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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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宅梨苑。
“夫人，衍夜小姐到了。”听到屋内的回答之后，侍女就拉开门向衍夜说道：“衍夜小姐，夫人在内室等候。”
衍夜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表示听到之后就走了进去，径直走向内室。内室的门早由侍女拉开，衍夜走进去后就看到了身穿鹅黄色简约和服的十六夜。十六夜看到衍夜进来就向一旁的侍女小声说了一下，然后屋内的侍女就全部退了出去，并把门拉上只剩下衍夜和十六夜两个人。
衍夜刚要行礼，十六夜就出声说道：“夜夜不要拘谨了嘛。”十六夜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但是仔细一听就能听出这自然里带着一点不自然。
衍夜昨日虽然是跑掉了，但是最后那一声喊是让十六夜和长次郎都知道了偷偷看到的是他们的侄女衍夜而不是别人，这样虽然还好但是十六夜总觉得让一个孩子看到这种事情总之是很糟糕。
但是衍夜觉得这种事情装作不知道的远比一副羞涩的和十六夜两个人对着羞涩一番的好，所以衍夜听到十六夜的话之后就很坦然的跪坐到坐榻上，然后抬起头像平时一样甜甜的叫了一声：“婶婶。”
衍夜的眼神很澄澈，完全看不到丝毫的异样。
十六夜心中咂然。
如果不是昨天真的很确定是衍夜的声音，加上长次郎说的看到的是一个绯红的小孩子的背影而府内的侍女衣色都不是绯红色，所以看到的只能是衍夜的话，十六夜真的会以为不是眼前的这个小侄女看到的。
既然衍夜没有什么表示，十六夜的脸上微微一热，也不好意思再提这个事情，就和声的问道：“夜夜今天到了哪里去？”
“今天呀……”衍夜微微一笑，说道：“今天是去了十二番队的曳舟队长那里，曳舟队长给我讲了关于斩魄刀的事情，我听了之后也真的很想有一把自己的斩魄刀呢。”
十六夜听到衍夜说到了其他的话题，自己好像还是没能立马缓过来，说话就有些急匆匆的，也想赶快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去，脱口就说到：“夜夜，我也有斩魄刀哟，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的。”
“哦？”这倒是让衍夜很吃惊，据她这些时间和十六夜相处看来，虽然十六夜出身四大贵族之一的四枫院家又身为嫡系的公主，但是身为次女的缘故，她更像接受的所谓的新娘教育一般。
十六夜说到她的斩魄刀的事情似乎也是很高兴，声音里都带着一股笑意：“夜夜夜很吃惊吧，其实我也接受过家族内的灵力训练只是天赋不像夜夜这么高，不过找到我自己的斩魄刀我一直都很骄傲的，很少有人知道的。而且我的斩魄刀很漂亮的。”
衍夜听到这里，脸上浮起好奇的神色，迈开小步跑到十六夜的身旁抬起头看着她一笑，说道：“婶婶给我看看嘛，我都没有近距离看过斩魄刀。”
十六夜没有拒绝，站起身来就走向房间里的大柜子旁，从一个极窄的容易被看作是花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类似刀的东西，然后拿着它就走到了衍夜的面前，放在小桌子上又重新跪坐。
的确是一把很美丽的刀，从刀鞘就能看出刀身细窄线条流畅优美，手柄上可以看出十分精致典雅的暗纹，是一把很适合女子佩戴的太刀。比起前番在几个队长副队长那里看到的刀都要漂亮的多。
看到衍夜的眼神，十六夜兴奋的说道：“夜夜你不知道的，这样看不出什么的，漂亮的是袖白雪始解的时候呢，不过我没有很努力的练习所以始解并不是很充分啊，那时候的袖白雪是通体的白色，手柄上还有很漂亮的白色缎带呢。听说袖白雪是尸魂界最漂亮的斩魄刀呢，不过很少有人知道我有斩魄刀的，也不知道这最漂亮的斩魄刀在我手上。
“袖白雪是很温和的，虽然是冰雪系的斩魄刀但是我觉得很温暖。我觉得袖白雪是很好的朋友，不是一把刀而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虽然无法成为死神，但是拥有斩魄刀让我很开心，不过我不能成为死神的话袖白雪就得不到真正的发挥是很苦恼的吧，所以我一直想和她成为朋友，这算是弥补吧，我想袖白雪会理解的。袖白雪对于我真的是很重要的存在了，就像长次郎一样……”
