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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话 毕业 ...

  •   闭上双眼,什么都不去思考,就这样静静的,静静地,然后就能和自己的内心相遇。

      这是勇音给出的方法,所谓的找寻自己斩魄刀的方法。

      我虽然很想这么尝试,但每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千里浅笑着的面容,紧接着思维一泻千里,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可能再寻回一开始平静的情绪了。

      我,睦月千瑠,一直以来不论怎样的难关都克服过来,怎么偏偏就在斩魄刀的问题上遇到瓶颈了呢?这跟阴沟里翻船有什么差别?

      真是的,越想越烦躁,脑子一片混乱,难道这一次的闭关又要以失败告终了吗?

      虽然勇音也好,桧佐木少年也好,总会时不时过来帮我想办法、出主意,但就像是撞邪了一般,不论我怎么努力,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仿佛眼前有一堵隐形的墙壁,将我即将和千里重逢的轨道,就这么硬生生阻隔了起来,看不见希望。

      “老实说,我觉得你的情形不太寻常。”有一次勇音抽空来看我特训情况的时候,这么对我说道。

      “不寻常?”尽管我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具体是什么地方,却又说不上来,只能干着急。

      “是啊,一般的死神经过系统训练之后,找到自己的斩魄刀还不是跟吃饭一样容易?可不知道为什么,你怎么就是找不到啊?”

      唉,如果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还用苦恼吗?

      “勇音啊,我已经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就是没有效果。”我祈求似的看着我的前辈,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认真,“你这里还有什么偏方可以试试啊?”

      “有的话早就告诉你啦,你以为我不着急么?”勇音闷闷地回道。

      “卯之花队长那里,有没有什么头绪啊?”我怀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问道。

      “我当然早问过了,不过,我觉得她跟没回答一样。”

      “怎么回事?”

      “她说让你去禁林碰碰运气。”

      “禁林?”那是什么地方?

      “MA,听说是以前某些犯错了的死神关禁闭的地方。不过后来为了图管理方便,犯了错的家伙就直接扔在自己番队的牢房里,那里也就被废弃了,没什么人。要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倒是不错的选择。”

      说到底,一切还是得靠自己吧。我扶着额头,无比痛苦地意识到。

      “算了,有个安静的地方可供选择总比没有强。”我转身,开始打包行李。

      “你做什么?”勇音的声音中充满好奇。

      “我先去那里住10天看看,帮我跟老师请个假。”

      “喂喂,我说你是认真的吗?”

      “与其在这里什么进展都没有,不如去禁林看看,也许会撞到狗屎运也不一定。”说起来,要是当初光头没有劝我来碰碰运气,我大概这会儿还在草鹿区一个人想些有的没的呢。所以,有些时候,尽管知道不一定有效果,采取行动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至少,你不会错过那仅有的可能存在的一丝机会。

      “这倒也在理。”勇音撑着下巴,想了想接着调侃道,“你竟然会这么努力,真少见。”

      “没办法,这次可是关系到能否毕业的生死问题……不对,我什么时候不努力啦?”我气鼓鼓地看着某人。

      “话应该这么说,你什么时候努力过了。”

      呃,有种突然被什么东西砸到的感觉。

      我承认,我是挺喜欢偷懒,上课也不是在睡觉就是发呆,但,那也是建立在我对专业的熟悉和了解的程度上啊。至于某些课程成绩不太理想,也是身体方面的原因,和我努不努力没有任何关系吧。

      “真不明白,低年级的那个拉风的少年桧佐木怎么会对你另眼相看,他是不是有把柄在你手上啊?”

      勇音这家伙,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呐,虎彻三席……”我皮笑肉不笑道。

      “什么?”

      “我要去告诉清音,你曾经翘课被抓包的丑事。”

      勇音貌似在自家妹妹清音的眼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威望和崇高形象。要是这种美好的形象打了折扣,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特别对象还是那个热血爆棚的清音。

      “……我突然想起来卯之花队长吩咐我的事情还没做完。”勇音终于开始转移话题,准备开溜了吧,“我看这样吧,下次请你吃饭,这回就算扯平了。就这么说定啦,拜拜。”

      看着勇音飞也似的跳下宿舍窗户,急匆匆逃跑的样子,我忽然间心情大好。这也难怪,在和她一贯交锋总是落败的我竟然也会有扬眉吐气的一天哇,想想就觉得激动。

      不过激动之余,该做的事情,总归要做完的。收拾完东西,我揣着勇音丢给我的简易地图,朝目的地禁林进发了。

      祈祷这一次,能得偿所愿吧。

      梦,在黑暗中扩散。

      很诡异的,我清楚地知道,我这是在做梦。

      有滴水的声音,却分辨不清是从哪里发出的,只是不停地灌入耳中,充斥心头。

      猛然间,有一个声音,在黑暗中荡漾开,如同那细细的水滴声一般,撞击着我的灵魂。

      “……想要力量吗?不输给任何人的力量。”

