声巨响，腐烂的木头碎片在空中爆炸开来。她把自己保护不错，但是——该死——咒语炸起来的泥土、苔藓和碎骨头形成了一团厚厚的、有毒的恶臭气体。

　　她咳嗽了好一会儿，然后她的肺部恢复好了，才施展了一个隐生咒。

　　天哪，亲爱的梅林，就是这个！

　　地板上，她刚刚炸开的洞里，就是邓布利多说的那个地方，放着一个小巧的金色盒子。它在爆炸中翻过来了，表面不是特别闪亮，但它一定就是那个盒子。

　　赫敏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蹲在旁边。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去触摸它，但是她知道不能这么做，她把这种冲动压了下去，然后魔杖轻轻一挥，打开了盒子。盒子本身似乎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但当她打开盒子时，她明白了原因。

　　盒子里那枚小小的、漆黑的戒指几乎是在对她尖叫：“触碰我，我被诅咒了。”

　　她低头看着它——这么一个小小的、无伤大雅的东西——又感到一阵悲伤。

　　他的一部分灵魂就在里面。

　　但她必须把这种想法抛开。她不会让这件事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必须把戒指藏进她的随身物品里，而且她必须安全地做到这一点。

　　汤姆和邓布利多都很蠢，真的。他们像巫师一样思考，这导致了他们各自的死亡。但是赫敏不一样，她早有准备。

　　她从她的串珠小包里拿出了几样东西。其中一个是实心的金属容器，她用自己的咒语封住了那个容器以容纳汤姆施加在魂器上的诅咒。接下来，是一双厚厚的龙皮手套。最后一样东西是——

　　一对长长的麻瓜壁炉钳。

　　赫敏把装戒指的盒子准备好，戴上了手套。然后她拿起钳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如果不成功，她就死定了。

　　她真的，真的希望能成功。

　　她皱着眉头，伸出钳子把戒指夹了起来。

　　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有。

　　啊哈！

　　赫敏用钳子成功地把戒指从盒子里拔出来，一点也没有阻碍，她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汤姆，汤姆，汤姆，她想。被一对铸铁钳子打败了！

　　你现在没那么聪明了吧？

　　赫敏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安全地塞进新盒子里，赫敏用魔咒把它合上，然后把它放回她的串珠小包里，把它安全地藏了进去。

　　她松了口气，她刚才一直在屏住呼吸。

　　干掉了第一个。

　　现在只剩下日记了。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那本日记但她很快就会想到办法的。

　　然后，一旦她得到了它们两个，她必须找到一个方法来摧毁它们，在汤姆有机会得到的挂坠盒，金杯和冠冕之前。这个时间上，格兰芬多的宝剑还没有吸收蛇怪的毒液，所以她得另想办法。她有几个主意，但是... 她还有时间。她会努力的。

　　与此同时，她不得不祈祷汤姆不会想来看看他的戒指。她对小屋做了很大改动，不想去修理它了。但是，考虑到汤姆的性格，他会认为自己的魔咒是无懈可击的，他不会觉得有必要去检查。

　　不管怎样，这是她所希望的。

　　赫敏离开了小木屋，深深的吸了一口森林的新鲜空气。然后她转身回到小屋，重新施放她取下的隐藏咒语。

　　赫敏尽量不去想这其中最困难的部分，也就是在她找到汤姆的日记之后的事，她面对的将会是——汤姆本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以前从没杀过人。

　　但她想起了哈利、罗恩、邓布利多、韦斯莱一家，以及她自己失去的一切。

　　她可以为他们杀/了他。

　　她愿意为他们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