“哦？”说道这里的十六夜似乎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上又是一阵烧，急忙眼神随便的一瞥，假装没有说到的继续讲：“夜夜也一定会找到自己的斩魄刀的，跟着夜夜的刀魂应该很快乐吧，夜夜是很优秀的孩子，以后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死神呢。”
斩魄刀。
斩魄刀是对于死神来说不可或缺的存在，亦是你的灵魂。
想起曳舟所说的话和十六夜一直兴奋的讲述，衍夜觉得好像对这个世界里的斩魄刀这样的事物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觉。
斩魄刀这样的存在，似乎和前世的兵器大有不同。即使是再珍贵的兵器，也不一定比的上这样的这样的存在。与灵魂相连，已经超越了兵器的存在，而入十六夜这样心中并无兵器的人来说，斩魄刀的存在更不是兵器可以解释的。
很玄妙呀，真是不能懂。
“你母亲……”说到这里，十六夜忽的停住了话语，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衍夜十分的奇怪。
按理来说，十六夜嫁给长次郎二十五年，不可能没有见过她的母亲那个叫做红莲的女子，但是十六夜鲜少提起这位大嫂。瀞灵廷内，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卯之花队长提到过她母亲的名字也是唯一一次衍夜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衍夜的父母是在一次战斗中双亡，而且是一次类似于远征的战斗，二个人死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人目睹，说是死亡又更像是完全的消失。
无影无踪，杳无音信。
十六夜看了看衍夜，表情忽然的舒缓下来，她缓和的拍拍衍夜的头，像回忆一样说道：“红莲姐也就是你母亲，是个很美丽的女子。她的斩魄刀啊，和她一样的出色，夜夜你也一定和你母亲一样出色。”
看着十六夜微笑着的怀念表情，衍夜却抬起头是调皮的一笑，说道：“是啊，婶婶的斩魄刀也是白色的哎，是婶婶最喜欢的白色，婶婶和叔叔也都很出色，你们的孩子，我的弟弟妹妹一定也很出色。”
毫无疑问的，这无疑是又宣誓了衍夜小姑娘是看到并且听到了昨天的后苑里发生的事情。十六夜婶婶的脸第三次的烧起了红云，看到十六夜的样子，衍夜站起身来说道：“婶婶，那么我告退了，要回去看书了。”
没等十六夜那句料定很迟的答话，衍夜就自己拉开门从内室小步的走了出去，以在侍女眼中很规范优雅的小碎步快速的回到了自己住的莲苑。
衍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回屋内看书，朽木家的书籍资料十分丰富，而且由于衍夜接受的并不是像真央那样的系统的教师教学所以很多东西都是通过书籍来获取的。
衍夜能看出来朽木银岭对于这件事默认的。
衍夜示意侍女不要跟上来就一个人往莲苑后面的荷塘走去，荷塘所在的地方时莲苑的花园，即使这个季节荷塘内没有莲花但是荷塘周围也算是花团锦簇，也有几棵梨树梨花正盛，看起来霎是美丽。
衍夜正打算像模像样的沉醉一把，却猛然感觉到身后的异样，没等她转身看，后面的人就声音先至然后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小夜你干嘛呢，赏花啊，没意思，不如跟我出去玩。”
衍夜听到这声音没有继续转身而是很严肃的板起声音：“四枫院小姐，您并没有递上拜帖也没有通告，恕我难以接待。身为贵族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四大贵族更是瀞灵廷的表率，恕我直言，您此举过于轻慢。”
衍夜原本是很正经的敛着眼神，再一抬眸的怔怔的对上一双金色的猫样的眼睛，一下子充满了衍夜的瞳孔，然后就见四枫院夜一小姐咧嘴一笑。紧接着就抓起衍夜的手，使起瞬步来。
