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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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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赵彦沉迷话本不可自拔,好几日不曾外出。
吃了看,看了吃。
情到深处难免伤心,鼻涕眼泪一团团,短短几日哭出了他十几年的泪。
“小郎君,今日不如出府逛逛吧?”侍女阿淮将话本拿在手中问他。
只见赵彦楞大的黑眼圈挂在眼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萎靡不振之感。
阿南也很是担心,担心小郎君看出毛病来了。
赵彦抬抬手,示意阿淮将话本给自己。
阿淮无奈,只好给了他。
赵彦虽是疲惫,可那双眼翻开话本,却是炯炯有神的模样。
阿淮和阿南退出屋子,这时候正赶上秦永鲸前来报到。
“诶,你来了。”阿南见人进来,立马招呼他。
秦永鲸走上前,向他们点了点头。
阿淮经过阿南的话,之前就已知他就是当初那个受罚的小孩儿。
想不到这孩子居然还能重回后院,还能到小郎君身边来伺候。
“小郎君在书房温习,你且等着。”阿淮说完,便敲敲房门,轻言道:“小郎君,新来的侍从到了。”
“阿淮你安排他,别打扰我。”赵彦正看得兴起,哪里有心情见一个侍从。
“是。”阿淮面容肃穆,与秦永鲸说道:“你且随我过来。”
阿淮往前走,秦永鲸跟着她。
阿南则继续守在书房门口,看着他俩的背影渐行渐远。
棠院很大,下人却不多,满打满算,加上秦永鲸也就八个人。
阿淮带着秦永鲸见过所有下人。
对新来的,这些人皆是挺新鲜。
这小伙子虽说不太讲究,但也能看出是个俊的,也不知婚配了没有。
阿淮带着他熟悉棠院的布局,总体上是东南西北四处。
东面是主子居所,南面是宴客之地,西面是小厨房,北面则是下人的居所。
阿淮边走边说:“你的职责就是保护小郎君,若是小郎君出了事,你也不用活了。”
秦永鲸不置可否地随意应道:“是。”
据秦永鲸所知,赵彦身边是有两个侍从。
难不成那两人出了什么事。
“平日里小郎君外出,就算小郎君不让你跟着,你也得隐蔽在小郎君四周。”
侍从的职责向来如此,秦永鲸很清楚。
阿淮又把秦永鲸带到了西堂,并且给他安排了住处。
西堂很大,住所也比在马厩好千百倍。
深木色的墙壁和桌椅配套,棉被也是新的,屋内物品一应俱全,除了精致度比不上主子住所,其余的也差不了多少。
另一边。
二夫人带着赵临前往棠院。
赵临,赵彦的亲弟弟,年十二。
年龄虽小,行事却很稳重。
守在棠院前的下人忙迎道:“二夫人,六公子。”
“彦儿呢?”二夫人道。
“小郎君在看书,小人给二夫人领路。”下人伴在她身旁,始终落后她半步的距离。
赵临不苟言笑,跟在母亲身边。
二夫人身后的侍女亦是亦步亦趋。
距离书房百米外。
阿南见夫人和六公子前来,心中一慌。
他敲敲门,“小郎君,夫人来了。”
无人回应,阿南着急一敲,声音提高:“小郎君,夫人来了。”
“啊......”赵彦的叫唤声传出来,随之是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声儿直到二夫人走到书房门前才停止。
阿南向二夫人和六公子见礼,而后状若无事地敲门:“小郎君,夫人和公子来看您了。”
二夫人皱眉,六公子道:“哥儿在做甚,还不开门?”
屋内。
赵彦擦干自己的眼,暗暗腹诽了句‘小鬼头’。
将书桌上的书籍全部摆放好后,赵彦才走到门前,将房门打开。
打开门,赵彦露出大大的一个笑容,小虎牙在他的嘴角闪闪发亮。
“娘。”
至于一旁的亲弟弟,则被赵彦无视了个透顶。
“难得见彦儿如此勤奋。”二夫人看着他发青的眼圈。
“哪里,哪里。”赵彦笑了两声,“娘,你怎么来了啊。”
赵彦拉着他娘往书房里带。
他想的好,自家人不讲究那么多。
可赵临的脸上却是一脸不赞同,碍于母亲没有发话,他也只得跟了进去。
阿南给二夫人和六公子沏上一杯茶。
赵彦在旁作陪。
二夫人抿了一口茶后,说道:“为娘今日过来,是看看你,也是跟你说一件事。”
“想见孩子差人来叫孩儿就是,何须娘亲自跑来一趟。”赵彦的视线往书桌上瞟又迅速收回。
好似没有看见他的小动作,二夫人眉头舒展,笑言:“娘想来便来了,你想赶娘走不成。”
“那不成,娘又跟我说笑。”
续了好一番亲情,二夫人说起事情。
“彦儿可知黎王家的王君要去灵山书院之事?”
赵彦眨了眨眼,犹豫着点头。
“彦儿想去吗?”二夫人又道。
“!”他,他当然不想去了!
赵彦瞪大眼,难道阿狸真让娘答应了!
“娘,你干嘛问我想不想去。”赵彦声调一高。
二夫人轻笑,“我儿想去,娘就让你陪着狸王君一起去。”
娘怎么会真的答应。
直觉告诉赵彦,这不正常。
赵彦看向一旁的赵临。
赵临目不斜视,并未给哥儿多少视线。
“你弟弟不久便要和淇王君定亲。”二夫人道。
淇王君是阿狸的弟哥儿,和赵临一般大。
赵彦的神情立马冷了下来。
他不说话。
二夫人缓缓起身理了理他不太工整的头发。
“还有一月,为娘会替彦儿准备好的。”
年纪已然不小的赵彦靠在他娘身上,一声不发。
“母亲,时候不早了,高僧那处还等着。”赵临突然发话。
赵彦顿时怅然,他放开二夫人。
“娘,你走吧,我知道的。”
......
赵彦当下已然没了看话本的心思。
他趴在书桌上,怔怔地问阿南:“你说,人怎么会变呢?”
阿南也心疼小郎君,可阿南不敢非议主子,只道:“人都是会变的。”
赵彦更忧愁了,楠楠道:“真的吗?”
自从娘生了弟弟,心就放在弟弟身上。
赵彦哭过闹过,最后害的娘大病三日。
赵彦也跟着哭了三日,之后便不再缠着娘了。
之后连小九小十也被赵临要去了!
赵彦恨得呀,恨不得捶弟弟俩拳。
往事不可忆矣!
赵彦招呼阿南给他准备衣裳,他要去找阿狸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