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话 难题 ...
-
要说我究竟是怎么和作为高年级生的勇音认识的，还真算是一段孽缘。
那天，医疗班临时抽查考试，作为备受四番队队长卯之花大人重视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谁看不顺眼，竟然通知我的考试时间整整晚了半个小时。然后，我就和同样不知道什么原因同样考试迟到的虎彻勇音成为了志同道合的莫逆之交——两人都被罚不准进入考场，在外面罚站。
据勇音同学说，她是由于种种不可抗力才不得已迟到的，不过据我猜测，她不过是睡过头了而已。
只是本人坚决否认，真实原因不得而知。
也许就是这种类似于战场上萌发的友情，才使我们之间拥有了胜过言语的默契。尽管有时候，我宁可不要这种默契，特别是当我想偷懒不愿意去特训的时候。
不过好在，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走到了尽头。因为，从今天开始，虎彻勇音从真央毕业了，而且可喜可贺的事，她不仅直接进入四番，还取得了席位。
“恭喜你啊，勇音！”我的道贺绝对是真诚的，不仅仅是为挚友的光明未来感到高兴，更是对自己无拘无束的校园生活的期待。
“哼，你还好意思说。”勇音似乎并不领情，“结果直到最后，你还是没和我成为同期生。我说你，真的有好好努力吗？”
“即使你这么说……”我几乎可以对天发誓，我的努力程度，不下于一般的学生——一般成绩勉强及格的学生——结果不显著真的不是我单方面的原因啊，泪奔。而且，仅仅三年就从真央毕业，勇音你真的以为我是百年一遇的大天才么？
“哎，算了。”勇音挥了挥手，似乎对我不报多大希望了，“明年，一定要给我毕业啊。”
“呃……我会加油的。”我擦了擦汗，按照医学课方面的进度来说，明年也差不多是毕业的时候了。
可是，真所谓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年我不仅没有如预计一般顺利跳级从真央毕业，而且还被判定为学期总成绩不合格——也就是留级。
“你在搞什么飞机！”不知道从谁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勇音前辈，以光的速度从四番队事务所飞奔而来，就为了在我面前大喊大叫，声讨我的不是。
“啊，那个，勇音三席，这个，纯粹是不可抗力。”话说这个理由勇音自己也曾经用过，希望她能看在从前自己也摸过鱼的份上放我一马。
不过，兴许是勇音大人进入四番后实在是太忙了，早忘了那些不怎么光彩的陈年旧账，依旧很大声地冲我吼，“我不管什么不可抗力！你说说，你答应过我什么，啊？”
呃，勇音大人您是不是未老先衰记忆力减退啊，我好像从未承诺过什么吧……
我们的勇音三席可不管这么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成绩应该还没到不合格的程度吧。不能毕业还能够理解，留级……你究竟做了什么坏事？”
“呃，那个，那个，我就是不小心在鬼道测试的时候把烟花放到了某个来参观考试的特别嘉宾的脸上罢了啊，哪知道他那么小气……”我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特别嘉宾？”
“好像以前也来视察过，还和我说过话来着……”我嘀咕道。
听了这话，只见虎彻勇音脸色一沉，“我说，你不会把鬼道放到了蓝染队长身上了吧？”
“我以为他会躲开的啊，至少也会把烟花反击回来，哪里晓得……”
沉默了一秒钟，勇音暴走，“你竟然把鬼道发射到了蓝染队长的身上，判你留级已经算是轻的了！“
“诶？”我怔了半天没明白。
“你这个迟钝的笨蛋，蓝染队长的人气有多高，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如果他的脸上留下什么伤痕，你就等着被一群女死神追杀至死吧！”
“不会吧，这么严重？”我半信半疑，“不过，他是队长啊，怎么不躲开？”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勇音毫不客气地用整个手掌敲我的头，“蓝染队长那时是在观众席吧，要是他躲开，后面的人要怎么办？”
“至少反击回来……”我弱弱地辩解。
“如果是那样的话，受伤的就是你了！”
“咳？”
“温柔正直如蓝染大人，宁可自己受伤都不愿意看到他人受到伤害的吧。这就是蓝染队长的魅力！”勇音狠狠按着我的头，嚷嚷道，“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
“是是是，勇音大人，小的全都明白了，小的罪该万死！”我揉着被敲痛的额头，无奈地认错，虽然我真的很不愿意承认。