      “不想。”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越是拥有力量的人,越是不得不背负沉重的东西,我才不是傻瓜呢。

      “呵,你真是奇怪。到这里来的人,无一不是追求力量的。”声音似乎饱含笑意。

      “真是遗憾,我纯粹只是来寻找一个道具,作为死神的一个证明。对于力量什么的,变强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声音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了,“好吧,我就勉强帮你这一回。但是终会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所说过的这些话。然后,向我索取你本当可以索取的东西吧。”

      “我想是不会有这一天的。”我只会成为四番队的一名药师,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考虑。因为我,没有改变世界的勇气。

      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逐渐远去,复归沉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睁开双眼,明晃晃的蓝天映入眼帘。

      刚才,是怎么了?我记得我有按照勇音吩咐的步骤,一点一点努力让自己陷入和内心对话的状态,但,好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好像还做了个什么梦来着?……唔,想不起来了……

      等……等一下,我手中紧握的这个硬邦邦的冰凉的东西,难道是斩魄刀?

      我将刀凑近了仔细观察起来。乌金色的木质刀鞘,显得很朴素,黑色的刀柄上似乎有着某种纹饰,但一时之间我还分辨不出来到底画的是什么。

      不论如何,我找到斩魄刀的事实是不会有任何更改的。

      了解到这一点之后,长久以来压抑的心情第一次得到了释放。

      哇哈哈,我的斩魄刀终于到手了,虽然具体是怎么到手的完全不明白,不过不要紧,只要可以顺利毕业就行啦。

      静灵庭,我来啦,四番队,我来啦,勇音,我再也不用被你说教了……然后,千里,我是不是终于可以和你见面了?

      从那一天,我意识到你再也不会回到我们的那个小屋,回到草鹿区,回到流魂街的那一刻起,岁月流淌了多久,10年,20年,还是50年,我早已记不清楚。唯一深深印在脑海中的,是你离开时决绝而寂寞的背影。

      千里,你也一定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吧。那个时候的我,也是这么相信着,并且最终死心的。可是,既然命运最终没有切断我们的缘分,既然我们还有再次相遇的可能,我无论如何都想赌一下,为了能重温那段幸福而短暂的时光,我愿意倾我所有。我想,你应该也是和我有着同样的心情吧。因为,我们对彼此来说,都是无可替代的存在啊。

      樱花纷飞的季节,我迎来了在真央的最后时光。

      忙碌的人群,兴奋的笑脸,吵吵闹闹的校园,这一切对我都将是最后的学生时代的纪念吧。

      虽说前一刻还在为我的考试担心,桧佐木少年对于我终于要毕业这件事,还是显得非常恋恋不舍的。

      “睦月前辈,恭喜你顺利毕业并进入四番队!”

      “谢谢啦。桧佐木,你也要好好加油,争取早些进入护庭十三队。就像我曾经和你说过的一样,你一定没问题的。”虽然第一次说这话的时候,我相当囧抽,但这一回,我可是确信的。事实上,桧佐木少年在同期中绝对是数一数二,和当初他落榜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嗯,睦月前辈,我不会辜负你的希望!”桧佐木信誓旦旦道。

      “我说桧佐木啊,请千万别把千瑠当偶像崇拜,会变傻瓜的。”应该是来道贺的勇音突然插上这么一句,让我差点没把喝到一半的水喷出来。

      桧佐木显得有些吃惊,“虎彻前辈,我从来没有把睦月前辈当做偶像啊。”

      哈……这回轮到我惊讶了。并不是说我喜欢被人崇拜,但总是被人这么恭恭敬敬地对待,多少会有点错觉吧。

      “我崇拜的人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人。”桧佐木似乎有些脸红,手也下意识地抚上脸上的刺青。

      “是和你的刺青有关的人吗?”我问道。

      “嗯,他是一位很强大的死神,我就是为了想有一天能像他那样,才来报考真央的。”

      没想到还有这层内幕,看来桧佐木比我想象的要成熟许多啊。

      “真伟大啊,至少比某个即将毕业的混饭吃的家伙要伟大很多。”勇音又来了这么一句。

      “勇音……”

      “啊,千瑠,毕业典礼就要开始了,快去吧。”

      于是,我很无奈地放过了某三席。

      没有料想到的是,毕业典礼上,为我发证明的,居然是在死神界有口皆碑,同时,也在很多方面“照顾”过我的大名鼎鼎的人物——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

      “谢谢你,蓝染队长。”接过毕业证明的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恭喜你了,睦月君,期待你以后的活跃。”某队长的这句话还比较正常,不过下一句嘛……

      “下次别再把鬼道往我身上发了。”

      原来大好人也是会记仇的。

      “我……我知道了。”我突然感到前途多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话 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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