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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妖怪 ...

  •   “姐姐,你见过她吗?”

      “不记得了!不过可能以前见过······”

      “以前见过?”

      “或许吧!”

      “她长的不乍样,面黄肌瘦,一看就是一副倒霉的样子。不好吃,不好吃!”

      “傻呆,那是你没看到她的内在!”

      “内在?能吃吗?”

      “呵呵······再回去修炼吧!死丫头。”

      俏皮的女童音和感性的女音渐渐消失,眼前的迷蒙的一幕也随着光线逐渐明了。慢慢的,慢慢的,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刺眼,最后好大一颗太阳出现在上空,刺得我睁不开双眼。血液似乎也在这干涩的环境中开始蒸发。

      “水,水,水?”哪里有水?我在茫茫的沙漠中寻找生命的源泉。嘴中突然有一股清泉的滋润,我张大嘴巴,贪婪的吸取。

      “姑娘,姑娘,姑娘······”水会说话?

      “太医,你说这怎么办好?”

      突然间一切又黑暗了,似乎被人封了五官,囚禁在牢笼里······

      “三妹,三妹,三妹······”我又听到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呼唤着我。

      “儿啊!额娘的心肝肉儿,你睁开眼看一看额娘。”声音越来越近了,隐约有些哭泣。

      “三姐,三姐,你醒醒,醒醒······”好像是礼乐在叫我,我努力的向睁开双眸,可是眼前总感觉有一层膜把我阻挡在里面,看不见外面也摸不到自己。

      眨眼间,火红的梅花极尽繁华的盛开,从脚底蔓延到天空,朵朵盛装妖艳。我抬头望去,似血的颜色把眼目都染的睁不开,鲜红的让人看不到未来。

      一片一片的梅花瓣悄悄落下,像雪儿一样一层层往上堆砌,柔软的毛绒轻轻的瘙痒鼻尖。到脚跟,到膝盖,然后到了腰部,最后是肩膀,鼻尖直至没到头顶。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惊雷,梅花瞬间消散,无影无踪,只余下一地的清香,幽幽的弥漫在空中,提醒着我刚才那一切都不是幻觉。

      “醒了,醒了······”是许嬷嬷的声音,我可以看到她了,只是想伸出手去却是那么的无力。

      许嬷嬷感叹的拭去眼角的泪花,欣慰的摸了摸我的额头,口中呢喃着:“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萨满太太万福,万福,奴婢去叫大太太和各位主子。”

      我不能动,只能静静的躺着看她匆匆消失在屏门后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快我就不执着于这个问题,浓浓的倦意袭上我的大脑,眼帘变得很厚重很厚重。

      梦中的天空好高好高,我好像飞起来了,然后就落在一个小院子里,那个开满了桂花的小院子。桂花树下面有个秋千,紫藤花绕着木绳缠了一圈又一圈十分的好看。

      觉得新奇坐上去,脚蹬地,身子高高的跃起来,似乎能触摸到天空的温度。“呵呵呵呵······”我不自觉地咧开嘴笑出声。

      一遍又一遍,尝试着,尝试着能不能触摸到天空的温度,尝试着能不能荡到最高处,尝试着能不能放飞自己。

      “飞喏————喏!”我大声呼喊出声,在那片透明的天空,我好像真的能触摸到他,那醉人的温度,那放飞的心胸,那幸福的味道。

      就在我为自由高呼的时候,突然底下有道声音划破这一刻的和谐。

      “初儿,是你吗?”饱含着无限的眷恋和无尽的相思,声音中又透出小心翼翼,似乎在害怕又好像是不可置信。

      我荡到最高点,即使头想歪下去看,也根本就没办法看到地下的人,只能应声:“你是谁?认识我吗?”