“真是的，难道你和蓝染大人有仇么？怎么发个鬼道都能发到他身上去。”勇音叹息道。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也许意外是值得深究的问题呢。
“行了，记得不准再给我出岔子。真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顺利毕业。”勇音咕哝道。
“对了，勇音前辈……”
“什么？”这位前辈充满怀疑的地看着我。
我很狗腿地笑笑，“作为死神，应该是拥有斩魄刀的吧。”
“那是自然。”
“也就是说，毕业之前，一定要决定好自己的斩魄刀，才有机会进入护庭十三队，是吗？”
“嗯，没错。”
我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请问，要怎么才能找到自己的斩魄刀啊？”
“哈，你连这个问题都不知道怎么解决就妄想在今年毕业了吗？”勇音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反正我只是个药师啊，又不需要打打杀杀，找什么斩魄刀啊……”
“睦月千瑠……”
“？”
“从今天开始特训一年份！”
“不要哇，我最后的假期还没开始……”没有勇音的地狱式特训的假期啊，怎么可以还没萌芽就夭折呢？
“反对无效！”
“呜呜，勇音是暴君！”
“有什么遗言对卯之花队长说去吧！”
“哇——，勇音是坏人！”
尽管四番队三席虎彻勇音言之凿凿要狠狠训练我，不过鉴于她公务繁忙，其实也没有多少时间能浪费在我身上，结果大部分特训还是让我逃之夭夭了。
虽说能够逃脱她的莘莘教诲确实是件幸事，但斩魄刀这个问题不解决还是不行的啊。
眼看时间的脚步悄无声息地向前推进，我也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考虑这个问题，特别是在桧佐木这个家伙比我先找到自己的斩魄刀的当口。
没错，那年被我一番雷言雷语鼓励得重新振作的少年，在两次落榜之后，第二年终于得偿所愿，考入了真央灵术学院，成为了我的小后辈。
就是这位两次落榜才勉强踏入真央大门的学生，竟然比我先找到自己的斩魄刀，怎能叫我不气结胸闷呢？
话虽如此，经验还是要讨教一番的。
“呐，桧佐木君，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最近在同辈间大活跃而受到老师们好评的刺青少年，被我拦在了某个走道上。
“啊，是睦月前辈，请问有什么事吗？”也不知道我的那番鼓励是不是对他有很大的触动，从我们正式认识之后，他对我总是显得很尊敬，尽管其实像他这样的优等生完全不需要对医疗班出身的我好言好语。
这是个实力至上的小社会，除了会疗伤之外，打架什么的完全不在行的医疗班被鄙视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过被人尊敬总是一件愉快的事哇。
我厚脸皮地切入主题，“那个，桧佐木君，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斩魄刀的吗？”
“MA，这个嘛，首先是要和自己的内心对话吧，然后时机成熟就自然而然找到了，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啊？”桧佐木少年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重大机密，很大方地告诉了我。
只是，听了他的话，我还是完全不能明白。什么叫和自己的内心对话啊，难道是发呆？
也许是桧佐木少年看出我面带难色，他继续解释道，“有点类似于自我检讨的感觉，不过，这种事情，要真的说清楚也不容易，只有经历过的当事人才明白吧。”
早知道是这种不明不白的答案，还是不问的好。
我暂时先谢过了他，一个人闷闷地走了。
和自己的内心对话吗？怎么感觉有点精分的味道？改天找机会问问勇音她是怎么做到的。不过，真的要去问她吗？
说起来看她好像也没怎么努力寻找过的样子啊？问她真的能找到确实有效的方法吗？
而且，勇音那家伙虽然对我总是一副很严厉的样子，其实本性恐怕比我还懒散吧。就她那样都能找到斩魄刀，我没可能找不到吧。
反正我注定要进四番的，斩魄刀不强大也没关系，重要的是作为入护庭十三队的凭证，有个样子就行了。
但……具体要怎么找我还是一点没有头绪啊。
果然还是要去向勇音讨教？可是，我怕万一向她提起这个，她会以此为契机再跟我讨论特训不特训的什么，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哎，真是头痛啊！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九话 难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