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汤赫/Peremo》野有雾灯

7、第 7 章

　　第七章
　　亲爱的赫敏,

　　如果你不那么称呼我，我会非常感激的。

　　另外，那太棒了，我就知道汤姆不会让你失望的！在他和图书馆，我相信你没有问题，但是要是你有什么特别的找不到的东西，请一定要告诉我。我很乐意把我们家图书馆的藏书借给你。

　　你的,

　　埃弗里

　　亲爱的马文,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用你的名字称呼你。你叫我就是用名字，不是吗？你真的希望我直呼你的姓氏吗？

　　谢谢你的好意。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但我可能还是会接受你的提议。

　　作为感谢，这个袋子里装着一小把豪猪粉。希望你喜欢。它们是我的最爱。

　　祝好,
　　赫敏

　　赫敏从猫头鹰棚屋的阳台向外望去，她选中的那只猫头鹰优雅地飞过森林，给埃弗里的小包裹正在路上。

　　早晨天气晴朗凉爽，是今年头几个冬日早晨之一。在猫头鹰棚里，寒冷加剧了三倍。通常，她会用魔法保暖。但是今天早上，赫敏选择感受寒冷。

　　这很提神，有助于她思考。

　　在她和汤姆交谈之后，汤姆把罗伊纳的日记交给她，赫敏仔细地翻遍了霍格沃茨的图书馆，梳理了过去两年出版的《预言家日报》每一期的讣告部分。

　　她找了好几个小时。

　　正如她所怀疑的那样，没有发现里面提到赫普兹巴·史密斯。

　　这意味着赫普兹巴还活得好好的，还没有给汤姆看她的挂坠盒和金杯，汤姆也没有找寻他们的踪迹。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里德尔似乎对创始人的遗物丝毫不感兴趣？他为什么把罗伊纳的日记给她？

　　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不会出于好心给她的。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她还没看出来。

　　赫敏隔着阳台的围栏叹了口气，她呼出的气形成了一团整齐的冷凝雾。然后，她向猫头鹰棚里的猫头鹰们道了声早安，就开始往城堡走去。

　　罗伊纳的日记真是不可思议。里面有关于她在悬崖上做的一个关于疣猪的梦的详细描述，这个梦启发了霍格沃茨定址的位置和名字。还有关于霍格沃茨本身规划的第一手资料: 变化的楼梯，分院帽的构想和咒语，创始人与斯莱特林关于血统纯正和进入霍格沃茨的争论。光是那个冠冕，她就写了好几页。

　　真是个奇迹，它应该放在博物馆里。

　　尽管她因此对他评头论足，但她理解汤姆想把它据为己有。这是自私和短视的行为，但她理解这种欲望。

　　这说明了什么？

　　“早上好，赫敏。”

　　赫敏吓了一小跳：“哦。早上好，汤姆,”她回答道。他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看起来... ... 很高兴。”

　　汤姆点点头，向她微微一笑，轻松地跟上了她的步伐。“我刚刚和六年级的课程告别，这周结束了，现在我有一段空闲时间。”

　　“就在午饭前? 真幸运。”

　　确实。我要去图书馆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他问道。“如果你还没有别的计划的话。”

　　赫敏盯着他。图书馆。

　　他邀请她去图书馆。

　　他当然会。

　　她其实不想和他一起去。她正要去厨房，给自己提前拿一份午餐和一壶茶。她的味蕾已经准备好了。

　　但是，当机会邀请她舞蹈时，她怎么能拒绝呢？

　　“当然,”她表示同意，“我随时都可以去看一会儿书。”

　　“太棒了,”汤姆说，他微笑时露出洁白的牙齿：“你的文章写得怎么样了?”

　　“它... ...”赫敏清了清嗓子。她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开始写。“ ... ... 在进行中,”她不好意思地说。

　　“要我帮你看看吗?”汤姆提出，一如既往的绅士。“两个人看肯定比一个人好。”

　　“嗯，也许吧，等我写的再好点的时候。”

　　“我不会因为你粗略的想法而评判你的。”

　　“哦，但是你看，我得先把它们写在羊皮纸上，这样你才能不评判我。”她笑着说。

　　他理解地点点头：“啊，我明白了。”

　　他们在去图书馆的路上陷入沉默，赫敏内疚的意识到，她开始有点习惯他的存在了。他身上有一种安静、微妙的气质，自从遇到他以来，这是她第一次不觉得不舒服。这其实感觉... 很正常。

　　光是这个想法就使她觉得很肮脏。

　　“你是哪里人，赫敏?”