衍夜没有办法只能也跟她一起跑起来，“喂喂，我说夜一姐你四枫院家从小培养你瞬步的啊啊可是我这刚起步的跟跑步差不多你就别折腾我了。还有我祖父大人万一发现了怎么办我可不能触犯朽木家的规矩啊啊。”
“小夜夜你就别装了，看你天天跟我姑姑只能装乖我就带你出来玩你还这么多话，再说你又不是第一次出来，还给我讲贵族道义你真虚伪啊小夜夜，空鹤都等着了我们去一区玩。”
夜一拉着衍夜噌的一下的就从朽木家的围墙跳了出去，夜一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选的这条道上基本上没有人，“小夜夜，听说你跟海燕那家伙以前在一区见过？”
“啊？”衍夜反应过来就一点头，也觉得没什么继续遮掩的必要，就直接说道：“是啊，那家伙跟你说的？”
“哈哈，哪有？我套出来的，海燕那家伙真是逊，这么吃瘪。”夜一小姐在得到确切答案的时候完全不顾及身份什么的大笑起来，“我说小夜夜你平时装的真像，我母亲大人都对我说朽木家的衍夜真是很有……规矩啊。”
衍夜抬眼一瞥说道：“夜一姐你什么意思，我本来就是本色出演，四枫院夫人看到的是事实，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好吧……好吧，是事实唉。”夜一看见前方的空鹤和她身边站着的海燕，就招招手，然后对衍夜说，“看吧，海燕小弟和空鹤都等着呢。”
衍夜看到不远处的守备，才想起来前几次和这一次状况的不同，“我说，前几次都在瀞灵廷内这次要怎么去一区？”
夜一刷刷的变戏法一样的拿出通廷证在衍夜面前一晃，“这还用操心？外面的进来难，我们出去玩还不容易？再说守备的话很熟啦，你还担心这个？”
看着夜一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还有一副很熟练简直就不用怀疑的表情，衍夜狠狠的一点头，“行行，我是初犯，您是惯犯。这个档次怎么能比……”
果然有夜一朝着守备微微一晃通廷证就迈了出去和等在外面的空鹤还有海燕会和，空鹤在典礼上对衍夜的印象早就在几次和夜一一起的活动中慢慢的消失殆尽，又听了自家大哥的伤心往事才知道原来小姑娘道行很深简直就是两面三刀的典范。她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大哥，发现海燕看着衍夜和夜一一起过来的时候脸色一瞬间变得很怪。
“哟，空鹤，海燕。我把小夜带来了，咱们玩去吧。”夜一故意的把衍夜朝海燕面前一推，然后十分爽朗的扯开一个很大的笑容，“海燕，和小夜见的次数不多吧，来，好好认识认识。”
衍夜一把被夜一推到海燕的面前，一看到那个下睫毛的标志觉得其实这东西比脸还容易记住，衍夜很正经的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温声问候道：“志波君，请多多关照。”
这种时刻越是正经越没法拆台，这是衍夜的信条。
海燕看到衍夜姑娘一副正经的模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也很正经的回答衍夜，“朽木桑客气了。”
空鹤用手肘撞了海燕一下，说道：“大哥你客气什么，又不是在朽木家那种场所你还这么一本正经真是让我惊讶啊，小夜你也别志波君的叫那么生分，我听着就别扭，虽然这家伙比你大，直接叫名就行了。”
衍夜没有立即说话，海燕也没有吱声，结果是一片寂静。夜一斜着看了海燕一眼，她现在的个子比海燕还高，这么一看还有些居高临下的势头，“我说，海燕，你不会是耿耿于怀忘不掉吧，哈哈……”
“哪有？我可是志波家的人哪里会为这种小事耿耿于怀四枫院夜一你就给我闭嘴吧。哟，夜夜，真没想到你是朽木家公主，对了，今天还去不去吃东西，哈哈，我记得不要放辣椒对不对真是的你把辣椒当瓦史托德了吧。”
听着志波海燕的话，衍夜突然的想起什么的一抬头。
果然仍旧是像那天一样灿烂的笑容。
“大哥我说你怎么这么直白，我还想看你尴尬的表情啊你居然就没事了这算是什么事啊。”听到海燕的话时，空鹤似乎是有些失望，她两只手往脑袋后面一枕，说道：“算了，夜一，咱们玩去吧，我也想去吃东西了。”
衍夜看了看志波兄妹的样子，微微一笑。
真的是名不虚传啊，志波家。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存在
，还差 