      “初儿······是初儿!”底下那个男音突然迸发出无限的激情,似乎是对岁月的一次挣扎。

      “初儿,下来让我看看你!”诱惑的声音。

      我在高高的秋千上点头,荡秋千的速度渐渐的慢下来。渐渐的我可以看见下面人的身影,是一个欣长挺拔的身影,他穿着月白色马褂,昂着头双手张开虔诚的要做拥抱状。

      “等一下,我就下来了。”我向下大声喊到。可是声音刚落,一道有力的劲力一直把我往天空方向拉去。

      “不来了。”我向下大叫,那股劲力越来越大,好像能把人生生撕开。

      “初儿,初儿,初儿······不要再离开我······我·····”他的声影越来越远,声音越来越微弱。我从天上望去,虽然没看见他的脸,可他悲伤的样子却让我心中却有一股无言的惆怅和心疼。

      醒来已是黄昏,夕阳爬在墙头赖在不走,清风幽幽从窗口泻下带着冬日独有的沧桑。外头丫头和小厮的嬉闹声和婆子的咒骂声真实的让我恍如隔世。眼角有些湿润。是因为刚才的那个梦么?

      “小声着点,要是惊了姑娘仔细你们的皮儿!”婆子低低的咒骂正玩笑的俩人。

      “知道了,张嬷嬷,不过听说姑娘这次是被妖怪迷了心智,所以才让我们几个八字硬的守在门口是不?”女仆调皮的问道。

      “去,去,去,姑娘是千金之躯,哪里是你们几个口中能说的。”可能是那个张嬷嬷的声音。的确是有些生硬。

      “嬷嬷您莫要哄我们了,莫不是巧儿口中说的,这个千金的院子哪里是小的这种能进的来的。”一个尖细的男人声音。

      “好了,散了吧!仔细被许嬷嬷抓到,那时候就不是你们这种皮儿能受得了的。”张嬷嬷突然硬起来了。

      可能是张嬷嬷提到了许嬷嬷,俩人立马噤声。窗外又什么声音都没了,只有几时风寂寞的空喊声。

      妖怪迷了神?是听到的那个两个姐儿还是求我别走的男人?或许都不是,或许那个妖怪是我自己,我是夺了初晴身子的那个妖怪。一切因果报应冥冥之中报应不爽。

      到底是谁迷了谁?妖了谁?谁也说不清,不过这次伤了神是一定的了,这一切到底是命中注定还是因果巧合,我不知,你不知,或许这辈子只有老天爷说的清楚。

      “吱呀——————”厚重的屏门被推开,十二月梅花的淡然清香随着风儿轻轻的盈满我的鼻尖,傍晚那绚丽的晚霞自由的在空中变幻不同的水彩。

      令我诧异的是,进来的是玉晴。她没带什么人,一脸局促的看着我,小心的站在门角落里,有些期期艾艾的喊了声:“三妹————”

      我不语,只是看着她,等待着她下一步的进行。

      许是被我的无语有些尴尬,她慢慢的靠过来,又小心的喊了声:“三妹······”

      “你是不是气我了?”她靠过来站在我的床头拉着自己的衣襟像犯了错的小孩害怕的问我。

      “都是我不好,不该惹你生气,原谅二姐好不好?”这次她可怜的样子,又像个摇尾巴的小狗。

      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上会儿打我的那个野蛮的玉晴和这次可怜兮兮的玉晴真的是一个人吗?还是她本来就是这样子?

      “三妹————”她大概是看我一味的盯着她却一句话都不说有些急着了。

      我微微一笑,道:“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累。”

      她像得了蜜的小孩儿一蹦老高,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开心道:“那以后我们平了,我也再也不乱发脾气了。”

      “嗯!”我不知道她的保证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至少现在我该相信她,因为我看她的眼神真的有一丝愧疚。