　　赫敏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嗯?”

　　“我突然想到，其实我对你一无所知,”汤姆专注地低头看着她说道。感觉他能看穿她。“你没在霍格沃茨上过学，对吧?”

　　“没有,”她说，心跳加速。“没有，我没有上过。事实上，我是在家接受教育的。我父母不希望我们在战争期间分开，我们在奥韦斯特里有一个安全的住所。”

　　这些年以来，撒谎已经变得很容易了。

　　但当汤姆是她的听众时，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汤姆像其他人一样点了点头。看起来他并没有怀疑她。“那么这里对你来说，一定是个非常不同的环境。”

　　“是的。我经常想我会被分到哪个学院。我会觉得哪个老师最好，我会最喜欢哪个科目。”

　　“嗯，回答你的两个问题: 魔法史,”汤姆说，嘴角上扬。“另一个... ... 嗯...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头微微倾斜：“赫奇帕奇
　　。”

　　赫敏发出不满的声音。

　　“啊，原谅我，我忘了你是个作家，那么拉文克劳?”

　　赫敏嗤之以鼻: “我觉得是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他重复道，鼻子皱了起来。“哦，亲爱的。对不起，格兰杰小姐，但我觉得我们不能再做朋友了。”

　　“嘿。”

　　“你知道，现在我想想，我觉得我自己去图书馆比较好。”

　　在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她用胳膊肘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就在身体接触的那一刻，她立刻就后悔了。但是——该死——已经太迟了。她已经做了。她用胳膊肘撞了伏地魔的肋骨。

　　而他——

　　他笑了。

　　他笑了。

　　她这是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

　　当他们到达一楼，走到图书馆的宽阔的大门口时，他们差点撞上了从里面出来的人。

　　“哦——你好，教授。”汤姆礼貌地打招呼。

　　邓布利多停下脚步，在他们两人之间看了看：“早上好，汤姆，赫敏。”

　　“你觉得你的书够吗，先生?”赫敏问道，她看着邓布利多身后漂浮着的那堆书。

　　“书永远都不够，亲爱的姑娘,”邓布利多说。然后他向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说: “享受你们的休息时间吧。”然后继续朝图书馆外走去。那一叠书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

　　赫敏不解地抬头看了汤姆一眼。他一定是走得很匆忙。

　　汤姆耸了耸肩，他们继续往前走。

　　虽然这时候她已经在霍格沃茨呆了两年了，赫敏还是不习惯看到这么年轻的邓布利多。她在这个时候和邓布利多没什么交集，她也没有看到他和汤姆有任何交流。但她确信，就算迪佩特决定让汤姆教书，邓布利多肯定还是对汤姆抱有怀疑。他肯定一直在密切关注他。

　　这想法让人安心。

　　赫敏继续跟着汤姆，他领着他们走到靠窗的一张宽桌子旁。

　　“这样可以吗?”汤姆礼貌地问。

　　“太完美了。”

　　当汤姆拿出他带来的一本书和一些他已经开始写的东西时，赫敏拿出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和她最喜欢的羽毛笔。她真的需要开始写她的文章了。

　　但是赫敏还是被邓布利多的出现分散了注意。她想知道，他是否对汤姆的任教提出过抗议？还是迪佩特做出了这个行政决定？

　　一定是迪佩特干的，她肯定。如果邓布利多知道迪佩特在考虑汤姆，他绝不会默许的。

　　她想知道汤姆和邓布利多作为同事的再次相处的情况如何。他和邓布利多在一起会不自在吗？刚才他们碰到邓布利多的时候，他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不安。但话说回来，他当然不会表现出来。在她看来，汤姆的面具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他塑造了一个完美的形象，而且——

　　赫敏在座位上坐直了身子。

　　突然... ... 她明白了。所有的线索终于拼凑到了一起。一切终于有了解释。

　　为什么汤姆会向她道歉，为什么他会在霍格莫德邀请她，为什么他会把罗伊纳的日记借给她，为什么他现在会邀请她去图书馆。

　　她看的一清二楚。

　　他对她并不感兴趣——她知道这一点。那还用说吗。他根本不在乎她，但他在乎的是... 他自己的形象。

　　坦率地说，霍格沃茨的所有教授都很年事已高。汤姆之后最年轻的一个可能是波比沃斯教授，她最多也就四十多岁。这意味着，虽然汤姆和他们相处得很好，但如果他试图表现出和他们是朋友的样子，那就有点奇怪了。

