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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成为魔法骑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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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托鲁公爵的府邸,坐落于洛林城邦南部的花园中,相比较市井那些陈旧土黄的普通建筑,这里可谓是豪华得一塌糊涂:专人打理的花园花卉,清澈的人工湖和小游艇,拔地而起的别墅建筑漂亮极了,连墙面都是打磨平整的大理石块。
“各位讨伐归来辛苦,先在此处好好休息,我让下人去准备晚宴。”
贝托鲁热情好客,给我们安排了宽敞又舒适的房间休息,看着眼前的大床,走一夜路的我可得好好睡一觉。
“咚咚咚”
我刚扑在柔软的大床上没一会儿,耳边就传来敲门声,走过去开门一看,是谢菲尔和艾丽雅,他们两人这时候找我什么事呢?
“你准备休息了吗?”
艾丽雅开口问我,视线划过床上印迹后侧脸表情迟疑,“团长,要不然,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
谢菲尔表情像往常一样平静,左右摇头三下后低头对我讲话:“梅露露,你有没有意向加入我们魔法骑士团。”
谢菲尔的说话方式如其性格一致声平气坦,甚至都听不出有询问的语气。
“诶?”
我表情惊讶,手指尖抵着下唇往左歪头,谢菲尔走上前一步伸出大手,手掌心里是一枚白色金边的徽章,外形像一块盾牌,表面雕刻着精致的蔷薇图案,不用猜也知道这是白蔷薇魔法骑士团成员的身份标识。
我记得成为一名魔法骑士,在原来的游戏中也是主角的必由之路,毕竟是进入魔法学院进修的冒险者,学有所成之后,主动加入魔法骑士团,穿上帅气的银白盔甲,骑上高大的战马,开启全新的篇章。
所以,我现在加入白蔷薇魔法骑士团的话,甚至比剑圣勇者还捷足先登?
“团长,等一下。”
还没等我伸手去拿徽标,艾丽雅伸手摁住谢菲尔的手腕,神情似乎在犹豫,冷美人的面容皱起内八字的眉宇,“你真的要让她加入我们吗?”
我愣在原地,似乎两人还没谈妥?
“就算她在讨伐中帮了不少忙……”
艾丽雅冰冷的目光转向我,看得出她自己也在犹豫,“但再怎么说加入白蔷薇魔法骑士团,她的年龄……还是太小了,而且,这么小的女孩子几乎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女巫等级还这么高……我觉得她有问题。”
好嘛,说我小,我的实际年龄可比你还大呢!
我鼓着腮帮子就年龄的事情表示抗议,谢菲尔没有改变主意,对我说道:“是否加入的决定权在你自己,梅露露。”
艾丽雅很不开心,手摁着武士刀柄低头沉默,我发现她只要有心事就会是这个姿势,像极了百货超市里没抢到促销大甩卖产品一脸消愁的小阿姨。
“嘛……”我两手搭在身后,十指反交叉摇头,“还是不用咯。”
“什么……”
我刚说完,艾丽雅就抬起头看过来,冰冷的眼神里带着惊讶。
谢菲尔尊重我的决定,合上五指收起白蔷薇的徽标,简单告别后便离开了房间。
“你先休息吧,梅……梅露露。”
艾丽雅感觉很突然,缓过神来也简单说了一句,便匆匆离开了。
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喊我的名字,依然还是有些不情愿呢。
关上门,睡大觉,我刚一闭眼又被喊醒,加尔达用它的喙啄我耳朵,恶魔低语。
“主人为什么不加入魔法骑士团?刚才只要接过徽章就行了吧?”
“因为艾丽雅不高兴呗,而且加入魔法骑士团好不自由,我不中意。”
我趴在松软的枕头上闭眼歇息,一边嘀咕回应一边挥胳膊驱赶。
嗷!!这笨鸟是有多喜欢踩我的头!
给,我,走,开!呆一边凉快去!
加尔达飞出窗户,我翻身平躺休息,难得舒适宁静很快便入睡,心中泛起思绪,脑海里映射出一个又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
利昂,此刻在做什么呢?一定在努力磨练吧?腼腆又上进的好孩子。
罗杰,那个小混球,现在八成又勾搭上某位不知名的少女,骗吃骗喝。
还有……
弘树。
……
来到高桥家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夜幕降临,我在厨房里清洗碗筷和厨具,吃完晚饭弘树就回房间学习,他爸爸临时接到社长消息,今夜需要出国一趟,临时定了一小时后京都晚间的航班机票,这会儿正在收拾短程出门的行李。
“为期两周是吗?”
我将公文包捧起递上询问,他点头,后看一眼手表后把弘树喊下楼,一手摁在弘树肩膀上,叮嘱的事情不外乎国中学业和例行的体检。
“在家里,你要听母亲的话。”
他语重心长对弘树讲话,视线也转向我,特别说明,“小早川,你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不听话的时候责罚也是必须的。”
我伸手轻轻抚平弘树衣服上的褶皱,惬意点头说:“弘树是懂事听话的孩子,我会尽力帮他打理好日常生活的。”
“我不要,她不是我妈妈,我不认识她。”
一句倔强的话语脱口而出,弘树,正低头凝视玄关的盆栽,伸直胳膊叩紧指关节。
弘树,他依然还没有接受家里来了一个继母的事实。
“说什么话呢!”
他生气,右手拍在弘树的后颈,皱起眉宇,面容逼近弘树,“臭小子,在你母亲面前说这种话,是谁教你的?”
“快住手,不能……”
我急忙摇头,劝开他略显粗鲁的教训方式,他手指弘树一语不发的侧脸严肃说教:“要是再让我听到刚才那种话,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弘树低头沉默,他虽然抵触但还没有到与父辈顶嘴的程度,待到离开后,他独自一人走回去上楼,我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解下围裙跟着上楼去。
“你干什么?”
察觉我跟随他而来,站在楼道上方的弘树转过身说出几个字,没等我应答回复,手扶着墙壁,又把原本想在刚才与父辈对峙的话语讲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叫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妈妈?你说啊。”
弘树的言语直指还站在楼道中段的我,不是面对父辈,显然说话的语气强硬许多,这次轮到我一语不发倾听他的述衷。
“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我爱我原来的妈妈,她无可替代……你懂了吗!”
弘树的话语,虽然不是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的呐喊,却带着意难平的复杂情绪,这一刻的我没有急于辩驳,而且心平气和解释说道:“弘树,你的话我明白,我知道你一时间难以接受和继母相处……但就像第一次我来高桥家时说过的那样,你把我当成是家里的保姆,安心准备国中的结业测试呢。”
“可是,可是……”
弘树说着说着心情难过,缓缓转身抽泣了一声,“我不敢在爸爸面前说这样的话,我只能当他不在的时候冲着你发脾气,你是不是觉得……我,我是一个很软弱的人?”
我拾级而上走到楼道旁,仔细端详他此刻自相矛盾的神态,耐心平和说:“并不会呢,我知道弘树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听话又懂礼貌,所以顾忌外人对自己的看法不是吗?”
这也许是第一次,弘树对我吐露心声,虽然结果是草草离去关上房门,但我却由衷感到欣慰,也许这个孩子并不像外表看去那般内向和孤独。
他缺少的,可能是一个能够敞开心扉去交流的契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