      “三妹,我告诉你哦,一知道你生病的消息,王爷就立马赶来了,还有那个臭屁的王爷也来了!”玉晴的样子是又气又恼。

      福全来了?那那个臭屁的王爷是谁?我疑惑的看着玉晴,玉晴鲜艳的紫色裙摆滑过圆凳,然后弹了弹裙摆坐下,圆润的玉脸气恼的涨红,嘴角都掉得上一个油品儿,她有些哀怨的道:“三妹你不知道那个常宁有多臭屁!哼!我不就是多看了他一眼,他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笑我,你知道的,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的。”

      玉晴说到这里似是把茶杯当作发泄怨气的出口狠狠的重击桌面发出好大的声响,门外守护的侍婢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在门外小心的伸头打探消息。我微微抬起上颚,斜睨了他们一眼挥手叫他们退下。

      又整了整身上湖绿色的棉衣歪在炕上单是看着玉晴不作声。

      “他刚一进门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哪里犯着他了,三妹你说我怨不怨,嗯!三妹,三妹,三妹······”玉晴连呼了我好几声我才惊觉不知不觉中走神了,向她抱歉一笑,还是无语。

      “算了,跟你说也没用,我走了。”玉晴发现在我这里是得不到安慰的索性也不讲了,拍了拍屁股,又跟我寒碜了几句就走了。

      我现在是巴不得她赶快离开哪里还会去留她呢,目送着她远去的声影,疲惫的敛下眼帘,刚要休息耳边突然一阵一阵风吹过,吓得我猛地醒来,睁开眼一看,却是常宁嬉皮笑脸的坐在刚才玉晴坐过的圆凳上,手上拿着苹果杂耍,口中含糊不清的向我问安:“好啊,初晴。”

      我身体还虚的很,经受不得这种刺激,现在更是累的慌,脑子都有些眩晕,不禁手覆上太阳穴搓揉。

      “你还好吧!”常宁的声音突然有出现在我耳边。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有意识的拉远和他的距离:“不知道王爷是怎么到姑娘家的闺房来的。”

      毕竟是受过儒家思想的,常宁被我这么一问,也傻了,尴尬的摸着后脑勺咧着嘴巴讨好道:“好姐姐,你莫要作声,只是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

      我听到这句话气虽然气有些消了,不过还是有点恼怒,所以语气自然有些生硬:“这就是你看我的方法?嗯······”

      常宁被我问的更加不好意思,从怀里摸索出一个精致的鼻烟壶拿到我面前,讨好道:“你不要生气,这是今天三个刚赏我的,我送给你吧。”

      我接过手去,心中不住的诧异,这个鼻烟壶是蓝田白玉做的,质地非常的好,滑滑的,带着些淡淡的温度,上面的雕刻也是栩栩如生,转动它,山水画似乎在无尽的绵延,活灵活现,妙不可言。

      “哈哈哈哈————好吧!这是今天三哥特地让人从木兰围场送过来赏给我的。”常宁看我对这个鼻烟壶爱不释手的样子叉着腰,昂着头臭屁的说。

      我白了他一眼问:“既然是皇上赏赐的你再给我好吗?”

      常宁探头伸到我跟前和我一起看着这个鼻烟壶有些惋惜:“可以的,我经常这样的。不过要是别人我才不给呢!这么好的宝贝可是难得一见的。”说着他又忍不住骄傲起来。

      “那为什么就给我了呢?”我没注意他话里有话所以很自然的接口。

      这话音刚落,这小鬼面部表情就开始暧昧起来了,他从我左边绕到右边,又从右边绕道左边,一直呵呵笑着打量着我。我被他看的有些急了,娇怒的瞪了他一眼,很“凶狠”的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完了,这话刚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该死的,以前一直把这个当作玩笑话,现在可不一样,人家还以为我一个姑娘家有病呢。

      却见他只是惊了一下,后昂头很爽然的大笑出声:“不,不,不,我没看到美女,只是看到,看到一个······”

      他话说一半就不说了,盯着我的眼神越发的暧昧,我耐着头皮发麻,僵硬的笑着问:“看到什么?”

      常宁靠近我神秘兮兮的说:“一个二嫂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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