　　但有什么不奇怪的呢？和那位年轻的医务助理建立友谊，她是城堡里唯一和他年纪相仿的人！

　　事实上，现在赫敏正在想这件事，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建立起某种友谊的话，那似乎会显得很奇怪。

　　他在利用她。

　　虽然说她对他没有什么期望。但是，赫敏还是忍不住觉得有点... 嗯，受辱了。

　　这太荒唐了。她也不想和他做朋友。但她控制不住自己。这是一种本能的情感。他费尽心思的假装和她做朋友。这当然让她很反感了。

　　她不知道汤姆会把这件事做到什么程度。毕竟，他把罗伊纳的日记借给了她。这样一本无价之宝，而且它包含了关于冠冕的重要信息。

　　...

　　哦。

　　哦，哦，哦。

　　她意识到，里面有关于冠冕的重要信息。

　　完全是误导性的信息。

　　事实上，她从哈利那里得知，罗伊纳的女儿偷走了冠冕，把它弄丢了。但在日记里，罗伊纳却写的好像她仍然把冠冕安全地藏起来了一样。

　　还有汤姆——

　　汤姆已经知道了这一点。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从格雷夫人那里套出话来了。所以，他当然不介意和她分享这些信息！因为从某个角度来说，她知道了这些对他更利！她会在《预言家日报》上发表文章，里面包含这个信息，可以误导其他读者，这样一来，任何能够将他和冠冕联系起来的线索都将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 这个狡猾的混蛋，她心想，他还真的很了不起。

　　“你非得这么做吗?”

　　赫敏猛地抬起头。汤姆正从桌子对面看着她。他看起来... ... 有点恼火。

　　她紧张起来，“做... 做什么?”

　　“就是那个。”他指了指她的羽毛笔。

　　赫敏眨了眨眼：“我的羽毛笔怎么了?”

　　”你在弹它。你把墨水弹得到处都是。”汤姆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羊皮纸。纸的上角有一小块黑色的墨迹。

　　“哦，对不起,”她有点不确定地说。只是墨水而已。“你就不能把它清除掉吗?”

　　汤姆的嘴唇绷紧了：“这不是重点。”

　　赫敏瞪大了眼睛：“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慢慢地说：“我不希望我的羊皮纸上有墨水点。”

　　她不明白，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 ...”

　　“因为我会知道的——”汤姆突然打住了话。他闭上眼睛，用手沿着自己脸庞的一侧滑动：“你能不能别这么做?”

　　“嗯，好吧,”她小声说，“没问题。我不会再这样做了。”

　　“谢谢。”

　　当汤姆的目光回到了他的羊皮纸上时，赫敏明显感觉到她没事了，于是她确保自己把羽毛笔拿稳了，同时努力不让自己露出笑容。她怀疑，那小小的恼怒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真正的性格。他第一次不再伪装成剧场上一个完美而扭曲的演员。

　　他有点神经质，她得意地想，一个非理性的完美主义者。

　　她想起艾弗里对他的描述，几乎要笑出声来。

　　没错，他的确脾气不好。

　　他脾气不好这点是很有合理的。他的成绩甚至连赫敏都无法超越，这是显而易见的。

　　她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有焦虑症。

　　现在赫敏正在盯着他的羊皮纸——汤姆最后把墨迹消除掉了——她忍不住想看看他在写什么。

　　“那是... 你在计划你的课程吗?”

　　“是的。这是七年级学生的。尽管宾斯教了他们一路，但他们对于即将到来的魔法部水平测试（NEWTs）却毫无准备。”

　　她点点头：“是的，他确实有点过于依赖死记硬背的学习方法。”

　　汤姆盯着她。

　　“我听说是这样,”她补充道。“在我自己的学习过程中，我发现体验式学习是最有效的。也许你可以带他们去南方旅行？让他们亲眼看看那些恶人埃默里克至今仍在玷污的名胜古迹？”

　　汤姆沉思片刻，用羽毛笔尖蹭了蹭下巴：“也许你应该去教这门课。”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一向更擅长算数占卜。”

　　“算数占卜?”他若有所思地咬了咬嘴唇：“我以为你会选择魔咒课。”

　　“真的吗?”

　　“最有效的治疗咒语是魔咒，不是吗?”

　　“的确如此,”赫敏说。“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幸运，有机会从事自己热爱的工作。”

　　“你对不喜欢当治疗师吗?”

　　“我想... ... 我有点像你,”她大胆地说。汤姆歪了歪头。“我对学生日复一日的磕磕碰碰不感兴趣，对文书工作也不感兴趣。但我确实喜欢这些咒语背后的魔法，魔药的作用，以及解开同样的诅咒和魔咒的多种方法。这是... 魔法... 这真的很美。“

　　汤姆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一边思考一边用手指摩挲着嘴唇。

　　“美丽... 哪怕你是在处理鲜血，脓肿和断肢吗?”

　　“哦，是的,”她兴奋地说，“是的，那是我最喜欢的一种魔法。”

　　汤姆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也许你是对的。”

　　这一次，是赫敏歪了歪头。

　　“也许你有点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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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晚饭时，赫敏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酒。她把杯子倒得满满当当的。

　　“难熬的一天?”凯特尔伯恩在她身边低声说道，伸手给自己也倒了第二杯酒。

　　“他们都难熬，西尔瓦诺斯。”她慢吞吞地说。

　　他不情愿的同意了，然后他们各自小口地喝着酒。

　　晚饭时间，大厅里熙熙攘攘的嘈杂喧哗的噪音中，传来一阵低沉的鸣叫声，过了一会儿，一只棕色的猫头鹰从他们身后的窗户飞进来，栖息在她的椅子靠背上。它低下头，递给她一封厚厚的信。

　　赫敏接过来，在猫头鹰的羽毛上抚摸了一下，然后它又飞走了。

　　然后她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信上，当她把信从信封里拿出来的时候，蜡封突然裂开了，变成了一朵花。

　　这是一朵红色的单瓣玫瑰。

　　“啊哈，一个仰慕者，我看到了。”凯特尔伯恩调侃道。

　　赫敏皱着眉头看着他，但是她脸颊的颜色却出卖了她。她向后靠在椅子上，试图以凯特尔伯恩看不见的角度去看那封信。

　　亲爱的赫敏,

　　你和我的不同之处在于你得到了一个美丽的名字。而我得到了我祖父的名字，如果你有机会认识他，你一定会明白我为什么不太喜欢这个名字。

　　谢谢你的豪猪刺。我必须承认，在收到你的礼物之后，我还没来得及读完你的信，我就把它们吃完了。它们也是我的最爱的零食之一。

　　希望你喜欢我送的礼物。

　　你的,

　　埃弗里

　　赫敏一边琢磨着那封信，一边漫不经心地玩弄着玫瑰花的叶子。

　　现在她知道汤姆把她当成某种“挡箭牌”了，她意识到她不需要艾弗里来讨好汤姆。她从来就不需要。如果她继续正确地策略的话，调动汤姆的兴趣就相当简单了。但是..。

　　她对着那封信亲切地笑了笑，嗅了嗅那朵花的花蕊。

　　她很喜欢艾弗里。虽然汤姆的友谊是一场闹剧，但艾弗里的友谊令人耳目一新。他很贴心，很可爱。感觉就像罗恩一样。

　　虽然很明显他对她有兴趣，但时间线还是被搞乱了。她继续给他写信又能有什么坏处呢？她难道就不能自私一点吗？她为了巫师世界的利益，放弃了自己的生活，难道她不该得到一点回报吗？

　　赫敏把信叠好，有些不好意思地环顾四周。似乎有几个学生注意到了她手中的玫瑰，但她并不在乎他们。

　　她胆怯的向教授那边的桌子上瞥了一眼。

　　汤姆正在看着她。

　　当她与他的深棕色眼睛对视时，赫敏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她告诉自己，她没做错任何事。所以，她坚定地和他对视。她才不会第一个移开视线。是他先一直盯着她看的。

　　但是，汤姆又一次没有按照预期的那样做。他没有用那种深沉的、评判的目光盯着那多玫瑰，而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只玫瑰，然后抬起眉毛，做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赫敏差点把酒喷出来。

　　汤姆先把目光移开，手捂在嘴边，笑了起来。

　　尽管她未能如愿，赫敏还是尽力抑制自己的笑容。

　　她不敢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